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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准备吧。”
南宫墨沉吟着,淡语吩咐,“我想办法解决。”
季宇走出去,屋中又恢复了寂静。
知知感觉到南宫墨似乎站了起来,走到床边,俯下身,撩开了她的刘海,修长温润的指尖,触碰着她的面颊。
轻缓温热的触感,在她肌肤上肆意游荡不止,知知在考虑要不要睁开眼时,他的声音很近很清晰从耳边传来,“这次,留下来行么?”
知知嘴角轻颤了下,手指攥紧棉被一角,没有动。
她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自己在装睡,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留恋在自己的面容上
知知固执的不睁眼,也不动,这样僵持了多久她也不清楚,只听到南宫墨轻轻一声叹息,起身,旋开门,走出去了。
陆千凝臂上的绷带已经除去了,穿着简单的吊带睡衣,仍是难掩身上大大小小的淤痕和殴打的痕迹,她缓缓走到床边,坐在床缘处,凝望着睡在g上男人的睡颜,嘴角微微挑了起来。
这个自己仰望已久的男人,真的可以属于她么?
爷爷和老夫人都已同意订婚,这个尊贵如神谪,即使如此冷情也从未让她停止觊往的男人,将要做她的丈夫了
不再是偷偷的望着,不再是躲在黑暗的角落的仰视,不再是看着他和姐姐并肩而行的背影,卑微觉得永远无法追赶。
南宫绝,她从不敢这样唤他的名字,每每叫他南宫大哥时,都会心颤的抖动几次。
她长的并不丑,追求者也不少,可能带给她这种心悸而无法停止的男人,只有他一个。
“南宫”她想叫他的名字,却在他的锐利冷眸睁开那一刻,双唇一颤,换了称呼,“南宫大哥,你醒了?”
南宫绝睁开眼,看到床边坐着的女人,眉头猝然一紧,面上覆了一层寒霜,“谁准你进来的?”
陆千凝伸出掌心,低道:“夫人给了我你房间的钥匙,要我进来唤南宫大哥你起床。”
“出去”,他没有任何多余的语气,复又闭上了眸,“再睁开眼时,我不想再看到你。”
陆千凝坐着没有动,声音很低很低的,“南宫大哥,我知道因为宋小姐的事,你不喜欢我,我进来这里,也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在想,这么些年,姐姐的忌日都是我陪南宫大哥你去的,今天,应该也是同样吧?”
南宫绝缓缓睁开了眸,望着天花板,漠然的面庞上,多了几分浅淡的感伤。
陆蓝的忌日,每年他记的最清晰的日子。
现在,却需要人来提醒了。
从昨夜,到现在,他的脑海里,全是叫做宋小知这个女人的脸和她与南宫墨一起离去的背影
她随南宫墨走,一半为矿,一半,为陆蓝,他怎么可能会不清楚!
他没想过要忘记陆蓝,毕竟生生死死二十年,身边只出现这样一个女人。
他可以和陆蓝同吃同睡,甚至在紧急时刻在一条河中洗过澡,却不会有任何杂念出现。
陆蓝曾说过,阿绝,我知道你一定不是君子,但二十年你既不对我毛手毛脚也不对我视觉非礼,半下都没有,你一定是gay。她说这话时,他一点都不生气,只会冷面看着她,回说,陆蓝,问题出在你身上,你不是女人。
陆蓝也不生气,拍着他的肩头大笑,说老娘我还真希望自己是个男人,至少打架的时候胜算能提高百分之十。
但当他听到宋小知说自己喜欢男人的时候,他便是生气了,极气,有种将这个女人是抱在怀里狠狠的警告说再给胡言乱语就狠狠抱你的冲动!
这就是不同。
友情,爱情。
但今日,他甚至没有记起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日子。
这是忘了吧陆蓝。
他想也许自己该在陆蓝坟前说声自己从不轻易出口的对不起,却能想象到陆蓝毫不在意耸肩回自己,滚,别跟个娘们似的。
这就是陆蓝,他记忆中的陆蓝。
南宫绝转眸,将淡漠如冰的瞳眸落在了陆千凝身上。
她和陆蓝长的真是像,至少有七八分,从前,他几乎不记得她长什么模样,只是在陆蓝介绍说是妹妹时看了一眼,正眼看陆千凝,这是第一次。
第203章()
第203章
她剪了和陆蓝同样的发式,有着相似的眉眼,身高,肤色,也大致相同,但即使如此,气韵,眉宇,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人。
陆蓝不是这么怯弱,也不会用这种目光望自己。
“姐姐一直都不喜欢迟到的”,陆千凝轻柔出声,苦笑了一下,“以前,姐姐每天都是在九点整醒来的,每年南宫大哥九点整一定到姐姐墓前,今年,是不是不一样了?”
