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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威一震,惊异万分地道:“你是凋缎庄渝,那我爹……”
庄渝冷笑道:“你爹是开绸布店的,没什么了不起!老夫是专用绸缎杀人闻名江湖。小子,你不乖乖地在家跟你爹学卖布,却惹了杀身大祸……”
高德威抢着说道:“误会,误会。现在我完全明白了,原来是一场误会,我不对,我不对,告辞了!”
高德威一面说,一面向庄渝和庄少雄拱手为礼,并且转身就要走去。
庄少雄立即挡在他面前,冷笑道:“嘿,现在你要走也走不掉了!”说罢,咆哮一声,就向高德威猛攻过去,势如出押猛虎。
回恶战,立即在庄记运输行展开。
就在万分危急之中,宋明适时来到,把庄少雄及其手下—一杀伤,并将庄渝擒获,带回府衙处理。
初夏。
高德威在场子里,露着胸膛练拳,他聘请的师父“史蒂芬”,在一边解说,一边比划;那一招不对,那一招没有力量,应该这么发,应该这么做。
高德威自从上次,在庄记运输行差点被打死后,就发誓要把功夫练好。
高讦见爱子念书不成,崇拜武功,喜欢弄拳玩刀,于是给他请师父,教他武功。高德威领悟过人,又读了些书,一知半解,对史蒂芬说道:“我练这手‘进步撩阴掌’,总觉不得劲。劲从那里使,才得势呢?”说时,做了个架式。
史蒂芬拍着小肚子说道:“劲全在这里呢!劲,全凭丹田一口气,阿德,你太自作聪明,我常说,练武的是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用力全凭气,你那个架式不对。”
高德威笑道:“师父,照您老那么练,我总觉别扭!刚才您说,我那两招发出的力量不对,我再来趟。您给我纠正。”高德威走了两招,史蒂芬摇头,自亮了个“进步撩阻掌”的架子。
“阿德,你把劲用左了,你看我这掌怎么发?这掌力发出来够多大的力量!”
“师父,这一招怎么破?”
“这要用‘劈拳展步’,这样一来,不就把这招闪开了吗?”
“这么拆行不行?”高德威身随话转,右脚往后一滑,右拳突的从左腕一穿,“噗”地一声,捣在史蒂芬的鼻子上,鲜血流出来。
“哎呀!弟子失手了。”史蒂芬勃然大怒道:“好小子,教会了你打师父!”
高德威忍笑陪罪,却不禁露出得意神色。
史蒂芬越发恼怒,过来抓打高德威,却被高德威双手一分,闪身窜开。
这时,有三两个长工上来劝解住,一个长工向内宅跑去。
史蒂芬低着头,试去鼻血,见劝妥的人多了,忽然省悟过来,脸一红,对众人摆手道:“没事,没事,我们过招,碰了一下。好徒弟,你请吧,我教不了你这位少爷!”
当天高讦极力赔罪,史蒂芬自觉难堪,敷衍了几天,解馆而去。
这件事传扬开了,乡里传为笑谈,高德威也被父亲斥责,不应该侮师。
一天。
高讦的一位至友来访,得知高德威热爱习武,遂指给他一条明路,说:“河南观音堂卜家子,有一位隐居之士,姓卜名道远。
他有一身绝技,名为‘形意拳’,你若拜他为师,这辈子就算不行走江湖,也不必叫你爹操心了。“
开言,高德威欣然叫道:“老伯既知道这位名师,咱们何不把他请来,我明天就备重礼,打发人去请这形意卜师父去。”
那位世伯哑然失笑,道:“你看得实在太容易了。这位形意卜,不是你银子所能请得来的,也不是人情面子所能感动的。”
“你想把卜师父请到你家来,岂不是笑话吗?就是你备上千金重礼,他也未必肯来。”
高德威脸一红,道:“你看我该怎么办?”
那世伯捻须微笑道:“大凡身怀绝技的人,性多怪僻;这位卜师父更是古怪异常,作事极不近人情。他以为这形意拳得来既非容易,所以也不肯轻易传人;他又恐怕传授非人,反倒将他的门户沾污了。
所以择徒极苛,软硬不吃,这种人实在不好对付,若在聘请他来,那是十九办不到的,你应该专诚赴河南,不过也要看你的机缘了。
高德威不禁面有难色道:“这位卜师父性情既这样孤傲,我又跟他素昧平生,您可不可以给我写一封荐书?”
“这没有用,告诉你志诚可以动人,你只要虔诚有礼登门,叩求收录,这比人情推荐,反而强得多;况且,我跟卜师父也不认识。
一席话打去高德威不少兴致。
高德威低头沉思良久,忽然一挺身子,道“我决定了!”
