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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雅间门口,雅间的门狭小,容不得两人同时通过,乔安龄便往后让了一步,让宁仪韵先走。
宁仪韵对他浅笑一下,便提起了裙摆,跨过了门槛。
刚刚跨过门槛,宁仪韵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刹住了脚步,猛的转了个身。
她身后的乔安龄正要跨门槛,见身前的人儿突然转身,便急急收住了脚步。
因为脚步收得急,他差点就撞到了人。
手按了下门框,乔安龄才算勉强站定。
宁仪韵站在门槛之外,乔安龄站在门槛之内,两人之间隔了一道小小的门槛。
没有相撞,没有相触,距离不过两寸。
乔安龄似乎又嗅到了女子身上的香气,同茶香一般清单深幽,却又比茶香多了一丝香甜。
他身量高,见宁仪韵几乎挨着他站着,瑞风眼便不自觉的向下一垂。
不经意间,他竟看到,她衣衫的领子,因为动作太过猛烈而豁开了一条细细的缝。
乔安龄身量高,离宁仪韵距离又极近,不经意扫过去的目光,便掉进了这小缝里。
清晰分明的锁骨,一览无余。
锁骨之下,一小片儿洁白细腻的肌肤也闯进了眼帘,还隐隐见到她大红小衣的缘边儿。
大红的小衣缘边儿趁着雪白的娇嫩肌肤,骤然的视觉刺激袭来,乔安龄身子不由一紧,连忙将目光从领口往下一挪。
只这目光挪的匆忙,竟是落到了她饱满浑圆的胸口。
乔安龄又慌忙把目光又一挪,看着地面。
只是他心头却已升腾起一股莫名的燥意。
突然离乔安龄那么近,宁仪韵也是吃了一惊,男子微热的呼吸隔着幕离传了过来。
她的目光正好同乔安龄幕离的下缘持平,幕离晃动的时候,她看到了他的下巴。
下巴处,胡须修整的十分干净光洁,隐隐透出须根的青黑之色。
宁仪韵微怔,反应过来之后,便急忙往后退了一步,脸上莫名有些热。
她抬头道:“哦,对了,乔公子,你的伞,呵呵,你的伞,我还没有还给你了。
你这把伞我怕是还不上了。”
“一把伞罢了,宁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没了便没了,莫要再提,”乔安龄说道,“每回遇见你,都要提上几句伞”
乔安龄顿了一下,说道:“倒是显得有些生分。”
宁仪韵勾了勾唇角,桃花眼里闪过狡黠的光点:“这,好好一把伞被我弄丢了,我如何过意得去?”
说罢,宁仪韵走到走廊上,唤来了一个正在过道里侯着的伙计。
宁仪韵低声向他吩咐了一句,那伙计便点点头,领命走了。
很快,方才那个过道伙计便又回来了,他的手里握着一把油纸伞。
宁仪韵从伙计手里接过伞。
她拿着伞,把伞往乔安龄面前一递。
“你原来的那把伞,我怕是还不上了。不过弄丢了你的伞,我也过意不去,所以就重新买了一把。
你看看,能不能用?”
乔安龄眉梢微微向上抬了抬。
宁仪韵接着说道:“这是我从街市上买的油纸伞,不过我找不到一模一样的,便选了这一把。
买回来之后,我便一直把它放在棋馆的库房里,没人用过的,我想着什么是能再遇见你,就把这伞还你。”
原来的那把伞,她一直放在秀兰院里,从宁府出来的时候,她只带了几身衣裳和银票,其他的都没有带,原来那把伞便也落在了秀兰院里。
如今,她已经从宁家脱离,不可能再回宁府了,这伞自然也拿不出来。
借了人家的伞,还不上来,宁仪韵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出府了宁府之后,在置办家当的时候,她便也顺便买了一相似的伞。
伞买回来之后,宁仪韵便一直把它放在棋馆的库房里,心中想着若是有机会再遇到这位乔公子,她就把可以把这伞还给他。
不知为何,宁仪韵总觉得,她和乔公子在路上巧遇多次,总会有机会再遇到。
而方才,宁仪韵就是让过道伙计去库房拿伞。
乔安龄伸手接过了伞。
这是一把素色的油纸伞,伞面由上好的乳白色素油纸而制,面上没有花纹,伞柄骨架,精致细洁且结实。
在伞柄手握之处,还刻了一支竹枝的花纹,同他给她的那把伞,十分相似,模样也十分合他的心意。
幕离下,清冷的瑞凤眼里,不知不觉的划过一抹温柔。
“多谢了,”乔安龄道。
宁仪韵咯咯笑了两声:“乔公子,谢什么,本是你借我伞,我还你伞,说谢的该是我。”
“我借你的是旧伞,你还了我一把新伞。况且这伞,是一把好伞。”乔安龄心道,很合他的心意。
“乔公子莫要客气,我送你下楼。”宁仪韵说道。
