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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默默伸手去接,被陵睿反应过来直接给抢了,扔的远远的,“当当当!奴仆就奴仆,你说什么就什么,这样行了吧?”
温若雅认真抬眼,“你确定?不会当不了几天就跑了?”
陵睿连连颌首:“确定确定确定!”这时候他哪敢说什么啊?
温若雅这才满意的拂了拂衣袖,慢悠悠站起身,回头走到陵祈面前,福了福身,“让祈公子看笑话了。”
陵祈却是极为认同,他这皇弟也折腾了这么多年了,去温若雅身边当一段时间的仆役,养养性子,倒也不错。她是温老的孙女,难道还真能刻薄了他这皇弟不成?更何况,他能看得出,恐怕这温家的孙女,对他这皇弟,还是有心思的。否则,也不会在来的路上,就想到准备了这剃刀,恐怕是早就想到了如今这一幕。
来时是一个人,回去的时候却是一行人,陵睿换回了来时的锦袍,与方丈道了别,方丈等人都远离了,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转身,就看着身边的僧人,“去找找被扔掉的剃刀,拿回来擦干净了,下次指不定还能用。”
僧人:“……”
而另一边,陵睿坐在马车里,心虚的不敢看自家皇兄,只是陵祈的目光太过锐利,他摸了摸后脑勺,才小声道:“让皇兄担心了。”
“这次去温家,好好照顾温姑娘。”陵祈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等想开了,也该回朝帮皇兄了。”否则,就跟这次似的,好不容易想着三个月之期,能与人多待一段时间的,可偏偏朝堂里就出了点事儿,等他再回来,这三个月早就过了。不过,离开前他也看开了,这会儿再见到苏岑与陵云渊,心里倒是平静多了。
“睿知道了。”陵睿经过灵隐寺一行,周身的气度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许是想通了,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成熟,连桃花眼里的吊儿郎当也敛去了很多,目光一抬,认真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苏岑,道:“这次……有劳陵夫人陵公子了。”
“睿王客气了,睿王不怪我瞒着你就好。”苏岑先前有想过可能会对陵睿的刺激不小,可没想到刺激能这么大,当时看到陵睿的反应,她是着实担心的。
“自然不会,若不是陵夫人识破了她的真面具,恐怕……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就像是一个傻子,还觉得是不是自己不够好,才会让她毫不犹豫的离开,是不是自己对不起她在先,所以他才会……可等真相大白,他才真的知道,即使没有后来那一幕,她也是会走的。
苏岑笑笑没说话,她觉得自己还真不习惯突然变得成熟的陵睿,还是以前没心没肺的陵睿比较好相处。
“我听温姑娘说,这次设计的人,是玉溪国的荆王?”陵祈解决了陵睿的事,想到来时听温若雅提到了来龙去脉,眉峰一拧,眸色凝重了几分。
“是,不过让他跑了,他带来的那些人提前服了毒,所以并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是荆王所做。”更何况,这里是大衍,荆王如今行踪不定,他们根本拿他没有办法,不过唯一安心的是,这次之后,荆王必定元气大伤,至少一时半会儿,他的手是伸不到他们这里来的。
陵祈沉吟片许,“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他们现在手里已经有了三鼎,想要得到九鼎,并不容易,更何况,他们甚至不知道到底九鼎都在谁的手中。
苏岑与陵云渊对视一眼,把先前的打算说了出来,“我们打算走一趟玉溪国。”
“嗯?”陵祈蓦地抬头,“去那里做什么?”
“与其等着荆王来主动招惹我们,倒不如主动出击。”荆王想要鼎,既然知道了他们手里有三鼎,绝不会善罢甘休,与其等着荆王设套,倒不如直接先把荆王给处理了,“顺便,可以把唐生的骨灰送回玉溪国唐家。”
第408章 生病,太好骗了()
“去一趟玉溪国也好,荆王虽狡诈,但玉溪国的洺帝倒是一个贤明的君主,我与你们走一趟,若是把荆王打算借用九鼎的力量夺他皇位,至少能引起他的注意。”洺帝若是出手,不管信或者不信,都会开始查荆王,荆王自会自乱阵脚,疏于着手对付他们。
与此同时,他们却能着手试探出荆王的实力。
“只是你离开大衍国真的没问题?”苏岑看向陵祈,寻找九鼎只是他们的事,拉陵祈下水,本就觉得不妥,再加上陵祈的心思,苏岑怕陵云渊多想,更担心陵祈会还抱着一丝希冀。
“左右朝堂上没什么事,我也许久未出宫了,刚好放松一下。”陵祈目光定定落在两人身上,眸底坦然一片,无波无痕,并未有别的异样的情绪,似察觉到苏岑的想法,轻笑一声,道:“怎么,还想着那个三月之期?”
