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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是小十八她们赢了。。哈哈”
老夫子忍不住颤笑起来,很有意味的嘀咕道:“既然已经杀了人,哪里有不夺妻的道理?我看宝哥儿的本心还算善良,但是杀人夺妻的名头,他恐怕背负不起”
区区小城,想来没几个能注意到他,老夫子也就盯着桥下水波,看那顽鱼嬉戏。
可是这时候,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一桌一扇一抚尺,就差摆个八卦盘了。老头子,道爷们生活不易,你竟然跟我们抢生意?”
老夫子诧异回头,看见是一老一少两个人。
老的满脸乱糟糟的胡须,傻乎乎的盯着那个年轻的;
而那个年轻的,此时摆弄几枚大钱,盯着他正咬牙切齿。
知秋一叶恨声道:“我看你浑身没有半点道气,顶多就是个凡人,竟然跟道爷抢生意?”
“老夫抢你什么生意了?”老夫子老神在在的端坐桌后。
知秋一叶恨恨的道:“算命仆卦,就算道爷也没本事玩呢。哼哼,道爷是骗人没错,但道爷是道士呐,你个凡人,也敢抢道爷的生意?”
“嗯?你是道士?却能看见老夫?”
老夫子愕然了,缓缓飘上桌面。
长袍下空荡荡的样子,看得知秋一叶眼睛发直,赶紧问燕赤霞。
“喂,他问我能不能看见他,这是不是笑话?”
“真是笑话,我都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这里明明没人”
燕赤霞的双眼亮着金光,干涩回道,手掌已经摁在了大酒葫芦上,随时就能用出道法;
知秋一叶干笑着往后退,手指掐着法诀,一个劲的吞咽唾沫。
“啊,是道爷花眼了,道爷心境不够,那个。。天人五衰、沾染尘埃、心乱如麻道爷眼花,告辞!”
嘴里说着告辞,知秋一叶却是掐了复杂手诀。
只听音色玄奇,带起一种大道波动。
“天地法灵,逐鬼驱魔令!”
一道七彩旋光从知秋一叶的手里涌出,径直穿过了老夫子的身体,没有一点的效果出来。
知秋一叶吓得一脑袋扎在地上,大叫道:“叭呢嘛咪吽,风火雷电霝!”
只见知秋一叶的身体消失在桥梁之上,燕赤霞也御空而走。
但是就在下一刻,知秋一叶突然从老夫子的桌子上露出脑袋。
“妈妈咪啊!”
抬眼看见老夫子空荡荡的下身,知秋一叶大叫一声,又要用遁地术逃走。
可是老夫子挥动抚尺,怪声笑道:“文人一张嘴,上接天,下挨地。天地有穷极,文人无法极。”
声音刚落,知秋一叶就在一张三尺方圆的桌子上打转,任凭他用尽了道术,也跨不出小小的方桌平面。
似乎这一块方桌,此时就是整片的天地!
燕赤霞也飞了回来,看着知秋一叶只剩下半个脑袋在空中晃悠,冷汗就哗啦啦的涌了一脸。
“这是什么妖魔?天啊,这是什么妖魔?”
燕赤霞跑去揪知秋一叶的脑袋,可是宛如抓在虚空,完全触碰不到。
而这时,老夫子用抚尺敲了下知秋一叶的脑门,眼睛发光,好像看见了天大的宝贝一样。
他敲了一下,觉得不够,噼里啪啦的一顿胖揍。
然后整理衣袍,笑吟吟的问道:“这位小道士根骨不凡,灵光透天,可愿放下嗯,放下破破烂烂的桃木剑,皈依我儒?”
知秋一叶顿时愣住,看向燕赤霞,满脸都是惊愕。
他哭喊道:“燕兄救我!他么的,竟然是佛儒双修的可怕妖魔”
宝玉从水合小城的官衙领了公文大印,就和三十个优秀举人依依作别。
这三十个举人被分在水合小城,以及附近的两个小城里,都是一地县令,一县的父母青天。
举人们伤感不已,却又开心欢笑。
他们终于能够独挡一面,也能为宝玉铸就一处可以退却的台阶。
“宝二爷,以后我等就不能伺奉左右了,但是我等一定稳固各自的辖下,让那一片地方,成为您的坚实后盾!”
“这只是个开始,如今我们只是县令,以后要是能做到城守、郡守,乃统辖一州的布政使、按察使,或者兵部的都督,那才叫一个风光。”
三十个举人大声笑谈,被宝玉挨边‘打’了出去,乐得眉开眼笑,拍马疾驰。
宝玉看着他们远去,撇嘴道:“一群嘴里没个把门的家伙,按察使、布政使也就罢了,要是出来几十个都督,岂不是整个大周的兵马都能控制在手?
现在说这话,也不怕被陛下砍了脑袋?”
乐阳申看着左右没人,怪笑提醒道:“那个‘好大喜功’,好像才是大不敬吧?”