“好,”乔安龄应道。
于是,两人一起下了楼,宁仪韵将乔安龄送出了珍珑棋馆。
——
是夜
定安侯府书房。
乔安龄把线装书合了起来,目光落到了墙角里的一把油纸伞上。
这把油纸是今天她还给他的。
他的脑中浮现出今日与她相见的种种场景。
她玉手纤纤落子。
她娥眉微蹙思考。
她笑语吟吟,把伞递给他。
还有,他偶然间钻入她领口的目光,看到的小小风情。
其实他也并未看到什么,只是那微开的领口和小衣大红的缘边,却让他经不住。
心头燥意又起,乔安龄起身,走到窗前。
窗外弦月挂空,偶然间,有云飘过,仿佛透明的绢纱,将月色变得朦胧,就像少女娇羞的容颜。
乔安龄看了许久的夜景,心中的燥意却是经久未去。
他叹了一口,自己大约是到年龄了。
——
对于珍珑棋馆,宁仪韵本来打算走持久战的路线,没有想到,棋馆竟然在开张第一日,就一炮而红。
宁仪韵的棋馆本就独树一帜,这样的棋馆在整个大楚朝是头一份的,它能提供下围棋的场所,又能提供交棋友的平台,十分对那些围棋爱好者的胃口。
而开张第一天,围棋圣手杜舒玄来了,这是一个多少银子都请不来的活广告。他跟宁仪韵的那盘棋虽然没有下完,却也足够造成轰动了。
学社学馆,茶楼酒馆之中,都在讨论着这珍珑棋馆,说这是一家连围棋圣手杜舒玄都会去的棋馆。
“听说了吗?咱们隆升街上,开了一家围棋棋馆。”
“围棋棋馆是什么?”
“这你都不知道,饭馆吃饭,酒馆喝酒,棋馆当然是下棋的。”
“是啊,棋馆里摆的不是酒桌饭桌,而是棋桌,一个大堂里几十张棋桌,许多人一起下围棋,可以约上朋友一起去棋馆下棋,也可以在棋馆里找不认识的人下棋。”
“哦,那不是想下棋就能下上一盘?”
“可不是,随时都能来上一盘。不过要付银钱,但是价格不贵,还算公道,是个下围棋的好去处。”
“嘿嘿,你们有所不知,棋馆开张那日,围棋圣手杜舒玄也去了,还下了一盘棋。”
“果真?”
“那还能有假?我亲眼看到的。
说起来我是第一次看到杜舒玄真人。那真是,一看就是饱读诗书的高人,那风度,那气质,旁人站在他身边,就是个市井俗人。”
“呵呵呵,你我本来就是市井俗人,对了,你真的看到杜舒玄下棋了?”
“看到了,看到了,那棋力,每一步都叫人拍案叫绝”
“这棋馆真是个好地方,改天我也要去看看。”
“是,是,去看看,去看看。”
于是,越来越多的围棋爱好者,去了珍珑棋馆。
有的人是出于好奇,有的人是想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碰到杜舒玄。若是看上一场杜舒玄现场下的围棋那便值了,若是能有幸和杜舒玄下上一场,那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众人到了珍珑棋馆,就算没有碰到杜舒玄,也会被棋馆所吸引,不想离开了。
棋馆布置雅致,设施齐全,收费公道,有大堂和雅间供人选择,可以随时找到棋友下棋,就算一时找不到棋友,也可以看看墙边书架上的棋谱棋书。
这些书籍收集的十分齐全,一般人家里哪里会有这样一架子的围棋书籍?
翻翻棋书棋谱,打发些时间,不一会儿就会有人空闲下来,和自己一同对弈。
珍珑棋馆真是一个绝佳的去处。
是以,来珍珑棋局的人,多会进来坐会儿,或者下上一两局。而这些人的大多数,都成为了珍珑棋馆的回头客,常客。
于是,珍拢棋馆的生意越来越好,很多时候,都会满座。
到了月初和月中沐休的日子,客人们要早点到才能找到个座位,一旦到了午后,珍珑棋馆就客满,再也找不到一个座位了。
宁仪韵对珍珑棋馆又进行了一番布置。
开张那一日,乔安龄和宁仪韵在雅间里下棋,宁仪韵曾说,她在棋馆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招待他,当时,乔安龄让她同他下一盘棋,用棋来招待他。
这个时候,宁仪韵才意识到,棋馆应该供应茶水,若是能提供糕点就更好了。
于是,珍珑棋馆便开始提供茶水。
宁仪韵找来了木工,对棋馆的所有圈椅都做了改动,在圈椅一侧的把手处,增加了一块小桌板。
小桌板上挖一个圆行的凹槽,正好可以放下一个茶杯。
这样茶杯不易碰饭,茶杯的拿取也十分便利。
除此之外,宁仪韵在临街那面墙,靠墙摆了一条长条案,类似于她前世的吧台。
在条案旁边,设置了一个柜台,出售各式糕点。
来珍珑棋馆的客人,在下完一局棋或者肚子饿的时侯,可以来柜台,买些糕点,再拿了糕点坐到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