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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
清清要来?白姻愣了愣,喜悦顿时如同开了满树桃花般,哗啦啦的开了满树。
沈岂容撑着头皱着眉看着她:“从方才开始我就见你一直傻笑来着,怎么,你这又是得了什么好宝贝,笑得跟个失心疯似得。”
白姻嘿嘿笑了笑,转头看向沈岂容:“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奴婢的朋友要过来了。”
“朋友?”沈岂容皱了皱眉头,笑容更冷:“你这家伙还会有朋友呢?孤怎么不知道,男朋友?”
楚白姻瞪了他一眼:“女的,跟我可好了,为人还温柔贤惠,是个特别好的姑娘。”
沈岂容眯了眯眼睛,顿时有些酸,“好的姑娘都能让你这么兴奋?这要是好的男人你是不是窜出房子去了?”
怎么感觉这个家伙是在无时无刻的找自己的别扭?楚白姻不高兴了,有些气闷的看着他:
“太上皇,我说她是我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什么男的女的,你再这样我就不高兴了啊。”
沈岂容翻了个白眼,忍无可忍把她从旁边扯下来拉到怀里:“一盏茶的时间你都在傻笑,你还知道不高兴呢?孤还以为你现在满脑子都是你的那个朋友,你还不高兴?饿死你的了。”
说着他粗暴的给她弄了一勺汤,见她很是兴奋的样子愈发酸:“你用得着这么兴奋吗?”
白姻伸手接过了,冲着他咧嘴一笑:“嘿嘿,一会儿奴婢出去一趟。还请太上皇批准。”
她想给清清买两身新衣裳。
但是沈岂容却不乐意了,这刚说完要来朋友又要出去?说好的陪着他呢?他眉心拧紧,恶狠狠的说道:“不许去。”
白姻含糊不清的吃着,闻言怔了怔:“为什么?”
“因为”看了看自己宫中的摆设,他清了清嗓子:“孤的宫里面需要人打扫打扫,你不许出去,在家待着。给孤收拾收拾。”
可是从前太上皇宫里也用不着她收拾啊?白姻怔愣的瞧着他,瞧的沈岂容耳根子发红有些心虚的喝了口汤,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看什么看,不许看,赶紧的,吃完收拾屋子。”
“”好吧,白姻抿了抿唇,再不想听从也只能听从:“那我收拾完能出去吗?”
当然不能了。沈岂容看了她一眼,眼睛里都是拒绝:“看你表现。”
楚白姻愤愤的撇了撇嘴,敢怒不敢言,只好整理了下沈岂容的房间,然后又眼巴巴的瞧着他:“现在奴婢能出去了吗?”
“不行。”回答他的还是拒绝,沈岂容斜眼扫了一眼屋子:“那个桌子上有些不干净,你再去擦一擦。”
一来二去的,楚白姻从大清早的折磨到了中午,她也没能实现自己要给清清买两身衣服的愿望,只要她提出来,沈岂容总会给她找点事情做,渐渐地,她明白了。
感情这家伙就是不想让她出宫,就是不想让她出去!
这个小心眼的家伙!
她愤愤的磨了磨牙齿,站在丹青阁的楼顶上擦拭着瓶子,沈岂容正斜躺在她的楼下闭目养神,专门就是来盯着她的,生怕她会逃跑似得。
她眯了眯眼,只将自己手中的瓶子擦得锃光瓦亮,就连宫女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姑娘,您一会儿再擦就掉漆了。”
“掉漆就掉漆,就算是掉漆那也是她的质量不好。”白姻全然不管,邪睨这下面躺着的人,那人似乎是听见了动静,抬头看了过来,正对上她的眼睛。
楚白姻愤愤的冲着他撅了噘嘴,然后将自己手中锃光瓦亮的瓶子高高举起,沈岂容借着阳光眯着眼睛看了看,就听她道:“看我把这瓶子擦得多干净,我就想出去买两身衣裳,太上皇您能不能批准。”
沈岂容垂下了眸:“不能。”
“为什么?!”她完全不能理解。
沈岂容淡淡道:“因为一会儿到了晚上,湖心岛又有宴会,你不是还让孤随时随地的带你出去吗?”
他凉凉的抬了抬嘴角:
“如果你出去了,孤还怎么带你走,再说了,你要送人衣服,昌寿宫中的衣服多得是,你到时候给了不就得了。至于要出去买吗?”
“可是昌寿宫中的衣服也不是我给买的啊。”白姻急的咬手指头:“我好久没有见到清清了,我想给她买两身衣裳,我很快的,去去就回来。”
沈岂容打了个呵切,转过了身。
“宫中现在事情多,你要出门,只能孤跟你去,但是孤现在走不开,所以你就算是想出去你也只能憋着,至于你那个丫头,只要她来了,孤会让人好好的款待的。”
白姻闻言怒摔手中瓶子,咣当一声落在桌案上,整面墙都跟着抖三抖,有什么东西就跟着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咕噜到了她的脚边。
沈岂容的声音在地下凉凉响起:“要是掉了什么东西你不捡起来,不然孤连出去都不带你出去了。”
什么叫出去都不带自己出去,说白了他就是不想让自己出门!
