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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废话,我既然对你说了那些话,你当然不会再让我走的,若是没有准备,我怎么敢来?”
“但我却想不出你怎能化解我的化骨烟。”
“你可以慢慢的去想。”邓大吉道:“只要你说出是谁替你易容改扮的,也许还可以再想个十几二十年。”
“我若是不说呢?”
“那么你永远就没时间去想了。”
“唉,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但是我却相信你。”
“我保证你绝不会后悔的。”
“我若不说,你永远想不到是谁……”花老板的话未完,整个人突然一阵痉弯,倒了下去。
邓大吉立刻窜过去,就发现他脖子上钉着一根惨绿的针!黑风婆又出手了!
她果然没有死。
她的人在那里?难道就是花老板的妻子?但那老太婆的人已软瘫,呼吸也已停顿。
邓大吉抬起头,分发现屋顶上有个小气窗,已开了一小缝。
他并没有立刻窜上去!因为,黑风婆不会在那里等着他。
他只好退出门去,院子里阳光普照,墙外却不时传来孩子的嬉闹声。
邓大吉跃上墙头,只见七八个孩于,围在墙外,看着树下的一个人。
这人甜甜的脸,大大的眼睛,皮肤雪白粉嫩。她也许不能算是个美人,但却是个很可爱的女人。
她不就是刚才穿着大红衣裳,站在木梯上的人。
她面前摆着一个泪娃娃,刻着花的银牌,彩水晶,五颜六色的练子,戒子,肃花荷包笛子。
孩子们看着她,简直就像是天上来的仙女。
她拍着的笑道:“好,现在你们排好队,一个个过来拿东西,但一个人只能选一样,贪心的我是要打屁股的。”孩子们果然很听话。
第一个孩子走过来了发半天楞才选了那面银牌,第二个选的是紫水晶。
那少女笑道:“好,你们都选得很好。”两个孩子笑得很开心。
第三个女孩子,选是那绣花荷包。
第四个孩子最瘦小,正在流着鼻涕,选了半天,竞选了那个泪娃娃。
少女皱了皱眉,说:“你知不知道别的东西比这泪娃娃好?”孩子点了点头。
“那么你为什么要选这泪娃娃呢?”
“因为我选别的东西,他们一定会来抢走,我又打不过他们,不好的东西没人抢,我才可以多玩几天。”
“想不到你这孩子倒聪明。我认得一个人,他的相法简直就跟你完全一样。”
“他打不过别人?”
“以前总是打不过别人,所以也跟你一样,总是情愿自己吃亏。”
“后来呢?”
“后来人拼命学本事,现在已没有人打得过他了”
“现在好东西一定会全是他的了。”
“不错!所以你若想要好东西,也得像他一样,懂不懂?”
“我懂,一个人要不被别人欺负,就要自己有本事。”
“对极了,你这孩子将来一定有出息。”
“是不是就眼你那朋友一样?”
“对极了。”少女弯下腰,在这孩子脸上亲了亲。
孩子红着脸跑起了,却又忍不住回过头来问:“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你为什么要问?”
“因为我要学他,所以我要把他的名字记在心里。”少女柔声道:“好,你记着,他姓高,叫高天翔。”没一会儿功夫,孩子全走了,少女伸了个懒腰,靠在树上,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正在瞟着邓大吉。
邓大吉微笑着。
少女眼波流动,道:“你得意什么?我只不过叫一个流涕的小鬼来学你而已。”
“其实他应该学你的。”
“学我什么?”
“只要看见好东西,就先拿走再说,管他有没有人来抢呢?”
“哼!若是我真喜欢的东西,就算有人拿走,我迟早也一定要抢回来的。”
“可是卜大大小姐喜欢的东西,又有谁也来抢呢?”
“嘻,她们不来抢,总算是他们的运气”这少女的名字就叫“卜小驾”,是恒山掌门上的明珠。自从见过高天翔一面之后,就喜欢上了他,虽然她的醋劲大了一点,但不失少女的纯真、可爱、善良,所以高天翔对她也爱慕不已!卜小莺瞪着眼睛,又道:“喂,你忘了没有?”
“忘了什么?”
“你要我替你做的事,我好歹已替你做了。”
“哦。”
“你要我冒充袁钢,去探听那些人的来历。”
“你好像并没有探听出来。”
“那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你自己说他不会这么早来的。”
“我说过吗?”
“你说过,就算他来了,你会让我吃亏。”
“你好像也没有吃亏。”
“哼,我几时丢过那种人?”
“谁叫你整天事不做,只顾着去欺负别人。”卜小莺一听,眼睛瞪得比铃当还圆,大声道:“别人?别人是谁?你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到现在还帮着她说话?”