南宫绝起身,看了眼落地钟,静语吩咐,“去换衣服。”
至少,和老朋友道声别。
南宫墨走后,宋小知起身去找了韩泽,问了小石头的检查情况,确定没事后,向韩泽借了车,驾车一路直驶南宫别墅。
管家在见到她时,似乎惊讶了下,却还是道:“宋小姐回来了。”
“我来找大少爷”,她将目光投向南宫绝的别墅,没有继续追问,迈着快步走了过去是。
这么熟悉的路,她走了这么么遍,只有这次,走的有些艰难。
她走到客厅前的玻璃门前,抬头往上看,恰巧看到南宫绝卧室门打开,陆千凝从他的卧室里走了出来,穿着单薄的睡衣,脸色有些微红。
知知怔了一下,胸口瞬间如同被凿开一个无底深渊,脑中一片空白,脚底如同被钉了桩,灌铅似的怎么也动不了。
她艰难的向前走了一步,感应玻璃门唰的一下打开了,她抬起腿,慢慢走了进去。
陆千凝站在楼上,显然看到了进来的知知,她回头看了眼自己出来的卧室,抬起脚,缓缓走下楼,立定在了知知面前,莞尔笑问:“来找南宫大哥?”
知知强扯出微笑,“陆小姐有自知之明,明白我不是来找你的。”
陆千凝挑眉望着她,没有多余的字语,清晰的说出了几个字,“我和南宫大哥,如你看到这样,而且,已经订婚了。”
知知立在原地,脸色没有变化,嘴角还是方才扯出的笑,她微挑嘴角,“那就恭喜陆小姐的替身计划成功了,祝你幸福。”
陆千凝皱眉嗤道:“我们胜负已分。”
知知用极淡的目光望陆千凝,摇头,“算了吧陆小姐,南宫绝,是我不要的。”
陆千凝颜色大变,怒喝,“让开,好狗不挡道。”
“我只听过好驴不乱叫”,知知侧过身子让她过去,“好人,不挡野狗道。”
陆千凝咬咬牙,绕过宋小知,回自己住的客房去了,狠狠的摔上了门。
知知走到沙发旁,坐下去,为自己倒了杯热茶,慢慢的品,闻着氤氲袅袅的茶香,望着前方不说话。
再她喝完一杯茶时,上方传来了开门声。
脚步,明显滞了一下的声音。
知知放下杯子,朝上方微微的笑,南宫绝立在远方沉眸望着她,高大挺拔的背影不曾改变,望着人淡冷如冰的眸光没有变,微微紧抿的薄唇,也没有变。
不过相别一日,知知只觉恍若隔世,心境大变,情意两难。
南宫绝迈着大步走过来,一路走到知知面前才立定,俯首望她,声音低沉如钟,醇厚微哑,“宋小姐,回来了。”
知知起身,微微摇头,“回不来的。”
南宫绝心头被刀锋划痛,看着她隔离的目光,低问:“南宫墨那儿,已让你流连忘返了是么?”
她想到陆千凝从他房中出来,无声兀自摇头,没有点破,也什么都没有说。
南宫绝望着她,眸间掠过的殇意显然昭彰,好半晌,才恢复了平日的淡漠无惊。
他想到因时代久远,对蔷薇园那些徒劳无获的查探,面对当事人,终究还是直接问出口:“八年前,你为何会住在蔷薇园?”
知知看他一眼,很清楚道:“为了南宫墨。”
南宫绝身子一震,脸色微变,还想要说什么,被知知冷硬的打断了,“南宫绝,我这次来不为其他,只是听说要去南宫本部大会需要准许令才会出现在许可名单里,二少爷他被南宫老爷下了本部禁入令,这次,我是来请大少爷帮忙的。”
“又是因为南宫墨。”
他上前一步,扣住了她的下巴,压低声响对上她的眸子,“宋小知,你是为了南宫墨才来找我。”
知知只觉骨快被他捏碎了,却仍然是不惊不动的目光,从鼻中淡哼,“一半是为了他,一半是为了我,我需要尽快见到南宫老爷退任务,这样,也好和大少爷你断个干净。”
陆千凝的话,她并不会全信,南宫绝昨晚不会碰陆千凝,她清楚。
可订婚的事,陆千凝不会妄自宣语。
陆千凝还留在他的身边,这是事实,他终究还是无法斩断这样如芥蒂而存在的羁绊,那她也就不需要再有什么留恋!
想想自己来时心中所浮起的一丁点期翼,兀自觉得有些可笑,不管她是否离开,对他来说,都无法与陆家相提并论吧。
知知抬眸,冷清道:“只要你一句话,帮,还是不帮?”
南宫绝闻言,懵然抱住她,将她压倒在了沙发上,修长的腿压制她的身躯,凑近她,眸中是怒,“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与我脱清干系?”
“大少爷,是不是我那日说的不够清楚”,她的眸色清灵,淡然的令人心寒,“我们,完了。”
南宫绝眸色痛楚闪动一下,“宋小姐,不要太决绝。”
知知咧出苦笑,“这些,都是跟大少爷你学的。”
南宫绝突然俯下身,一口咬住她的唇,撕咬,啃噬,如同在划占地盘的野兽,强掳占有,生饕嚎夺。
知知抬手去推他,使劲吃奶的力气,手刀劈斩他的肩,他的臂,他的胸膛但他却像铜墙铁壁,百攻不破,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