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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举人长袍,左下角却纹绘了老竹图案的李铭高声呼喝:“一路严密搜索,不管是山野精怪,还是任何流派的施法痕迹,或者残存的古怪物什,全部查找禀报,一直推去水合城郊!”
“一遍找不到,那就调班重新搜索!十遍找不到,我李铭没脸去见宝二爷,你们也别想过得舒坦!”
“如果有线索发现,宝二爷说了,他重重有赏!”
“可以在宝二爷面前露脸,也可随宝二爷上奏天听!封妻荫子就在此时,尔等怎能懈怠?”
“诺!”
无数的衙役、守兵高声呼喝。
李铭扬起右拳,才气轰鸣如雷:“天地苍苍,佑我大周!”
“天地苍苍,佑我大周!”
“天地苍苍,佑我大周!”
“天地苍苍,佑我大周”
跟随的呼喝声逐渐远去,平静的山野却炸起狂澜。
李铭吟哦出口,狂飙的身影在空中划出翠绿的竹涟
与此同时,其他的二十九个举人也高举县令大印,带着衙役、守兵横推山野,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查出龙气削弱的根由出来!
他们都捧着一张地图,其中三十个县的位置都被标注,每一个县城大门,都有一道冲向水合城郊的标红。
三十个县城恰好围成一个圆弧,而在水合小城的城郊,正是此圆的中心点!
哭声停止,那新坟主人的父母亲人,傻乎乎的看着马道婆用鞋底板子呼自己的脸。
他们府上的奴婢、仆役足有上百,看见白光差点作鸟兽散,想起自己是卖身的奴才,才能忍住不跑。
这百多人都往后歪着身子,哭喊声连成一片。
“老爷,快跑吧,马道婆都被冤魂附身了!”
“老爷,夫人,我怕”
“小姐,您可别来找小李子,小李子一直对您忠心耿耿”
哭喊声中,浑身素白的老者和他的妻子蹒跚走去,要去扯住马道婆。
“女儿啊,你这是做什么?你失足落水,可是有什么不甘?告诉爹爹,爹爹帮你去办。”
老者哭着嘶喊,被马道婆扯了一下,差点摔倒。
恰在此时,马道婆的耳朵飞出流光,要往老者的耳朵里钻。
可是流光去了一半,突然梗了一下,折去了别的方向。
“女儿啊我的宝贝女儿”老者哭得更惨。
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宝玉也见不得这些。
他叹了口气,对那恰好冲向他的白光视若不见,哪怕这白光通体缠着阴森诡秘,也只当不存在一般。
乐阳吟憨厚一笑,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了白光
“怨伶子?真个少见。”
宝玉笑了一声,有点怜悯的看了眼哭喊奔来的老者。
他摇头道:“这是怨伶子,是魑魅魍魉,不是你们的女儿。”
“不,就是我们的女儿!马道婆,快点把老夫的女儿叫回来混账,你知不知道老夫是谁?快点放了我的女儿!”
对待老者的叫骂,马道婆罔若未闻。
乐阳吟更不在乎,只要不骂宝玉,他就懒得跟人家伤心的计较。
宝玉还想解释,就见马道婆咧嘴一笑,一缕灰蒙蒙的烟气儿荡了开去,立马倒了一地的人。
她把老员外的一整家子全部迷晕,心肝儿肉疼的唤着宝玉,要上来亲近。
第247章 红娘清庵()
“宝哥儿呦,来干娘看看,真个好久没见着你了。”
“哎哎哎,那个谁,是宝哥儿的奴才吧?小心点,别把怨伶子捏死了,这可是大宝贝!”
马道婆脸上挂着心疼,一双眼睛却眨也不眨的死盯乐阳吟手里的怨伶子。
真不知道她到底要疼的是宝玉,还是这个魑魅魍魉了?
宝玉和马道婆见过礼,笑道:“干娘说笑了,怨伶子虽然极为少见,但是论起珍贵,怕是说不上。”
“哎呀,对您真个算不上什么,您可是世袭的子爵爷了!啧啧,这新出的勋贵,可得比老一辈的值钱多了呀。”
马道婆三句话不离一个钱字,才不管外面的风评,只当自己扎进了钱眼里就是。
宝玉心想这个马道婆名不虚传,果然是个贪心到骨子里的,预备见过礼也就过去。
可是此时,马道婆却伸出手,要去抓乐阳吟手里的怨伶子。
“干娘且慢,这种魑魅魍魉极为少见,怕是比瞳中人、耳中人还要稀少,让我听听它说些什么可好?”
