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伯瑾唇角的肌肉抿成一条线,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她定会平安无事的。”
“希望如此啊,”温明玉叹了一口气,撩开车帘,看着窗外人来人往,试图从人流中突然发现宁仪韵的身影,可惜徒劳无功。
车轮滚滚,过了不多久,马车就到了定安侯府。
温伯瑾和温明玉下了马车。
定安侯府的门口,一队一队的护卫正在集结。护卫们穿着统一的短打衣裳,整整齐齐排成队列。
“大哥,定安侯府在干什么?把那么多护卫都集合在一起,”温明玉指了指前面,“咦,大哥,你看连年纪轻的小厮也被集合起来了。
这么粗粗一看就有几百人。
他们是要做什么呀?是要出去找仪韵姐姐吗?”
温伯瑾转头,朝那些列队整齐的几百个护卫和青年小厮望过去,星目露出几许疑惑。
他摇头道:“我也不知,进去看看,可有什么能帮助的?”
说罢,温伯瑾便走到门口,寻了个老仆,说要见定安侯。
老仆一听是永宁侯亲自来了,不敢怠慢,立刻进府里,向乔安龄通报。
乔安龄正在书房里,同宋修书和言林讲些什么,听到温伯瑾来定安侯府有些诧异,他思忖了一息,说道:“将人请到正厅,我这就去见他。”
定安侯府正厅。
“定安侯,”温伯瑾向乔安龄作揖行礼。
乔安龄回了个礼,转头同厅里伺候着的老仆道:“上茶。”
“不用客气,”温伯瑾阻止道,“事从权宜,不必客气。”
乔安龄瑞凤眼淡淡看向温伯瑾:“永宁侯匆忙而来,是为了什么事?”
“事从权宜,我便长话短说。”
温伯瑾朝乔安龄看着,见他温和高贵,挺拔隽秀,心中暗道,这就是仪韵心仪的男子,他们的感情一定很好,他心中泛起几许酸涩之意。
“请讲,”乔安龄谦谦有礼。
温伯瑾知道现在事情紧急,不是他泛酸失意的时候,便认真说道:“我从舍妹那里,得知尊夫人失踪了,想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我的母亲认了尊夫人为义女,所以她是我妹妹的义姐,也是我的义妹。
我父母过世的时候,尊夫人照顾舍妹,帮了我们永宁侯府很大的忙。
现在尊夫人有难,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
不知道可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见乔安龄没有说话,温伯瑾便接着说:“温某确实是真心想帮忙。”
乔安龄远山眉微抬:“倒是确实需要永宁侯帮忙。只是怕为难了永宁侯府。”
“什么事,侯爷但说无妨,我定会尽力而为,”温伯瑾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语气却十分真诚。
“永宁侯府,身上有功夫的护卫有多少?”乔安龄问道。
温伯瑾想到定安侯府门口,正在集结的队伍,心中又是一阵狐疑,这定安侯究竟要做什么,不过他还是答道:“总共有一百多人,近两百人。”
“能否把这一百多护卫都借给我?”乔安龄语气也诚恳起来,“要永宁侯府把所有的护卫都借出来,也确实为难你。若是永宁侯觉得为难,也无妨。”
温伯瑾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问道:“我刚才在贵贵府门口,看到几百护卫正在列队集合,现在又要向我借近两百的护卫,侯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寻找尊夫人吗?”
乔安龄沉默一会儿,轻声道:“不是,仪韵已经有人去找了。
我纠集那么多人,是为了”
他顿了一顿,远山眉一凝,放才温和有礼的模样突然收了起来,眉眼似是蒙上一层万年不化的冰霜。
“杀进卢相府,活捉卢修远,”乔安龄沉声道。
温伯瑾大吃一惊,神色骤变:“什么?好端端的,侯爷为什么要杀入卢相府,还要活捉卢相。
就算侯爷和卢相在朝堂上有不同的见解”
温伯瑾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他迟疑的看向乔安龄:“莫非,尊夫人的失踪同卢相有关。”
“仪韵是被卢修远劫持的。”乔安龄道。
温伯瑾怔了怔。
“这是我和卢修远之间的恩怨,永宁侯并没有必要参与进来,”乔安龄说道。
“好,”温伯瑾道,“我借,永宁侯府上下,近两百名护卫,听候侯爷的调遣。”
乔安龄有些诧异的看向温伯瑾:“多谢。”
第285章 279纵火()
深夜,云雾将月色遮住,漆黑一片。
卢相府门口,乔安龄站在夜色中,一动不动,黑夜将他身上温润谦和的气质除尽,留下的是爱人被挟持的忧心和对卢修远的痛恨愤怒。
“点火,”乔安龄低沉的嗓音穿透夜幕。
瞬间,在卢相府周围点起了无数火把,将卢相府围了起来。
