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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冉低着头,这一刻,再找不到那位秦家大公子的气势。
秦谋伸手摸摸她的头,感慨道:“又长高了。”
“还是没有小叔你高。”
“女孩子嘛,老是那么较劲可不好。”
秦冉微微摇了摇头,却没有反驳什么,扶着秦谋慢慢的在廊道里走着。
“去武场吧,三小子估计等的快慌死了。”秦谋停住了脚步,又一次摸摸秦冉的头,眼神里露着一股子暖意,“记得早点回来看小叔。”
“嗯。”
秦谋摆摆手,独自一人朝着他的小院走去,宽大的袍子套在他消瘦的身体上显得有些空荡,怎么看都透漏着一股子落寞的气息。
秦冉又一次捏捏拳头,稳步朝着武场走去。
十分钟后,她再一次踏入了浮艇,朝着南陆飞去。
秦安鼻青脸肿的躺在武场中央大口的喘着气,哭喊道:“又下手这么狠,这还是我亲姐么。”
“大姐可还没走远呢。”
秦安惊慌失措的捂住了嘴,知道是秦桐在捉弄他之后,生无可恋的望着天空,痛苦道:“我不是咱家最小的吗?不是说最小的那个最受人疼吗?咱你俩都一个样儿,就知道欺负我。”
秦桐笑眯眯的看着秦安,眼中那丝开心却消失不见,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最小的”她走过去弹了秦安一个脑崩儿,开心的问道:“疼不疼?”
“疼。”
“这不就对了,都是在疼你。”
三天后,荒陆。
这是秦冉第一次踏足这片大陆,遍地的荒芜和雾霭,瞬间带给她极其糟糕的印象,特别是这里的人,贪婪、狡诈,眼中只充斥着原始的野蛮,让她的心情也跌落到了谷底。
这里比书本上记录的更加荒凉和野蛮。
她只身一人,褪去了盔甲,卸下的长枪包起来背在身后,披着一件灰色麻布做的袍子,面罩遮住了她的容颜,看上去像极了荒原的猎人。
她就这样架着一辆破旧的机车,行驶在荒原的土地上,路过一个个城池与垃圾场。
十五天后,她来到了她的目的地。
她踏入了这个镇子上唯一的一间酒馆,在众人诧异和敌意的目光中坐下,看向了吧台后的酒保,这里的另一名女人。
这个小镇不会有外来人,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外来人。
“你们这儿的头儿是谁?”
她蒙着面罩,清冷的话语却出卖了她的性别,比起楼上那个只会撕破嗓子呼喊的女人,这个声音落在酒馆众人的耳中,无异于天籁。
“呦!还是个妞儿!”
“嗨,娘们儿,要找刀疤是吗?要不要先找找我!我也能让你爽!”
“哈哈哈”
酒馆儿里的人粗鄙的话语传入她的耳中,让她心中无比的烦躁和厌恶。
三娘略显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包裹严实的女人,仅仅从那双露出的眸子中,就能看出这个女人一定是极美的,她从未见过的美。
一个孤身行走在荒原的美丽女人,这意味着她不是疯了,就是极其危险。
喝醉的汉子,脑子里已经没有了危险二字,他握着酒瓶,摇摇晃晃的走上前去,还没开口,忽然就皱起了眉头,扭头朝着众人笑喊。
“这娘们儿也不香啊,一股子”
他的话没说出口,人已经消失不见,像炮弹一样撞破了酒馆的破门,飞出了酒馆,嵌在了一面墙上。
死的不能再死。
血腥味?
这大概是他最后想说的词。
这个人耗尽了她最后一丝耐心,她缓缓收回手,站起身来,继续问道。
“你们这儿的头儿是谁?”
三娘吓的失禁了,她几乎站立不住,一股子臭味儿从她身下传来,她哆哆嗦嗦的指了指身后的楼,想瘫坐在地上,却不敢。
她亲眼目睹了那一刻。
一只手伸出,像打苍蝇一样把拐子抽飞了出去。
酒馆儿里的众人没有回过神来,却都已经吓的屁都不敢放一个,这一刻,他们终于感受到了恐惧叫什么。
两分钟后。
秦冉站在属于刀疤的房间里,挥手破掉窗子,驱散这里的烟味儿和一些其他奇怪的味道,低下头,看了一眼被她踩在脚下的刀疤,轻声问道:“名册呢?”
“什么,什么名册?”
刀疤吓的浑身发抖,双股颤颤,动都不敢动。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只一个照面,他都没有来及说什么,甚至都没有看到她出手,就被她踩在身下。
刀疤在装傻,可秦冉已经没有了耐心,不想去计较什么。
“你修炼过元力?”