白姻愤愤的低下了头,地上的画轴咕噜了一地,她随便选几个捡起来,抱在怀里,其中有一个没拿住,一溜的画轴顺着展开,掉了下去。
白姻蹲下去捡,将画轴反过来,却见画中赫然立着一个女子。
她微微一怔。
画中的女子着一身红色长裙,颜色艳红如火,细枝末节都描绘得极为细心。
但是这个女子却是个空白的脸。
楚白姻皱了皱眉头,看向画卷上另一侧的印章。
沈岂容。
这是太上皇画的?画的一个没有脸的女子?
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涌上来,白姻将自己手中的画轴尽数展开来,从细微的裙角到模糊的脸,无一不是这个样子,画中的女子或站立或是坐着,或是做姿态或是折花,每一寸每一寸都描画得极为精细。
她眸色一沉,又迅速从柜上翻下来那些尘封许久的卷轴,一一展开。
无一不是女子空白的脸,精细的裙摆,簪子,还有女子细枝末节的小动作。
这得又多爱一个人,才会画出这么多种姿态?
她向后踉跄了几步,转过了身,又看向了另一架子上的卷轴。
沈岂容本来觉着依着楚白姻的心思定然是会跟他咆哮或者撒娇然后让他带他出去,可是他在下面等了好久,也没见上面的人出声。
心觉不对,他转身上了阁楼,可是越往上,越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第289章 276:私欲不知了,画中藏玄机(一)()
阁楼上,各式各样的画卷随着那些女子的裙摆乌泱泱的洒了一地,沈岂容微微一怔,抬了头。
楚白姻正静静捧着画轴,一席长裙被开的风吹得有些散乱,她干净的小脸喜怒难辨,似是听得了动静,她看向他。
只那一瞬,她跟画像上的女人重叠了一般,所做的姿态正与她手中拿着的长画仪态相近,沈岂容略微有些失神,走上了阁楼,恰好踩在脚下的画上。
白姻垂了眸子,上前两步就将画拿在手中,轻柔的拂去上面的脚印,然后由慢悠悠的卷起来,语气怪怪的:“这么好的画直接丢了多可惜,太上皇怎么不小心点儿。”
沈岂容回过神来,皱了皱眉。
白姻又有些震撼的环顾了下左右:“本来还以为这是太上皇您收藏的画轴,没有想到都是您亲手画的?”
沈岂容眉心拧紧,淡淡道:“这画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又为何会专门弄一个阁楼专门安置这些画册?
白姻笑了笑,感觉心里头痒痒的,约莫着是这两天吃药吃多了有副作用了:“就算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也好好的珍藏起来吧,看起来惟妙惟肖的,若是有了上面女子的模样,定然会很好看。”
说着她从地上一张张的拾起来,“如果有一天,太上皇要选美的话,我觉着这个就很有意思了,在上面填满所有美人儿各式各样的丹青,然后在一水儿的送到您面前,到时候您喜欢那个就选哪个,多好。”
沈岂容本来还有些凝重的脸色骤然碎裂了好几块儿,伸手就将她手中的画抢了过来,丢到一旁,然后扯着她往楼下走:
“又在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你再说今天晚上没肉吃了。”
白姻一怔,她还没生气呢他先生气了?
“为什么,本来就是,您看看您那些画轴,定然是留着以后您有嫔妃了再添上脸,就能成一幅丹青,怎么就成胡说八道了。”
沈岂容闻言颇为无奈的看着地上的丹青之作,那些都是他在做噩梦睡不着的时候,为了理清思绪才画的,不知不觉的就堆了这么多,从这家伙口中说出来就变了一个用途了:
“那是孤闲着无聊。”
“闲着无聊画这么多的女人打算干吗?”白姻撇了撇嘴,看向柜子上更精细的盒子装着的画轴:
“那上面的我还没有见过呢,说不定画了脸的!”
沈岂容一哽,脸色有些不好看,扯着她不温柔的往下走:“就算是画了脸又如何?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什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分明就是重要!楚白姻的心里可酸透了。
“还没有人给我画过画像呢。”她喃喃的看了看上面的画轴,哼了哼:“画了一屋子,还说不重要,还有盒子里面的,指不定藏着一张什么样的脸呢。”
沈岂容心不在焉的看着上面的画轴,没听见。
白姻瞧他没反应啊,就带着一肚子的不高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沈岂容心不在焉的给让她不要乱走,然后自己就离开了。
哼。
白姻酸溜溜的觉着,他那么着急,定然是担心自己弄坏了他精心描绘的画卷,所以要回去检查检查。
她捧着枕头坐在床上,反反复复的都是那一张张空白的脸。
沈未桑曾经说过,太上皇是不愿意跟女人接触,但是他为什么又有那么多女人的画像?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