“侯爷,都准备好了,”言林向乔安龄拱手行礼道,“我们府里近三百名护卫,以及永宁侯府近两百名护卫,另外府中年轻力壮的小厮仆役近一百名。
现已将卢相府团团围住。”
乔安龄向卢府远远眺望:“恩,火把都燃起来了。”
“是的,侯爷,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点燃的火把,另一只手手里都拿着兵器,那些年轻力壮的仆役也全都配了武器,”言林道,“我们这样突袭卢相府,卢相府毫无准备,再加上永宁侯府的相助,有极大的胜算。”
乔安龄摇头:“言林,不是极大的胜算,今日之事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言林正了神色:“是,侯爷。”
宋修书立在乔安龄身侧半步,就着火光,看着这个他追随多年的主子。
他知道乔安龄和卢修远有家仇,也知道乔安龄和卢修远在朝堂上争斗的激烈,这二人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不过他一直以为他的主子会在朝堂上用权斗的方式,斗倒卢修远,没有想到今日竟然会是用这样一种方式。
围攻,火拼。
他看着乔安龄沉寂的脸上,凝着冰霜的远山眉,和发红的双眼。
卢修远和乔安龄有家仇宿怨,不过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彼时乔安龄只有两岁,就算乔安龄天资聪慧,对两岁的事情,偶尔有片段的记忆在梦中出现,不过毕竟年纪实在小,时间又实在久,乔安龄心性沉稳,对于家仇总能通过运筹帷幄,一步一步的按照计划来形式。
打压卢修远的爪牙,断去他的左膀右臂,步步为营。
不过,那是之前。
现在卢相远抓了乔安龄怀有身孕的爱妻。
宋修书暗叹一口气,他是知道乔安龄对宁仪韵的感情。
他的目光停在乔安龄的瑞凤眼上,一双狭长的瑞凤眼通红,眼眸幽深,定定看着远处的卢相府。
“修书,定安侯府是有私牢的,”乔安龄道。
“是的,属下知晓,”宋修书连忙上前一步,“不过定安侯府的私牢形同虚设,属下十三岁进的定安侯府,如今已过而立之年,在属下的记忆中,定安侯府的私牢,从来没有用过。”
“恩,也不知道里头的刑具生绣了没有,”乔安龄说道,“生锈了就生锈了,能用就好。”
“是,”宋修书看了眼乔安龄,乔安龄语气淡淡,眼中积聚风暴。
“大哥,”乔安龄转向站在一旁的宁仪诚。
“安龄。”宁仪诚点了下头。
“大哥武功了得,”乔安龄,“一会儿还得辛苦大哥了。”
“安龄不必说这些话,仪韵是我妹妹,”宁仪诚道,“我这当哥哥的,这么多年来,算是个失职的哥哥。卢修远竟然抓仪韵,我这当哥哥岂能饶了他?”
“好,”乔安龄道。
他伸出受,指向卢府:“言林,包围卢相府,堵住所有出口,只留东南小门一个出口。
若是有从这个小门逃出来,弄清这人的身份。
若是卢修远的家眷就抓起来,若是卢府里的下人,就放他们走。”
“是,”言林拱手道。
宋修书默默点头,放了无辜的下人,只抓卢修远的家眷,他的主子终究心存善念。
“若是有人敢反抗,”乔安龄停了一下说道,“便直接取了性命吧。”
“是,”言林道。
乔安龄压低了眉毛,向卢相府,大声道:“扔火把。”
一只只点燃的火把从卢府围墙外扔了进去,四面八方都有火把往卢府里扔。
火把落在草丛里,树枝间,杂物上,屋顶上。
有些火把灭了,更多的火把点着了。
漆黑的卢相府亮起了一点一点的火光。
这些火光越来越大,烟雾升腾,甚至一片火连到了另一片火。
“走水啦,”一声惊慌的呼喊在夜空划破天际。
“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都起来了,起来救火。”
“救火,快去水缸那里,救火,快,快。”
“水缸里水用完了。”
“倒处都是火,来不及救啊。这里着火了,那里也着火了。”
原本卢相府中的人,不管主子还是下人,都已经进入安睡。这会儿不是被烟呛醒,就是被嘈杂的人声吵醒。
整个卢相府无比混乱,每个人都惊慌失措,连平日一向体面优雅的主子们,都披头散发的从屋子里出来。
卢修远正在书房里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等着宫里的消息。
听到屋子外的吵闹声,卢修远不耐烦的皱起眉,他朝屋子门面喊道:“三更半夜的,什么事那么吵?”
立刻有老仆从外头赶进来:“相爷,不好了,府里走水了。”
卢修远怒喝:“怎么回事?怎么会走水,哪个那么不小心,查出来,丈责一百。”
“是,是。”老仆躬身,连连应道。
“火势极大,烧了很多东西,很难救,”老仆支支吾吾说道。
“什么?”
卢修远浑浊的老眼朝外头看见,火光明亮。
“火势怎么那么大?”卢修远道,“还不快去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