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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道人回头看着小天秋,笑道:“我此次便是为你而来。今晚拜师还不是时候,明天我们再行拜师之礼吧!”
楚天秋没想到对方竟轻易收了自己做徒弟,欣喜若狂,高兴地喊了一声“师父”后,问道:“师父住哪里?明天我又去哪里找师父?”
疯道人搔着头,苦笑道:“我一向飘迫不定,四海为家,在这里我还真没有落脚之处。”
楚天秋心里一动,忽道:“我与舜妹卿妹前些日无意中发现一处古仙人留下的山洞,那里离这不远,又很隐蔽,我和两个妹妹也常去那里玩耍,不如师父就住到那里吧。”随即把山洞的位置告诉了疯道人。
疯道人道:“我收你为徒之事且不可向他人说起,更要瞒着你的父母。明天我便在那山洞里等你,然后正式行拜师之礼,却只能你一个人来。”
楚天秋这些时日以来作梦都想着拜师学仙术法力,此时亲耳听到疯道人肯收自己做徒弟,心里自是喜悦无限,忙不迭点头应允。
两人说话声音都极低,且离头陀又远。那头陀又一心专注在狐女的身上,急欲得内丹不可,故也没察觉到二人的说话声。
直到狐女应允给他内丹,头陀喜悦若狂,疯道人实看不过去了,这才现身打了头陀两嘴巴外加一掌,将其赶跑救了苏萧二人。
楚天秋将经过大略说完,狐女萧飞絮笑道:“你天生便奇赋异秉,福缘深厚,此次得拜明师,定要勤奋勉用功才是。”
楚天秋点头道:“秋儿谨记!”
第十九章 仙缘拜师()
这时月兔西沉,晨星寥落,东方已然显出一丝曙色。
楚天秋别了舅舅舅妈回到自己家中,听对面父母屋里有了动静,显是二人已要起床了。小天秋也没再惊动父母,故悄悄地回到屋里,见苏舜苏卿姐妹正睁大双眼看着自己。
苏舜正与妹妹说笑,见楚天秋进来,立马脸色一沉,轻嗔道:“秋哥哥,刚才我生气出屋刚到门口便觉一股冷风袭体,整个人便似冻僵了一般,便不能动了。然后你将我抱回床上,虽然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但你与妹妹的一言一行我能看得分明听得清楚。一开始我心里还是很害怕的,有你在我身边我便渐渐不怕了。可后来你出屋去了,一去那么久,直到现在才回来,足见你一点也不关心我,不爱护我。”说到最后,小嘴一撇,泫然欲哭。
苏卿亦问道:“秋哥哥却又为何去了这么久?”
楚天秋心想今夜之事绝不能向二人说,故在回来这前便想好了措辞,遂回道:“那时我见舜妹的样子好似中了邪,我与卿妹又无能为力,便想到去找舅舅舅妈过来。不想舅舅舅妈睡得甚死,敲了好一会儿门才将二人叫起。可当舅舅舅妈过来到了窗外时,听到那二人正在说话,见舜妹已然无恙,舅舅舅妈恼我是在骗他们,便又回去了。我只得又跟去向舅舅舅妈赔理,完了就马上回来了。”话里有真有假,说得头头是道。苏舜苏卿便信以为真了。
楚天秋随即又问苏舜道:“适才卿妹问你白天去干什么了,不想你突然恼羞成怒,显然白天你是在撒谎,快告诉我你白天里倒底干什么去了?”
苏舜小眼乱转,兀自嘴硬道:“白天里我确是采花环去了,你们爱信不信。”说完装作生气的样子,不理二人了。
楚天秋心里正有事,想着天亮后尽快去山洞里寻师父正式拜行礼,故也无心再也苏舜纠缠,就此放过不提。
苏卿深知姐姐脾气,她既然瞒口不说,任谁也撬不出她的真话的,故也放过不问。
这时晨光大亮,映在窗棂上一片通亮。就听对屋楚青云与苏氏起床穿衣之声,三小同一心思不想因夜里之事使二人惊觉,故齐齐躺在床上,装作熟睡未醒。而三小一夜未睡,早已又乏又累,这一闭眼竟很快真得睡着了。
林嫂将早饭做好,连叫了三小几次,却见三小睡得香甜,便没再忍心惊搅,任三小尽管香睡。
楚天秋睡梦中仍在想着白天里拜师行礼之事,故睡得也不甚踏实,最先醒来。见已日三竿,心里一惊,急忙起身也顾不得吃饭,往外就跑。
苏氏见他急火火的样子,遂问道:“秋儿这般着急,却是干什么去?”
楚天秋道:“这睡过了头,已然误了读书时辰。我这是去舅舅那读书去。”说话间已然不见了人影。
苏氏不仅没有他想,反倒觉得甚是欣慰,故任他去了。
楚天秋到了舅舅的书房,也无心读书,而苏翰青也知他心思,故对他说道:“我今天放你一天假好了,你可自去就是!”
