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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晨道:“我会的,但是,我不想利用我的身世,是你庇护我,保护我的一家,我不会向你的敌人求助。”
韩青道:“我在冷家,没有敌人,这些人,都是当年同意我做掌门的人,如果我是他们的敌人,他们不会同意。我们有过不同意见,甚至流血争执,但是,这些人里没有我的敌人。我也不是教你怎么反对我,我是教你,怎么做长老。我也希望你能记住一件事,你是在做你认为对的事,不是在反对谁,不是在报复谁,我也希望,你永远不要利用长老的权力,去为你自己报复任何人。”
冬晨想了想:“我冷掌门会不会”
韩青道:“如果你利用长老的位置,对我师父进行报复,我会杀了你。”
冬晨愣了愣,一时间,竟然没敢出声。
韩青道:“或者,你先杀了我。”
冬晨呆住。韩青平静而肯定的声音,让他害怕。
韩青道:“在此之前,我们都会信任你。”
冬晨呆呆地看着他,这世界上的对与错,爱与恨,恩与仇,如此复杂,到底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韩青道:“还有,你也好好想想,你朋友的生命,与你所代表的冷家家族的利益与安危,哪个更重要。”
冬晨看着他:“哪个更重要?”
韩青道:“每个人有自己的选择,你想想清楚。”
冬晨问:“你选哪个?”
韩青半晌,苦笑:“朋友的生命。虽然,我希望能给你相反的答案。我希望你或者有不同的选择。”
冬晨问:“为什么?”
韩青目光中微微有一点痛有一点悲哀:“我不够理智。”会为情绪左右。
冬晨感到不安,那个一向是理智与强大的化身一样的存在,忽然间露出疼痛表情来,让他觉得不安。他困惑地:“那么,攻打问天堡,是一个理智的决定吗?”
韩青笑笑:“我认为是我希望是,我不知道是不是。”
冬晨无比困扰,晃晃头:“你会激怒韦帅望!”
韩青点头:“他失去功夫,没有能力震慑教众,冷家不出手,他会受到全体反对。冷家不证明自己能拿下问天堡,他们是不会从自己的堡垒里出来投降的。能不能真的拿下,我们都要做出威慑的姿态。”
冬晨愣一会儿:“那么”
韩青道:“时间略拖两天,我要看看那边的反应。但是,也不能拖到他们准备好反击方式。”
冬晨看看手里的单子:“那么”我好象就不用去说服任何人了。
韩青道:“去认识一下,这才是称职的长老应该做的事。还有,小心,可能有人想要你的命。有他们的支持,你比较安全。即使你没得罪任何人,身为长老,没有家族的支持,也会有人想杀掉你而代之。明白了吗?”
冬晨看看手里的单子,看看韩青,忽然间说不出话来。
我好象,陷进一个跟我姐姐的宫斗一样复杂的烂事里了!
213,族亲()
冬晨虽然对于接触被黑化为妖魔的亲人有点不安,但是仁德山庄的清雅风景对他起到很大的安抚作用。
一派宁和景象,这种黑瓦白墙,曲水环抱的清雅莫名让人觉得居者有儒者的气质,不象是会在尘世中营营
冬晨苦笑,儒雅俊秀的冷玉就是从这里出来的,果然好气质。
冷怀仁倒也不摆架子,听说孙辈中的小长老来拜访,让自己儿子迎出门外。
冷斐站在二门院内,看到冷冬晨迎上几步:“冷冬晨长老?”
冬晨忙快行几步:“前辈是”
冷斐道:“无名之辈,冷斐。”
冬晨幸亏一早预习过家谱了,深揖:“冬晨见过师叔。”
冷斐笑一下,回礼,轻声纠正:“堂叔。”
冷冬晨忙道:“是,失言了,是堂叔。”
冷斐道:“你在冷家,师叔师伯的叫习惯了。我们是真正的血亲,同你师父,倒没什么关系。”
冬晨欠欠身,没说什么。
进了内室,布置依旧很素净,但是地方宽敞,看着十分舒服。冷怀仁难得地站起身来:“这就是冬晨长老?”连冷秋来了,他都坐那儿爱理不理,所以冷秋从来不来。冬晨是自家孩子第一次见面,爷爷得表现得亲热点,也是有拉拢一下的意思。
冷冬晨忙上前叩拜:“冬晨叩见大爷爷。”
冷怀仁道:“快请起来。”
冷斐上前搀扶,冬晨起身,再次见礼:“二叔。”
冷怀仁坐下:“坐吧,冬晨长老。”
冬晨忙道:“大爷爷叫晚辈名字吧,长老二字不敢在爷爷面前提。”
冷怀仁笑笑:“你是冷家最年轻的长老了吧,廖若堂弟,当年就是个好强的性子,后人如此了得,他地下有知,想必死也瞑目了。”
冬晨站起来,低头:“大爷爷过奖了。”
冷怀仁看他一会儿:“这相貌气质,倒真象你父亲年轻的时候。”微笑:“斐儿,还记你湘堂哥那时的样子吗?没做长老前,也是这样表情眼神。”
冷斐看看冬晨,笑笑:“难得这孩子做了这么久长老,眼睛还这么纯净。”
冷怀仁与冷斐相顾笑笑,唔,人家有意不给这孩子看真相,所以这孩子眼睛里什么也没有,真是可爱。现在冷家有两块神主牌,不管提议做什么,那边一喊大家举手,立刻全体举手,全票通过,真是太可爱了,空前的和谐稳定,局面一片大好。
不知道下一步会不会觉得直接放两个橡皮图章更方便呢?
