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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姨娘进宁府的日子还短,自然没有看过别的季节的景色。
日子久了,邢姨娘也就知道了。
这卢府的花园同邢姨娘以前看过的花园是不同的,一年四季美景不断。”
宁仪嘉的一番话是在暗讽邢蕊儿小门小户出生。
其实宁仪嘉自己也不过是五品官的嫡女,而且现在家道已经中落,她只是个寄居人下的表小姐。
对于这卢府花园,她也没来过几回,也没有看完卢府花园一年四季的景色。
对她来说,这卢府花园和她以前宁府花园,也是天差地别的。
不过,她就这么说了。
这么暗讽邢蕊儿的出身,只是因为她看不惯着邢蕊儿长着一副柔柔软软的身子,眼里却是恃宠而骄的得意之色。
邢蕊儿闻言顿时一滞,噎了一会儿才说道:“仪嘉说的是,仪嘉妹妹是京城里的官宦小姐,我却是外省小户人家出身,同仪嘉妹妹自是不能比的,不过,也是可惜了,这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如今,仪嘉妹妹的身份似乎已不是官宦人家的嫡女,而是而是罪臣之女。”
宁仪嘉手猛然拽住了短衫的右下角,用力捏了捏,衣衫右下角顿时出现了几道难看的褶子。
邢蕊儿接着说道:“呵呵,仪嘉妹妹,你知道今儿我上街去了哪儿?我去了珍珑棋馆,还见着了一个姓宁的姑娘,我听说她是你的庶妹。
我当时就想着,同样都是罪臣之女,怎么境遇就差了那么多。这宁姑娘不久前被封了”青娥妙手“的封号,而且我听说,她还是珍珑棋馆的东家。”
邢蕊儿啧啧两声:“啧啧,可是仪嘉妹妹却只能寄居在卢府,等着开脸做妾。
仪嘉妹妹,你们原本是姐妹,你是嫡,她是庶,现在你们同是罪臣之女,你这庶妹近日风光无限,你这嫡姐却是安然失色。
啧啧”
一提到宁仪韵,宁仪嘉眼眸之中立刻闪过嫉恨怨愤之色,抓住衣角的手也攥得更紧了。
然而,她看着眼前这个邢蕊儿,见她一对细细长长的柳眉微微上挑着,显得十分得意,宁仪嘉心里恼怒。
她压住心中对宁仪韵的嫉恨怨愤,对邢蕊儿说道:“这也是自然。
我仪韵妹妹,虽然只是个庶出的,而且去年夏秋季的时候已经离开宁府,但是她毕竟是官宦小姐的出身。
在官宦人家长大得女子,才智能力,眼界手段自然不一般,是那些小户之女,不能比拟的。
仪韵也罢,我也罢,这份出身是不会变的,这份眼界才智更是不会变的。”
宁仪嘉突然轻笑一声:“也不会像个小户之女一样,以为这卢府的花园,同旁的花园一样,只有春景最好看。”
“你”邢蕊儿方才被宁仪嘉暗讽自己出身低,这会儿又被宁仪嘉直指她出身低,她的脸便开始涨红。
邢蕊儿憋了一会儿,终于恨恨道:“呵呵,好啊,好啊,仪嘉妹妹,果然和那珍珑棋馆的宁姑娘是亲姐妹,一样的伶牙俐齿,巧舌如簧。”
宁仪嘉一听,便回过味来了,她笑了一笑,说道:“一样的伶牙俐齿?一样的巧舌如簧?我刚才还在想,邢姨娘今日怎么好端端提起我那庶妹来了,原来邢姨娘同我那仪韵妹妹是有过节的。
怎么?邢姨娘,这是在珍珑棋馆受了我那庶妹的气了?”
邢蕊儿冷哼一声:“哼,与你无关。”
宁仪嘉眼珠子转了半圈,紧紧捉着衣角的手,也渐渐放松下来。
她轻声一笑:“咯咯,对于我这庶妹,邢姨娘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邢蕊儿柳眉一挑,问道:“仪嘉妹妹,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的。”
宁仪嘉微笑着谁道:“好说,邢姨娘有一点说得没错,我和我那庶妹的生父是同一人,我们的生父因为授受了贿赂,而被下了狱,但是我们的生母却不是同一个人。
我的生母娘家是卢家,你知道我那庶妹的生母娘家是什么人吗?”
邢蕊儿不禁好奇问道:“是什么人?”
宁仪嘉说道:“也是犯了罪的,宁仪韵生母的娘家本是殷实的商户人家,不过他们这家人犯了行贿之罪,被发现之后,就被抄了家。”
“啊?还有此事?”邢蕊儿问道。
“所以啊,我那庶妹,生父是受贿的贪官,生母又出身在行贿的商户,嗳,可惜世人并不知晓。”
宁仪嘉说道:“这一个人的出身很重要,一个人的生父生母是什么样,很重要。
邢姨娘啊,你看,我这庶妹现在如此风光,那是因为世人并不知道她生父生母的情况。
你说,要是世人都知道她宁仪韵的生父是受贿之人,生母又出身在行贿商户,她还会像现在这样风光吗?
只要让世人知道了她生父生母的情况,只怕她不是风光无限,而是生命扫地。”
邢蕊儿点了下头,又狐疑的看着宁仪嘉:“你为什么要同我说这些?”
