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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这是过家家吗?
以为只要你承认了,陛下就能饶了方家吗?!
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吧,重要到凌驾于皇权之上,凌驾于是非之上了,凌驾于世间万理之上!
想想陛下是怎么待你的,你又是怎么待陛下的!
以为陛下会无限的包容与你吗?找不到正确的定位的人真是可怜呢,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一切都是自找的!
………………
把慕文暄单独留在了天牢之中,给他选择的时间。
“咳咳咳咳咳咳咳!”出了天牢,慕文昭就狂咳起来。
“您没事吧?”
苦痴连忙扶住了身子打晃的慕文昭,看着捂住嘴的帕子上沾满了血,心里沉到了谷底……哥哥是大齐的擎天柱,他若是倒下去了,大齐危矣!
“无事。”慕文昭摆了摆手,苦笑着道,“一时还死不了,所以你别想着废武功了。”
还好,还有心开玩笑,“哥……”苦痴悄悄的松了口气,轻轻的靠近了高大的慕文昭,掩饰着崇拜略羞涩的道,“我一直以您为荣!”
“今儿怎么话说的这么甜?”摸摸苦痴的头,慕文昭笑着道。
“……所以,我想回赵家军!”为您,也是为了我自己!
“真的,你是说的是真的!”慕文昭惊喜的道。
“是!”
军队这样的地方和官场不一样,那里名望比什么都重要!
已逝的英国公名望太高,得到了赵家军士上下一心,赵家军这只凶悍骁勇的雄狮,以前只认英国公,他死后就认赵家少主赵霖。
这些年,对慕文昭把苦痴藏起来的举动赵家军里已经有人颇有微词,只是因为他积威甚重,明面上才没出大问题。
当然,也是有法子整顿的,但慕文昭舍不得打乱编制,因为赵家军的整体作战能力太凶悍了,一旦散开恐战力降低,他还指望着这群人打到番国去呢!
玉有瑕疵可以忍!
对赵家军的固执的无礼行为,慕文昭道他看不见,看不见!
幸好等待有了好结果。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一个弟弟令人失望到绝望,一个却带来了希望!
……………………
“啊……”聂老头张大了嘴。
“啊……”谢九跟着张大了嘴。
一大块御造杨梅蜜饯塞进了刚喝完药的小嘴里,聂老头喜滋滋的道,“这位周大人做事就是周到,看看,吃的穿的用的,都给咱们备好了……值得交!”看着眼巴巴趴在谢九被子上的阿丹,聂老头顺手拿起一块蜜饯塞进他嘴里,得来了一个大大的无齿笑容……阿丹在换牙。
谢九略心虚低下头……大胡子做的是不是有点过了!
摸摸阿丹拱过来的圆脑袋,谢九转移话题道,“爹,您可别忘记了给他看病。”
“晓得了!”聂老头抽出烟袋子,狠狠的抽了一下鼻子,“江南的金丝烟卷,当年老夫也是抽过几次的,看在这么好的烟卷份上,让他来吧,老夫给他看就是了。”
“您这未免太志短,一盒子烟叶子就收买了您。“放下心来,谢九有心情抬杠了。
“没见识!知道这烟叶子有多值钱吗?这个数……”聂老头伸出一巴掌道。
“五十两……银子!”肉疼!
“猜!”
“五百两……?”心疼!
“再猜!”
“五,五千两!”不疼了,要晕了!
“知道这东西金贵了吧……你要干啥,闺女,给我留下!”听到五千两,谢九把阿丹往旁一挪,掀开被子飞奔下床,拿起一大盒子烟叶子就外走,惊得聂老头急忙拦住她,“上哪?上哪?给我把烟留下!”
“爹,收个米粮布料什么的,那些东西好歹价格还不吓人,咱们收下没负担!可你抽个五千两的烟叶子,下的了口吗?!把东西还回去!”谢九坚定的道。
五千两的烟叶子眼也不眨就送了人,大胡子这是个什么家世呀!难道富可敌国?!
想想大胡子一身的麻衣,和一路上没甚讲究的吃穿用度,谢九又觉得猜测不准。
可别是为了讨好她爹,贪污受贿了啊!那她的罪过就大了!
“闺女,人家送的东西再还回去不妥,大不了,大不了看病不收他银子,好不好。闺女就给我留下吧,昂……”为了烟卷,豁出老脸撒娇。
也对!
吃的东西已经买了也不好退货,那就只能等到大胡子来问个清楚,“好吧,暂时先留下。不过,爹,您看病值多少钱!”
宝贝烟卷保了下来,聂老头随口道,“无价!”
哎呦,五千两和无价比!
大胡子不亏本!
那就好,那就好!
