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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折腾过去,邓良争在牛皮篷里喝了一壶的浓茶提神。而在早晨的雾气刚刚有点散去,只见那一辆马车已经早早就到了邓良争的临时指挥处。
邓良争一夜没睡,疲惫得不行,喝了茶,感觉着微有一点精神恢复,红着眼起身相迎。
“袁将军,两位怎么这么早?”邓良争望望天,这天是刚开亮不久,还有一点灰蒙蒙的。
见那袁清将军已经与袁文华一起跳下马车,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精神抖擞地道:“一宿都没怎么睡好,回去跟文华又商量了好几个对策,一个晚上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这里的影子,这不就等天开亮,就跟文华过来了,文华比我还早,还是他来叫我起床的!”
袁文华不好意思地笑笑,他是好久没有这样的过一把带兵打仗的瘾,而且两个身经百战的将军在指挥上也给他学到不少有用的东西。
感觉到早晨的清凉,外面的士兵已经升火烧好了开水,泡上了一壶清茶。
“良争你怎么像是一夜没睡?”
“昨天晚上又干了一晚上,刚刚才停火,又被他们逃了!”邓良争苦笑他,现在他觉得丢脸已经丢得没有知觉,已经无数次打败了。到现在他也得开始佩服这山上的土匪兵,竟然这么能扛。在南方。他就没见过这样的军队,实在是狡猾又耐打。
“又干了一个晚上,你们都不休息?”袁清吃惊道,昨天光是指挥他都已经很累了,是想这山上又进行了一夜的战斗。而且这山上又湿又冷又黑。
邓良争倒是想问他,这山上到底是他塞过来的什么鬼部队,真是水火不进,什么办法都没有用。
“现在拼的是耐力,看谁的耐力好!”邓良争挤出一个笑容道。
“这训练果然是非同寻常,强度如此之高。难怪良争能够训练出铁一般的队伍,这就是天下第一强兵的来源啊!”袁文华感叹道。
“将军,将军过讲了!”
见袁清将军道:“话说,这山上到底是什么队伍,耐力跟战斗力这般强悍!”
邓良争见这袁清将军还是问他。他还要问呢,哪弄一支这么变态的队伍在这里跟他硬磕。
“这个,如果将军把山头拿下,就可以一清二楚!”这是邓良争唯一可以给他的答复。
“好吧,那本将军倒是要看看山上是何方神圣!”
说着,袁家两父子又兴致勃勃地来到沙盘之前,外面的士兵已经在升火造饭,看样子这些将军们又是要在这里呆上一天。
山上。候大发等人身上的雨湿,是活生生用身体捂干的,一个个累得像山林里的老狗。横七竖八地躺在树林的地上。
傅小蛙的耐力超级好,正吃完了猎来的野兔,在剔着牙,宫少白在他身边,拿着黑弓一言不发。
候大发又累身上又难受,躺在树枝铺的泥地上斥苦道:“兄弟。虽然是要训练,也不能这样折腾。这是人活的事么?”
“咋拉,这就受不住拉。这一点苦都受不住,哪能办大事,还有四天呢,耐着点吧!”傅小蛙不以为意地道。
“啊?四天,今天怕是都熬不完,还四天,你真当俺们是铁打的疙瘩啊!”
“当然不是,所以我正在把你们练成铁打的疙瘩,哪一天你们成了,也就是你们苦难结束的时候!”傅小蛙眯笑着道。
候大发发着脾气,转过头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你爱咋咋吧,把我们练死得了!”
傅小蛙拍拍他小声道:“嘿,他们又来了,快点起来准备!”
一听这,候大发精神就紧崩起来,反应速度飞快,方才发的脾气都不知道哪儿去了。一下子就带着土匪兵消失在山林子里。
又是一天的高强度战斗,袁家两父子,与邓良争一起在山下指挥战斗,与山上拼搏。今天的战事更是激烈,两边都已经疲累不堪,傅小蛙等人累,同样的那些南蛮兵也累,两边都讨不到便宜。倒是傅小蛙等人在山上越来越熟悉,配合越来越默契,已经开始慢慢的占了上风。傅小蛙还可以抽派着一千人到山头的安全地带小做休息,然后轮换着来,保持着一定的精力。
山底下袁清将军与邓良争是发现山上的仗是越来越难打,以前还是险胜,现在差距是越来越大,不管什么办法调度都没有用,是兵种配合跟不上。
邓良争在山下指挥,是越战越郁闷,越来越没胜算。而袁清将军老是输,也觉得感觉有些乏味了,是怎么挣扎都没有一丝机会。
唉地一声,袁清将军将沙盘上的小旗一丢,这一回合又是输了,而且输得很惨,像是经过苦思和奋斗却离胜利越来越远,让人感觉着,是越来越没味道了。
“这是兵的问题,山上的兵强,攻的兵弱,不管怎么调度,都胜不了!”袁清将军道,他是觉得这已经不是兵法能解决的问题,这是士兵上的问题,如果把两边的兵调换一下,他一定可以指挥攻下山头。
袁文华也道:“他们的配合很强,这一点没有办法超越,如果他们的指挥差一点,我们还可以赢,问题是他们的调度也没有任何问题,那我们就没有办法胜了!”
