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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告诉你几件事。“。
“我不想听。”
“不听也行!不过,一个大姑娘若从马上摔下来,那一定不会好看的。”红衣少女只觉得突然有一股力量,从马鞭上传了过来,好像自己随时都可能从马上摔下去,忍不住大声叫道:“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不应该这么凶巴巴的,不凶的时候,你本是个漂亮的小女人;但一凶起来,就变成个人人讨厌的母老虎了。”红衣少女忍着怒气,道:“还有没有?”
“还有,无论是胭脂马,还是母老虎,踢死人都要赔命的。”红衣少女听罢,脸又气白了,恨恨说:“现在你总可以放手了吧?臭男人!”
“不,臭男人还有一样事。”
“什么事?”
“像我这样的男人,遇见你这样的女人,若连你名字都不问,就放你走了,岂非对不起自己。”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名字?”
“因为你不愿从马上摔下来。”红衣少女的心都快气炸了,眼珠子一转,说:“好,我告诉你,我姓姑,叫奶奶,现在你总该松手了吧?”
邓大吉笑着松开手,道:“姑奶奶,这名字倒……”说到这里,他忽然想通了,但此刻人马已箭一般的冲过去。
只听红衣少女在马上大笑,道:“现在你该明白了吧,我就是你这孙子王八蛋的姑奶奶。”她还是怕邓大吉追上来,冲出去十来丈,身子突然凌空跃起,掠人飞仙楼里。
好像她只要一进入这门,就没有任何人敢来欺负她了。
飞仙楼里,只有那神秘的老板,还坐在楼梯口的小桌上玩纸牌。
现在是白天,白天这地方从不招呼任何客人。
老板两发已斑白,脸上的皱丝纹中,不知隐藏着多少欢乐,多少痛苦,多少秘密,但一双手仍柔细如少女。
他正在将纸牌一张张摆在桌上,摆成了个八卦。
红衣少女一冲进来,脚步就放轻了,轻轻走过去,道:“大叔你好。”
邪门了!一进了这屋子,这又野又刁蛮的少女,好像就变得温柔规矩起来。
“坐!”红衣少女在他对面坐下,仿佛还想说什么,老板却摆了摆手,道:
“等一等!”她居然肯听话,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等。
老板看着桌上的八卦,神情仿佛很沉重,过了很久,才长叹了一声,意与更萧索。
红衣少女忍不住问道:“大叔,你真的能从这些牌上,看出很多事吗?”
“嗯!”
“今天你看出了什么?”
“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若知道了呢?”
“天机难测,知道了反而会有灾祸。”
“知道有灾祸,岂非就可以想法子去避免?”老板摇了摇头,神情更沉重,长叹道:“有些灾祸是避不开的,绝对不开的……”
“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呢?”
“就因为你看不出来,所以你才比我快乐。”红衣少女怔了半晌,才展颜笑道:“这些事我不管,我只问你,今天晚上你到不到我家去?”
“今天晚上?”
“爹爹说,今晚他请了几位很特别的客人,所以想请大叔你也一起去;再过一会儿,就有车子来接了。”
“我还是不去的好。”
“其实爹爹也知道你绝不会去的,但还是叫我来跑一趟,害得我还受了一个小鬼的欺负,差点被活活气死。”只听一人接口笑道:“小鬼并没有欺负姑奶奶,是姑奶奶先要踢死小鬼的。”红衣少女一听,怔住了!邓大吉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正懒洋洋的倚在门口,看着她笑。
红衣少女脸色一变,叫道:“你凭什么到这里来?”
“不应该到这里的人,不是我,是你。”红衣少女气得跺了跺脚,娇嗔道:
“大叔,你还不把这人赶出去,你听他说的是什么鬼话。”老板淡淡一笑,反劝说:“天快黑了,你还是快回去吧,免得你爹着急。”红衣少女又是一怔,狠狠一跺脚,冲了出门。
她走得太急,差点被门槛绊倒。
邓大吉笑道:“姑奶奶走好,自己若摔死了,是没有人赔命的。”
“多谢你这乖孙子关心,姑奶奶是摔不死的。”语音未歇,只听门外一声呼喝,马蹄声响起,俄顷,就消失在街头。
邓大吉叹了口气,苦笑道:“好一匹胭脂马,好一个母老虎。”
“她就是盖世堡武林盟主的女儿?”
“嗯!”老板笑着说:“所以今晚你最好小心些,莫要被这胭脂虎咬断了腿。”
“她叫什么名字?”
“全香兰!你呢?”
“姓邓,大吉大利的大吉!”邓大吉问,老板呢?““在下胡俊。”
“胡说八道的胡,英俊的俊?”
“嗯!”