谢九乐呵呵的想着。
幸亏聂老头不知道,否则非要跳起来不可……女生外向这词用在谢九身上一点也不过。
第42章()
冬日皇宫的深夜里,冷冷清清。
脂粉未施,锦衣皆去的方太妃,披头散发的跪坐在冷宫之中,通过破烂的窗户,痴痴的看着天上高挂的月亮。
“已经准备好了。”蒙着脸分不清男女的黑衣人拿过笔墨纸砚。
方太妃慢慢的转过头,“你起誓。”
”可以!”来人轻笑道,“我以我的灵魂起誓,有生之年,定会辅佐慕文暄登基,若违此誓,苍天不容,地狱不收。”
“好!好!”方太妃呆滞的眼光渐渐有了神采,嘴角挂着一丝隐秘的笑容……慕文昭,我在地狱等着你!
……………………
方太妃死了,死在了方家斩九族的前夜。
是夜,慕文暄长跪在太极宫门前不起,只求慕文昭能给方家留下一丝血脉传承。
天上大雨滂沱,地下慕文暄磕头不止。
但,太极宫的大门始终没有打开。
第二天,方家九族斩于铡刀之下,血染红了处刑台,也让那些心怀叵测之辈再一次见识到了慕文昭的可怕之处。
连最看重的弟弟的家也毫不留情,谁还能撼动铁血帝王的心,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吧。
一时之间,京城风声鹤唳,作奸犯科者销声匿迹,治安竟然大好起来……倒是意外收获。
……………………
深夜里。
慕文暄脸色憔悴的跪在方太妃的灵前,眼光失去了以往的天真,只余沧桑和苍凉。
“阿暄,节哀!”
往日里讨好巴结者此时都躲得一干二净,除了林纾前来吊唁,竟再无一人前来。
母妃……
心似被烈焰烧灼,却口不能言,连疼都喊不出来。喊疼是因为知道痛惜自己的人会着急,可是现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人疼他了,无论是母妃还是……陛下!
而他也不需要了!
一夕之间,处境的天翻地覆,让慕文暄看透了世情的冷暖,也让他有了某一种觉悟……以后的人生会不一样了,此后再也不一样了!
“林纾,跟着我去皇陵可是自愿的?”
“是,你是我的兄弟。”林纾跪下来拿起几个纸箔扔进盆里。
“哎……何苦呢!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跟着我又有什么用?”慕文暄站起来轻摸着方太妃的棺木道,“我对不起母妃……陛下给了我选择的机会,我却选择自己活命!林纾,万一有一天再遇到生死关口的时候,说不得还是会舍弃你自救?”
不叫哥哥叫陛下,阿暄这是怨上了皇帝了,林纾叹息道,“想活这是人之本性,您不必过于自责。”
“好,我不自责了。”我……恨!!!
林纾劝道,“您能看开是最好的,其实陛下……”
“就让母妃走的安静些吧,所有关于陛下的事都不要讲。”打断了林纾替慕文昭说请的话,慕文暄淡淡的道,“母妃不会想听的。”
“……是。”
………………
“陛下……”林纾刚出芳草宫的门口,就遇上了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的慕文昭,连忙行礼。
“阿暄以后就托付给你了。”
“是,臣定不辱使命!”林纾急忙道。林家几代都是忠臣,他也继承了父辈的忠贞,但他忠贞的对象自始至终都是陛下。
目送了林纾离开,慕文昭才走进了芳草宫,看着在深夜里,独自跪在灵前的慕文暄,叹息一声,“你,节哀。”
“人都已经死了,说什么也无用了。”看着本应熟悉可现在却陌生无比的皇兄,慕文暄淡淡的道,“小的时候,母妃不让我去看她,偷偷跑去,却连面都见不上就被下人撵走了,天长日久,我心里就怨上她了……后来才知道,怕和她关系太亲近,你不喜,会就此疏远我,所以她才那么做。”
母妃后来解释过为什么会那样对他,但那时他心里已经只认皇兄一人,再也不听母妃的狡辩……但,现在细细想来,若母妃当时和他同住,怕是他也不可能一心一意的对皇兄,他和皇兄的关系不会如此亲密。
“懂事了,母妃才肯接近我,可那时我心里怨恨与她,便能躲就躲,而且皇兄你也不喜我和母妃,和方家接触,所以……。”慕文暄轻扯了一下嘴角,“她掌管后宫久了,我怕她心思大,为了打消她的野心,便屡屡口出恶言……谁知道结果还是不能变。”
无力!
母妃若还活着,救不了方家,他只是遗憾!
可是母妃一死,遗憾就变成了执念!
若是他有权力,何至于一个人也救不下来,何至于连母妃最后的一点遗愿都完不成!
………………
“阿暄,太妃可以葬入皇陵。”这是一种宽容,因为方太妃是罪人,本不可以以妃子的身份下葬的。
“多谢皇上。”慕文暄缓缓的跪拜在了地上,惊喜的道,“母妃最爱先皇,可以陪在他的身边,想来定会是心满意足……多谢您!”
阿暄,何苦呢……和哥哥演戏!
慕文昭悲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