冬晨看两位长辈笑得挺有内容,两条眉毛就扬起来,什么意思?想想这儿不是家里,要点是别放炮。忙垂下眉毛,给个笑脸:“冬晨年轻,没什么阅历,还请长辈不吝指教。”
冷怀仁道:“都是打年轻时过来的,慢慢就变老了。”想了想:“如果没死的话都会变老的。”
冬晨笑笑,老人家很有冷家人的幽默。
冷怀仁道:“你不明白我说的意思吧?你父亲也有过象你这样的年纪,象你这样的年轻,还有,天真。做长老的人,就不一样了。”
冬晨看着他:“家父”沉默一会儿,什么也没说。不,他做的有些事,我永远也不会做的。不,我不是那种人。
冷怀仁道:“你这次能过来,我很高兴。不止是,你能记得我们这些长亲,更重要的是,你终于明白长老的职责。你是代表我们这一支去监督掌门的工作是否有损冷家利益的,如果你不见我们,也不听我们的意见,怎么能算是代表我们的人呢?”
冬晨再次站起来:“大爷爷教训得是,冬晨从前,太失职了。”
冷怀仁见小朋友态度很谦和,倒也高兴:“坐吧,你这次来,有什么需要,只管说。”
冬晨坐下道:“是,这次冷家要袭击魔教的圣地,我的想法同掌门有点冲突,想听听大爷爷的意见。”
冷怀仁道:“说说你的想法。”嗯,居然同你养父有冲突呢,真难得。
冬晨微微不安:“我是这样想的,既然我们已经同人说了议和,人家把人质都送过来了,怎么好不宣而战。”
冷怀仁想了想,嗯,我们也不想战,不过你这个理由真是超级有趣了。不宣而战?要不要等敌人过河列好队再战呢?
半晌,冷怀仁道:“冬晨啊,你觉得咱们这一大家子,以何为生呢?”
冬晨愣一会儿,嗯,以何为生?这同我问的事不相干吧?冬晨道:“冷家各支都有家业。”
冷怀仁淡淡地:“那么,保护自己家业也罢了,还义务剿匪,伤亡惨重,这种事,谁会干?那可不是一个贼两个贼。鲁智深偶尔拳打个镇关西也罢了,已经落得个丢官犯法出家做和尚了,他能无缘无故去单挑梁山泊吗?”
冬晨呆了一会儿:“冬晨鲁钝,请大爷爷明示。”
冷怀仁道:“宋江也不会为了寻开心去打方腊。都是有原故的。冷家能存在,能强大,因为朝庭默许冷家的存在,默许冷家存在的原因是,除了冷家还有其它武林人士的存在,朝庭需要他们的活动限制在可忍受的范围内。冷家不能象梁山好汉一样,把方腊清干净了,自己就没存在的理由了,同时,也不能让朝庭觉得有更好的合作伙伴。冷家打魔教的原因,第一,他们占了冷家的地盘,原来他们占的,是冷家不想要的地盘,而且他们也有好处给冷家,灭掉他们的成本又太高,上一次攻打问天堡,冷家损失了多少?几百人吧,魔教倒不在乎损失几千人,冷家这几百人,都姓冷,都是姓冷的生,都是我们的骨肉血亲。你问我赞不赞成去打问天堡,我的意见是,看你打算怎么个打法了,我们损失不起几百个亲人。可是,我们有第二个不得不打的原因:魔教同朝庭的关系,太过亲密了。即使官方仍不承认魔教的合法存在,我们仍会怀疑,魔教在这种情况下,必有一天会成为一个合法的存在,进而威胁到冷家地位。我不希望亲人流血牺牲,我也不希望冷家有一天会被魔教挤得无立足之地。至于是宣而战,还是不宣而战,如果宣而后战,会死去的,是你的至亲骨肉,你是讲道德呢,还是更看重你至亲的性命呢?”
冬晨困惑了,如果我通知韦帅望,你马上来投降,不然我们就要攻打问天堡,然后问天堡做好还击准备,如果这个准备导致韩叔叔或者冷兰或者桑成大哥死亡,我真的还觉得应该通知一声吗?半晌,冬晨的声音有点弱:“可是,魔教已经同意投降。”
冷怀仁道:“杀我亲人犯我边界,不是磕个头认个错就能算了的。这里面,有个冷家的威信冷家的颜面问题,当然,这个脸面值不值得我们牺牲亲人,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你家掌门不向我们要人,他们师徒全部死光光我们也不介意,去打吧去打死魔教。
冬晨呆了一会儿:“那么,大爷爷是说,这一仗是非打不可的?而且,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