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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绕过桌案,走到三人近前,先是对程锦说道:“程锦。”
“属下在!”
“立刻传令暗箭人员,严禁全军将士用水,如有胆敢违令者,严惩不贷!”唐寅斩钉截铁地说道。
“什……什么?”程锦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将士们少吃一顿两顿饭倒没什么,但不能不喝水啊,何况己方的水源又不是不充裕,没必要进行限制吧!
看出程锦的疑问,唐寅说道:“灵山泉水的水源就在桓军的控制之内,难道你就不怕桓军在水中投毒吗?”
一句话,说得程锦以及其他众人脸色同是大变。他呆了片刻,身子猛然一震,急急插手失礼,说道:“属下这就去部署!”说完,他也不等唐寅回话了,转身向外冲了出去。
程锦前脚刚落,唐寅的目光便落到乐天和艾嘉身上,他脸色阴沉,双目如炬,闪烁着骇人的精光。他一字一顿地问道:“扎营之时,难道你二人未去查探过水源的源头?”
扑通、扑通!乐天和艾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双双跪地,后者急声说道:“属下有派人去查探,只是……只是发现溪水由山上流下,就……就未在做进一步的深查。”
乐天和艾嘉又不是桓人,对桓国的环境也很陌生。
大合山这里有座灵山,灵山上还有泉眼,这事他二人是一点都不知情,即便是联军大营附近所流淌的灵山泉水,他二人也以为是普通溪水,更不清楚源头位于桓营那一边。
唐寅双目射出寒光,在乐天和艾嘉的身上扫来扫去,爱去没有说话。可以说乐天和艾嘉都是唐寅的心腹爱将,他俩以前不是没犯过错误,但唐寅还从没向他俩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没有责骂,也没有训斥,他就这么沉默无语地冷冷凝视着他二人,但却比任何的打骂更让两人吃不消。
只这一会的工夫,两人已是汗如雨下,豆大的汗珠子顺着他俩的下巴不断滴落在地。
“水源,全军将士命脉所在,岂能马虎?你二人知不知道,就这一个怕麻烦不想深查,便有可能害得全军数十万将士一命呜呼!”唐寅脸色涨红,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即便是他,此时掌心里也全是冷汗。过了这么久,他还没有毒发的迹象,说明灵山泉水暂时的安全的,这并不能说明是己方的幸运,只能说明是敌人疏忽,错失了一次绝佳的机会。
乐天和艾嘉大气都不敢喘,两人跪在地上,深垂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见状,肖敏悄悄凑到殷柔身边,先是拉拉她的衣襟,而后又向唐寅那边努努嘴。
在为人处事上,肖敏可比殷柔精明得多,乐天和艾嘉在风国的地位非同寻常,现在可正是拉拢他二人的好机会。
殷柔没有她那么多的鬼心眼,眨巴眨巴两颗大眼睛,不解地看着肖敏。倒是另一边的灵霜灵光一闪,反应过来。
她缓步走到唐寅身边,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衣袖,轻声说道:“王兄不要再生气了,这次乐将军和艾将军已经知道错了,也长了教训,下次就绝不会再犯。”
“是的,大王,属下日后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终于有人站出来肯替自己说话了,乐天和艾嘉稍微抬起头,满怀感激地看眼灵霜,而后又异口同声地向唐寅说道。
看他俩脸色惨白、满头大汗的模样,唐寅明白,这事够他二人记住一辈子的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将怒火向下压了压,伸出一根手指,沉声说道:“只此一次,若下次再犯这等愚蠢的错误,你俩就提头来见我!”
“多谢大王,多谢大王!”乐天和艾嘉如释重负,连连叩首。
唐寅余怒未消,说道:“你二人,各罚俸禄半年,另外,再去暗箭那里各领五十军杖,记住,告诉程锦,他若是敢手下留情,你二人的军杖就加在他一人身上!”
乐天和艾嘉吓得一缩脖,暗暗吐了吐舌头,不过脸上还是抑制不住地露出喜色。
对于他俩来说,此时此刻受到责罚,绝对比不受任何责罚要好上千百倍,至少可以说明大王已经在消气了。
“属下遵命!属下告退!”二人不敢多加逗留,准备双双退出去。刚走到营帐门口,唐寅又开口唤道:“艾嘉。”
哎呀!艾嘉在心中呻吟了一声,硬着头皮收住脚步,身子像生了锈似的,一点点地转了过来,垂首问道:“大王……还、还有何吩咐?”
“你的手下当中有一批贞人是吧?”