宝玉既然发话,马道婆特别不舍,也是由着宝玉。
虽然她是宝玉的寄名干娘,但是这个干娘的名分怎么来的,她自己清楚。
下九流的邪道妇派,和宝玉的世袭子爵相比,身份上差了太多。
宝玉略微示意,乐阳吟就挑起一丝妖气,刺激掌心里的魑魅魍魉。
怨伶子是未出阁的女子含怨死去,各种机缘巧合下才产生的一种魑魅魍魉,要进入人的耳朵,不断的诉说尤为深刻的怨念。
它特别稀有,和瞳中人、耳中人有个一比。
特性也和瞳中人、耳中人差不多,但是论起级别,却是个天差地别。
瞳中人、耳中人,那可是大儒都没本事驱赶的鬼怪精灵;
怨伶子呢,却是个举人就能对付的魑魅魍魉
只见青色妖气略微缠绕,白色光点就在乐阳吟的掌心舒展身躯,变成迷蒙蒙的一个白纱小人。
这小人表情丰富,十分凄怨,声音也带着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抓狂的独特味道。
好在清醒的都不是凡人,那些普通百姓,早已经被马道婆迷晕
宝玉也就饶有兴趣的打量,只当听人抱怨一下。
只听怨伶子哀叹了一声,柔声说道:
{我进了庵,有婆婆快步相迎,打量着我也就喊了:“点妆女一位,红娘立到。”
这是红娘庵的话儿,所谓点妆女就是穿着得体,样貌动人。
母亲大人提点过我,说一定会是点妆女的称呼呢。
登时我羞赧脸红,却又忍不住去想,怕这话儿是看我和丫鬟穿金戴银,有着银子的份上才能得来。
可旁边跟随来的话儿,又让我心如鹿撞,怕是又脸红了几分。
“真是佳人到,喜鹊都扎了堆,放心吧,只要到了这红娘庵,不管是鸟是毛,三两天的光景儿,总会有个好姻缘。”
我往旁边看,见是四个人在推着雀牌,说话的是最老的那个。
当下,我是又羞又怒。
因为四人中最年轻的那位,真的是个翩翩俊俏的好郎君,也因为那个最老的。
不管是鸟是毛?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推雀牌还要拐弯闹人的。
端的是,有点清新脱俗。}
说到这里,怨伶子笑了起来,声音一顿,就是从头说道:“我进了庵。。”
怨伶子不是有灵智的东西,只是生来害人的鬼怪精灵。既然重头诉说,也就没了别的听头。
马道婆赶忙上前,要从乐阳吟的手里抢夺心仪的魑魅魍魉。
可是这个时候,宝玉淡笑了一声,就见乐阳申的掌心炸起青色妖气,把怨伶子炸成了一阵青烟。
“你宝哥儿!”
马道婆气得发抖。
宝玉摇了摇头,笑道:“干娘,要说别的魑魅魍魉,您想要,宝玉自然要双手奉上,可是怨伶子的特征太过明显,要是拿去害人,您老可是要栽个大跟头呢。”
马道婆若有所思,低声道:“说的是个正理,可是。”
她一点不在乎宝玉说她害人,突然笑了起来,上上下下的打量宝玉,饱含深意的道:“是啊,干娘要是拿这个挣银子,很快就要被人查出来呢
干娘自个不要紧,反正是个下九流的邪道妇派,宝哥儿可是前程似锦,不能被干娘牵连了去。”
“您说的对,就是这个理。”
对待小人,宝玉不介意把话说个通透。
“我现在不过十四,已经是世袭子爵,以后的前程我想不到,您也想不到,犯不着为了些许小钱没了前程。
干娘,您说是也不是?”
马道婆品着宝玉的言语,越品越深,也越觉得不是个滋味。
宝玉的警告之意特别明显,她直接就品了出来,可是宝玉没有的意思,也让她品出不少。
当下,她的脸色就有点不对,好像想要说话,又不想告诉宝玉。
宝玉看到她的脸色,突然挑了一下眉毛,笑道:“干娘,咱们不说别的,您在宝玉襁褓的时候,可就是宝玉的干娘了。宝玉刚才说了,我的前程,可不只是一个小小的世袭子爵。”
闻言,马道婆一跺脚,牙疼似的抽着凉气。
“宝哥儿,干娘有个生意,值个五百两银子。”
“哦?”
宝玉的瞳孔微缩,似笑非笑的道:“但是有些消息,怕是不只值个五百两了。”
“好好好!宝哥儿越发有本事,有能耐,干娘也不藏着掖着!”
马道婆眉开眼笑,也不牙疼了,希冀的道:“邢夫人许下足银五百两,让我给你下个咒,你也知道,我这个邪道妇派,总有些不足于外人道的本事,只要不往死里害你,你也查不出来!
还有,一百两是对付赵姨娘,直接要咒死她;
五十两是对付那个忤逆她的,就是贾赦大老爷的丫鬟秋桐;
还有五十两,是为了王善保家的那个婆娘。。。。。。
这几个都是要直接咒死,这点儿银子,干娘也是挣上些许不多的养老钱。”
闻言,宝玉倒抽了一口凉气,却也有点失望。
邪道妇派的伎俩总是很多,他以为马道婆有龙气削弱的消息,却没想到是自家后院起了要起了杀人的火。
宝玉忍住火气,让自己扯起淡然的表情,轻笑道:“很好,这些个消息,要值上五千两银子。”
声音刚落,乐阳申就从袖口取出一叠银票,递给了马道婆。
马道婆乐得‘老花枝’乱颤,忙不迭的接过银子,又问宝玉是不是有话要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