“至少她并没有惹你。”
“她就是惹了我。我看见她在旁边,我就不顺眼。”别人还以为她在为袁钢吃醋,谁知竞是为了邓大吉。
她对袁钢说那些话,原来是说给邓大吉听的。
她手叉着腰,瞪着眼,又道:“我追你三个月,好不容易才在这里找到你,你要我替你装神扮鬼,我也依了你,我有那点对不起你,你说!”邓大吉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我问你,你明明要对付全德仁,为什么又帮他的女儿,那女人究竟跟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什么关系也没有”
“好,你们既然没有关系,我现在就去杀了她。”卜大小姐说出来话,就做得到的。
邓大吉赶紧跳下来。拦住她,苦笑说:“我认得的女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个,你难道要把她们一个个全都杀了?”
“我只杀这一个。”
“为什么?”
“你高兴。”
“好吧,我服了你,你究竟要我怎样?”卜小莺眼珠转了转,道:“第一、我要你以后无论到哪里去,都不许甩开我。”
“嗯!”卜小莺的大眼睛迷了起来,晶莹的牙齿,咬着下唇,用眼角瞟着邓大吉,说:“还有,我要你拉着我的手,到镇上去走一圈,让每个人都知道我们是情侣,你答不答应?”
“莫说拉着你的手,就算要我拉着你的脚也没关系。”卜小莺,笑得清悦动人。烈日。
全香兰打着马,狂奔在草原上。
她根本不知道要往那里去?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是个多和可怜的人。
她虽然有个家,但家里已没有一个可以了解她的人。
殷小萍走了,现在经她父亲都已不在。
朋友呢?没有人是她的朋友,那些手下当然不是,邓大吉……邓大吉最好去死。
“盖世堡”鲜明的旗织,又在风中飘扬。
旗下有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凝视着这面大旗。
那个是石玉,他是那么的寂寞孤独……
全香兰看到了他,心里忽然起了种说不了的温暖,逐打马赶了过去。
她跃下马,就站在石玉的身旁,忧愁的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石玉没有听见,他拒绝听。
“你心里一定在想,总有一天要将这面大旗砍倒。”全香兰冷笑道:“可是你永远砍不倒的,永远!所以我劝你,还是赶快走,走得远越好。”石玉忽然回头,瞪着她,一字字道:“你知道我要砍的并不是那面旗,是全德仁的头!”全香兰一听,不自由主的后退了两步,大声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恨他?……你永远休想打倒他,他远比你想你强得多,你根本比不上他!”
“你知道我一定可以杀了他的,他已经老了,老得已只敢流血。”
“不错,他已老了,只不过是个无以能为的老头子,所以你就算杀了他,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你是不是在求我要杀了他?”
“对,我……我是在求你,我从来没有这样求过别人。”
“你以为我会答应?”
“只要你答应我……”
“你怎么样?”
“我就随便你怎么样,你要我走,我就跟你走,你要我到那里,我就到那里。”
全香兰红着脸,一口气说工这些话,才后悔自己为会说些话。
难道这只不过是在试探石玉,是不是还像昨天那么急切的想得到她!幸好石玉没有拒绝她,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我只有一句话想问你,你是为了父亲求我的?还是为了你自已?”石玉说完,不等回答,就转身走了。
这是讥消,全香兰听了,恨得倒了下去,恨得痛哭了起来,恨得只想毁了自己……
※※※※※※
太阳正热!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但门窗缝里,却有很多双眼睛在偷偷的往外看,看一个人——袁钢。
袁钢正在一个六尺高的大木桶旁喝酒,酒桶就摆在街心。
他的剑和一大包瓜仔,就放在桶旁的小桌子上,现在他下拈起一颗瓜仔啃着,显得惬意极了。
“倒酒,倒酒!”王老五和一个面黄肌瘦的量行陈掌柜的,立刻爬上梯子,倒在木桶里构了两大瓢酒,在他的大碗里。
袁钢皱眉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那姓武的呢?”陈掌柜陪笑道:“他会来的,现在池大概去找女人去了。这地方中看的女人并不多。”此语一落,就立刻看到一个非常中看的女人。
她穿的是薄薄的轻衫,皮肤像白玉,有风吹过的时候,男人的心跳都要停止。
“她的手指丝长秀丽,正紧紧的拉着一个男的人手。
陈掌柜的眼睛已发直,门窗缝的眼睛也全发了直。
他们还依稀能认得出她,就是“很喜欢”袁钢的红衣姑娘。
谁也想不到她竟然会拉邓大吉的手,又出现这里。
就算大家都知道女人的心变得快,也想不到她变得这么快。
卜小莺却不管别人在想什么。
她的眼睛里根本没有别人,只是深深看着邓大吉,笑道:“今天明明是杀人的天气,为什么偏偏有人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