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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立在牡丹花旁,两只长袖挽齐肘间,露出一双又白又嫩,新藕一般的皓腕,红裳锦衣,朱唇粉面,站在牡丹丛,夕阳影里,越显得玉肤如雪,洁凝脂,花光人面,掩映流辉,神采照人,艳绝尘世。
陈良对玉娘实是疼爱异常,虽然夫妻长伴十余载了,但也从未曾见过如此情景,心里又怜又爱,不由看得痴了。
楚天秋走到楚玉娘身后,笑道:“玉娘倒好雅致呀”
楚玉娘正一心侍弄牡丹,竟未看到两人进来,忽听人语,好似吓了一跳,忙转回头,见说话的竟是楚天秋,又羞又迫,忙敛衽一礼,道:“不知楚师叔来了,玉娘失礼了。”随又瞪了一眼旁边的陈良,嗔道:“既是楚师叔来,你怎不早来告我一声?”
陈良正是说话,楚天秋已然抢先说道:“你莫要怪良儿,是我急着要见你,所以也未经你的同意,寻了来,得罪莫怪,我这厢有礼了。”说完,向楚玉娘施了一礼。
楚玉娘避过一旁,一面还礼,一面口里说道:“楚师叔切莫如此,岂不折杀玉娘了吗?玉娘可万万受不起呀。”
陈良在旁笑道:“你既受不起,方才我问你苏师叔去向时,你竟是矢口不说,此时楚师叔亲来问你,看你说是不说。”
楚玉娘见到楚天秋时,便知其来意,听阵良说完后,脸有难色,向楚天秋说道:“非我不说,实是师父一再叮嘱,绝不可向别外透漏她的去向,并指示尤其是不能对楚师叔说,还请楚师叔谅解。”
楚天秋自不会因楚玉娘的三言两语便即作罢,当下又对她揖了一礼,说道:“想必玉娘已然知道尊师因何要出家了,难道你也忍心尊师此出家,孤独终生吗?”
楚玉娘虽未自师父亲听出家原因,但她也猜出大概了,当时心里还替师父不平,暗骂楚天秋负心人,所以当陈良向她探问苏卿去向时,她竟不透一字。此时及见楚天秋亲自寻来探问,且又那般焦急,之前对他的怒气也消了大半。更何况楚玉娘也是极不赞同师父出家为道的。
此时她心里还想道:“师父一生多难,甚是坎坷,先是昏死一十三年,本以为复活醒转过来后,可以和楚师叔好事成携,不妙苏舜又横里杀出,只怪楚师叔心志不坚,又伤了师父的心,才使她生了出家之念。此时既见楚师叔寻来,可见我之前实是错怪了他,他心里对师父仍是情深爱重。”
楚天秋见她一直沉默不语,心里着急,又一次揖礼,恳求她告之自己苏卿的去向。
楚玉娘又想:“我若告了他师父的去向,确是违背了师父,若不告又实不忍此见师父出家,从此孤一生。”心里为难,竟不知如何是好。
随又见楚天秋一脸的慌急和哀求,心里顿时软了,轻叹一口气,说道:“我如对楚师叔说了,确是违背了师父,便是违背了师父,我也还是要向楚师叔你说的。师父去向离此并不远,在后山一处古洞里。”又将去那古洞的路径向他说了。
楚天秋欢喜非常,又向楚玉娘深施一礼,谢过她的指点,然后便急冲冲去了。
陈良还要跟去,却给楚玉娘一把拉住,嗔道:“你这傻子,跟去作甚?”陈良顿时恍然,哈哈一笑,便收回了脚步。
当楚天秋听楚玉娘说出苏卿在山后古洞里时,心里想起,咐道:“之前曾听卿妹说起过,她与青青公主曾在一座古洞巧得前古宝物,而那古洞在山后不远处,我怎竟将此洞忘却了呢?真是不该呀”甚觉懊恼。
既知苏卿的去向,楚天秋便依着楚玉娘所指示的路径,出了道观,转向山后,往那古洞飞去。
那古洞离道观虽不甚远,只不过十数里的路,但间尽是悬崖陡壁,无底深渊,凡人绝难攀越的过去。当年苏卿和叶青青还因有灵猿阿金所领引,才能寻到那古洞。
楚天秋虽知古洞方位,但无楚玉娘详说路径,也绝难寻得的。加之此时天已大黑,淡云遮空,无星无月,楚天秋仗着双目如神,又可暗里视物,也费了好大的周张,才寻到了那古洞。
落在洞前,只见洞口足有人高,原前攀附纠葛在的藤萝等物已给清理干净,显出黑漆漆的洞口,也不知里面有多深。
因见洞里没有光亮,楚天秋也不敢冒然进,站在洞外,向里面高喊道:“卿妹在里面吗?我来见你了,能容我一见,并对你说几句肺腑之言吗?”唯听空谷回音,却久久不见里面有回声。
楚天秋又道:“卿妹,我知道你在里面,容我一见可以吗?”仍不见洞里回音。
楚天秋兀自不死心,接连又喊了几遍,夜静谷空,声音传出老远,回音更久久不绝,尽是“见我、见我”,好似老天都在替他回答一般。
忽然天空云破月现,一轮弦月刚刚升山巅,淡淡的清辉下泄在幽谷,山原林木,如被银装,四围风景清丽如绘。原来竟已到子夜了。
楚天秋一心直在洞里苏卿的身,哪有心思观赏谷里夜景。又因这久都不见洞里有回音,心里正踌躇自己是否寻错了地方,但又不敢往别处寻去,心里想道:“玉娘绝不会骗我,卿妹定在这洞里,只因她怨我太深,所以才不愿见我,我索性守在这洞外,早晚都要求得她见我是了。”
