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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巩固。特别是各路军权和各大城池的城主更替,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便是他们宋氏也不敢轻举妄动。
没办法,陆氏千年来执掌军权,在军中的地位实在是太过稳固。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军中到底有多少嫡系,多少力量。
明面上效忠陆氏的他们可以大力将他们铲除,但是暗地里的军将领更是数不胜数。那些人又将如何铲除?
“陛下,蔡京城也是情绪激动之下才做出这等鲁莽之事,念在他一心维护朝廷重将的声誉份上,还是免了他的杖责惩罚吧?”顾清林站出来替蔡京城说话。
惠王稍微沉吟,点头说道:“君无戏言。说出去的话又怎么能轻易收回?不过,既然丞相大人替蔡京城说话,那就将二十重杖减为十杖吧…众卿切忌,以后切莫咆哮朝堂,做出这等君前失仪之事。”
“是,陛下。”众臣应命。
顾清林看了蔡京城一眼,给了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意思是说今天的羞辱他一定会帮忙讨还。
“陛下,蔡京城做出这等失仪之事,主因还是朱大人君前诬人清白。朱大人既然说宋玉将军德行有亏,又不愿意拿出证言证物…这是戏弄陛下和众位大臣,请陛下治罪。”
惠王眼神锐利的盯着朱育人,出声喝道:“朱大人,倘若你再不拿出证人证物,怕是朕也要治你的罪了…当庭诽谤朝廷重将,这是欺君之罪。朕定然不会轻饶。”
“陛下,臣恳请陛下派可信之人率领飞羽军跟随老臣前去提取证人证物。”朱育人高声呼道。
“大胆,你这是不信任这满朝文武吗?”有人怒声喝道。
“飞羽军是陛下的飞羽军,怎能为你一人所用?”
“陛下,朱大人怕是年纪大了,出现了臆症…还是准其告老还乡回家养病吧…”
………
“朱大人,你当真有证人证物?”惠王犹豫不决。
倘若他答应了朱育人的请求,怕是彻底的将宋家给得罪了。
怎么着?一见到有人攻击宋家,你就上杆子的往上爬?
“老臣愿以颈上人头担保,我确实有证人证物。”朱育人沉声喝道。“请陛下成全。”
说话之时,他的脑袋重重地磕在这太和殿的白玉石上面,嘶声喝道:“请陛下成全。”
砰…
“请陛下成全。”
砰……
“请陛下成全。”
砰…
砰……
砰…
………
朱育人每重重磕一次响头,必然高呼一声「请陛下成全」。
他的响头磕得又疾又重,很快就额头破裂,血水飞溅。双眼被血水浸染遮盖,就连脸上身上也是鲜血横流,模样惨不忍睹。
满朝文武看得头皮发麻,没想到这个小老头儿为了死磕宋家不惜把自己这条老命都给搭上去。
惠王眼神闪动,「砰」地一声拍击在皇椅之上。
“既然朱大人如此坚持,朕就允了你的提议…不过,朱大人,倘若我的飞羽军拿不到证人证据,可就与你没好果子吃了。”
“老臣甘愿领罪。”
朱育人神情激动,再一次重重将脑袋磕在地上。
“好了好了。脑袋都要磕开了。说吧,你说让朕派遣可信之人,那你告诉朕,何人是你心目中可信之人?”
“燕伯来,燕将军。”朱育人挺直脊梁,朗声说道。
燕伯来脸色巨变,他知道,有一张巨网将他以及他身后的燕家给笼罩其中了。
…
…
黑波荡漾,一眼望不到边际。
乌云翻滚,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一只海鸟在海面上轻轻的掠过,落在船舷之上,然后便受惊似的拍打着翅膀尖叫着朝远处疾飞。
茫茫大海,数辆巨船正在快速的航行。
这支商队的总管事赵定方站在第一艘大船的船头,面露忧虑之色。
旁边的监工陈涛看到赵定方表情凝重,笑着说道:“赵管事又在担心海盗行凶了?”
“这里是西海境界,那红孩儿纵横西海,若是被他盯梢上了,我们死不足惜,这价值千万的珍贵货物,怕是就要进入那巨匪之口…定方如何能够对得起主家信任?如何能够对得起赵家上下的期待?要知道,这几船货物可是官府预订的,倘若失去了,怕是我们陈氏就要一撅不振就此破产”
“赵管事放心吧。那红孩儿虽然凶名在外,但是西海之大,岂是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我们上回押货经过西海,不也安然无恙吗?”
