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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军甩开他的手。
安志道:“回去!我们要在一起!”
尹军冷冷地:“我们已经不在一起了。”
安志急了:“你疯了,你忘了这个人当初怎么对我们的!?”
尹军道:“当初是我们错了!”
安志真给气得浑身上下汗毛都竖起来,你,当初就是你出主意刺杀他的,你一句错了就算了:“别的兄弟怎么办?”
尹军道:“自救!”
安志瞪着他:“我们是兄弟。”
尹军转头直面他:“不是你同意大家分开的吗?!”我说我们宁死也要在一起,你说活着更重要!人家威胁要暗中打死我!你听见了吗?活着更重要吗?让我向那小人低头,卑躬屈膝吗?我宁可被暴虐的墨沁师兄活活打死。
安志忽然间觉得迷茫而无助,他喉咙酸痛,哽咽:“我们兄弟就这样四分五裂了?”
尹军缓缓道:“如果我留下,死路一条。”
安志瞪眼:“什么?”
尹军咬着牙,魔教的孤儿院不是一个容得下骨气与尊严的地方。这位师兄不一样,他可能比别人更狠更严酷,却绝不会行卑鄙下作之事,他会立刻给抗令的小弟一巴掌,可是你肯咬紧牙关不吭声,他却会露出赞赏表情,而不是想尽方法让你屈服。
走在前面的黑狼忽然站住:“那家伙威胁要你的命?”
尹军瞪着眼睛看黑狼一会儿,点点头。
黑狼问:“他怎么说?”
尹军道:“他说我会死于斗殴,被乱棍打死,没人知道是谁打死我的。”
黑狼沉默一会儿:“你们两个先回去,我办完事会去找你们。”
尹军一愣,什么?什么意思?
黑狼走过去:“不敢回去?你知道有人会害你兄弟,你不敢回去?”
尹军同他瞪视一会儿:“只有我被分到那家伙手里。”
黑狼道:“你怎么知道?”
尹军沉默。
黑狼道:“如果你不敢回去,你就不配做我弟子。”
尹军咬牙,瞪着黑狼,半晌,终于道:“他说,他说”
黑狼道:“我听见了!如果他真那么做,我会杀了他。如果你真遇到那样的侮辱,你知道你应该怎么做?”
尹军怒吼:“杀了他!”
黑狼道:“你应该咬牙忍着,不但你应该忍着,你还要劝你兄弟们不要为你出头。”
尹军愣住。
黑狼道:“你自己可以为你的尊严去死,有你的兄弟在,你就得忍着,不能拖累他们同你一起死,这才叫担当与尊严,明白吗?这世界上有无数比死亡更可怕的事,你以为宁可一死就是勇敢吗?让你的兄弟跟你一起死,是你的荣誉吗?是你的义气吗?真正的义气是愿意做任何事救兄弟于危难中。”
尹军咬牙,转身就走。
要求真高,我做不到!
安志倒是惊喜,啊,我们可以回去了?他疑惑地看看黑狼,不太理解他的用意,不过他倒觉得黑狼说的有道理。没错,如果周围都是高手,自己挨了巴掌羞辱是应该忍耐,以免害得兄弟们不得不一起反了。当初尹军拔剑相对时,自己应该去拦下来,而不是一起拔剑,最后导至姓冷的捕头被杀。虽然他们只是想逃走
黑狼独上内殿,韦帅望已经起床了,边打呵欠边吃饭呢。边上一钟楼怪人,一小孩儿,一清秀青年。奇形怪状,精彩纷呈地。
黑狼忍不住好笑。
当然,他厌恶严格管理。可是看过当年冷玉师父的排场,再看小韦,就难免有点好笑。
想当年,儒雅而英俊的冷玉师父,一出场,左右各五名弟子,全体英俊挺拔,精气内敛,不怒自威。站出去,就让人心生敬畏。
小韦的仪仗队活象马戏团。
马戏团却挑了墨沁山庄。
韦帅望犹自念念叨叨地:“问你们呢,谁在我窗户外面跳来跳去的,把老子吵醒了!”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啊,人家起床之后,都有参与体育活动,就您老人家起床第一件事是把吵你睡觉的人都按到床上去命令他们闭上眼睛不许动。后来韦帅望发现把声音消灭了,他的睡意也没了,只得道:“现在我起床了,你们大家也可以起床了。”
三残慢慢睁开眼睛,他的手脚冰凉,韦帅望忽然抓住他,把他按到床上,他觉得自己身体的血好象全从脚后跟流走了一样,冰冷眩晕。
结果,紧接又有两个人也被扔上床,三残听到韦帅望怒吼:“都给我闭上眼睛,谁也不许动!老子再听到一点动静,就打死你们!打死你们!”然后韦帅望气乎乎进屋趴床上了。
三残当时的感觉,就是脸上想笑,两条腿却发抖,所有内脏都在抽搐,持续找不到北且有大小便失禁的欲望。
半个时辰,韦帅望又出来了:“我起床了,你们也可以起床了!”