想及此,心里坦然,索性盘膝坐在洞外,对着洞里说道:“卿妹,虽然你不理我,但我也知你在里面。你既不肯容我见你,那我在外面等,直等到你回转意,肯见我不可。”
随着月儿升到天,又斗转星移,东方渐渐现出鱼肚白,楚天秋竟在洞外守了整整一夜。好在时下正当盛夏,夜里清凉,楚天秋又是修为深厚,倒也不觉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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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零章 言出必行()
楚天秋在洞外守了一夜,仍是不放心,用天地听之术,果然探得苏卿躲在洞里面。 探明无误,便在洞外向里面的苏卿细说两人从小一起玩耍和长大的,如在一起捉大蝴蝶,再如自己给他编织花环,再又如两人互诉衷肠,相倾爱意。
无论他如何的倾诉,洞里的苏卿仍是不回一声。临近天亮时,他索性唱起了家乡小曲。一曲又一曲,都是自小两人听惯了的,且苏卿也爱唱得小曲。
那些小曲有的是倾诉爱慕的,有的是表达心情的,每一曲都情真意切,动人心思。只可惜楚天秋不惯唱曲,自他候里唱出后,却是怪腔怪调的,虽不好听,但也未失其意。
这一夜里,楚天秋又说又唱,直到天明后,嗓子都有些嘶哑了。但他仍不以为意,继续说唱,示要说服洞里的苏卿回心转意。
这谷里遍生杂花和果树,楚天秋说唱得渴了,便顺手摘取几枚果子,一半用法术送里洞里,一半自己食用,既解渴又去饥。
转眼间又过了一天,直到傍晚,突然听得洞里传出苏卿的声音,说道:“你又何苦于这挨着,总之我绝不会再出去见你的,你还是去吧。”
楚天秋在洞外守了一日一夜,终于得到了苏卿的回声,欣喜非常,忙即向洞里说道:“卿妹,你容我一见好吗?我尚有好些心里话要对你当面说呢。”
听洞里苏卿幽叹一声,说道:“见与不见,说与不说又有何用?我已然教祖面前立下誓约,总之今生是绝不再见你的了。你我缘份已了,不要再枉费心机,死了这条心吧。”
楚天秋听她说得如此绝决,心里甚痛,怔了一怔,说道:“是我伤了卿妹的心了,是我对你不住,但你也不能因此出家易服吧。若你能收回心意,要我做什么能可以。”说到最后,语气已近哀求。
洞里苏卿沉默了好一会儿,楚天秋正以为有转机时,忽又听她说道:“你甚么错都没有,我更没生你的气。出家也是我深思熟虑的事。你当知我性情,但凡我做了决定的,绝不会再更改的了。你也不要再守在外面,还是早日回去和姊姊团聚吧。只要你能和姊姊快乐美满,我也会很高兴的。”
楚天秋道:“没了你,我又怎会快乐;没了你,我又怎能美满。今生今世我只想与你在一起,你难道不知我的心吗?”
洞里又是一阵沉默,显然苏卿此时的心情也甚是激荡,过了一会儿,苏卿说道:“你我情缘已了,今后这些话且莫再说。姊姊为你付出也甚是太多,她又爱你极深,况且你二人又行过礼,拜过堂,是真正的夫妻,你当好好待我姊姊,莫要负了她才是。”
楚天秋心里一阵阵的绞痛,苏卿每一句便如一把利刃般,皆狠狠地刺他的心脏,想要反驳解释,又不知如何出口,直到此时他才体会到其实自己心里也深深地爱着苏舜,无论割舍那一个,都会使他痛不欲生,抱憾终生。
楚天秋也曾奢望将二女一并纳入妻室,并想借前几日回家之际,以舅舅狐仙试探四老之意。岂料四老虽然同意,但苏卿却突然不辞而别,因此便知苏卿这一关便过不去的。可是她在自己心里爱意深种,根本无法割舍,所以才随后跟了来。
此时两人虽然一在洞里,一在洞外,楚天秋也无需在有顾忌,便将自己心里对苏卿的爱意全都说了出来,情意绵绵,感人肺腑。
若是他人听了楚天秋的这些话,便是铁石心肠也会软化了,可是洞里的苏卿仍是不为所动,更不愿出来与他见面。
如此这般,两人又对峙了一天一夜,楚天秋屈指算来,自己到这里已是第三日了,心想:“老祖曾对卿妹言道,给她三日时间,若三日后仍存前念,便允她出家,此时正是第三日了,她定要出来,我只要守在洞外,总会见到她的。”想及此,心里反倒坦然,守在洞外,一步也不肯离去。
临近午,忽见一道遁光落在洞前,现出人来,却是楚玉娘。只见她手里挽着一只食篮,里面装着几样精致的小吃食,原来竟是给师父苏卿送食物来了。
楚玉娘自将师父去向给楚天秋说了后,心里又恐师父难罪,所以又不免有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