“据说那红孩儿极其阴险,懂得圈养宰羊的道理。他一年之中只有三个月行凶抢劫,其它时候任由商船往来。倘若每一艘商船都被他劫了,哪里还有人敢走西海运货?可是,却又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哪三个月抢劫…若是正好被咱们碰上,那你我可就死路一条了。”
“赵管事把心放在肚子里。我略通易经推理之数,出门的时候我给咱们这一趟行程算了一卦,有惊无险…走走走,我让那小西奴温一壶好酒,咱们兄弟俩好好喝上一杯。”
“我还是不太放心。让人问问,这里是何地段…倘若接近那恶蛟洞的话,可要加快航程…”
恶蛟岛位于西风边境的西海岸线,处于茫茫人大海之中的某一处隐蔽角落,终日狂风呼啸,暴雨雷霆不断。而且岛屿四周黑雾笼罩,海底又多生漩涡。海岛上生长着一种巨型蛟龙,是生人勿近的恶魔之地。
可是,这里却成了一群海盗的牺息避祸之地。
据说那巨盗红孩儿就以此地为根基,易守难攻,几乎没有人能够闯入进去。
“应当避开了那恶蛟岛…恶姣岛的地形我还是听说的,你看这天色,看这海面,哪里有狂风?哪里有暴雨?哪里有电闪雷霆黑雾迷障?”
话音未落,站在旗杆燎望台之上的船工突然间惊声尖叫:“发现海盗,发现海盗…是红孩儿…”
赵定方和陈涛脸色惨白,而如死灰。
“完了。”这是他们俩共同的想法。
那伙海盗船来的极快,风吹帆张,如离弦之箭,迅速的将为首的商船给包围起来。
其它商船见到主事之船被围困,也不敢轻易转身逃脱。
商船巨大,而海盗船却又轻又快,很容易就将他们追上。
虽然他们船上也有不少护卫力量,但是,那红孩儿凶名在外,倘若落在他们手里,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哪敢冒这个风险?
最大的一艘海盗船上面,一群人正呲牙咧嘴的向这边张望,笑容肆意狂放。
船身上面血迹斑斑,船杆之上猎旗飘扬,一个巨大的红色婴儿旗随风飘展,让人见之惊魂。
行走在西海的海商都知道,那红色婴儿旗是巨盗红孩儿的座船,也是他纵横西海烧杀抢掠的工具。
陈涛看了一眼那红色的婴儿旗,小腿战战,身体发软。倘若不是手扶船弦,怕是早已经摔倒在地。
“赵管事,赵兄…若是能够留得性命…就把这些货物舍了他们吧”陈涛低声对赵定方说道。
赵定方轻轻叹息,这陈涛乃是陈氏族人,又是这商队的监工,是监督他们用心做事,没有贪墨巨货机会的嫡家子。连他都说出这种话,看来这货确实是保不住了。
赵定方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权宜行事。”
“谁是管事的?”海盗船上,一个提刀大汉大声吼叫。
陈涛推了赵定方一把,赵定方无奈,只得高声答应:“我是管事的…我是陈氏商队的管事赵定方,不知各位英雄海上拦截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哈哈哈,他竟然问我们意欲何为?”提刀大汗转身狂笑,和身后的那些各执兵器的海盗们笑成一团。“兄弟伙,你们说说,咱们这是意欲何为?”
“爷爷们抢钱来了。把你们的钱财宝贝都给爷爷准备好了……”
“我们是海盗,除了抢劫之外,难道还能够是来给你们送温暖吗?”
“真是笑死爷爷了…”
………
赵定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硬着头皮说道:“我们陈氏商队为各位海上英雄准备了一份薄礼,还请各位英雄网开一面,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也是吃着主家的饭,糊弄一家老小不饿而已。各位英雄多多关照。”
赵定方说完,后退一步,对着这些凶名在外的海盗深深鞠躬。
不得不说,赵定方这个大管事确实是够格的。面对凶名在外的红孩儿海盗也能够进退有据,有礼有节。身边的陈涛在那些海盗狂笑之时就已经瘫软,他却仍然能够保持镇定,欲以「薄礼」和言词来打动这些海盗。请求对方放他们一定生路,给他们一口饭吃。
海盗大船之上,有一个红脸汉子,看不清他的真实年纪,约莫四五十岁,也有可能更老一些。但是大脸浓眉,眼神如鹰。他除了脸红,而且脖子也是红的,裸露出来的手臂也是红色的。
他没有穿海盗服,没有戴风沙帽,而是穿着一身淡青色的文士服,看起来斯文讲究,不像是海盗,更像是谁家的教书先生。
可是,所有人都清楚,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西海霸主红孩儿。
红孩儿从小脸红,不仅仅脸红,而且全身都是红的,所以被人取名为红孩儿。
红孩儿天生异秉,倒也称得上是一个练武奇才。后来又拜得名师,学得一身好功夫。可惜他不走正途,专学那些梁上君子行杀人夺宝之事。
后来被师父逐出师门,他也就再无顾忌,纵横神州九国,杀人无数,犯下了不少大犯。当神州九国的官兵都开始围剿此人之时,他却驾船出海,成了这西海之王。
红孩儿看着赵定方的作派,伸手指了指此人,对身边众头领说道:“此人是读书人,不可轻杀,不可羞辱。”
“是。”众人齐声答应。
红孩儿的身体一跃,便到了高空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赵定方以及他身边的众多护卫,说道:“我乃西海之王红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