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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黑风婆?”
“我看到史不了中的毒心针,就已想到是你。”
“好眼力!”
“可是我并没有替他报仇的意思,我只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替盖世堡杀人!”
“你认为我替全德仁杀了他?”邓大吉点点头。
殷魂哺哺道:“只可惜你现在明白也许太迟了。”
※※※※※※
石玉走进了杂货店。
金山伯一见是他,脸已吓白了,失神道:“你……你要干什么?”
“要我的包袱。”
“你的包袱……哦,不错,这里是个有包袱。”金山伯这才松了口气很快的将包袱从柜台里双手捧了出来。
石玉接过了过来,见货架上的蛋,又问:“蛋怎么卖?”
“想买?”石玉点点头。
“生的蛋你怎么吃?”金山伯想了想,说:“后面有炉子,炉子里有火,不但可以炒蛋,还可以热酒。”
“你要多少?”
“你既然是个明白人,就马马虎虎算十两吧!”十两银子一顿饭,这杠子实在敲得不轻。
但无论多少银子也不能填饱肚子,饥饿偏偏又如此难忍。
不一会儿,金山伯已将酒温好,还有些花生豆干,但石玉却连一滴酒都没有喝。
待金山伯捧上蛋炒饭时,看着他杯中的酒,陪笑道:“大爷你嫌这酒不好?”
“酒很好!”
“就算不好,也该马马虎虎喝两杯,舒舒心。”石玉还是不喝,只顾吃饭。
金山伯只好将那壶酒一口气喝了下去,苦笑道:“凭良心讲,我也常常觉得奇怪,世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喝酒,这酒实在比毒药还难喝。”
“你不喜欢喝酒?”
“根本不会唱,现在我已经有点头昏昏了。”
“不会喝为什么要喝?”
“喝好的酒,不喝就会坏的。所以,我宁可自己受点罪,也绝对不能糟蹋一点东西。”说完,看着石玉吃着蛋炒饭,忽又问:“那位邓公于是不是你的朋友?”
“不是!”
“但他却好像一直将你当做朋友也!”
“那是因为他有毛病。”石玉沉着脸,道:“拿我当朋友的人都有毛病。”
“这么看来,我好像也有气病罗!”
“你?”
“因为我现在也很想交你这个朋友。”石玉一听,突然放下了筷子,冷冷道:“你这饭炒得并不好。”说完,再也不看金山伯一眼,站了起身往外走去。
就在这时,突然问寒光一闪!一枚青钱已钉入金山伯的手背。
邓大吉按它为“救命的钱缥”,他从不轻易使出,只有在紧要关头,救命的时候才用。
这是他随身携带,最便利的暗器,他把大青钱四周用挫挫薄,然后再磨成锋利如刃。
金山伯倒下去的时候,手里仿佛有样东西掉在桌上。
石玉霍然转生,就看到邓大吉笑着走进来。
“你这是干什么?”邓大吉眼色一使,说:“你自己看看!”石玉循着他的眼光,也看见桌上三根惨绿的针。
若不是那枚救命金钱镖,石玉现在只怕也和史不了一样躺了下去。
难道这杂货店老板,竞是心狠下辣的黑风婆?石玉紧握着双于,有顷才冷冷道:“你怎么知道我躲不过他这一着?”
“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去做你应该做的事,为什么总是要来救我?”
“谁说我是来救你的?”
“你来干什么?”
“我只不过来将一枚钱币,打在这个人的手上而已,手是他的,钱是我的,跟你并没什么关系。”石玉没有再说话。
邓大吉施施然走过来坐下,深深吸了口气,笑道:“饭炒得好像还不错,香得很,酒好像也不错,只可惜没有了,我那枚青钱够不够换一壶酒?”金山伯没有动,也没有开口。
“若是不够,你就该还我的青钱。”还是没吭声。
邓大吉叹了口气,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说:“黑风婆,我既已认出了你,你又何必……”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停顿,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金山伯居然死了。
石玉问:“你青钱上有毒?”
“没有。”
“没有毒这人怎么会……”
“大概她年纪大大了,老人都是受下了惊吓的。”
“你说她是被吓死的?”
“也许,因为手背并不是要害,钱上也绝没有毒。”
“你说她就是毒心针黑风婆?”
“丑阎罗既然可以是黑风婆,黑风婆为何不能是个男人?”
“是的,我知道黑风婆是个怎么样的人;但是,像她这种人,难道也会被小小的一枚青钱吓死吗?”
“可是她的确已死了。”邓大吉说着,俯身拿起了青钱,旋即在他手里消失,就像是变魔术似的。
石玉提醒他道:“以后不要再来救我,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我们没有一点关系,知道吗?”
“我们是朋友,是兄弟呀!”
