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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关系!”
“既然没有关系,为什么要找他们来?我不明白。”
“来杀人!”全德仁心痛的道:“这两天里死的兄弟,全是被他们杀的。”
“是他们杀的?不是石玉吗?”
“石玉想杀的人只有一个。”
“但海遇春为什么要找他们来杀那些人呢?”
“因为他想逼我走。”全德仁冷笑道:“我着走了,这地方岂非就是他的了。”
“唉,他早该知道你绝不是个轻易,就会被逼走的人!”
“可是,他也知道我有个极厉害的仇家,他这样做,只不过要我以为仇家找上门来。开始时我竟也相信。”
“是什么令你开始怀疑的?”
“他计划虽然周密,却还是算错了几件事。”
“哦?”
“他当然想不到我那真的仇家竟在此时赶来了。”
“这倒真巧得很!”
“石玉并不是凑巧赶来的。就因为他知道海遇春有这个计划,所以才会来,只有在盖世堡发生变乱时,他才有好的机会,对我下手。”
“海遇春的计划,你又怎会知道?”全德仁痛苦的答道:“因为殷小萍就是他们的人。”
“但这件事殷小萍又怎会知道的?”
“因为红薇!海遇春收卖了红薇,用红薇来传消息,却不红薇同时也将消息告诉了殷小萍。”
“唉,看来一个男人若是太信任女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注定要失败的。”
全德仁冷笑道:“海遇春看错了红薇,也看错了快脚先生,谁也想不到快脚先生是我找来的人,所以才会被他发现了秘密。”
“所以快脚先生才会死。”
“不错,快脚先生想必是被金衣大少杀了灭口的。”
“但金衣大少又怎会死了呢?”
“快脚先生临死时,手里必定握着一样证据,这个证据一定是金衣大少身上的。海遇春生怕别人查出他们之间的秘密,索性将金衣大少也杀了灭口!”
“唉,看不出他竟是个如此心狠手辣的人。”
“现在你已完全明白了吗?”罗天北沉吟着,道:“还有两件事不明白。”
“你可以问。”
“史不了乃武林名人,金衣大少也是家财万贯的世家子弟,以他们的身份地位,怎么会轻易的被他找来呢?”
“金衣大少早已在垂涎盖世堡这片基业,一心想拥为已有,一个人若有了贪心,就难史被人利用了。”
“嗯,越富有的人越贪心,这道理我们也明白,不过……史不了又怎么会被他打动的呢?”
“史不了并不是他找来的。”全德仁道:“海遇春本来就不是这计划的真正主谋人。”
“哦!”
“那天晚卜,少不了、金衣大少、石玉和快脚先生,全都在自己屋里,但你的院中,却死了二十位兄弟。”
“当时我还以为那是郑大吉下的毒于。”
“凶于本来就想嫁祸给邓大吉,想不到郑大吉竞会跟香兰在一起。”
“你认为凶手是海遇春?”
“也不是。”全德仁沉着脸道:“我很了解他的武功,也很清楚那二十个兄弟的身手,他没这个能耐!”
“所以你认为这其中必定另还有一个人?”
“不错,这人才是真正的主谋。”
“你知道这人是谁?”全德仁并没有直接回答,不急不缓道:“第一,这人和史不了的关系必定很深,所以史不了才会被他说动,来做这种事情。……”
“有道理。”
“第二,这人在盖世堡中的身份地位必定很高。”
“怎见得?”
“就因为他有这种身份,将我逼走后,他才能接管盖世堡。
而且这人也是海遇春的很信赖的人,所以海遇春才会听命于他。““嗯!”
“当然,他也是那二十位兄弟很信服人,他们才会对这人没有丝毫防范之心,所以才会遭了他的毒手。”罗天北忽然笑了,笑得非常奇怪,道:“就因为他和史不了的关系极深,所以才故意在别人面前作出互相厌恶之态,叫人看不出他们之司的关系。”
“正是如此。”全德仁冷冷道:“现在你总该已明白了吧!”
“这件事真是你自己看出来的?”
“并不完全是。”
“还有人泄漏了秘密给你?”
“不错!”
“这人是谁?”
“红薇!”
“又是她!”罗天北恨恨的道:“婊子就是婊子,就算她长得像天仙一样,她还是个婊子。”
“你不要怨我要杀你,是你先出卖了我!”
“左太斗和海遇春都死了,你若再杀了我,岂非孤掌难鸣?”
“那是我的事。”
“我跟着你也有十几年,这十几年来,我为这地流过血,流过汗,你就不能念在这一点放过我吗?何况我并没有想杀你,只不过想将你逼走而已。”
“我的根已生在这里,若有人要我走,和杀了我没两样。”
“所以……所以你一定也要我死!”
