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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首恶人叹道:“指使我们的那人便是陆非。”
“陆非。”陈良听了又是一怔。口里说道:“陆非又是何人。我又不识此人。他又何又要你们來截杀我呢。”随即脸罩寒霜。又道:“你们莫不是來拿假话蒙我不成。”
四恶人吓得脸色如土。浑身都哆嗦成一团。嘴里更是齐声道:“我们万不敢说谎。指使我们那人确是陆非。若是拿话蒙你。我们岂不是找死。”
苏卿这时忽对陈良说道:“我看他们不像说谎。不能食言。还是放他们去罢。”
陈良心里却是不甘。又问了一会儿话。仍是问不出所以然來。随即将剑一撤。喝道:“都快滚罢。”
四恶人如蒙大赦。顿时抱头鼠窜。落慌而去。
几人看到四恶人逃走的狼狈样子。嘴里都是哈哈直笑。
楚天秋向陈良问道:“陆非其人。你真得不认识吗。”
陈良摇头道:“我确不识得此人。更不知与这人有和仇怨。”又皱眉冥想了一会儿。仍是毫无头绪。惆然地直摇头。
苏卿道:“想必是这四人识错了人。错把冯京当马凉了。”
陈良苦笑道:“或许真得是这样了。”
叶青青和唐羽对望一眼。似有话却未说。
陈良乍见此地遇到四人。也是又惊又喜。论辈份四人都是自己的长辈。当下忙又跪倒向四人行礼。并重谢救命之恩。
将陈良从地下扶起。苏卿问道:“你不在华山练功。却怎到了这里。”
陈良闻言。脸上似是一红。嗫嚅半晌。说道:“师叔还不知道。我老家便是本地人。因随师父学艺已有十年。未曾回家省亲。日前家里双亲來信到华山。言说甚是想念小侄。盼小侄能回家探望。以解想念之苦。”
苏卿恍然道:“我竟不知你便是本地人。”见他说话吞吐。显然还有隐瞒。随又问道:“你说话不尽不实。怕还有所隐瞒罢。”
陈良听了。脸上越发的红了。窘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师叔。”随即又道:“双亲信里还提到。在我回家省亲之时。就便给我完婚。已算了了父母的一块心病。”说到最后。声音越來越低。几不可闻。
苏楚叶唐四人听完。相视会心一笑。
苏卿说道:“成亲完婚也是一桩喜事。你又有甚可害羞的。”随即又问道:“但不知婚约是否已然说好。女方又是谁呀。”
陈良道:“女方姓楚。闺名玉娘。本是我的未婚妻。十年前双方父母便给我俩定下了娃娃亲。此次回家省亲。也是奉双方父母完婚的。”心里虽又羞又喜。不免现形于色。脸上大放光彩。
苏卿见状一笑。说道:“想必这楚玉娘一定十分漂亮好看罢。”
陈良给苏卿说破心事。不由得脸红过耳。羞答答地道:“十年前我俩那时都还小。楚玉娘确长得秀气喜人。只是十多年不见。不知现在变成甚么样了。”
叶青青忽笑道:“若她现在变成丑八怪了。你还会娶她吗。”
陈良一怔。随即脱口说道:“她便是变成了丑八怪。我也会娶她的。”
楚苏叶唐四人听了。心里不禁一阵感动。
楚天秋心想:“陈良与那楚玉娘十年不见。无论现在是美是丑。仍会娶她。可见他对那楚玉娘用情甚深。”随即向身旁的苏卿看了一眼。又想道:“我对卿妹的心也是这般的。无论天长地久。还是海枯石烂。我爱卿妹的心永远都不会变。”
苏卿好似感受到了楚天秋的心思。随即转头向他嫣然一笑。
忽听陈良问道:“不知四位师叔又怎会到此。”
唐羽笑道:“我们四人本意携同积修外功。闻听太湖之景甲与天下。心里甚向往之。故欲就此往游。恰从空中飞过。遇见你在此给恶人攻击。这才下來出手相助。”
陈良喜道:“四位师叔既然要游太湖。不妨与我同回家里。我家便住在太湖中的西山岛上。家里还有几间余房。便是四位师叔去了。也足可住得下。不知四位师叔可愿屈尊往否。”
第二四七章 玉面娇娃()
陈良闻听楚苏叶唐四人往游太湖。当下便邀四人同往家里去住。四人听了均想道:“此來游览太湖。只为随兴所至。若随去陈家。却是多有不便。”四人心思一致。当即都摇头婉拒。
陈良失望地道:“晚辈确是诚心邀四位师叔往住。师叔们不愿去住。莫不是嫌我家简陋吗。”
苏卿笑道:“我们又未曾到了你家。怎会嫌你家简陋呢。实因我四人一时兴起。來游太湖。但兴之所至。也为随心所欲。去你家里住。不仅多有打扰。还有所不便。故才不往。但若等你大喜之时。我们四人一定去给你贺喜可好。”
陈良见苏卿说得甚是坚决。情知再说也无用。又听她说自己大喜之时定往。心里一喜。口里说道:“那师叔们可要说话算话呀。”
四人皆含笑应允。
当下双方分手。陈良自往家里省亲。不提。
楚苏叶唐四人与陈良分手之后。径往太湖飞去。百里距离。晃眼便至。四人在湖边一处小镇旁的僻静处降落。然后现出身形。缓步往镇里走去。