于是,种类齐全的弟子侍从们就呆呆瞪着他,一直瞪到,他开始吃饭。其实也没多长时间,韦帅望把面孔沾点水,毛巾擦一下,再漱两下口,头发摸两下,也就五秒钟吧,他就坐到饭桌上了:“早饭呢?老子洗漱完了,饭就应该在桌子上。”
没人反应过来呢,他已经把粥和点心一甩手,全扔到桌上去了。
然后他开始吃,边上三个人看着。
韦帅望边吃边怒目:“说,谁的主意,不说不给饭吃!”
冷平很老实地回答:“我们吃过了。”
韦帅望吃瘪了:“吃,吃过了!你们竟敢给我吃剩的。”
冷平更老实地:“我们都不爱吃糖心点心和甜粥,所以,没人动教主的早餐。”
帅望微微脸红,然后恼羞成怒了:“老子问一句,你顶一句,你有没有家教啊?”
冷平顿时火了:“你说什么!”
韦帅望愣一下“呃”,踩雷了,把点心塞嘴里,看看冷平,缩头,把脸埋粥碗里:“没说什么!”
冷平怒火万丈:“就你这副样子,还好意思问别人有没有家教?!头不梳脸不洗,你跟个”
三残轻轻咳一声,过了吧,兄弟,你干嘛的你忘了,你是韦帅望的教引嬷嬷啊?你还训他?
冷平反应过来,嗯,嗯他“哼”一声结束他的训话。
黑狼冷冷瞪着冷平,你谁啊?敢对我兄弟无礼?冷平觉得后背好象有毛刺,一回头,看到黑兄弟一对冰冷的眼睛,顿时一愣,然后讪讪地踢韦帅望一脚,你弟瞪我呢,你看看,咋这么吓人。
韦帅望一抬头看冷平,然后再顺着冷平的目光看到黑狼,黑狼已经正常了,过去坐下:“我有话同你说。”
帅望顿时露出痛苦表情:“你又来了,我吃饭的时候不说正事,你别来倒我胃口。”
黑狼问:“你魔教的培训营,死过多少孩子?”
帅望呆了一下:“死过吗?哎,咱们能不能聊点不让我胃痛的?”
黑狼道:“有教官威胁要打死尹军。”
帅望问:“他干了什么?”
黑狼瞪着他,靠,你立场站得挺清楚啊!
帅望笑:“啊,就你这样是吧?你不愤啊?小心我打死你。看见你这种眼神很容易随口说说吧,多正常啊。”
黑狼道:“他凑在尹军耳边说的,如果尹军不老实,他会让人假装斗殴,乱棍打死他。”
韦帅望不安:“跟我没关系,我是新来的,没有伤亡报告,或者,我还没看到伤亡报告。”他奶奶的教主!这是啥工作啊!我刚睁开眼睛,正在吃饭啊,饭都不能好好吃,让不让人活了。
黑狼道:“我让尹军和安志留在那儿。”
韦帅望道:“你明知道可能有危险,还让他们留下?”
黑狼道:“要出事就早出事,等咱们离开再出事,就晚了。我倒要看看,哪儿有刺,发现了,我就给他拔出来。”
韦帅望道:“我会让那个教头小心点的。”
黑狼道:“那家伙看起来,就是纵容虐待行为的人中的一个。他管尹军叫刺头,特别分配他到严酷的教头手里去。”
韦帅望不安了,汗颜啊,我听着怎么好象你在说我呢?兄弟,你还管别人叫严酷的教头,谁能比你更严酷啊,不开玩笑吧?他含着口饭,嘟囔:“他本来就是刺头啊,所以,我才交给你的嘛。”
后脑勺立刻挨了一巴掌。帅望哀叫:“喂喂,人家现在都有徒弟了,你不好这样当着小雷三残的面揍他们的师父吧?”
小雷听到韦帅望提到他,愣愣地抬起一双眼睛,这段话太绕了,他没留神,然后既然提到他了,又是问句,韦教主又要求过有问必有答,所以,他懒得多想,就诚实地:“我没听见。”
黑狼忍不住微笑。
韦帅望白他一眼:“大人说话,小孩儿不许插嘴。”
小雷闭上嘴,冷平讽刺地看着韦帅望,韦帅望想了想:“除非你有建设性意见。”
黑狼点头:“建设性意见?”破坏性的为多吧?
帅望笑:“你有啥打算?”
黑狼道:“你派个人去看着点,他们到底咋回事。”
帅望痛苦地:“我没人手。这个魔教有二十四个堂,各种复杂机构,一堂在北边搞大屠杀,差点变成分裂国土的大事件,二堂目前没给我惹事,只要我对二堂堂主的小毛病睁眼闭眼,三堂那小子总瞪我,四堂在我的城里灭了人家豪族的门,五堂堂主只认钱,六堂七堂,一个废了一个死了,八堂暂时没问题,九堂十一堂也是一废一死,十堂最有意思,接下来二百万两刺杀他们教主的大单子,还有医堂正在进行非法人体试验,丢的毒药,毒死了先教主,陷害了现教主。哎呀,兄弟啊,一次死一个人的事,能不能往后放放而且还不一定死!”
一碗香甜糯米粥全扣在韦帅望脸上了。
韦帅望擦擦脸,淡定地:“锅里还有没?”
三残轻声:“区华子可以过去看看。教里没人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