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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的针灸就是认穴,四针时扎的是十六个穴位,八针时侯,是三十二个穴位,穴位这东西扎准了不疼,扎不准,就是酷刑……但要会扎,谁还要学,结果就是谢九整天的挨针扎,还是自己扎自己……又不是抖m,不享受这过程……不学!!
但是面对强权,反抗是无果时,只能顺从。
当晚谢九流着小眼泪,自己扎自己。
聂老头笑眯眯的,她闺女是个奇才,教了五年,学了他大半医术,除了实践差点,其余甩那些太医几条街。
至于毒术……看了看自己的残肢,不能教!不能让阿九变得和自己一样!!
………………
啪!
收回手,安和郡主红着眼睛,抖着手上的薄纸,看着捂着脸的谢三,“你是要气死我吗?说了,不能去选秀,为什么?为什么瞒着我让你爹把名字报上去?璎珞,皇上……皇上不是你看得的那样,那是……那样的人,心机之沉,不是你能想的,你听娘的,娘定会给你找个……。”
“不!不!不!我要选秀!我要进宫!”
又举起了手,看着谢三倔强的抿着嘴,无奈放下,安和郡主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来人,把她,把她关在房里,谁敢放她出来,我剥了她的皮!”
四下里心惊胆颤的应道。
狂怒的踢开了外院书房门,把纸甩在了谢方臣的脸上,安和郡主沉声道,“把璎珞的名字撤回来。”
“易怒伤肝,夫人还是和气点的好。”放下手里的毛笔,打发走了伺候的侍妾,谢方臣淡淡的道,“名字已经上报,我又管不到内务府,夫人比我能耐,自己想办法就是。”
“呸!谢方臣,别叫我夫人,没得让人恶心……你若不想法子,我就……”
“就又告到陛下面前,说我欺负你了,是吧?去吧,我等着陛下召唤。”谢方臣冷淡的道。
脸色一下子变得昏暗。
不参选倒也罢了,可报上名字又撤回来,总要有个理由。
找几个原由还是能找出来的,可,安和郡主心里有鬼,她不敢!
娘死前,告诉了她事关当今陛下最大的秘密。
若找了陛下,把女儿的名字撤回来,那陛下会不会疑心她知道了什么,会不会灭口,其他谢家人安和郡主根本不在意,可除了谢三,她还有三个女儿,这事万一牵连到她们……所以,安和不敢闹!
“你知道了什么?”谢方臣有恃无恐,莫非猜到了什么?
“夫人多心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以你贪慕虚荣的性子,不让璎珞进宫,定是有隐情,所以报上了名字,若你自己不能解决,定会来找我……那么这时候就可以讲条件了。
“你是不是故意这样做,你好狠,好狠!明知道我不乐意璎珞进宫,还敢这么算计我。”安和脸色苍白的道。
“都是你逼的!”沉默半响,谢方臣轻声说。
“好,我答应你!只要这次帮忙,要生多少儿子……随你!!”以前在意,是还有期盼,现在心死了。
“……多谢。”
第16章()
夜里,一灯如豆。
抱着谢九的圆脑袋,琪琪格认真的在上面涂着姜水。
手里缝着阿丹的裤子,眼里的泪水呼啦啦的流……熏的,谢九苦着脸道,“能不能不涂了?”
“不行,阿爷说了,这样,头发长的快。”
“不涂也长的快。”
看着头上新出的一层毛茬茬,琪琪格没听谢九的不说,还多涂了一遍。
谢九“……”得,还不如不说。
“额戈其……”
“叫阿姐,以后要入乡随俗。”
“阿姐,阿娘,阿娘为什么那么做?”
难为小姑娘了,憋了这么久才问出来。
把琪琪格拉到面前,谢九叹息道,“你娘,大概不是情愿嫁给你爹的,为了活下去……才不得不那么做,若是你们一直在草原生活,或许什么都不会变……可你们回来了。回到大齐后,环境变了,心也变了,你们变成了她耻辱过去的证据!……若想换一种活法,就得扔下你们……可你爹太强,她害怕了,所以……忘了她吧。”
小姑娘擦了擦眼泪,蓝眼睛里带着坚毅,“她是坏女人,长生天不会收她的魂的……以后再也不想她了,我会好好照顾好阿爹和阿丹的。”
长生天不承认的族人,在小姑娘心里觉得这是最大的惩罚。
“好。”
睡在地上本来打鼾的克尔曼,鼾声一顿,接着又打了起来,只是声音小了很多。
一宿无话。
第二天,在主人家热情的相送中,谢九他们启程了。
临走前,送一份礼,“老伯,交了税后就别卖粮食了。”谢九故意神秘兮兮的道,“我家在京城的亲戚说了,明年秋上,粮食的价能翻番。”
“真的吗?哎呦,不卖,不卖,绝对不卖。”
这家人对谢九一行有着盲目的信任,住了几天,就给了几个腌菜的方子,那味道好吃,真好吃。
老二捎了一点到打工的饭馆,掌柜的一尝,当即拍板,每月都要不老少,这下子,家里一月的进项,顶的上苦哈哈干半年的了。
这都是有大本事的人,说的话可信!
