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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丹领土半步。
……
零星的消息这样传入我的耳中,让我焦急的心情稍势舒缓。
起码铜庐还在,连山关未失,这样洛丹就不会有危险,而同时所有的希望在一起就有机会来得及急挽救。
只要我到连山关,只要我强行闯入兽人部队,见到天火狮。那时不管是用以往在赤腊角的兄弟情意劝说也好,用救过天火狮一命,凭此来挟恩威胁也好,总之我要用尽一切办法来阻止天火狮以及他的兽人部队。
虽然隐隐间在心头总觉得事情似乎不像我想像的那么简单,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我遗忘掉,但是却任凭我怎么想也没想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索性把这点疑惑抛在一旁,不再去想它。
眼下,只要到连山关,阻止天火狮,这样就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而我又可以回到沙洲,搂着老婆,去做我逍遥的沙洲地方长官。
踏入铜庐地界,我放缓身形,不再电闪般飞驰,同时运起天工大法,恢复体内的真气。三天内几乎脚不停歇,如果不是我已经融合了五条元素神龙,身体经过幽忧改造过,体内又有幽忧留下的仙冥之气,并且天工大法是天下最强大的心法,恐怕我早已气尽而亡,哪里还能在短短的三天时间内就从沙洲赶到铜庐。
我不知道前面的战况到底如何,但是多次以来出生入死的经历告诉我,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令自己处在最佳的状态,即便不能保持绝佳的状态,也要让自己尽可能的在短时间内做最大可能的恢复,这样才会使自己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可以从容面对。
我边往连山关前进,一边恢复真气,即便是这样,也有常人想像不到的速度。
在飞快的掠过几个行色匆匆的行人身旁,引起他们歇嘘惊叹,怀疑碰见什么鬼魅后,我苦笑不已,不禁再次自问,现在的天风到底算什么?
人?还是仙?
亦或是──妖?
……
在东边天际将有些泛白时,我终于来到距离连山关只有十几里的一处驿站,极目眺去,已经遥遥可以望见连山关的城楼飞檐隐现在蔼蔼晨雾之中。
我轻缓的舒口气,沉寂就是最好的消息,这证明天火狮的兽人部队和谭雷的守关部队还是在对峙。
不管之前的战况如何惨烈,有多少兽人和洛丹的军人丧命,只要连山关未失,而我最为关心的两个人──天火狮还有谭雷都没有意外,这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很不错的消息了。
我没有那么大的胸襟,去关心所有人的安危,更不会自大的以为,我一个人可以承担起所有人的生命。只要我在乎的人,只要关心我的人,把我小黑当成朋友的人没有任何闪失,这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
轰……!
静寂的天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巨响,随之而伴随而来的是惊天的叫喊声。
方才还在我眼中隐约可见的城楼坍塌下去,那惊天的叫喊声中参杂的不是那股我熟悉的千军万马搏斗厮杀的声音,而是充满惊惶失措,痛喊哭叫的声音,这并不应该是攻守城关所应该有的现象,这分明是──城破时才可能出现的景象。
完了,连山关失守。
当我脑海浮起这个念头时,支撑我连日不休不眠的信念瞬间崩溃,连日来的疲倦一下子涌上来,整个人几乎一下子栽倒在地。
嗒嗒嗒──!
一阵杂乱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把我从茫然中惊醒。
只见一小群穿着帝国军服的人慌慌张张的向我这边逃跑。
看着他们那慌张的神情,凌乱而折皱的散披在身上的军服,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不去奋勇杀敌,努力保家卫国,反而只知道逃跑保命,这哪里还像帝国军人,洛丹军人的脸都被这些人丢光了。
我倏地跃到他们身前,快速的抓住跑在最前面那人的衣领,厉声喝道:“站住!”
其他人却仿佛没有看到,没有听到一般,神情麻木的从我身旁跑过去。
原本就燃起的怒火瞬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我回手拍掌而出,凌厉的掌风在地上掀起一个三米的深坑,而那些方才从我身旁跑过的十几个逃兵,则零乱的栽倒在路旁,一时间再也无力起身。
“他妈的,你们都给老子站住!你们这一个个狼狈逃窜的样子还是他妈的帝国的军人吗?”
也许是被我那强绝的掌风所吓到,也许是因为我粗鲁的问话惊醒了他们的潜意识中那股帝国军人的尊严,疯狂逃散的人群纷纷停下来,但是他们的脸上依然显得惊乱而慌张,毫无半点生气。
咄……!
我运起在赤腊角意识海中被之前九虹神丹八转所吞噬生命的那八个烂人蹂躏时和佛宗高手易刀学来的佛宗破魔音。
随这低沉而醒目的梵音,那些溃逃的兵士身形一颤,仿佛从噩梦中苏醒一般,脸上平添几分生气。
“城破了……”
还没有等我问出口,其中一个士兵突然回过神一般哭泣着大喊。他这一声,仿佛带着无限的感染力,瞬间其余的士兵也都随之悲怆的哭嚷起来:“城破了……”
连山关真的失守了!
