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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道人哈哈笑道:“以帝王谷的实力,当不会惧这些无名之辈,而你又是谷主高徒,明日又成了爱婿,就该有这股霸气。”
唐羽勉强一笑,说道:“谷里来的这些人虽不足惧,可怕只怕外面是否还有应合之人,又不知其底细,一时也没有完善的应对之策。”
樊初阳问道:“难道谷主和夫人也没有应对之策吗?”
唐羽道:“师母本提议这些人既然目的不明,有这些人暗中做梗,其他客人当也不会再来了,明日婚礼上索性将整个谷都封禁了,凭这些人便是生事,也起不了甚么大浪。”
疯道人道:“对呀!这确是一个法子。”
唐羽摇头道:“师父却是不同意,认为这样做反成了示弱,绝不能做,明日婚礼上仍主张一切照旧。若那些人真敢生事,便与他们见个真章。”
楚天秋道:“我们虽为客人,彼此又是朋友,明日婚礼上,若那些真个生事,我们绝不可做视不理的。”
疯道人和樊初阳也点头应合称是。小蝶一介凡人,又是女流,毫无法力,自知帮不上什么,顾也说什么也没说。
唐羽当下起身,对着疯道人楚天秋师徒和樊初阳抱拳说道:“师父师母虽已有安排,仍怕有甚疏漏,明日婚礼上还真得仰仗三位,若有变故,还真得需三位的协助,我在这里就先谢过三位了。”
疯道人三人也忙起身还礼,口里都说道:“此乃份内之事,何需客气。明日但有甚事,只管吩咐就是。”
双方重新坐下之后,唐羽又道:“师父师母为探究对方根底,现正在大殿上设宴招款那些人,因几位与他们不是一路,恐有不便,顾未相唤,师父师母让我带话,望四位谅解。”
四人连说:“理解!哪有那些客套的!”
唐羽笑道:“我自四位都是豁达之人,也绝不会在意这个的。今日我们酒逢知己,我当陪你们一醉方休。”
小蝶这时才有说话的机会,笑谓道:“唐公子若真得喝醉了,明日婚礼上你这个新郎岂不成了醉郎了?”
唐羽现在心情也舒畅多了,笑道:“无妨!无妨!”随即又道:“但是今晚谷里龙蛇混杂,师父师母还要我叮嘱四位,晚上还是尽量不少外出,以免与那些撞面,多生事端。”
疯道人楚天秋师徒和樊初阳听了,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不以为然。小蝶却凛然生惧,果然吓得一整晚上都未敢出去一步。
当下几位觥筹交错,酒到杯干,喝得甚是畅快。这一席直吃到亥初才罢,此时几人已然都有了七八分醉意。
席罢撤去之后,唐羽又陪坐着喝了一会儿茶,便起身告辞别去。四人直将他送出楼去,见他下了石道,渐渐远去,身影消失在溶溶月色之下。
这时,月色如洗,清光下被,照得整个谷里景色清幽绝伦。听得侧面笙歌和欢笑声隐隐传来,想是大殿上的宴席还未散去。
四人本都醉意蒙胧,此时经夜风轻轻一吹,反清醒了几分。眼看夜色清幽,在外面驻足观赏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回去。
此时四人也无睡意,又坐在一起,谈说起了之前的话头。
疯道人道:“今日所见那些人显然来者不善,明日这婚礼恐难一帆风顺。也不知这些人倒底是何来历,竟在到帝王谷来捋虎须,真个不知死活。若非考虑到明日乃是唐羽和青青公主的婚礼吉日,以我的性子,今晚便要寻上他们去,大闹上一场。”
樊初阳年轻好胜,又豪侠仗义,听了之后,早就不忿那些人的所为,此时再听疯道人这么一鼓吹,借着几分酒意,顿时意气上涌,忽地站起身来,说道:“道长所言极是,我确愿与道长去会一会对方,看他们究竟有何本领。”说完,往外就走。
疯道人哈哈一笑,也起身随着往外走,一边走,一面笑道:“痛快!这最合老道我的脾气了。”竟是意气风发,赳赳气昂。
第三五五章 风雨欲来()
楚天秋酒意未消,头脑却很冷静,连忙阻住二人,说道:“樊兄莫要意气用事!对方虽然来者不善,但现在终还未撒破脸,加之明日又是唐叶二人的婚礼,还得看在谷主和夫人的面上,先不要和他们计较才是。”
小蝶也是在旁附喝相劝,这才将疯道人和樊初劝住。两人虽给劝了回来,仍是气郁难消,心里各自打着主意。
小蝶暗自皱眉,咐道:“樊公子一向沉稳执重,今晚怎喝多了酒后,便意气用事起来了?”心里暗自替他忧急。
又经过这般折腾,不知不觉已到了子初,外面已然听不到大殿上笑语声,想必那边宴席已散,却不知将那些不速之客置到哪里了?