“村长那里也打过招呼了,信不信的随他们,只是……老伯,有好东西最好捂着藏着,千万别露出来……走了!”财不外露,饥荒年间,谁家有粮谁倒霉,小心没大错。
心里一凛,人老成精,立马明白了谢九的意思,老人家忙不迭的点头,感激的目送他们离开,只是没想到后来,真的因为这一句叮咛,救了一家老小的命。
………………
“喜欢这里?”
“喜欢。”
“留下也无妨。”
笑了一下,谢九抱着聂老头的胳膊蹭蹭,“庙太小盛不下我。”
“明白就好。”聂老头欣慰的点点头。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谢九的光芒不是这个小山村能遮的住的。
若是平常,倒也罢了,可他们现下在逃亡!
呆几天还相安无事,但若住的久了,时不时捣鼓出点新鲜物件,谢九一家就算是再遮掩,也遮不住他们的稀奇之处。
人情来往再是周全,也有疏忽之处,到时,难免会有不忿之徒,嫉妒之辈,两厢交锋,万一露馅……所以还不如不开始。
京城就不一样,那里人精汇集,奇才辈出,整个大齐最好的人才都在那里,对新奇事物,接受度极高,谢九做点什么出来,也不会引人注目。
……………………
一家子加快步伐进京的时候,慕文暄随着来接他的禁卫回了帝都。
回京城以后,慕文暄把祁阳县一行的事详详细细的告知了他哥,得来两声嘲笑,一声不走心的安慰。
慕文昭出了个主意,让他稍安勿躁,只在各洲各县张挂克尔曼的通缉榜就好,至于原因,这些年有太多人在找聂老……把他当仇人和恩人都有,恩人倒也罢了,仇人先找到他就不妙了,所以还是不要让别人注意到他们已经有了聂老还活着的消息的好。
大齐皇宫的建筑有点类似清朝的紫禁城。
慕文暄现下住在东三所,慕文昭倒是想要他住在东宫,可他死活不愿意。
这日,听到太妃召见,慕文暄没去见他亲娘,反而去了太极宫找他哥。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想找哥聊聊天。”
慕文昭喜欢花草树木,内务府就在御花园里专门开出了几个暖房,供他养花种草。
小心的剪掉枝头的杂叶,抽空瞥了一眼慕文暄,“刚刚老师来了。”放下剪刀,擦了擦手,慕文昭指了指椅子,“坐吧。”
“他又来干什么?”嫌弃之极的语气。
太师府这几年过的消沉,不只是由于安和郡主的搅合,最大原因还是出在谢方臣身上。
“猜猜。”
“不,不猜!”每次猜谜都被哥哥耍。
“哈哈,大了呀,小时候这么一说,你可就叽里呱啦迫不及待的和我耍了。”慕文昭感叹的道,“岁月如河呀,小阿暄终于长大了。”
听他哥这么说,慕文暄心下一热,他是皇兄养大的,在他心里皇兄就如同父亲,……不,地位比父亲还高!
皇兄是他的信仰,是他心目中最伟岸的英雄,是他可以为之付出一切的存在!
“恼了?”半天没见回话,慕文昭戏谑的道。
“没恼。”低下头掩饰着情绪道,“您还没说,谢方臣来干嘛的?”
“太妃想要内务府的选秀名单,他们就先呈给我看了一下,老师家女儿的名字也在上面。”
“怎么,想要您选他女儿做皇后不成?!”
摇摇头,“恰恰相反。”满脸大胡子的慕文昭看不出表情,“他是来求我的。“
“求什么?”
“不想要她女儿进宫……当然理由找的很委婉。”慕文昭淡淡的说,“若不是你娘要,内务府该是十天后才会把名单呈上来,依着一个太师的名号,让人把他家女儿的名字划下去轻轻松松的……可人算不如天算,大概也没想到,我会提前拿到名单……所以,只得求到我面前。”
“那正好,我本就看他不顺眼……不对!”慕文暄的脸色突然大变,“安和郡主爱攀高枝,前两个女婿都出自高门,一个还是被她强抢过去的,这样的人,女儿有当皇后的机会,怎会拒绝……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哥!”
“稍安勿躁!说过多少回了,平时怎样随你,但遇上大事要沉稳!”
“知道了,就是,就是着急了!”皇兄早就教过他了,只是不知为什么,在皇兄面前不想端着,所以总是表现得像个孩子。
“就算是知道也没什么,依着她的胆量,还敢说出来不成?”慕文昭无所谓的道,“只是,我可能被人算计了,而且还算计了十年。”
“是凤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