宁仪嘉淡淡笑道:“以前我和仪韵都在宁府的时候,我和仪韵是姐妹,现在我住在卢府,日后是要同邢姨娘做姐妹的。
和仪韵做姐妹的时候,自是和仪韵相亲,日后同邢姨娘做姐妹,自会同邢姨娘更亲厚一些。
既然宁仪韵妹妹得罪了邢姨娘,那我必然要帮着邢姨娘。
旁的事情,我也帮不上什么,但我能把我知道的都告诉邢姨娘,也算是帮着邢姨娘了。”
邢蕊儿朝宁仪嘉看了看,说道:“我看是你同你这庶妹也有过节吧,现在是想借我之手,害你的庶妹一次吧。”
宁仪嘉不回答,只是淡淡笑了笑:“邢姨娘,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要怎么做,还要看邢姨娘自己的意思。
这卢府花园的景色真好,我这会儿要四处逛逛去了。”
邢蕊儿点头道:“那我便不送了。”
宁仪嘉转过身,嘴角抹起一丝儿冷笑,向花园的假山走去。
假山的山顶,是整个宁府花园的最高处,站在假山的山顶,整个卢府花园的景色一览无余,假山山顶是宁仪嘉最喜欢去的地方。
待宁仪嘉走后,邢姨娘转头对应妈妈说道:“应妈妈,走,我们出府去隆升街。”
应妈妈惊讶道:“小姐,我们刚刚从隆升街回来。”
邢姨娘淡笑道:“我去跟大夫人说一声,就说上午有几件我忘了买了,现在乘天色还早,我就再去一次隆升街把漏买了东西买回来。
这不是什么大事,大夫人必然会答应的。”
“嗳,好,”应妈妈说道,“小姐,您这个时候要去隆升街做什么?该买的东西都买了啊。”
“呵呵,这不过就是个出府的借口罢了。”邢蕊儿说道,“我出府自然要去别的地方,去做别的事。”
应妈妈问道:“小姐,去做什么旁的事情?”
“我在珍珑棋馆吃了那宁姑娘两喜亏,这亏我可不能白吃,她让我吃了两次黄连苦,我也要让她吃吃黄连苦。”
邢蕊儿咬了咬说道:“我要世人都知道这宁仪韵生父生母的消息,生父是受贿的罪臣,生母是行贿的商户。”
——
这日晚上,宁仪韵在吃晚饭的时候,盯着一道菜,疑惑的说道:“咦?这道菜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是什么?”
坐在旁边一桌的叶妈妈说道:“这是我今儿一大早,在街市上买的,说是海里一种鱼,叫什么墨斗鱼。
呵呵,老婆子活了一把年纪了,也是第一次看到,我看着新鲜就采买了回来。”
叶妈妈自从来了珍珑棋馆,便做了隆升街老馆的管事妈妈,负责棋馆里的糕点和茶水。
除此以外,叶妈妈还主动去厨房帮忙准备吃食,每天一大早起身之后,也会帮忙去街市上采买吃食。
“墨斗鱼?”宁仪韵讶异道。
“恩,那卖鱼的人就是这么称呼它的,那卖鱼的人还说,这墨斗鱼很有意思,会从屁股那里喷墨汁出来,”叶妈妈说道。
“还有这种奇事?”苏芝如惊讶道。
“可不是?”叶妈妈说道,“我听了我觉得十分新鲜。”
一听叶妈妈的话,宁仪韵就明白这墨斗鱼的身份了,这所谓的墨斗鱼就是她前世常见的一种食材,墨鱼,又叫乌贼。
“叶妈妈,”宁仪韵问道,“这墨斗鱼很少见吗?”
叶妈妈说道:“少见,少见得很啊,二小姐,老婆子活了那么久,都还是第一次见呢。
二小姐,你想啊,你墨斗鱼本来是海里的鱼,想把它们抓起来,本来就不是什么容易事。
就算真的抓到了,也很难运到京城里来。
京城可不靠海,要把这墨斗鱼从海边运到京城里来,少说也得半个月吧。半个月一过,这捉上来的墨斗鱼也死了半个月了,都发臭了,还怎么吃,所以,街市上是见不着墨斗鱼的。”
“原来是这样啊,”宁仪韵心道,难怪她穿越来那么久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墨鱼,不止是墨鱼,海鲜类的东西都没有见过。
想来,这个时代,捕鱼技术落后,想在海里抓鱼不是易事,即便抓住了,储存也有困难,没有冰箱冰柜,打捞上来的鱼,就这么放着,很快就会不新鲜而不能吃了。
而且运输条件也不行,京城不靠海,要把打捞上来的海鲜运到京城,少不得十天半个月的,等海鲜运到京城里,早就已经发臭了。
所以这海里的海货,在街市上是看不到的。
“叶妈妈,那今天街市上怎么会有这新鲜的墨斗鱼呢?”宁仪韵问道。
“那卖鱼的人说的也十分含糊,”叶妈妈说道,“好像是哪家世家大户的主子喜欢吃,所以花了大价钱,用快马将海边打捞起来的墨头鱼,给运到了京城里的。
但是,后来这主子因为生病要忌口,海味便吃不了,这墨头鱼便被赏给了下人,下人得了这墨头鱼便弄出来偷偷卖了赚钱。”
“哦——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