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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温热如同火烛般熨烫了他的指尖,他不知为何慌乱的心也放下来了,将她抱起来想放到马上,却不经意的触摸到了她后背裸露的肌肤。
滑嫩的肌肤上满满都是伤口,他就是不看,也能感觉到指尖触碰到的那种黏腻感。
沈岂容突然感觉一阵火气腾腾的在胸口里面窜,合着这帮人抓了她还将她活生生的拖着走?
身后钟灵毓秀追了上来,正好沈岂容横抱着楚白姻转身,他们赶紧跟上去想接手:“太上皇,奴才来吧,要不把白姻姑娘放在马上也行。”
太上皇不答,目光只跟刀子似得刮向四周:“这些人应该还没有跑远。还有,赶紧把御医叫过来。”
说完他直接越过想把白姻接过来的钟灵和一群大眼瞪小眼的士兵。
这场景可真是百年一见,素日爱干净的太上皇赤着脚抱着浑身都是泥的低等丫鬟,大步朝着他的寝宫去?
越往灯亮的地方走,沈岂容的胸口就越不舒服,白姻的脸色难看的像鬼,嘴边的血迹看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一步也不敢耽搁的抱着她朝自己的房中跑过去,又特别自然的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连个自己都保不住,要你有何用?”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小心翼翼的一手拨弄开她脸上的湿发,又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上面都是泥和水,再想想她身后的伤,要不要给脱下来?
心里还在琢磨着,身子的反应比心都快,他已经开始生涩无比的解着楚白姻的腰带,刚想抽开,那面钟灵就风风火火的带着太医闯进来了:
“太上皇!太医来了!”
那放在腰间的手忽地一滞,正好被进来的几个人看了个正着。
这场面莫名有些尴尬。
钟灵愣了一会儿,赶紧扯着御医又往回拉:“太上皇您先忙——”
“忙什么!”本来就很窘迫的沈岂容一听这话更窘迫了,红着一双耳朵瞪过去:“还不快点儿来看看,一会儿死在孤床上了多晦气!快点!”
可怜的老御医就这么被钟灵扯过来有扯过去的,连帽子都歪了跌撞着跑到太上皇面前跪下:“微臣参见太上皇。微臣这就给姑娘把脉。”
御医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一看这个躺在台上皇床上的女子就非同一般,毕恭毕敬的按照了嫔妃的规制搭了帕子把脉,神色陡然凝重:“让医女过来探一探伤口,还请太上皇回避一下。”
沈岂容拧眉:“怎?很严重?”
御医重重点头:“有外伤也有内伤,还请太上皇先回避一下,莫要耽搁时间。”
一听这话沈岂容本来就焦躁的心情就跟泼了一把油一样噌的一下燃起来了,他转身扯着钟灵就往外走:“有没有抓到几个?”
“漏网之鱼虽然不多,但奴才手下全力抓捕,已经抓到一两个了。现在正在审问当中。”
“这次不用你们了。”走到门口,太上皇转身看着床榻上落下的帷帐,眸中火气灼灼:
“孤去亲自会会。”
第56章 056:这些个嘴碎的女人()
待沈岂容到的时候,那些个落网之鱼正咬死压根什么都不说,昏暗的地牢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儿,正应了他满身血性:“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们就是杀了我,就是你们的主子来了,也没人能奈我何。”
话音刚落,裹着金色披风的沈岂容推门而至,骇人的冰冷视线刚好停顿在他的脸上。
雪白的长发染了写雨水,却像是带进了些许寒风般,那种渗透骨髓的寒意嗖嗖的往人骨缝里钻。
那人心一颤,莫名有些怂了。
怂归怂,他心里想了一堆托词等着面对沈岂容的拷问,可是谁知沈岂容连废话都没有,直接坐在一旁慵懒的搭着腿:“先扒皮,后挑筋,到他说实话为止。”
这么简单粗暴?那人瞪圆了眼睛,身旁有几个人走上来拿着一把精致的匕首,而那个发号施令的男人,连眼睛都不抬,就安静的撑着额头闭目养神。
这就是当年的那个战无不胜的皇上沈岂容?
竟用如此下作不堪的刑罚手段?
那尖锐的小刀像是怕扎进肉里般小心翼翼的拨开他的皮肉是它们二者分离,刺痛顿时难耐的蔓延全身,那人呼吸一滞,“亏你还是太上皇,你这样严刑拷打,算什么本事?”
沈岂容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充耳不闻。
被无视的感觉可不好,尤其是这种细微刺痛刺痛难耐的感觉,还不如彻底激怒了他求得一死!
那人忍了片刻,索性将自己难忍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眼里都是视死如归:“我说了我不知道,难道严刑拷打就是你们沈家皇室的作风吗?你们沈家皇室就是如此不堪么?”