“不是。”石玉痛苦道:“在这里什么都不是。”
“我明白了。”
“那么现在你可以去走你的路。
“你呢?你不出去?”邓大吉说:“外面有人在等你。”
“谁?”
“一个不是老太婆的老太婆,叫丑阎罗。”
“他等我干什么?”
“等你去问他,为什么要暗算你?”闻言,石玉立刻大步走了出去。
当他们两人走到街上,就发现丑阎罗缩成一团,死在那里。
是谁杀了他?由他临死时的愤怒和恐惧,似乎未想到这个人会来杀他。
一根铁锥,插在他心口上,石玉站在那里,沉声问:“你说这人就是丑阎罗殷魂?”
“是的。”
“他不是个简单的人,可是现在他既没有反抗,也没有呼喊,就被人干了。”
“唉,无论谁都可以杀了他,因为他已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为什么?”
“我怕他不肯等你,所以先点了他的穴道。”邓大吉又道:“杀他的人,一定是怕他泄露秘密的人。”
“他为什么要杀我?是谁要他来杀我的?……这就是他的秘密?”
“不错!”
“哼!”石玉突然冷笑,然后就转身走了。
“喂,你要到那里去?”
“我走我的路,你为何不去走你自己的路?”
※※※※※※
飞仙楼的灯笼已燃起。
晚风中已有秋意,但屋子里却还是温暖如春。
在男人们看来,这地方永远都是春天。
角落里的桌子上,已有几个人在喝酒,邓大吉刚坐下来,胡俊已将酒杯推过来,笑着说:“不要忘记你答应过请我喝酒的。”
“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可以挂帐。”
“当然,你可以放心的喝酒。”
“哈哈——”邓大吉大笑,举一饮而尽,四下看了一眼,道:“这里的客人倒真来得很早啊!”
“是啊!只要灯笼一亮,立刻就有人来。”
“我真怀疑他们是不是整天,都在外面守着那盏灯笼。”
“这种地方的确奇怪,只要来过一两次的人,很快就会上瘾,若是不来转一转,好像连觉都睡不着。”
“哈,现在我已经上瘾了,今天我就来了三次。”
“所以我喜欢你。”
“所以你才肯让我挂帐。”胡俊大笑!角落中那几个人都扭头来看他,目中充满惊讶!他们到这地方来,至少已有几百次,却从未看过这孤僻的主人如此大笑。
但是胡俊很快又顿住笑声,正经门道:“金山伯真的就是黑风婆?”邓大吉点点头。
“我还是想不通,你究竞是怎么看出来的?”
“没有看出来,我什么也看不出来。”
“你是猜出来的了?”
“我只不过觉得有点奇怪,丑阎罗为什么要叫石玉,到他那里去拿包袱。”
“只有这一点?”
“我去的时候,又发觉他居然将石玉请到里面去吃饭。”
“这并没有什么奇怪。”
“很奇怪。”邓大吉道:“现在这地方每个人都知道,石玉是盖世堡的对头,像他这么圆滑的人,怎么肯得罪盖世堡呢?”
“不错,他本该连那包袱都不肯收下来才是。”
“但他却收了下来,所以我才会猜她是黑风婆。”
“你没有猜错!”
“幸好我没有猜错。”
“为什么?”
“因为她已经被我吓死了。”胡俊一听,怔住了!
“嘻嘻,你想不到吧?”
“丑阎罗呢?”
“也死了!”胡俊听了,拿起面前是的酒,喝了下去,冷冷道:“看来你的心肠并不软。”
“现在你是不是后悔让我挂帐了?”
“不是!我只是奇怪,像他们这种人,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而且来了就不走了。”
“也许他们是避难,也许他们的仇人就是石玉。”
“但他们来的时候,石玉还只是个小孩子。”
“那么他们为何要杀石玉呢?”
“这就不懂了。”胡俊道:“你不该杀了他们的,因为这些话只有他们才能回答你。”
“唉,他们的确死得太快了,不过你放心,死人有时也会说话的。”
“他们说了什么?”
“现在还没有说,因为我还没有去问。”
“为什么还不问?”
“我不急,死人当然更不会急。”
“你实在也是个很奇怪的人。”
“和全德仁一样奇怪!”
“比他们更怪……”胡俊这句话还未说完,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急骤的铜锣声,还有人在大叫:“火,救火……”邓大吉和胡俊,及店里的人,纷纷往外奔去!火势猛烈。
起火的地方,赫然就是金山伯的杂货铺。
火苗从后面那木板屋里冒出来,一下子就将整个杂货铺都烧着,烧得好快。
片刻间,整条街都已乱了起来,各式各样的可以装水的东西,一下子全都出现了。
胡俊沉吟着说:“看来那火是从杂货铺后面的厨房里烧起来的。”邓大吉点点头。
“你走的时候,是不是忘了熄灯?”
“那里根本没有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