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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个坐在客厅的男人,我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既然华明说蒲林在这里等我,而客厅里又没有别人,那么很显然,那个静静看着我的男人,正是车楼国主,蒲林。
我有些失望!原以为一国君主至少要有一种威武的气派,可眼前这个男人却没有给我留下半点印象。乍一看,他很特别,但仔细一看,他又什么特点都没有,一种泯然众人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你就是天风?”
男人也露出一种颇为失望的表情。我有些不太明白他失望是什么原因,但那种感觉真的是怪异至极,让我无法形容。轻轻点点头,我看着他,沉声道:“你就是蒲林?”
霎时间,那双已经失望的眼眸中,顿时透出一种晶亮的光采。他上下打量着我,突然笑道:“没有想到第五次铜庐会战,竟然是坏在你的手中。呵呵,我原以为大名鼎鼎的血妖王,是一个何等威武的男人,但没有想到竟然是个像个女人一般的书生。”
他的声音也很阴柔,听在耳中让我有些毛骨悚然。但当他这句话一出口,顿时令我怒火中烧。我最恨别人说我长得象女人!虽然我的确有点象,但却不是我的主意,如果不是幽忧一厢情愿的想法,我又怎会被这个一个充满阴柔气息,像个女人一样的男人出言侮辱!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叫天风前来,就是想要看看天风长得什么样子?”
蒲林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那晶亮的光采更加耀眼,同时又有些不解的轻声道:“做女人不好吗?”
“做女人好吗?”
“做女人挺好!”
我真的有点弄不明白蒲林话中的意思,难道他让我来,就是要和我讨论这做女人好不好的问题?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天风乃是一介囚犯,本不该如此放肆。但我很想知道,陛下将我召来,到底是何用意?”
“呵呵,有意思,真的是有意思!”
蒲林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站起身来,缓步走到我的身前。围着我转了两圈,他再次上下打量着我,也不说话。
他的眼神很奇怪,让我感到有些恐惧。
连山关面对数万大军的攻击时,我没有感到恐惧。面对华明炼魂神针的折磨时,我没有感到恐惧,甚至就算是花苓露出了她的獠牙,我也没有感到恐惧。但是,在蒲林的目光注视下,我的确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你的肌肉很结实嘛!”
他突然伸手在我身体上拂过。那温热潮湿的手,令我身体一颤,我突然想起曾听人说过,在车楼有一种堪称时尚的流行,断袖之癖!
听说追求这种时尚的人,对同性的爱好远远超过异性,而且在车楼的法典中,甚至公布了这种同性之爱的合法化。
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和男人之间我可以象兄弟,象朋友,但绝不能接受男人和男人接吻,更不能接受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爱情。眼前的蒲林,一举一动中都透着阴柔气息,就像一个女人一样。
还有,那个桌上篮子里的针线,男人又怎会把这种东西放在台面上?华明说他有些古怪的习惯,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何止是古怪,这简直就是一种变态的习惯!
“天风,就像你说的,你是一个囚犯,而且还是一个叛国贼,我想知道你有些什么打算?”蒲林轻柔道。他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象一个女人,但关键他明明是一个人在我身边轻声细语,这种反差令我感到有些恐惧。
不过,他的问题还是让我迟疑了一下,道:“天风现在是一个囚犯,能有什么打算?自然听凭陛下发落!”
“哦?听凭我的发落吗?”
蒲林的眼神变得更加怪异,那嘴角流露的笑容让我恨不得抽自己两记耳光。不会说话乱说什么?明知道他对我不怀好意,还睁着眼睛往火坑里面跳!
蒲林笑了笑,他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但却没有动怒。只是用一种让我感到疑惑不解的眼神扫过我的身体,突然间大笑着转身走出了客厅。
这种颇有些高深莫测的举动,让我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呆呆的站在厅中,全然无法理解他的意图。突然间,心弦一颤,一种惊悸骤然涌上心头。我下意识的向四周看去,但空荡荡的大厅却不见一个人的踪迹。
但心中的惊悸感觉愈发强烈,随着这种感觉的不断加强,激发着天工大法随之运转。强大的灵识将整间房间笼罩,我感到数股全然不同的气机,奇妙的弥和在一起,将我牢牢的笼罩起来。
“什么人!”
我沉声喝道,但客厅中却悄然寂静,没有半点声息。明明觉察到了人的气机,但却又看不到敌人的所在,如同和无形的鬼魅作战一般,那种夺人心魄的恐怖,着实显得阴森可怖。我突然将精神放松,将灵觉弥漫开来,感受着厅中那鬼魅般的敌人。
身体骤然一转,我一拳击向右侧的墙壁上的壁画。
虽然从表面上看不出敌人的所在,但我依旧觉察到了一股微弱的气息波动。心中的恐惧随着这一丝波动而消失,我明白,我的敌人不是鬼魂,而是人!