“好,好个胡俊,为我们有缘相识干一杯!”二人拿起了酒杯,一仰而尽。
斯时,车磷马嘶,停在门外。
邓大吉放下酒杯,头也不回,大步走了出去。
一辆八马并驰的黑漆大车,就停在门外,车旁一人黄衣,肃立待客。
车上斜插着一面白续三角旗:“盖世堡。”邓大吉走过去,黄衣人长揖笑道:“阁下是第一位来的,请上车。”这人年纪比罗天北小些,但也有四十岁了,圆圆的脸,脸白微红,不笑时已令人觉得很可亲。
邓大吉看着他,问:“你认得我?”
“不认得”
“既不认得,怎知我是盖世堡的客人?”
“阁下来此仅一天,但阁下的豪迈,却已传遍各个角落;何况,若非阁下这样的英雄,襟上又怎么有世间第一美人的珠花呢?”
“你认得这朵珠花?”
“这朵珠花是在下送的。”黄衣人叹道:“只可惜在下虽自命多情,却还未曾博得美人的一笑。”
“多谢你的恭维!”邓大吉笑着上了马车。
车厢中舒服而干净,至少何以坐八个人。
现在却只来了邓大吉一个人。
他见着罗天北时,已觉得盖世堡中卧龙藏龙,见到这黄衣人,更觉得盖世堡不但知人,而且善用。
他也很想去看看那位武林盟主,究竟是个怎么样的角色,所以忍不住问道:
“还有别的客人呢?”
“据说有一位客人,是由阁下代请的。”
“你用不着担心,这人一定会去的,我问的是另外三位。”
“他们本已该来了。”
“但他们还没有来。”
“所以我们也不必再等,该去的人,总是会去的。”
※※※※※※
夜色渐渐笼罩大地。
无边无际的草原,显得更苍凉,更辽阔。
马车仍不停向前奔驰。
邓大吉坐在黄衣人对面,突然叹了口气,说:“今晚若只有我一个人去,只怕就回不来了。”
“此话怎讲?”
“听说盖世堡有美酒三千石,若只有我一个人去喝,岂非要被醉死。”
“这点你只管放心,盖世堡里也不乏酒中的豪客,就连在下也能陪你喝几杯的。”
“盖世堡中若是高手如云,我更非死不可了。”黄衣人一听,神色一变,即道:“酒鬼是有的,那有什么高手?”
“我说的是酒中高手,那么多人若是轮流敬我的酒,我不醉死才怪呢?”黄衣人这才笑了,说:“盟主此番相请,为的是想一见阁下风采,纵然令人劝酒,也只不过是意思意思而已,那有灌醉阁下之理。”
“但我还是有点怕。”
“怕什么?”
“怕的是你们不来灌我。”黄衣人听了,不禁笑了。
就在这时,车外忽然传来一阵奇异的飘动声。
黄衣人脸色变了,突然伸手挥车,道:“抱歉!”语音未落,他的人已掠出窗外,再一幌,就看不见了。
黄衣人掠出三丈,足尖点地,一鹤冲天,在荒野寂寂,夜色迷漫中,那里看得半条人影。
有顷,他才拉开车门,重上车厢,勉强笑道:“没有什么,是在下多心了。”
“有没有什么,都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对不对?”
“对对对,阁下果然是心胸开朗,非常人能及。”邓大吉眨眨眼,笑说:
“一鹤冲天‘海遇春的轻功绝技,岂非也同样无人能及。”闻言,黄衣人耸然动容,但瞬间又仰面大笑,道:“海某远避江湖十余年,想不到阁下竞一眼认了出来,当真是好眼力!”
“我的眼力虽不好,但这种武林罕见的轻功绝技,倒还是认得出来的。”
“惭愧得很。”
“这种功夫若还觉得惭愧,在下就真该跳车自尽了。”海遇春目光闪动。道:“阁下年纪轻径。可是非但见识超人,而且江湖中各门各派的武功,阁下似乎都能如数家珍。我却直到现在,还看不出你的一点来历,岂非惭愧的很。
“我是个罗汉脚,你若能看出我的来历,那才是怪事。”
“笃笃笃!”海遇春还想问,车门外响了三声,竟像是有人在敲门。
“谁?”没有人应声,但车门外却又“笃笃笃”三声。
海遇春皱了皱眉,突然一伸手,打开了车门。
车门摇荡,道路飞一般向后倒退,外面就算是个纸人也挂不住,哪里有活人。
但却只有活人才会敲门。
海遇春沉着脸,冷冷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只有最愚蠢的人,才会做这种事。”说完正想将车门拉起,突然间,一双手从车顶垂了下来。
一只又黄又瘦的手,手里还拿着个破碗。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有没有酒,快给我来一碗,我快渴死了。”海遇春看着这只手,居然笑了,说:“幸好车上还带着有酒,不然史先生就只好喝尿啦!”
“你太毒了!”这时两只又黑又脏又破的草鞋,正随着马车的颤动,正摇来摇去。
邓大吉倒真有点担心,生怕这人会从车顶跌下来。
谁知人影一闪,他已到了车厢里,坐在邓大吉对面,一双半醉半醒的眼睛,直盯着邓大吉看。
当然邓大吉也在看他。
他身上穿着洗得非常干净,连个补钉都没有的蓝衫。
邓大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