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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了松肩膀,站了起来,身上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到处都是被扯破的洞,露出肌肤,正当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肌肤时,整个人愣住了。
“噫!怎么会变成这样!”
原本有些黑的肌肤变成玉白色,表面上还有一层淡红色的光芒,光滑润泽,仿佛玉石一般。
“难道是因为内元的修炼?”他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发现肌肤十分光滑,而且极有弹性,更感到惊奇。
身体的变化使他认识到,修炼内元不只是力量的锻练,而是整个人由内至外的修炼,力量增长之余,身体也在向好的方向变化。
想到自己的伤势,这种感觉更加坚定。上次与仙鸠一战后,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床,雾隐的攻击虽然有区别,但他相信这次的伤势不会比上次轻,现在只过了五、六天就能走路,其中一定有特定的因素,因此他相信,修炼内元是快速康复的主要原因。
“想不到元神分修竟然有这种好处,早知如此,我该早点尝试,现在也许又是一番新天地。”
兴奋了一阵,他从怀里拿出仙冥通缉令看了看,接着长长地吸了口气,感觉肩上的担子卸去了一大半,即使冥界生存和血仇依然存在,但行动不受制约,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把通缉令收回怀里,斩风弯腰去捡长刀,忽然发现一些东西散落在原先躺着的地方,但都是不他的。
“这是……”
一本薄薄白绢引起了他的注意,打开一看,上面竟然写着《通元仙诀》四个字,绢上满是蝇头小字,密密麻麻,又没有间断,看不出句子和段落。
“难道是仙术!”斩风有些惊讶,细细读了几行,似乎真是与修仙有关,只是一时看不明白,由于他本就没有修仙的打算,因此并没有太在意,随手塞入怀里。
在白绢的旁边,他又发现一枚玉戒,通体雪白,上面还有一层薄薄的白气,知道是雾隐的东西,于是拿了起来,仔细定睛一看,玉戒戒面上刻着图案,似是画,又似是无数蝇头小字组成,但雕得实在太小,肉眼根本看不清内容。
“看来他应该回到仙界了。”斩风随手把玉成套在无名指上,然后扛着长刀往锁春谷的方向走去。
树林很大,四周都是山峰,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为了辨别方向,他沿着山壁登上了一座小山腰的平台。
眺望远去,视野豁然开朗,一眼望去就是龙珠峰巨大的球型山顶,巍峨雄壮,绵长的山岭被绿色的树林覆盖,满眼郁郁葱葱,充满了生机。
山风呼啸着掠过平台,拂动了渐长的黑发披在面前,看着乌黑油亮的头发,他知道又是修炼内元后的变化,心里又是一阵激动。
忽然,吵杂的人声随着山风送入他的耳中,转头往东南方向望去,声音似是从那里传来。
“锁春谷的入口应该在那里吧!”虽然有山路可通,但他还是选择了陡峭的山壁,因为用影术不会引发伤势。
越过两座小峰,锁春谷的谷口终于出现在他面前,谷口外宏大的场面吸引住他的目光,不大的谷口被人潮挤得满满的,黑压压一片,一眼望去仿佛是黑色的潮水涌向山谷。
“这就是道官的势力!”
比起冥人,这些道士只能算是小数目,可是这一幕却给了他极大的震撼,道官势力真正的建立才两年多,在这短短的时光里,戟布等人就把一个新兴势力发展到这种地步,只要再给他们更多时间,道官的势力就会渗入其他国家,遍布人界每个角落。
更可怕的却是道官背后的仙界,他们才是道官势力的真正主宰者,通过这股日渐强大的势力,仙界就可以把手伸到人界的每一个角落,这对人界没有任何坏处,但对于冥界来说,想重新得到主导权将会难比登天。
需要担心的不只是道官势力本身,而是道官对冥术师的敌对态度,一旦掌握了主动,其余诸国的异术师将会有灭顶之灾,冥术也有可能会随着他们的覆亡而消失,因此必须及早开始寻找冥术之旅。
他知道只有取得冥术才能从根本上改变冥界,因此青龙之行十分紧迫,但幽儿的病不能不顾,每次想到发病时的可怕情景,他就觉得心揪。
“天漩岛到底是个甚么地方?赤大哥花了一年才成功登岛,不知道我要花多少时间。”
斩风没有着急入谷,静静地坐在崖边的大石上思考着前路,进入人界后似乎没有片刻停歇,禁区的斗争、长山之战、仙冥通缉令,还有即将开始的大道法会,几乎连从容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将来会怎样呢?”