此时正当中午。小镇上人來人往。甚是热闹。镇虽不大。但因仗着地利之势。往游太湖的文人骚客络绎不绝。故小镇甚是繁荣。
四人在镇里拣了一家最大的酒楼。走了进去。店伙见四人男得英俊潇洒。气宇不凡。女的云裳雾鬓。容华绝代。情知來历绝不一般。不敢怠慢。将四人招呼到楼上临窗的一间雅室里。
见店伙如此机灵。四人皆甚欢喜。楚天秋当下更是掏出一锭银子。赏给了那店伙。
那店伙见银子足有十余两。又惊又喜。眉开眼笑地道:“小的今早醒來。便闻得窗外喜鹊声声。便知将有喜事。不料果真得遇四位重客。小的真是三生有幸。”
四人见那店伙人不仅机灵。说话更是讨人喜欢。都不禁莞尔。
唐羽笑问店伙道:“你这当地都有甚特产佳肴。说來给我听听。”
店伙笑道:“这位客官算是问对人了。我们太湖最盛产的美味便是‘三白’。而又独唯我们这酒楼的‘三白’最为鲜美。四位客官要吃美味。这‘三白’确是不可不尝。”
四人听了。皆都一怔。叶青青笑问道:“可为‘三白’。”
店伙道:“所谓太湖三白便是一白太湖银鱼、二白太湖白鱼和三白太湖白虾。此三白不仅味鲜且美。游客每來必尝的佳味。”
楚天秋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已是馋涎欲滴了。便照你所说。将这太湖三白做來我吃。”
店伙说声“得了”后。便转身去了。
待店伙走后。苏卿笑对楚天秋道:“你好大方呀。一出手便赏了店伙十两银子。好似你这银子不是银子似的。”
楚天秋道:“卿妹是嫌我花钱大方了吗。那我下次不再这样就是了。”
苏卿笑嗔道:“谁嫌你花钱大方了。莫要让青姊姊和唐公子笑我小气吝啬了。我实是提醒你。我们此次出來虽为游玩。实则积修外功。随身所带银两更是有限。当多要救济一些贫苦的百姓。店伙可赏。当适可而止才是。”
楚天秋自小生长富裕家庭。从不为钱财而计较。向來大手大脚惯了。加之入世之后。又巧收金银二使。更赠了他一宝物‘锦绣乾坤囊’。金银当是取之不尽。如此一來花钱更是不计其数。京城夺花魁之夜。他一掷百万黄金便是一例。
此时楚天秋听苏卿说完。笑道:“卿妹所说甚是。我往后改过就是了。”随即又道:“此时身上的银两还是离家时母亲所给的。不过百余两。若此以往。确显不够。只可惜金银二使所赠的锦绣乾坤囊在魔宫被陷时给沈香亭夺了去。要不然也不会如此拮据了。”说完。不由得长叹一声。
苏卿嗔道:“你还是怪我说了你。”
楚天秋连连摆手道:“非也。非也。”
叶青青和唐羽看在眼里。不禁相视而笑。
不一会儿。那店伙手上端着酒菜重又进來。将酒菜布好。口里说道:“四位客官请慢用。”说完。点头哈腰地下去了。
四人在店伙甫一进來时。便都嗅到一股香味。再看那银鱼、白鱼和白虾果然做得各有特色。惹人食欲。
四人将太湖三白各吃过之后。俱都赞不绝口。连称美味。
四人一边吃喝。一边凭窗眺望。只见湖光山色。平波万顷。果然景色颇丽。远望。湖中四十八岛七十二峰。隐约可见。烟笼雾约。飘渺如仙境一般;近看。波光敛艳。翠峰倒影。碧波粼粼。另有一种美景。
四人临窗贪看太湖美景。心旷神怡间。忽听得楼下街上传來一阵马蹄鸾铃声。伴着行人尖叫避让声。从街道一头飞快地驶來一骑。
四人循声看去。只见來骑浑身血也似地红。竟无一根杂色。神骏非凡。马上之人也穿一身红衣。鼻似琼瑶。耳如缀玉。齿若编贝。唇似涂朱。两道柳眉斜飞入鬓。一双秀目明若朗星。宛如显一泓秋水。越发显得冰肌玉映。光彩照人。
人红马也红。在大街上旁若无人急驰。如一条红线般瞬间便从楼下驰过。往街的另一头跑去。再一眨眼。便转过街角不见了。
街人行人本多。但马上之人骑术也精。马又神骏。竟未撞到一人。
叶青青笑道:“不知是那家的姑娘。人虽长得甚美。却也蛮横得紧。”
苏卿叹道:“这里不仅有湖山美景。便连所见女子都是那般美丽。果是人杰地灵呀。”
楚天秋接口道:“刚才过去的那女子固然美丽。但也甚是蛮横。怕是将來无人敢娶吧。”说话间。还用眼瞟了苏卿一眼。似有所指。
苏卿听出楚天秋话里之意。似在反讥刚才自己对他说得那番话。心里又好气又她笑。白了他一眼。却未说什么。
这时忽听唐羽道:“秋弟怕是说错了。要打脸的呦。快看。”一面说着。一边用手向街上指去。只见刚才过去的那红衣女子重又从街道那头出现。同时旁边还伴陪着一个白衣青年。胯下也骑着一匹骏马。浑身雪也似地白。
此时那红衣女与与那青年并骑徐行。正向这家酒楼走來。
四人见此情景。都觉惊奇。
苏卿向楚天秋瞟了一眼。似笑非笑。楚天秋知她是在笑自己刚才说那女子嫁不出去的话。当下将脸移开。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