宝玉不接话,只是随口吟道:
“一粒金丹,这出处、孰知年劫。
若不识根源,怎生调燮(xie)。
况是自家元有底,何须着相胡施设。
我分明、举似学仙人,天机泄。
软如绵,硬似铁。利如金,圆似月。
又不方不圆,无亏无缺。
放则迸开天地穷,收来隐在虚无穴”
这是元代李道纯的满江红。赠密庵,说的是道家熬炼金丹,
用在这里,倒是稍显随意。
第238章 彼之蜜糖()
没有天地异象,没有原创金光,只是普通的吟哦而已。
声音刚落,乐阳申的轮椅轱辘就开始变形、扭曲
“宝二爷,您这可不地道!”乐阳申连忙叫道。
“哦,我很地道,不让你出丑。”
宝玉随意改变了方向,不去挤那拥挤的人流,而是挑选了偏僻小道行走。
这下苦了乐阳申,他低头看着小道石板缝隙里的萋萋荒草。石板上的洞和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块、土块都想把他绊倒。
他尽量避开这些地方操纵轮椅,但是他很快的发现——完全只是徒劳。
“宝二爷”
苦涩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当然,还有赵贵宁等人的窃笑。
宝玉看了看天色,让赵贵宁等人抬着乐阳申,御风飞了过去。
虽然少了三十个人,但他们吟哦飞行,明显更招人眼球。
哪怕在靠近中都城的锦州,几十个举人一并飞行,那也是极为罕见
他们在一家名为‘归来’的客栈下榻,看见他们轻轻落地,掌柜的连忙去找小二,让把他们寄存的马匹悉心照料。
一应的吃食,也选了最好的。
赵贵宁包下的几个小院,两侧一十八间厢房,正中一座大厢房,恰好能让他们住得宽敞。
宝玉等赵贵宁把人都安排妥当,特别是白南烟去了旁边小院的主厢房后,才去做自己的事情。
他让木秀儿搬了软塌来,给他掌上烛火,方便他在这深秋的风中读书。
之所以处在厢房之外,是因为今夜的景色实在不错。
月明星稀,又是接近刚过十五,圆圆的黄月挂在天际。宝玉读了一会儿书,就见出去找人的百里鸣等人回来。
百里鸣神色古怪,后面跟着只剩下半个脑袋的知秋一叶,燕赤霞小心翼翼的跟在最后。
而在燕赤霞和知秋一叶的半个脑袋的中间,那一个飘荡的老者,实在让宝玉吃了一惊。
“老夫子?”
宝玉站起来,整理衣袍,连忙很有礼节的往前迎上。
老夫子摆摆手,随意的道:“别整那些虚的,你小子揍我的事还没完!”
他指了指知秋一叶,兴奋笑道:“今个跟来就是让你帮忙,只要你能让他皈依我儒,老夫就不跟你计较抢夺抚尺,还殴打老夫的事情了。”
嘁,宝玉让百里鸣把院门关上,没了外人偷瞧,干脆甩了老夫子脸子。
“放人!”
他盯着老夫子的抚尺,手痒,心里痒,还想再抢一轮。
老夫子瞪圆了眼珠子,恨道:“别以为老夫不能对文人出手你就嘚瑟,小心老夫。嗯,老夫。”
老夫子想了好久,都没想到对付宝玉的办法。
眼看宝玉喊出来二十几个举人,虎视眈眈的要抢夺自己的抚尺,他脚底抹油的心思都有。
可是看看苦哈哈的知秋一叶,他又舍不得。
哼了一声,老夫子直接放人,跟宝玉讨要美酒好菜。
这方面宝玉不会吝啬,让赵贵宁出去订最好的酒席,也就作罢。
举人们也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十个诗琴举人开始练琴,剩下的,却围在一起,好像在观摩什么。
知秋一叶就是个耐不住性子的,当下凑了过去。
看了一眼,低声吟哦:
“一粒金丹,这出处、孰知年劫。
若不识根源,怎生调燮(xie)。
况是自家元有底,何须着相胡施设。
我分明、举似学仙人,天机泄。
软如绵,硬似铁。利如金,圆似月。
又不方不圆,无亏无缺。
放则迸开天地穷,收来隐在虚无穴”
咦?老夫子突然瞪大眼睛,叫了起来。
“宝哥儿,你又出了好词,竟然还是”
话没说完,燕赤霞就已经冲了过去,他盘膝坐在地上,闭目调息;
更奇怪的是知秋一叶,双眼闪烁星河般的深邃光芒,三道线条状的金光,轰然炸出了周身。
举人们都被逼退,只剩下知秋一叶捧着宝玉的金光原创,不停行走。
他的每一步,恰好走出一步距离;
但是他的每一步,仿佛都跨越了整个天地!
三道金线在知秋一叶的周身缠绕,随后轰然裂开,变成六道,顺着知秋一叶的鼻孔,逐渐渗透进去。
知秋一叶也睁开眼睛,声音玄妙非常,仿佛不在今天,不在明天,不在过去,也不在未来。
宝玉拢紧黑狐大氅,只听知秋一叶高声吟哦: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有名,天地之始;
无名,万物之母”
整篇道德经吟哦出口,知秋一叶畅快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