锁春谷像吸水怪物,把密密麻麻的人潮缓缓地吸入谷内,直到日上半空,人潮才渐渐消退。
斩风站起来准备入谷,眼角忽然瞥见远方行来一队人,虽然看不清面目,但从队列来看,似乎是一支军队,他有些纳闷,于是停止下山,驻足观望。
军队整齐地驶向谷口,大旗飘舞,蹄声阵阵,随着距离缩短,他认出这支军队是朱雀皇帝的卫队,当时在行剠的时候曾经见过,因此记忆犹新,再往后方看,果然找到了朱雀皇帝的龙辇。
他的脑海浮现出刑场上的景象,就是龙辇中的皇帝下令残杀他,他至死也不会忘记那张狰狞的脸。
“朱雀皇帝果然来参加大道法会。”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斩风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狂怒,眉尖眼角处杀气涌现,随后整个人都笼罩在杀气之中,冷若冰山。
此时,龙辇上空突然飘起一团黄烟,蒙蒙胧胧。
看不清烟里的情况,斩风情绪有些激动,注意力全在龙辇上,没有察觉到身边的动静,直到黄烟飘到崖外百丈才发现。
“道官?”沉稳的他立即收敛心神,眼睛紧盯者飘动的黄烟,片刻不离。
黄烟朝斩风飞了一阵,在崖边十丈外停下,顶部烟雾渐沉,化成黄色的云状物,一名男子踏烟而站,冷眼相向。
烟上男子大概四十余岁,国字脸,浓眉大眼,脸色微黑,鬓丝微微斑白,身上穿着一件杏黄色的道袍,与众不同的是,这件道袍上竞绣着代表皇室的团龙,前胸后背以及两个肩头都绣着五爪团龙,头上扎着黄龙冠,上面镶嵌斗大的珍珠,贵气逼人,打扮与面容相衬,看上去威风凛凛,竟有帝王之气。
斩风身为豪门后裔,从小也见过家里的排场,对朱雀国的官场知道极多,朱雀国的皇袍是大红色为尊,但能绣上五爪团龙,可见这名男子的身分非同小可,一定是皇族血脉,身为皇族却能施展高明的道术,这一点更让他十分意外。更令他惊奇的是,男子胸前绣着一朵金花,代表了道仙的身分。
黄袍男子表现出皇族惯有高傲气质,双手背在身后,小腹向前挺起,头微微仰起,只用眼角斜视,表示自己高人一等,见斩风衣衫破烂,上面还染有血渍,脸上也有刮伤的痕迹,与街上的乞丐没甚么两样,随即露出轻视之色,神色更是倨傲,冷冷地暍问道:“你是甚么人?为甚么出现在这里?”
面对傲气十足的质问,斩风不愿一味服软,冷然反问道:“你又是甚么人?”
黄袍男子傲然一笑,自豪地吐出三个字:“那斯然。”
~第三章 那斯然~
“那斯然!”
斩风大吃一惊,没想到排名仅次于戟布的那斯然竟然是皇族。他虽然没有练过道术,但知道修道不是一两年就能成功的事情,更何况要修炼至道仙境界,所需的时间更长,说明那斯然很早就开始修炼道术,从他的年纪看来,也许比戟布还要早。
原以为道权、皇权、军权三权分开,但看到身为道仙的那斯然,斩风知道自己错了,那斯然的存在,无异于将正统皇权与新兴的道权完美地结合起来,对道官势力的扩张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甚至是主导者。
如果是以前,斩风一定会全力击杀那斯然,破败道官的势力发展,现在建立立足点计画已无法实现,杀了那斯然意义不大,除非他与家族血案有关。
想到血案,他又看了看正通过谷口的龙辇,心道:“既然那斯然是皇族,他的嫌疑比戟布更大,朱雀皇帝与他同宗,极有可能借助他的力量杀害国中豪族,那么道宫与事件的传闻也就不假了。”
血仇又挑起了杀念,冰冷的目光狠狠盯着那斯然,如果不是大道法会举行在即,他一定会出手逼问。
那斯然不喜欢斩风的气质,更讨厌那对冰冷的眼睛,端起架子,脸色一沉,不悦地喝问道:“没听到我的问话吗?你一个人鬼鬼崇崇在这里干甚么?”
杀气腾腾的斩风换上了敌视态度,眼光轻轻一挑,森然喝道:“你不配问!”
无论是皇族还是道仙,身分都是最高的,那斯然从未见过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不禁勃然大怒,满眼杀气地盯着斩风,怒声喝道:“好大的口气,你一个不入流的乞丐,居然也敢在我面前说这种大话,就算是戟布或皇帝,也不得不礼让我三分,我看你不是疯子就是白痴。”
斩风淡淡地应道:“我不是戟布,也不是皇帝。”
“好!嘴巴够硬。”那斯然怒极反笑,嘲弄道:“买弄口舌只会自取其辱,今天我就让你认识一下道仙的厉害。”
“滚!”斩风的心神被血仇冲击,早已是杀气满怀,只是因为戟布之约,而且身上有伤,不想过早地挑起战事。
那斯然忽然从震怒中冷静下来,诧异地扫视着斩风,嘴角忽然掀起一阵冷笑,阴阴地道:“皇帝在武阳的行宫附近被人行剌,看你鬼鬼崇崇的样子,说不定就是那名刺客。”
“是又怎么样?”斩风直认不讳。
“哦!”那斯然十分惊讶,原本只是试探一下,没想到他回答也这么爽快,反倒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怒目喝道:“我不管你是白痴还是疯子,既然你认了,我就不会放过你,不过看在你这么爽快,我给你自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