虽然说心中已然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在听见这几百个士兵异口同声呜咽着嚷出“城破了”这三个字时,我的心还是犹如被铅块灌注一般,沉闷异常。
到底发生什么事?会让这些经历过战火磨炼的士兵变成如此灰暗毫无生气的模样。
又到底发生什么事?使得这些士兵悲怆的呜鸣声中又有一丝丝不甘和羞愧的神情。
“你们是……方赫的手下……”
在心生疑惑的同时,我忽然注意到这群士兵身上穿着的制服。那是不同于我所熟悉的,伴随我渡过赤腊角两年多的南方集团军,和徐三他们曾经穿的那种执法队的制服。这熟悉的制服样式,陌生的制服颜色,让我隐隐猜出他们是隶属于北方军团的兵士。
“方赫……哼,他不配做我们的长官!”
谁知道我的话才出口,原本悲鸣中的兵士霍然露出不屑的神情,满腔愤慨的怒喝。
“……方赫已经向车楼宣誓效忠!”
在蛇口前激战过后那个火狮斗士的话忽然涌入我的脑海。
所有的疑惑一下子打开,为什么天火狮带领兽人部队突然出现在连山关前,出其不意下却还不能攻破连山关;为什么谭雷这个根本没有任何指挥军队经验的帝国行政院首宰能几次打退以强悍著称兽人部队的攻关;为什么方赫可以单枪匹马就抵挡住天火狮强绝的碎尸爪,令传说中的狮王在他面前都不能挪动半分。
原来,原来他们早就串通好,用此来麻痹洛丹军士,让他们认为有谭雷在,有方赫在,即便是再强悍的兽人部队也不可能通过连山关这险要的关口,不可能逾越洛丹领土半分。而后在连山关将士精神松懈的同时,让方赫突然发难,从内部来瓦解洛丹军士的士气,从而不费一兵一卒轻易的取下连山关,夺下这个阻挡车楼令其数十年都不能逾越的兵家要塞。
好毒辣的计谋,好厉害的心机。
想必这个也是那个蒲琳陛下的计策吧,否则以我对天火狮的认识,他根本不会想出如此赋有心机的计谋,在他看来,只有那些凭借自身力量去获取而得到的,才算是英雄的行为,才是符合他们半兽人心目中对胜利的定义。
就如同当初他被明镜以无相般若之力封死三十个气脉,成为废人,不得不在赤腊角修炼,但是每当提起明镜时,他总是充满敬佩之意,认为明镜不负圣僧称号,被四界众人所尊崇。从这点上就可以看出天火狮的性情,这样的人自然不屑于凭借内乱叛变来获取胜利。
只是不知道那个蒲琳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来说服天火狮配合的呢?
想起我在车楼的经历,还有背上那依然存在那个对我来说写满羞耻回忆的“小乖乖”的字句,我不由得打个冷颤。
摇摇头,不敢再去想起那段充满血泪的回忆,我把注意力拉回到眼前,四处望一下,忽然神色大变,一把抓起身旁人的衣领,神色紧张的问他:
“谭大哥……谭雷谭大人呢?”
那个人正巧是我适才抓拎的家伙,倒也该是他倒霉,才被我甩手丢开,还没有等缓过劲来,现在又被我拎在手中,脸涨得通红,只能可怜的咳喘着,根本说不出话来。
“快说啊,谭大人他到底怎么样了?”心急如焚之下,我根本没有注意到手中那个倒霉家伙的情形,使劲的摇晃他,大声的质问。
“他……咳咳……”
“他怎么?你他妈的说还是不说!”
“……”
“谭大人他还在连山关。”最后,还是一旁的一个士兵看不下去,介面说道。
“呼,还好。”知道谭雷还活着,我先是松口气,随即反应过来,转身冲那个士兵怒喝:“什么?你说他还在连山关?那你为什么说城已经破了!为什么主帅还在战斗,你们却先逃出来,还四处散布谣言!”我的心中愤怒的焦急不已,一声高似一声的怒声叱责他。
想必我此时的模样十分可怕,只见眼前的士兵竟然随着我的话语,脸色苍白,身形发颤,不由自主的摔跌在地上。
见此情景,我心中火气更大。
靠!这他妈的算是什么帝国的军人。贪生怕死,只是因为敌人攻入城中,就抛弃长官统帅自己狼狈逃命,全然没有半点军人的威严,军人藐视的生死,是大无畏的精神。
胆小如鼠,只不过是被我厉声喝问两句,就变得软瘫在地,一副孬种的无能模样。
有这样的士兵,帝国还有什么希望?
在这一霎那,我心中有一股莫名灰暗的想法,管他什么洛丹,什么连山关,守得住也好,守不住也罢,这又管我什么事?
我为什么要这么费心劳力,做这种吃力可能却又讨不好处的事情。
仍记得上次从精灵岛出来,和卡卡、雷石他们正巧碰到华明奇袭连山关,我全力的帮助柯士杰守关,反而最后落得阶下囚的遭遇,内心中更是有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