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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王抬起头,目光定定:“臣不敢。”可那眉宇之间却带了几分深沉:“皇上,某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是无用,皇上何苦寻求自我折磨?”
炎帝眼底掠过一抹狼狈,恶狠狠道:“你懂什么?”
琛王脸上露出一抹无奈:“臣是不懂,可臣懂道理,不是臣的,臣分文不取;若是强取豪夺,为达目的不折手段,那与荆王何异?”
炎帝砰的把手里的奏折给挥了一地,脸色发青:“琛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朕与那叛逆之人相提并论!”
琛王毫无所惧:“臣不过是就事论事。”
炎帝对上琛王毫无波澜的眸仁,心下却是一骇,不安笼罩在心底深处,他不断的转着拇指的玉扳指,强行把自己的火气给压了下来,嘴角紧绷着,道:“琛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琛王单膝跪地:“臣无状。”
炎帝面色阴冷,可到底是真的怕琛王真的反了,他根本毫无胜算。
一想到他信任的两个人,先后如此,炎帝就觉得心口有一团火在燃烧,目光一掠,落在一旁的苏岑三人身上,勉强扯了下嘴角:“既然魈狼族有异,那狼娅就回去吧。朕乏了,都退下吧。”
琛王绷直的背脊松懈下来,松口气,头直直垂着:“臣等告退!”
炎帝摆摆手,撑着额头不愿再搭理他们。
一直到出了御书房很远,琛王才无奈地停了下来,“让三位为难了。”
苏岑摇头:“是我们应当多谢琛王前来解围。只是如此一来,往后恐怕炎帝会视琛王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琛王苦笑:“恐怕即使本王毫无作为,皇上也不会再像先前那般信任本王了。早晚有一天,皇上会夺了本王的权力,不留后患。”
苏岑道:“难得琛王竟然想通了。”
琛王道:“陵夫人你说得对,忠君的方式有很多种,本王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办法能控制住皇上了,以后皇上看到了本王的心,希望会慢慢放下成见,重新恢复到先前。”
苏岑没说话,恐怕是不行了,程荆的事,就像是炎帝心底的一根刺,刺入的太深,拔不出来了。
琛王与程荆是亲兄弟,以炎帝的思维,怎么也不会相信琛王能真心辅佐于他。
如此也不无不妥。
苏岑三人别了琛王出宫,坐在马车里,狼娅惴惴不安:“陵夫人,炎帝会不会对付你们?会不会对付大哥?炎帝若是不放你们走,可怎么办才好?”
苏岑安抚道:“狼娅姑娘尽管放心,我们自然有办法在祭祀之后离开,有琛王与巫师在,我们会护好狼首领的。”
炎帝没什么能力,这些年全靠琛王作为辅臣在帮炎帝,如今琛王已经开始出手,那么炎帝就会束手束脚,即使他想做什么,也得三思而后行,所以苏岑并不怎么担心。她现在不安的是那晚上来刺杀的刺客,以及被炎帝放出去的消息,九鼎的传言在此之前,也不过是一个传言,可这之后,却是一个大麻烦了。
而那晚上的此刻,不知是什么来头,竟然根本查不出来,即使秦牧调动了十二重楼所有的联络网,也丝毫查不到分毫。
第537章 躲避,入戏太深()
狼娅翌日一早就出了客栈,轻装简行,带着狼玦来时带来的十几个族人。
在离开都城之前,狼娅去了一趟刘府,苏岑想看看狼玦与刘清宁相处的如何了,也跟着狼娅一起去了。
只是没想到到了刘家,却被管家告知狼玦还未醒过来。
苏岑暗自挑挑眉,不应该啊,以狼玦的身体素质,即使当时刘清宁那一拳力道用的狠了些,他也没灵力,可到底是有底子在的,刘清宁当时虽然气愤,可还真不至于下毒手。
苏岑摩挲着下巴,暗地里拍了拍狼娅的肩膀,让一脸紧张的狼娅稍安勿躁。
三人走在管家的后院往刘清宁的苑子走去,到了苑门前,绕过九曲回廊,最终停在了主厢房外。
苏岑眼底忍不住浮掠过一抹无奈,这狼玦倒是能装,这是待在刘清宁的房间里舍不得离开了?
管家许是早派了人前来禀告,苏岑三人刚到房门前,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刘清宁站在门后,视线落在三人身上,转过身:“进来吧。”
声音低哑,眉宇间拢着轻愁,显然还在为狼玦的昏迷不醒担忧。
狼娅疾走两步,跟着到了内室的屏风后,就看到狼玦面容惨白地躺在那里,呼吸平稳,却双眸紧闭。
狼娅眼圈顿时红了,她除了当初魈狼族出事那会儿,哪里见过自家大哥这么虚弱的模样?
心疼不已,担心自己这么一走,大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
刘清宁脸色不怎么好,许是看出了狼娅的担忧,“他没事,大夫说要过两日才能醒。”
狼娅抹了一把脸,也不好埋怨刘清宁那一掌,毕竟是大哥自己激怒她的,更何况,她还是自己未来的大嫂。
狼娅平复了情绪,转过身,认真道:“麻烦刘姑娘了,大哥就劳烦你照顾了。”
“嗯?”刘清宁抬眉:“你要离开?”