说着,她隔空一指点在了刀疤的胸口,刀疤瞬间惨叫出声,那种凄厉的哀嚎,仿佛他被十个壮汉蹂躏了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名册。”
刀疤颤抖着指着墙上的一本册子。
秦冉招招手,册子飞入她手中,她翻看了一会儿,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她停顿了片刻,忽然想到一个更糟糕的结果,眼神骤然冷到了极致,仿佛天山的寒冰。
第27章 血公子()
刀疤已经虚脱,汗水和泪水满脸都是,颤抖着道:“全在那上面。”
秦冉闭上眼,忽然想到了什么,低下头,用一种冷漠的语气道:“你不老实。”
刀疤的手碎成了渣,紧接着是他的手臂,他的关节,他不断的惨叫着,哀嚎着,他已经放弃了最后的抵抗,想要将一切说出口,可这个恐怖的女人却不给他任何的机会,只是彻底的折磨着他,将他的血肉和骨头踩成碎末。
“在那里,全都在那里!”
刀疤气若游丝,用他仅剩的左手,指了指墙壁,秦冉走了过去,挥手直接插入墙中,取出了一本册子。
翻看了片刻,她已经是杀意盎然。
她走到窗边,看着不远处的垃圾场,冷冷道:“带我过去。”
片刻后,她站在了一座垃圾山上,十多年过去了,许多人都死了,没有人知道具体的位置。
秦冉缓缓取下身后的枪包,抽出两截儿枪身,一拧,一杆通体漆黑的长枪出现在她手中。
这一刻,她仿佛成了另一个人。
她抬手,挥枪刺击,一挑!
一道夺目的紫芒从枪尖涌出,然后轰击在如山一般的垃圾堆上,垃圾堆顷刻间炸裂,露出了深埋地底的一艘破旧飞艇。
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飞艇外部却没有多少锈迹,她从垃圾堆上一跃而下,站在了飞艇上,一枪挑开飞艇的舱板,看到一具深埋地底的骸骨。
骸骨下肢寸寸断裂。
她看着那一具骸骨,久久无言。
许久后,她闭上眼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从后背上取下一个袋子,将那具骸骨收敛了起来,背在身上。
她看着不远处的小镇,手轻轻的抖。
“都该死!”
小镇空了。
镇上再没有一个活人,百十来号人,被她用枪一个个挑起,堆成了京观,一把火烧上了天。
这个镇子上早就没有小孩儿了。
小孩儿全被刀疤当成货卖了,秦冉难以想象,这么多年来,有多少人类的小孩儿,就这样被卖到了某一个地方。
成了奴隶,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
身为军人的荣耀这一刻成了负担,压的她心中越来越多戾气。
她心里的戾气成了火,越烧越旺。
她辞了军中的职务,只为完成心里的一个执念,却没想到这个执念反而越来越深,像一把枷锁,将她牢牢锁死。
破不了执念,入不了传奇。
线索在刀疤这里已经断了,刀疤什么都不知道,可这一刻的秦冉已经什么都不在乎。
谁让她眼里揉不进半粒沙子。
谁让她被人叫做血公子。
她只想杀。
杀尽这一切可杀之人!
杀光这一切该杀之人!
她再一次启程,却不是归途,而是向着荒原的更深处。
她要看看,这块大地上有多少黑暗。
她要看看,这块大地上有多少这样的人。
有多少,就杀多少!
达克纳斯,寓意不灭之都。
它配得上这个名字,不仅仅是因为它是魔族最大的城市,以及其近万年的悠久历史,更是因为这是异族人的禁地,不论战火如何燃烧,从未有敌人踏入过这里。
也正因如此,这座巨城与魔族的其他城市显得完全不同,这里生活的新贵族们追求优雅,享受奢华,人们在宴会上乐于去谈论美酒佳肴以及自己优雅的生活,而不是关心前线的战斗如何火热。
在这些新贵族看来,人类只是负隅顽抗,尽管已经抗争了千年,可结局是一样的。
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类的奴隶来服侍他们?却从未听闻过有魔族去服侍人类?
近些年来,奴隶市场的火热,也引动了角斗场火热,大量的奴隶涌入市场,角斗场里每天都有近十场战斗,来满足这些人茶余饭后的消遣。
不少人都好奇这么多的奴隶到底是从何处来的,也有人盯上奴隶交易的火热,试图去插一手,然后他们就触到了一座巨山,识趣的悄然而退,愚蠢的头破血流。
这座巨山,就是迦南氏族。
尽管在五大氏族中,迦南氏族实力偏弱,前两位主君已经在战争中沉眠于圣山之上,新任的迦南主君比起其他四位主君来说,仅仅两千岁的年纪还是个孩子,可这仍旧是迦南氏族,是其他人无法触及的高山。
除了主君之外,没有人敢于去挑战另一位主君的怒火,因为除却沉眠的魔主之外,他们就是魔族的掌舵人。
垄断着奴隶交易的迦南氏族,获得了丰厚的利润,而在迦南氏族中实际负责交易的爱丽维娅,最近几年就在达克纳斯的贵族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
这不仅仅是因为她掌握着达克纳斯大半的奴隶市场,更是因为她是迦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