邓良争也同意这一观点,但眼旗下,哪里找能跟山上匪兵有同样优秀配合的士兵。没有,在整个浩城都没有,难道要一直这样输?
这时,一个疲累的南蛮兵进来牛皮篷子禀报道:“邓将军,山,山上的那些人又带话来了,说,说将军可以再派些人手,而且约定也照样算数!”
邓良争好久是没受这个鸟气,被人欺负到头上,这对他来说是个耻辱,从来都是他用比别人少的部队跟别人士兵多的部队干,现在倒是反过来了,他不能接受,说什么也不能接受。
“约定?什么约定?”袁清将军奇怪道。
邓良争挤了挤眼睛,让那士兵滚走,他回过头来,陪笑作揖道:“没,没什么约定,就是输,输赢的一些奖赏,酒跟钱什么的!”
袁清将军听完方才那士兵的话,也觉得可行,他抚抚长须道:“我觉得,这上面的兵强,攻方的弱,这是没有对抗性,我觉得可以增加士兵,反正都是自家的士兵,人多人少又有什么可笑话,谁叫山上那一伙人比较强,再样拼下去老是输没有胜率是很味道!”
“将军,这,这不可以!”邓良争的脸面上是真过不去。
“哪里有什么不可以的,这山头上的兵,也还不是你邓良争的荣耀,手心跟手背,这都是哪跟哪的事,就这样说定了,攻方再增派一千人,这样的对抗才有些味道!”
邓良争是没法反对,谁叫这袁大将军现在在兴头上,谁也不能扫他的兴。
袁文华也应合道:“对嘛,这打起来才有意思,去调兵,我们先吃午饭!”
这个时候外面的炊事兵已经端进来大盘大盘的羊肉,在这山野之中,喝喝酒撕撕羊肉,也是一件快事。
第五百七十二章 薛将军到()
说浩城方面的攻城因为雨天而告一段落,不知道那城外的巴图蛮兵借着这个机会,又在组织什么大型的攻城行动。而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薛将军这些天来难得的闲时。
说这一天的将军府中,薛将军正在闲坐,这一空闲下来,反而让他觉得有些不习惯。这不是,他正在军政大厅里喝着小茶,听齐少锦汇报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军营状况。
“这一阵子,怎么感觉好清闲的样子,突然之间,像是什么事都消失了!”薛将军在喝着茶牢骚道。
齐少锦在一旁作职道:“将军一直以来为军队操心操劳,是忙碌惯了,所以一闲下来,就觉得不自在!”
“是感觉挺闲闷的,这仗也不打了,傅小蛙也不闹事了,这日子像是变得不味道了,对了,不知道那傅小蛙现在在干嘛?”
提到这傅小蛙,薛将军倒是升起一许些精神来,这娃,能干好事也能干坏事,不管好事和坏事件件是大事,上回若是没有他阻下巴图袭军,怕是浩城的补给已断,说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加上原来的大功,是功上加功,那前途真是无量。
可以那家伙转回头来,就犯了个砍头的事,那就是劫持皇爷,这皇爷是随便能劫持的吗,这跟把刀架在皇帝脖子上差得了多少。别说多大的官,就是宰相,冒犯皇威都要砍了。这天底就,就没有能触犯皇室的人。好在是三殿下说请给救下了,现在被贬成愣头兵渣子,不知道在哪疙瘩呆着。
齐少锦感叹道:“此人是个带兵的天才。才带几天的兵,就把一群残兵带得嗷嗷叫的,一个个忠心耿耿跟着赴汤蹈火,凭着这本事,要在军中立一席之地易如反掌。说是那天,如果不是傅小蛙劫持皇爷将我们拦下,怕是我们那两万多人,都要葬在那里!”
“那些蛮兵真有这么强?”薛将军这些天来军务繁忙,还没详细的听过那场仗事。
“是凌香带的骑兵够多,也加上我们两万多的士兵夹击。有完全足够的优势下,才显得那些蛮兵不堪一击,如果真要打起来,我们两万多人必败无疑!”
这齐少锦是薛将军一手带大,对齐少锦无比了解。薛将军是知道齐少锦不太喜欢说大话,也不喜欢说假话,只要是他说的,都有九分靠谱。
那薛将军这一寻思过来,便是脸色大变道:“那么说,要是你们败了,那三殿下跟王爷都要落入这些袭兵手中,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虽然是不敢想象。但是,细想起来,末将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我们当时前往,那么,怕是后果真有这么严重!”齐少锦脸色凝重地道:“说道是,这傅小蛙那是个天大的冤枉罪!”
薛将军叹气道:“唉,冤枉也罢,不冤枉也罢。反正劫持王爷就是大罪,现在追寻起来也什么用了!”
齐少锦道:“属下也只是说说。反正没被砍头就挺好,不管他在哪里。在袁家还是薛家,他总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