不过能够将身体隐形,这种功夫倒是我第一次见到,心中的好奇远远超过了先时的恐惧,随着这一拳的击出,我的精神也溱入了一种奇妙的空灵。
砰-!
我的身体向后连连倒退,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的拳劲尽数化解,并将我向后抛出。连退数步,我站稳了身形,心中的震撼无法形容。在刚才的刹那,我准确的捕捉到了对方的气机波动,但没有想到,就在我拳劲和那个气机将要接触的刹那,那气机突然发生改变,以一种颇为奇妙的回旋方式将我的拳劲一带,硬生生撞击在一个诡异的气漩之中。
那气漩更是显得奇妙非常,非但一下子将我的拳劲吸干,而且还产生了一种强猛的回撞之力,那股力量的强悍让我难过的想要狂吐鲜血。
这是一种我从未遇到过的怪异功夫,就算是面对紫菱的冥灵气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过这样奇怪的情形。但这样奇妙的功夫,却同时也将我心中的战意激发,待身形方一稳住,我猛的踏前一步,口中一声低喝,隔空一拳再次击出。
空气骤然灼热起来,我的拳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如同火焰一般的轻轻舞动不停。糅合了冥灵气黑炎的一击,让厅中隐身的敌人发出一声轻呓。那声音如同一声惊雷一般在我耳边响起,令我的气机骤然一乱。
因为这一声轻呓,发自我的身后,几乎不加任何思索,我低吼一声,左手撮指成刀,一道冰刃在我指尖形成,带着锐啸如离弦箭矢一般朝着那声音的源头射出。
砰-!
冰刃撞击在那张奇特的桌子上,蕴涵其中的天工真气炸开,木屑飞溅。
我心中的惊惧更加强烈,糅合黑炎的一拳再次被诡异的气漩吞噬,而冰刃显然也没有触碰到它的敌人。
“果真是血妖王,没有想到竟然精通两种元素之力,出乎意料呀!”
轻柔的声音在我耳边突然响起,那音声显然就是刚才发出轻呓的人,而且是个女人!心神一动,这轻柔的音声让我若有所悟。突然间我放弃了攻击,身体放松,灵觉随之向四周展开。
九个人,客厅中有九个人!
其中八个人的方位我已经找到,他们分别各守八个方向,没有分毫动静。再加上正中央刚才开口的那个女人,九个人,似乎组成了一个奇妙的阵法,那八个人的方位让我隐隐感到有些熟悉,似乎是循着一种神奇的规律而立。
九个人的气机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我仅能看到八个人的身影,但是却不太清楚。因为他们的身体似乎被一层淡淡的气氲笼罩。若用肉眼看去,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但若是用心眼探视,却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的所在。那气氲的波动不同于真气,也不同于元素之力,是一种我从未有听说过的诡谲之气。
阴阳学派,八卦学说!
我突然间想到了那浴池中奇异的阴阳爻,更联想到在那奇异的坎、离两卦中,隐藏到的神奇道法。莫非眼前的这种阵势,和八卦有所关联?
若是按照我不多的八卦知识来看,八个人八个方位,正好就是八卦方位的所在。也就是说,此刻我已经被套在一个八卦阵图之中,表面上看我似乎是面对八个人,但实际上却等于面对一个人,那个和我同处八卦中央的女人!
这并不是简单的八加一等于九的算数,从那弥合如一的气机来看,他们的配合已经是经过了长久的演练,如果如此算来,那八加一,恐怕不简单的是等于九,甚至会是一个我无法想象的数字。
我静静的站在客厅中央,气机随着我对形式的了悟,越发的强横起来。
当务之急,找到那个女人,占据了阵眼所在,八卦阵图就会被我掌握,只是怎样找到对方?
我现在很难说出心中的感受,虽然对这种阵图式的道法已经了解,但面对无法看到的敌人,我心里总是感到很不舒服。那个隐藏在我身边的女人一直没有向我主动的攻击,但因为她产生的无形压力,影响着我的精神境界。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我知道这样等待下去对我没有半点好处。对方九个人,相互之间可以紧密的配合,而我却不能有半分的松懈。如果这样子拖下去,第一个倒下的一定是我!随着这一种了悟,我突然想到了对策!
“没有想到,在这车楼的皇庭之中,居然隐藏着四界之中早就消失的阴阳师。嘿嘿,若是传扬出去,恐怕车楼将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洛丹和月臣两个对手,已经分裂数百年的四界,恐怕也要再次联手起来了!”
话音未落,我清楚的感受到在我右边的桌案碎屑旁,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波动。
果然是阴阳师!
我毫不犹豫,精神在瞬间提升至限,天工真气充盈体内,我口中轻声沉喝,“雷龙!”
这是我和雷龙融合之后,第一次将它呼唤,随着我的轻喝,左臂电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