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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听后急忙从地下站起,四下打量着说道:“那位恩人现在哪里,我要当面谢他救命之恩。”因没看到人的影子,嘴里“咦”了一声,随又向楚天秋道:“楚公子,救我的恩人却在哪里?又是何人?”
楚天秋苦笑道:“对方究竟是何人,便连我也一面也未曾见过。至于这救命恩情,待我们日后见面再谢过吧。”
柳如烟听完,轻叹道:“也唯有如此了!”
楚天秋遂又关切地问道:“你所中的毒气甚是厉害,虽然现在无碍了,犹恐余毒尚存,你是否觉得身上还有甚不适吗?”
柳如烟闻言,只觉心里一阵甜蜜,轻笑道:“我现在只觉脑清目明,浑身轻快无比,甚么不适也没有,想必是那灵药的功效果然神奇,公子也毋须再挂怀了。”
楚天秋放心地点了点头,道:“这样就好!”随即又道:“现下我便送你回家吧!”
柳如烟满心欢喜,闻言点头道:“好呀!”
当时楚天秋急于给柳如烟疗毒,慌急中寻得此处僻静之所,也未细看四下情景,又究竟是哪里。直到此时才想起,遂放眼打量,发现处身之地竟是一个谷地,四外古木参天,遮光蔽日,甚是幽僻。
二人走出树林,再一看已然出了谷口。云净天青,阳光耀目,看时辰当已快到午时。
楚天秋看四下荒僻无人,离城尚远,遂对柳如烟道:“我还是带你飞回去吧!”随即伸出左臂轻轻揽住她的纤纤柳腰,嘴里又道:“你若是害怕不妨将眼闭上,很快我们便可回到城里了。”
柳如烟想到自己要御空而行,心里又惊又喜,本要一睹凌空风景,终是心里发怯,遂向楚天秋嫣然一笑,道:“我心里终还是有些害怕,索性闭眼就是了。”随即闭上双眸,就势将娇躯依向楚天秋的怀里。
耳中听得楚天秋说声“起”,柳如烟就觉自身被楚天秋带着腾空而起,直升上空中,然后便如腾云驾雾般向前飞行。
此时的柳如烟整个人都依偎在楚天秋的怀里,鼻端隐隐嗅到他身上的男子气息,柳如烟心里一片欢喜,暗道:“若是永运能这般下去便好了!”
可又想到楚天秋心有所属,自己终是图劳,心里又是一阵黯然。耳中听得风声呼呼作响,而身上却感不到一丝的风气,转念又想道:“上次楚公子带我飞行还是夺魁那夜,当时我惊喜交加,都无暇顾忌这些。此次飞行,又有楚公子在旁,乃是难得的机会,我又何怕之有?”
想及此,柳如烟偷偷将双眸睁开,向身外看去,只见红日当空,天青云阔,那些如丝如缕般的白云,急速地从身边一掠而过;又低头下看,河流如带,群山绵亘,飞快地从脚下向后倒去。
柳如烟心里为之一畅,之前的黯然心情,一扫而空。
又飞不一会儿,已然遥见长安城的影子了,柳如烟喜道:“呀!我们就快到城里了!”
听到柳如烟说话,楚天秋转脸看去,见她睁着星眸,满脸欢喜,遂嘴里笑道:“你不害怕了?”
柳如烟摇头笑道:“只要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离城渐近,且现在又是青天白日,若在城里落地太过醒目惊人,故距城尚有二三里远时,楚天秋便带着柳如烟在无人处落下地来。然后两人并肩走上大道,在往来的人流中缓步向城里走去。
一边走,柳如烟一边向楚天秋说道:“前面便是公子住宿的客栈了,我们是要去哪里吗?”
楚天秋点头道:“救你时小兰也要随我一起去,但我将她留在客栈里了,想必现在她还在那里等我们,所以我们还是先到客栈,与小兰会和后再送你们回城吧。”
柳如烟叹道:“小兰这时不见我俩回去,一定着急得不得了。”心里着急,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很快两人便回到了客栈,离得尚远,便见小兰伫足在大门外,正翘首看着来路,遥见两人走来,嘴里欢呼一声,飞快地跑了过来,嘴里兀自叫道:“小姐,你可回来了!你自被李林桧掳走后,我都担心死了。你能安然无恙地回来,实是高兴死我了。”说话间,已然跑到了近前,将柳如烟拥在怀里,喜极而泣。
柳如烟与小兰虽名为主仆,实为情比亲姊妹还亲。两人拥抱在一起,柳如烟想起自己劫后余生,恍如隔世,心里也是悲喜交加,哽咽出声。
这时,柳如烟忽想起了什么,大叫了一声:“不好!”
第一二三章 美人劫()
柳如烟突如其来的一句“不好”,吓了楚天秋和小兰一跳。小兰惊问道:“小姐,怎么不好了?”