“哪里,只是担心你会麻烦。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吧。”
陵祈都这么说了,苏岑不好再提,不过陵祈的反应似乎真的看开了,苏岑莫名松口气。否则,若是陵祈到现在还看不透……她是真的要考虑直接划清界限了,否则,越相处下去,反而越是害了他。
不过,瞧陵祈如今的反应,似真的只是单纯想去玉溪国走走,苏岑也就没再多想。
苏岑一行人很快到了离灵隐寺最近的一座小镇,寻了一间客栈住了进去,因为连续数日的奔波,苏岑终于能安下心睡上一觉。
只等着翌日神采奕奕的赶路前往玉溪国,从他们所处的位置,到玉溪国至少有近一个月的行程,也不急于一时,只是等第二日苏岑睁开眼时,却只觉得脑袋里像是灌了铅,沉得她根本抬不起头。
苏岑抬起手,勉强挡了一下从窗棂外透射进来的日光,才缓缓睁开眼,却只觉得头痛欲裂,疼得她呲了呲牙。
歪过头,小殿下正躺在她身侧,挺着小肚子睡得正想,苏岑怕他着凉,撑着身体坐起身,拉过锦被帮他盖得严严实实的。
只是等盖完了,想起着凉,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果然很烫。
身后传来开门声,苏岑转过头,就看到陵云渊逆光而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两个碗,一碗里是清粥,另一只碗里却是黑乌乌的汤药,苏岑顿时蔫了,立刻把脑袋又埋进了锦被里装睡。
陵云渊一进来就看到苏岑的小动作,嘴角无奈地勾了勾,走进去,关了门。大步朝着苏岑走过去,把托盘放到一旁,俯下身,看着苏岑长长的眼睫毛飞快地颤抖着,眼底浮上一抹笑意。
苏岑能清楚的感觉到陵云渊的靠近,果然,下一刻就感觉陵云渊温热的大掌落在她的额头上,低沉的声音近在咫尺,“起来喝点粥把药吃了,你病了。”
“啊,好困啊,我还想睡……不想起,嘤嘤嘤……”苏岑在陵云渊掌心蹭了蹭,耍赖地抱住了他的手不肯动,只露出两只大眼,湿漉漉的瞅着他,转移话题:“咦,怎么可能会生病呢?我觉得现在挺好的呢……好吧,头好疼,药好苦,不想喝。”苏岑对上陵云渊担忧的目光,耍赖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只好慢慢挪了出来,不过,她一向身强体壮的,突然就头疼了起来,还真不适应啊。
“应是这些时日没休息好。”加上巫山一行,深山夜凉,当时没在意,这会儿精神一松懈,就病倒了。“给你准备了蜜饯,吃了就不哭了,乖乖喝了,这两日就先留在这里养病,等病好了再赶路去玉溪国。”陵云渊俯身,怜惜地抵了抵她的额头,感觉到滚烫的热意,眸底的关心愈发浓烈。
苏岑原本还想示示弱表示自己真的很难受让他哄哄自己的,不过看到陵云渊眼底的不安,就不忍心了。
下一刻乌眸亮了亮,一扫萎靡,精神了起来,表示自己其实不严重,身体很好,“要留下来啊,那就留吧,刚好我也当几日的地主婆,阿渊长工,记得好好伺候哦,伺候不好,可是要赶人的呀。”苏岑咧嘴嬉笑,苍白的脸色红润了不少,陵云渊亲了亲她的眼睑,轻声道:“是,小地主婆,小的一定把你伺候的好好的,那,现在要不要抱你去洗漱?嗯?”
苏岑听着耳边陵云渊低沉温柔的嗓音,温热的呼吸拂在脸上,蓦地老脸一红,立刻摇头:“不要,我自己能起来。只是风寒嘛,又不是伤到了手脚,看我生龙活虎……咣当!”
苏岑一个大力就要坐起身,只是力道过猛,加上她本来就头重的紧,没起好,直接到一半,又重重往下摔了去,被陵云渊手快地揽住的腰肢,直接拦腰把人抱了起来。
只是等出了锦被,苏岑打了个哆嗦,可怜兮兮瞅着陵云渊,“阿渊,冷。”
陵云渊把人抱紧了,拿过一旁的外衫递给她,苏岑的脸红得滴血,只是犯懒不想动,反正也就这一回么,她干脆懒到底了,胳膊一抬,巴巴瞅着陵云渊,“不想动,阿渊帮忙穿。”
陵云渊眼底掠过一抹笑意,苏岑顿时用手指点住了他的嘴角,“阿渊你是不是在偷偷笑我啊?”
“没有。”陵云渊一本正经的回道,可那声音里却分明带了笑意。
苏岑扑腾了两下被陵云渊抓住了手,“别乱动,当心病情加重。”
苏岑一听,倒是真的不动了,看着陵云渊垂眼,认真帮她套衣服,睨着他敛下的眉眼,无一不让她怦然心动,小心脏乱扑腾,于是趁着陵云渊不注意,蓦地探过头去,在他嘴角亲了下。
只是还没退开,就被陵云渊揽在怀里,托着后脑勺噙住了双唇,苏岑突然想起自己病了,顿时扑腾了起来。
“唔……”传染啊!
只是陵云渊手臂禁锢着,苏岑根本挣脱不开,眼睛湿漉漉的瞅着人,陵云渊眸仁更是深了几分,直到苏岑不小心朝着陵云渊身后看去,对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脑袋里的一根弦瞬间崩断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蓦地把陵云渊给推开了,差点摔倒地上,陵云渊手臂一捞,把人又给捞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