狼娅颌首:“大哥如今没有灵力,也不能再兽化,这已经不符合魈狼族首领的资格了,我要回去禀明长老,暂代首领之位,等选出新的首领之后,我会再回来的,所以,我离开的这段时日,劳烦刘姑娘了。”
狼娅怕刘清宁拒绝,所以一股脑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生怕刘清宁真的绝情绝意的,不肯收留大哥。
刘清宁张嘴就想拒绝,可到底在听到‘失去灵力,不能兽化’八个字后,默默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面无表情的‘嗯’了声:“需要回去多久?”
狼娅道:“大概三个月。”
刘清宁继续道:“何时启程?”
狼娅垂着眼,眼圈还有些红:“半个时辰后。”
刘清宁迅速抬头,显然没想到这么快,可到底没说什么:“既然如此,那你就对陪陪他吧,我去看看汤药熬好了没。”
刘清宁把相处的时辰留出来,朝着苏岑与陵云渊点了点头,就快步走了出去。
房间的门关上,内室里只剩下他们四个人时,狼娅坐在床沿边,握着狼玦的手,眼泪啪嗒滴落了下来。
苏岑默默坐在一旁,无语望天:“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只剩下半个时辰,该交代的也差不多交代了,好上路。”
狼娅怔怔的,不知道苏岑在说什么,可下一刻,她就看到原本还昏迷的狼玦,突然就睁开了眼。
俊美的脸上有几块青紫,可丝毫不影响他嘴角灿烂的笑,坐起身,抱了下狼娅,“哎呀,阿娅,让你担心了。”
狼娅怔怔的,还是没回过神,看了看狼玦,又看了看苏岑:“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岑道:“苦肉计。”
她就说只是一拳早就该醒了。
虽然狼玦的气息平稳,与昏迷之人相差不二,刘清宁察觉不到,可她是灵兽,即使是很细微的差别,她也能感觉到。
所以她从一踏进内室,就知道狼玦是在装昏厥了。
狼玦被苏岑拆穿了也不恼,他现在完全处于兴奋中,“你不知道,她昨夜照顾了我一夜,半夜握着我的手,还偷偷掉了两滴泪,我觉得……我们快要和好了。”
苏岑瞧了眼他的花痴像,忍不住道:“别高兴的太早,你最好还是别装了,我能看出来,指不定也可能有人识别出来。若是让刘姑娘知道你又骗她,我估摸着你的好日子又要到头了。”
“不……不是吧?”狼玦打了个突突,他是高兴坏了,忘记了这种可能性,“可、可这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啊。”
苏岑摸了摸下巴,帮人帮到底,“最后帮你这一回,别再作死了。”
狼玦眼睛一亮,坐在床榻上扯了嘴角笑:“陵夫人大恩,没齿难忘啊。”
苏岑瞧着狼玦眉眼底舒展开的笑意,知道他是彻底放开了,把时间留给他们兄妹两个,差不多快到时辰时,刘清宁再次走了回来。
狼玦迅速躺好,继续装晕。
等刘清宁进来,苏岑三人告辞,苏岑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刘清宁:“师父配置的药,能让他一个时辰内醒过来,有事可以来客栈找我们。”
等三人离开后,狼娅忍不住问道:“陵夫人,那药……”
“是真的,本来就是活血化瘀的,师父担心那一掌伤到心肺,来的时候专门让带过来的。”刚好能作为理由了,师父配置的药,可是千金难求啊。
狼娅这次彻底放下心,苏岑把人送到了城门口,看到人离开了,才松口气。
只是等苏岑回到客栈时,虎崽兽幽怨地趴在凉亭的石桌上,睁着骨碌碌的虎眸,兽身上则是缠着白纱布,看起来好不可怜。
苏岑与陵云渊走过去,陵云渊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虎崽兽抖了下尾巴,哼唧一声,转过了头,苏岑忍不住勾着嘴角笑了:“你这是干嘛?舍不得阿娅离开?三个月么,嗖的一下就过了。”
虎崽兽幽怨道:“嗷唔唔!”坏银,都不让我送阿娅,最后一面我都米见到。
苏岑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那阿娅离开客栈之前,见的是谁啊?”
虎崽兽哼唧一声,用爪子捂住了脸:唔,才刚分别,就开始想阿娅了啊,嘤,三个月好难熬。
苏岑知道他只跟狼娅分别这么久心里思念,走过去挠了挠他的耳朵,“好了,别伤心了,很快就回来了,现在好好养伤。”
虎崽兽弱弱“嗷呜”一声,从石桌上跃了下来。
抬头,虎眸就对上了不远处站着的湛剑,爪子拽了拽苏岑的裙摆。
苏岑转过身,就看到湛剑站在不远处,想到这时候差不多映月圣女该醒过来了,上前一步:“圣女醒了?”
湛剑一向沉默寡言,站在那里并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