第二天,高讦把所有亲戚朋友请来,给高德威送行,一连热闹了好几天,流水席三十桌也开了多天,全期望高德威练成武功回来。
那位世伯一片热肠,将自己数十年江湖经验,和江湖上一切应知、应守、应注意的话,—一告诉了高德威,要他谨记在心。
悦来餐馆。
高德威风尘仆仆,走了一个多月,终于来到河南观音堂,找了家餐馆投宿。
饭后,他一时睡不着,信步出来,在院中闲逛。
闲逛中心中不禁盘算着,到了卜家子了,应当怎样虔诚拜师?怎样说明自己的心愿?怎样恳求卜道远收自己为徒?也可以先把以往所学说一说,好教卜道远瞧得起自己是个有志气的少年。
这时候店中旅客都睡了,只有几处没睡的,尚在隐隐约约的谈话。
忽然从别院中,传来一种响亮的声音,高德威倾耳一听,好像是兵器接触的声响。
高德威一时好奇,不觉挪步凑了过去。
只见在东跨院中,门户虚掩,声音就从那里传出来的。
高德威是富家少年,不习惯江湖中的一切禁忌。
这声音又是一种绝大的诱力,高德威人虽聪明,却做了傻事,一声不响,推门进人。
“天啊!”方形的院中,月光下,站立着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遥握单刀,做着劈砍之势。
一他一进来,众人眼光不由全向高德威注视着。
那个中年男子也很错愕,收刀转脸问道:“你找谁?”
高德威这才觉得鲁莽,忙拱手道:“打搅!打搅!我是店的客人。”
那中年武师上下打量了高德威一眼,一道:“哦,你是几号的客人?一更天了,你有什么事?”说着,又向门处瞥了一眼,对一群少年道:“你们谁又把门开了?我没告诉你们吗?练武的时候务必把门闩上?”
一个少年说道:“老师,是我刚才出去小便,忘了闩门了。”
武场中师徒十余人,神色都很难看。
高德威不禁赫然,说道:“对不起,我是七号客人,夜里睡着,听见你们练武,一时好奇,走了过来,不过是瞧瞧热闹而已,老师父别介意,诸位请练吧!”
那武师又瞧了高德威一眼,见他长得人模人样,不像个踢子的人。
他遂转向众人道:“他是店里的客人,年纪轻,外行,不懂规矩,你们练你们的吧!”那一班少年,有的照样练起来,但有两个人还悻悻的打量高德威。
高德威到此,退也不是,留又无味,脸上露出了窘态。
那个中年武师倒把他叫到里面,问道:“小伙子,听你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没领教你的贵姓呢?”
高德威道:“我是京东高家庄的,姓高,你呢?”
“在下姓关,名叫关天培,这个小店,就是我开的。我没什么功天,只会两下子,开场子是亲朋好友怂恿的。徒弟也都是他们的子侄,我教的对不对,都有个包涵,也早跟他们说过,我这个场子只要是有人一踢,准散。”
听到这里,高德威心想:“散不散关我屁事。”
第二章 错把老爸当成盗
关天培继续说道:“小伙子,你这么冒然一闯,我们真怀疑你是踢场子来的。”
“我怎么可能是踢场子来的?”
“这点我看得出来,老弟,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出门在外,罩子要放亮点,把式场子是交朋友的地方,也是惹是生非的所在。
不打算下场子,趁早别往这里来。“
“刚才我不知道,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知道了。”
“就算你会武好了,试问既设着场子,在这里教着一班徒弟,若是输给人家了,请想还能立脚吗?所以教场子的老师,一遇上有串场子的;那就是他拼生死的日子了。”
关天培顿了一下,又道:“说了半天,老弟你既然喜爱这玩一意,多不是会两手,天下武术是一家,万朵桃花一树生,你会什么,练两下,这也不算你踢场子。
说完将手一拱道:“请下来练两手。”
高德威满面羞惭,想不到一时冒昧,惹来人家一顿教训。
他灵机一动,暗想:“哼,这个关天培定是个老滑头,他怂恿我,教我露两手,我只要一说会武功,他准认定我是来踢场子的,我才不上当。”
想毕,高德威忙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点经验也没有,从小看见练武的就爱,所以一直很崇拜李小龙,可是我爹不喜欢这一套,我空有这个心,也没有一点法子、老师父教我练两手,我除了挨打,还能怎么样呢?”
关天培哈哈一笑,说道:“你真不会倒也好,练武的最怕只会点皮毛,没有精纯的功夫,反倒是麻烦;你既有这种心意,不妨将来有机会找一位老师练练。”
“会的。”
高德威道:“老师父,你这练的是那一门的功夫?我想大概是形意门了吧?
……”
“你怎么会猜我是形意门?”
“因为我听人说,观音堂出了一位形意拳大师,没人能比得上他,我想你就在附近,想必也是形意一派,不知是不是?”
“老弟,你说得倒是不差。可是,卜老师父这种功夫一向是不轻传授,我这种庄家把式的武师,还妄想投人他的门户?”
关天培说着,不由打量高德威一眼,又说道:“老弟,卜老师父的事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