楚天秋欢呼一声,出了收房从舅舅家的后门溜了出去,然后飞一般地直奔那飞灵洞而去。
时近深秋天气,沿途山野中,不是梧桐叶落,桂子香残,便是黄花满地,枫叶流丹,秋光满眼,天色晴爽。
楚天秋急于拜师,无心赏景,二三里的路程很快便跑到了。到了飞灵洞前,楚天秋停下脚步,平复下急促的喘息,然后恭恭敬敬地走进洞去。
几个转折后,便到了里洞。里洞流光溢彩,明亮如昼。果见疯道人正坐在石床上闭目调气。楚天秋进来后,他也仍如未觉。
楚天秋怕惊搅着师父,故蹑手蹑脚地走到疯道人床前,轻轻地跪在地下,静静地等着师父醒来。
过了一个多时辰,疯道人仍在调气未醒。楚天秋为证自己诚心一直跪在那里,双腿都麻木了,仍是动也没动一下。
又过了盏茶时间,才听疯道人嘴里轻呼,缓缓睁开双眼,看到跪在床前的楚天秋,脸上闪过一丝欣然,点头道:“你来了!”
楚天秋道:“弟子给师父磕头了!”一面说着,一面恭恭敬敬地给疯道人磕了几个响头,便算是正式行礼拜师了。
疯道人坐在石床上受了楚天秋的跪拜行礼后,说道:“从现在起,你便是贫道人衣钵弟子了。今后毋要勤勉用功,切不可辜负了为师的期望。”
楚天秋内心激动欢喜,脸上却不失恭敬,正色道:“弟子谨记师父的教导。”
疯道人也实是喜爱这个弟子,适才所以调气未醒,也是故意试楚天秋的毅力,暗下里见他果然恭谨如一,动也未动,小小年纪能有如此韧力,心里实是欢喜非常。
这时楚天秋因跪的时间过久,双腿又麻又痛,脸色苍白,疯道人见状心疼地道:“徒儿快快起来吧!”
楚天秋闻言才敢起身,却因双腿麻木,竟险些跌倒。疯道人将手虚托,楚天秋便觉一股大力托运着自己稳稳站起,才没摔倒。随即疯道人将楚天秋招到跟前,叫他坐在自己身边,双手虚按,在他双腿上游走一个来回。楚天秋顿觉一股热气游遍双腿,麻木疼痛感立消,温暖舒畅,别提多轻松了。
疯道人笑问道:“好些了吗?”
楚天秋点头道:“一点也不痛了。”随即眨着如漆般的双曈又道:“我都等不及了,师父现在就教我吧!”
疯道人笑道:“练功是非常苦的!要想练得上乘功夫,必须要有恒心毅力,你可做好吃苦受累的准备了吗?”
楚天秋毅然点头道:“只要能学得上乘仙术法力,能像师父那样来去如飞,就是再苦再累弟子也能忍受。”
疯道人欣然地道:“你现在要从根本的运气练气开始,只有循序见进,扎下坚固的根基后,再练剑法飞腾术便事半功倍。”随即又道:“往后你每天来这里练一个时辰,绝不可间断。现在我先教你练气四诀:‘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
楚天秋将运气四诀默记于心,当师父说完,他便口述了一遍,竟是一字不差。
疯道人见楚天秋竟有如此超强的记忆力,甚是惊讶,随即便把运气入门之法详细讲解了一遍。
楚天秋心无旁鹜,用心记住师父所说的每一个字,然后便依师父所讲,屏气凝神,澄思涤虑地运起功来。
不一会儿功夫,就见楚天秋粉面湛然,神采莹莹,运气之法竟已有小成。疯道人见到他进展竟如此神速,又惊又喜又是欣慰。
楚天秋临去时,疯道人一再叮嘱,自己的行踪且不可向外道说。楚天秋依言谨记,绝不对人言。
此后楚天秋每日念完书之后,便独自一人偷偷来到飞灵洞随疯道人继续练功。一个月后,楚天秋进步神速,已然跃上洞外那四五丈高的矮崖了。
在往常楚天秋读书时有苏卿相伴,闲暇时有苏舜相戏,已成常态。可这段期间,楚天秋一边读书,一边练功,竟无暇与苏舜苏卿姐妹玩耍。
苏卿本就知情达理,善解人意,虽有几次要与同楚天秋玩耍,被拒之后,便不再提了。最为反常的却是苏舜,现在她不但不缠着楚天秋玩耍了,反倒是刻意避着他,一天里也难得见到一面。楚天秋只顾读书练功,也未在意。
晃眼间又过了三年,楚天秋与苏舜苏卿已长成八岁。
此时的楚天秋越发高大魁梧,似如成人。苏舜苏卿姐妹也越发出落的娇美清丽,如花似玉。
苏舜苏卿虽是同胎姐妹,却性格迥异,变得越发的明显。苏卿依然端静娴淑,少言少语;而苏舜却更加的刁滑狡坏,尖酸刻薄,邪里邪气。
楚天秋知道父母对自己的期望甚高,金榜题名,光宗耀祖。为了不使二老失望,故一边勤奋练功,一边更加的刻苦读书。他本就博闻强记,素有“小神童”之称。到了八岁时,楚天秋竟乡试得了第一,取得了秀才头衔。举村欢腾,一连热闹了好几天。
疯道人得知楚天秋考取了秀才,也颇为欢喜,知道家里必有应酬,故允了他几天假,可以在家应酬,不必再来练功。
楚天秋这几天里本就因应酬太多,又是烦人,又脱不开身,更无暇去飞灵洞练功,正自烦愁,听师父一说也甚是高兴。
这几日里除了应酬亲戚村民,楚天秋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