“你现在说什么没有用。”就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沈岂容慵懒的托腮抬眸:
“剥了皮,还有辣椒水伺候着,总有一种适合你,也总有一种,能让你说出来。”
他声线平淡,就像是在说今天晚上喝龙井茶一样无波无澜,看挂在空中的人眼睛瞪得老圆,他似笑未笑:“死得痛快还是死的不痛快,你们自己选。”
看着那人睚眦欲裂以及下一秒就要骂出来的模样,钟灵迅速的找了块破布塞在他嘴里,那撕心裂肺的呜呜声几乎荡遍整个地牢,沈岂容略有些疲惫的打了个哈切,扫都不再扫他一眼,转身出了地牢,正好碰见要告退的太医。
远处的丫鬟端着水盆正巧看见这一幕,脚步一顿,凝神在暗处细听。
“怎么样了?”三步做两步的走上去,沈岂容细小的动作里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太医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拱手作揖:“回太上皇,姑娘虽然大部分的伤口在外面,但是微臣探了她的脉象,觉得有一点儿不对劲,好像是她体内里转着一股劲儿,脉象也很乱。微臣打算回去查一查医书,在开几幅药过来给姑娘服下。”
虽然听不懂,不过好像很严重的样子。沈岂容眉心拧成一团,大步朝着寝宫走过去,刚好几个宫女正在屋子里面不大乐意的伺候着她,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种类似于少女闺房话的话沈岂容本是没有兴趣的,但隐约好像听见了楚白姻的名字,便站在门口听了听。
“这都什么命啊,这女人晦气被别人打了,还能被太上皇救了放在太上皇的床上,还不让我们睡个好觉,还来给她擦身体,我都恨不得把这盆水里放点盐,蛰死她算了。”
“上了太上皇的床就是不一样,狐媚子会勾引人,止不住事怎么楚楚可怜的勾引了太上皇来救她呢”
越说越难听,就连毓秀都有些听不过去了,刚想问主子要不要处理了她们,沈岂容这暴脾气直接一脚踹开房门,一头白发都被风吹得微扬,几个丫鬟吓了一跳,手中的湿抹布一哆嗦都砸在了楚白姻的身上。
沈岂容面色如冰的站在门口,目光极为缓慢的扫过她们的脸,毓秀一向贴心,一见沈岂容这样马上呵道:“你们这一个个的懒怠不说嘴巴还不干净,还不掌嘴自罚!?”
几个丫鬟一激灵,脸色苍白的跪下去刚想掌嘴,太上皇忽然开了口:
“自罚,岂不是便宜了?”
第57章 057:皇叔,她醒了。()
站在门口,沈岂容神色淡淡:“昌寿宫的人,既然这般喜欢嚼舌根,毓秀,你认为该如何?”
几个丫鬟哪里见到过这个架势,从来就不曾与太上皇有过交集,龙威之下乍一听这话牙关都跟着打颤,猛劲儿磕头:
“太上皇饶命,太上皇饶命,奴婢不敢了!!”
“不必不敢。”沈岂容侧身坐上椅子,接过毓秀递来的茶,似笑非笑:“既然你们对孤的决定心有不平,从此以后,就由你们伺候她。”邪睨她们一眼,他又幽幽补上一句:
“跪着伺候,好生伺候。”
!?
跪着伺候?让他们这些比楚白姻还要高一级的丫鬟们跪着伺候她?小丫鬟们脸色唰的一青,傻眼了。
沈岂容端着茶杯一声冷哼:“怎?不愿?”
“奴婢不敢!”几个丫头一激灵,跪在地上磕几个响头:“奴婢谢太上皇开恩,奴婢一定会尽心竭力伺候好白姻姑娘!”
“皇叔可不要相信,这帮下人能在你的房中说坏话,指不定她们心里个尽心的法子呢。”
冷不丁的插进来一个女音,而人未到,香先闻,不等奴才通告,门口笑盈盈的走来一人,穿着一身火红色的宫装,婀娜多姿的飘了进来:
“敦恪参见太上皇。”
来人沈琼佩,身上的香味能呛死个人,沈岂容捏着鼻子很嫌弃的横她一眼:“你来做什么?”
“听说皇叔的小宝贝受伤了,侄女儿过来看看。”
沈琼佩笑眯眯的,双眸都闪着八卦的光,起身走向床边,掀开帘子一瞧,她凤眸圆睁:“怎么都给弄成这样了?怪不得皇叔这般心疼,这人都快没有生气了!”
沈琼佩素来都是个聒噪的主儿,每次她一来沈岂容脸色都会黑半边儿,就好比现在,他心情本就不好极了,乍一听沈琼佩嗷嗷的,脸黑得能烧炭:“有事儿说,没事儿走。”
再说了,什么叫做他心疼?他就是看不顺眼竟然有人在他头上动土,他心哪门子的疼?
“哪能没事儿啊。”沈琼佩转过身,脸上难得很诚恳:“我这不是一听皇叔宫里有刺客了,着急的不行,就赶紧过来了。”
沈岂容可不会相信她有这么好心,冷冷的抬了下嘴角,没接话。
沈琼佩早就已经习惯了沈岂容对他这态度,水汪汪的眸子在屋子里头转了一圈儿,最后定格在了不远处的瓷瓶上:
“皇叔素来不管教下人,搞得她们在背后一个劲儿的嚼舌根,让他们伺候白姻指不定心里藏着什么花花肠子。不如就把下人交给我吧,我替皇叔好好管教管教。”
交给敦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