柳如烟一脸的歉疚和不安,转首对楚天秋道:“楚公子,今天乃是科举会考的正日子,你却为了救我而耽误了会考,如此一来你十年苦读岂不因我一人而白废了?又叫我于心何安?我现在是又愧又羞,连死的心都有了。”说着,眼圈一红,泪珠已然滴落下来。
楚天秋笑道:“柳姑娘毋须为此介怀,科举仕途非我心愿,便连此次进京赶考也是强却父母之命,今天虽是会考之日,而我志并不在于此,错过也就错过了,柳姑娘更不要放在心上。”
小兰先听完柳如烟的话后,也觉心中愧疚难安,当又听楚天秋说完,见到小姐为此哭得伤心,反倒不忍,遂劝慰道:“小姐莫要哭了!既然楚公子都这样说了,事已至此哭也无用,更何况科举会考每年都会有,今年错过了,明年楚公子还可以再来的。”
柳如烟嗔怪道:“你倒说得轻巧,我心里实是难安!此情此恩我便是粉身碎骨都无法报答的。”
楚天秋道:“我对你以兄妹相待,你既有难便是天塌下来,我也不能不管,你真得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了。”随即又道:“现在我还是先送你俩回城吧。”
柳如烟一边垂泪,一边说道:“楚公子,我……”还要再说,只见楚天秋摆手止道:“你什么都不用再说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小兰帮着柳如烟拭去腮边的泪痕,嘴里劝慰道:“小姐此次大难不死,劫后余生,全赖楚公子之功,此恩此情固然大如天,也当我们容后再报就是了。小姐你自昨日被掳走,直到现在已是身心俱疲,还是先回去歇息罢!”说完又回头对楚天秋道:“我家小姐初脱魔掌,固然有楚公子送我们回家,倒也不怕那李林桧再来作梗,可是那恶人已然知道我们的住处了,楚公子走后怕是他们还会重下毒手的。”
楚天秋皱眉道:“此事倒不得不防!”稍一沉呤,又道:“这也不用怕,有舜妹和你们住在一起,有她在便是那李林桧再来,也不用怕了。何况昨日柳姑娘被掳走,恰赶上舜妹不在,当时若她在也不是发生此事了。”
小兰秀眉微皱,看着楚天秋欲言又止,怔了一怔,嘴里说道:“苏姑娘虽然与我们住在一起,但她行踪飘忽不定,又有那恶人在暗处无时无刻的盯视着,我家小姐的安危恐难有保证。不如楚公子搬来和我们同住吧,我们那院里也有空屋,公子住了进来我们便不再担心那恶人了。”
柳如烟听丫环小兰提议楚天秋住到自己的家里,心里又羞又急,嘴里说道:“楚公子乃是男子,怎能与我们住在一起!”嘴里虽如此说,心里实是愿意的很。
小兰道:“现在也是情非得以,小姐又何必那么多的顾忌!何况我们院有两进,空屋也有,大不了委屈楚公子住在前院就是了。”随即又向楚天秋道:“不知楚公子愿意否?”
楚天秋闻言不由得一怔,他并非顾忌甚么男女之嫌,实是知道柳如烟对自己的情意,唯恐靠得太近,以后纠缠不清。但小兰所说也是合情合理,何况此次柳如烟被掳,苏舜却在此时不见了踪影,本就蹊跷,故他的心里也是委决难下。
柳如烟虽然那夜与楚天秋一番交谈后,已知他心有所属,对自己绝不会再动情,可是自己一片芳早已牢牢系在他的身上,期冀着能有转机,此时楚天秋面有难色,误以为他对自己绝情,心里一痛,脸色陡然变得惨白,嘴里低声说道:“楚公子既然作难,也毋须强求。我本是德薄命贱,索性顺其自然了。”说得又幽又怨,令人闻之无不生怜悯之心。
楚天秋听后,不再犹豫,忙道:“我也实为担心那李林桧再来作梗,既然如此,便依了柳姑娘就是。”
柳如烟闻言芳心暗喜,笑道:“那我们现在便走吧。”
楚天秋道:“待我与客栈结了房钱便走。”当下回店与店主结清了房钱,又回到房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打成一个包裹,走出客栈,陪同柳如烟主仆进城。
三人回到那座小院,只见大门虚掩,前后院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兀自不见苏舜回来,三人也未理会。
柳如烟主仆先在前院收拾出一间房屋给楚天秋住下,然后二人才回转后院的小楼。当这些忙完,天色已暗。
自昨天至现在,三人都是筋疲力尽,又乏又累,吃过晚饭后,三人便各自歇息了。
楚天秋是练功之人,虽然也觉乏累,但独自在屋里运了一会功后,疲乏尽去,浑身都无比轻松,心里暗喜道:“自离家已来,虽多经磨厉,但功力不知不觉中增进甚速,也算是可喜可贺罢!”心里又悬念后院的柳如烟主仆,遂迈步出了屋。
此时已是亥时,更深夜静,明月疏星。院里那株冷梅,树影娑婆,花残凋零,却余香犹存。
楚天秋来到院中,越过矮墙向后院望去,只面那小楼灯光已灭,一片沉寂,显见那主仆二人疲劳之后早早睡下了。楚天秋这才将心放定,随在院里轻展双臂,伸了个懒腰。
碧空云净,夜色幽绝。楚天秋在院中徘徊了一会儿,暗想有自己在这,那李林桧绝不敢再来,就算他敢来,自己当也能应付得了。正准备回夜,忽听得破空之声,一道人影从天而降,直落入后院。
楚天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