四人相对枯坐,各想心事,默默无语。
眼看到午夜,小蝶已有倦意,正欲起身去睡,忽见晕晕欲睡的疯道人双眸陡张,光芒暴射,冲着外面大喝道:“何方鼠辈敢来此窥探寻衅?”随着话声,身形一动,已然遁出楼去。
樊初阳闻言惊觉,同乎与疯道人同时也遁到了外面。小蝶本要去睡了,事起突兀,顿时又住了下来。
樊初阳和疯道人两人到了外面,却见清风明月,云净天青,外面哪有一丝人影。
正当两人发怔时,忽听得身后响起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哼,两人闻声急忙回顾,发现厅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人,跌倒地上,目瞪口呆,显然给人施了定身法。
这时,就见楚天秋在那人身旁现出身形,轻轻一笑,说道:“这人真个不自量力,妄想声东击西,然后再出其不意,暗施诡计,想得虽巧,却怎能瞒得过我的眼睛。”
就在他说是话时,疯道人和樊初阳已然返了回来,看到地下倒着那人,再听楚天秋嘴里所说,当即明了,心里皆暗呼:“真是大意,险些着了此人的诡计。”
地下那人给楚天秋施了定身法,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心里明白,见自己身形败露,陷于囹圄,也不禁神色倏变,目光闪烁,也不知在打甚么主意。
小蝶终是女孩,胆子本就小,事发突然,竟给吓了一跳,待看清地下那人不能动弹,这才长出一口气,稍稍放定了些。
“这又是甚么人?来这里干什么的?”小蝶乍着胆了问楚天秋道。
楚天秋冷笑道:“这人来了有一会儿了,一直隐在外面没有现身,以为我们没有发觉他,珠不知就在他来时我就发觉了,只是不知存着何种目的,故也未睬他。谁知这人真个胆大,见我们没有理睬,还以为自己甚高明,所以胆子越发的大了。后来他故意发出动静,将师父和樊兄引了出去,却是声东击西,想将小蝶妹妹掳走……”
顿了一下,又说道:“却不知他虽藏在暗外,但一举一动我看得清清楚楚,早就他的诡心思看穿,就在师父和樊兄出去时,我反将身形隐去,留在里面,守株待兔。这人见计策凑效,里面只剩下小蝶一人,便欲乘机下手,哪知正撞在我的手里,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疯道人和樊初阳听楚天秋说完原因,皆是又惊又叹,暗咐:“这贼人原来竟早就来了,我却怎一点也未发觉?若非秋儿(楚兄弟)发觉得早,恐怕已给他得了手去。“
樊初阳见地下那人衣着怪异,长得又尖嘴猴腮,贼眉鼠目,显然非善类,想到此人定是见小蝶美貌,见色起意,动了淫念,自己和疯道人竟都给他蒙了过去,若非楚天秋几给他得手,越想越后怕,不由得狠狠地踹了一脚那人。
这一脚极重,且那人又给楚天秋施了定身法,无力抵御,竟然给樊初阳踹晕了过去。樊初阳兀自不解恨,还待再踹,却给楚天秋阻住道:“樊兄且莫再与他动气,若因此伤了他性命,反而不美。”
这几日的耳鬓厮磨,樊初阳对小蝶早是情根深种,敬若天人,得知地下贼人竟欲对小蝶不利,早就气极,真恨不能立时结果了他的性命,虽有楚天秋阻拦,仍是气极难消,说道:“这人如此可恶,杀了他也不能解恨,你怎还阻拦?”
楚天秋道:“这里乃是帝王谷,我们又是客人,且明日就是唐叶两人的婚礼吉日,若他现在伤了人命,岂不煞了风景?”
疯道人哈哈一笑,亦对樊初阳说道:“秋儿所说极是,这人虽然可恶,但不可伤其性命。这人显然与今天那些不请自来的人是一伙的,留下他一条小命,正可从其嘴里探出他们的来历和目的。”
樊初阳听疯道人也如是说,只得按下心头火气,点头道:“真个便宜了他!性命虽可饶,但需给他吃些苦头不可。”说着,又对那人连踹两脚,看似轻描淡写,却给他施了法术。
那人本给樊初阳一脚踹晕了过去,这时嘴里竟哼了一声,悠悠醒了过来。
一旁的小蝶听说那人竟是冲着自己而来,本就在提心吊胆,这时见他又醒转过来,更是吓得一惊,忙不迭往后退了两步,立见惊容。
樊初阳见状,向小蝶点头示意,嘴里轻轻一笑,说道:“小蝶姑娘莫慌!我要给这贼人些苦头吃。”
地下那人醒来之后,嘴里便惨哼不断,先是一声递着一声,紧接着越来越急,己然连成一声。因他本就给楚天秋施了定身法,不能言动,加之又给樊初阳轻踹两脚时,下了法力,身上顿时如万刃穿身,痛苦不堪,只因口不能言,除了发出惨哼外,就是想求饶都是不能。
那人身上受了两重禁制,身不能动,也挣扎不得,竟痛得他嘴里惨哼不断,浑身颤抖不止,就连脸形都扭曲变样了,目光对着樊初阳,示意救饶。
樊初阳视若未睹,过了有半盏茶的时间,地下那人已给痛得脸色死灰,目光散乱,显然一条命也只剩下半条了。还是小蝶心软,实在看不下去了,遂向樊初阳道:“再这样下去,这人痛也痛死了,明是便是青青姊姊的婚礼,现在伤了人命终是不吉利。反正现在这人罪也受该,你还是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