“是的,无论谁出卖我都得死。”罗天北忽然抬起头,盯着他,厉声吼道:
“我辛苦奋斗十几年,到现在还是一无所有,还得像奴才般听命于你,你若是我,你会不会像我这么做?”
“会的!”全德仁目露凶光,道:“不过,我若做得不机密,被人发现,我也死而无怨!”
“哈哈——好,好一个死而无怨,只可惜我未必就会死在你手里。”他长剑一挥,厉声又道:“只要你能杀得了我,我一样死而无怨。”
“很好,这才是男子汉说的话。”
“你为何还不站起来?”
“坐在这里,也一样能杀你!”他竟连看都不看罗天北一眼,只盯着手中的刀。
罗天北笑声已停止,一步步走过来,剑尖不停的颤动,突然他轻叱一声,剑光化为长虹,人也着纵起。
这一剑并没有攻向全德仁,他连人带剑,闪电般朝窗外冲了出去。
“可惜……”全德仁叹声中,人也飞起,先一步封死对方。
“你若有勇气和我一战,也许我会饶了你的。”这是罗天北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全德仁又静静的坐在那里,看来仿佛很疲倦,也很伤感。
在他面前的是左太斗,海遇春与罗天北三人的尸体,这三个人是他最亲近的朋友,最得力的部下,现在却都已离开了他。
两个人悄悄的走进来,看见这情况,立刻摒住了呼吸。
全德仁没有回答,良久,才沉声道:“传令下去,盖世堡内所有兄弟,一律齐戒茹素,即刻准备两位护主和左先生的后事!”
※※※※※※
草原上有个茶亭。
暴雨刚来的时候,邓大吉和全香兰就已避了进来。
全香兰忧愁的坐在长板凳上,痴痴看着雨中的草原。
辽阔无边的草原,在雨中看来,简直就像是梦境一样。
邓大吉倒了碗茶,一口气喝了下去,真希望茶桶里装的是酒。
有顷,全香兰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爹爹一向不赞成我们来往的,但今天他却特地叫我出来,陪你四处逛逛!你知不知道他怎么会忽然改变主意的?”
“不知道!”
“今天早上,你一定跟他说了很多话!”
“你该知道你爹不是个多话的人,我也不是个长舌男。”全香兰忽然跳了起来,大声叫道:“你们一定说了很多不愿让我知道的话,否则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你真的要知道?”
“当然!”
“我若说他要把你嫁给我,你信不信?”
“当然不信!”
“为什么不信?”
“我……”全香兰脚一跺,娇嗔道:“人家的心乱死了,你还要开人家的玩笑。”
“为什么会心乱?”
“我也不知道,我若知道,心就不会乱了!”
“这句话听起来倒也好像蛮有道理。”
“本来就很有道理。”全香兰问道:“难道你从来不会心乱吗?”
“很少。”
“你难道从来没有动过心?”
“很少。”
“你……你对我也不动心吗?”
“动过。”全香兰一听,红着脸低下头,用力拧着衣角,过了很久,才轻轻道:“这种时候,这种地方,你若真的喜欢的,早就该抱我了。”邓大吉没有说话,却又倒了碗茶。
全香兰等了半天,忍不住道:“喂,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
“没有。”
“你是个聋子?”
“不是。”
“不是聋子为什么听不见?”邓大吉苦笑道:“因为我虽然不是聋子,有时却会装聋。”全香兰瞪着他,忽然扑过来,用力紧紧抱住了他。
外面的风很大,雨更大,她的胴体却是温暖、柔软的,嘴唇灼热亲吻着邓大吉。
邓大吉却轻轻的推开了她。
全香兰狠狠的瞪着他,整个人似已呆住了,她用力咬着嘴唇,硬咽道:“你……你变了。”
“我不会变。”
“你以前对我不是这样的。”
“那也许因为我现在比以前更了解你。”
“你了解我什么?”
“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我。”
“我不是真的喜欢你?我……我难道疯了。”
“你这么样对我,只不过因为你太怕,怕寂寞、怕孤独,你总觉得世上没有一个人真的关心你。”全香兰似乎承认了,眼睛赤红低下头,轻轻道:“就算我真的是这样子,你就更应该对我好些。”
“要怎样才算对你好?乘没人的时候抱住你,要你和我上床……”全香兰伸出手,在他脸上用力掴了一耳光,但邓大吉却连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是淡淡的看着她,看着她眼泪流出来。
她流着泪,跺头脚,大叫道:“你不是人,我现在才知道你简直不是个人,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她大叫着跑了出去,奔入暴雨中。
她的人很快就消失在珠帘般的密雨中。
邓大吉并没有追出去,他甚至连动都没有动。
但也不知为了什么,只见他脸上的表情却显得非常痛苦。
因为,他心里也有种强烈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