“是的,大王!”听唐寅没有再追究自己的过错,艾嘉立刻来了精神,脑袋也随之扬了起来。唐寅问道:“我记得你说过,他们在贞国时都是猎户出身,善于翻山越岭。”
“是!”艾嘉连连点头。
“恩。”唐寅眼珠转了转,说道:“把他们派出去,翻山去往灵山水泉的源头,隐藏于附近,监视桓军的举动,若是发现桓军有投毒,要立刻放出猎鹰,传报我军。”
艾嘉面色一正,插手施礼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去吧!”唐寅挥了挥手。
“大王,那……那属下的军杖……”艾嘉听唐寅的口气已有很大的缓和,便厚着脸皮的凑上前来。
唐寅一瞪眼,直截了当地打断道:“照打不误!”说着话,他嘴角扬起,嘿嘿怪笑两声,抬起手来,掐住艾嘉粉嫩的面颊,柔声问道:“或者,你是希望由我亲自来执行军杖?”
艾嘉马上把凑过去的脸缩了回来,揉了揉被掐得生痛的面颊,再无二话,说了句:“属下告退。”然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唐寅很清楚乐天和艾嘉的修为,也了解他二人的身体状况,五十军杖是能让他俩疼上一阵子,但还不至于留下后患。等他二人都离开,唐寅叹了口气,坐回到塌垫之上。
灵霜也坐回到唐寅身边,又是羡慕又有些妒忌地说道:“王兄和麾下将军们的感情很深哦!”
唐寅一笑,颇有感触地说道:“出生入死,荣辱与共,名为君臣,实为兄弟姐妹。早已是亲如一家人了。”
“我也希望自己和臣子们关系能向王兄和风将们这样的融洽。”灵霜凑近唐寅,笑道:“有很多东西,我还得向王兄多请教呢。”
“哈哈!”唐寅仰面而笑,说道:“王妹客气了。”
听着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自己完全插不上话,殷柔心中气闷,她哼了一声,站起身,对唐寅说道:“寅,我先回去了!”说完话,也不等唐寅作出反应,她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唐寅先是一愣,想要叫出她,但伸出手时,殷柔已经走到了帐外。
他随之也站了起来,正欲追出去,但想到灵霜还在,他不太好这么急匆匆的离去,正想措辞时,灵霜已体贴地说道:“王兄快去吧,公主定是误会王兄在故意冷落她呢。”
对于灵霜的善解人意,唐寅很是感激,他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说道:“王妹,我先告辞了。”说完,他闪身走出营帐。
偌大的中军帐,这时候只剩下灵霜一人,她耸耸肩,拿起茶壶,自斟自饮。
唐寅对殷柔的喜爱与重视,她能看得出来,更能感觉得出来,这个事实,她无法一下子改变,但是她觉得自己能够尽量去争取。
殷柔前脚刚走回到自己的营帐里,唐寅后脚便跟了进来。他拉住她的小手,笑问道:“柔儿怎么又生气了?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你去陪你的王妹吧,还来找我做什么?”殷柔气呼呼地甩开他的手,坐在塌上,背对着唐寅,故意不看他,以此来表示她心中的气愤。
看她这副小孩子的模样,唐寅由衷而笑,肖敏则在旁暗暗摇头。
第566章
唐寅喜爱的就是殷柔的毫无心计,心中想什么,会立刻表现在脸上,无须他去揣测、去琢磨,这让他感觉很轻松。
而肖敏则认为公主太孩子气,特别是和精明又颇有心计的玉王灵霜比起来,很容易让人生出厌烦感。
在殷柔的身边坐下,唐寅笑呵呵地将她拉入怀中,说道:“这次多亏有柔儿的提醒,不然,军中的将士们恐怕要吃大亏了。”
殷柔闻言,心中的火气平息了不少,她抬头看着他,问道:“会有那么严重?”
“当然。”唐寅大点其头,说道:“如果桓军当真的在水中下毒,事态会严重到超乎想像的程度。”
顿了一下,他边把玩着殷柔顺滑又柔软的秀发,边幽幽说道:“柔儿在我身边可不是一点忙都帮不上的哦。”
这话让殷柔倍感窝心,原本糟糕的心情也明朗起来,她笑呵呵地问道:“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唐寅忍不住仰面而笑,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子,乐道:“刚夸赞几句,就来讨赏了?”
殷柔嘟着小嘴,在唐寅的怀中蹭来蹭去,不依不饶地问道:“你到底说不说嘛!”
她不经意的动作,总是能勾起唐寅的欲火,他双目一眯,邪笑道:“你想要什么都好,但是现在,我想要你!”
说话之间,他将殷柔放到塌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翻身压到她的身上。殷柔下意识地惊叫出声,但很快她的*声便被唐寅的嘴堵上。
还在帐内的肖敏和傲晴脸色同是涨红,互相看了一眼,快速地转过身去,悄悄退到帐外,同时把帐帘放了下来。
风、玉、安数十万的大军抵达大合山,与驻扎在这里的桓军展开交锋。
经过短暂的首次接触,联军意识到桓营的坚固,不再选择强攻,同样的,桓军也不敢主动出击,双方进入到相对平静的对峙阶段。
在此期间,联军方面可没有闲着,把军中的老弱病残全部派出去,在桓营的大门前轮番叫骂,由父辈骂到祖辈,几天下来,把桓国连带着川国的祖宗十八代都集体问候了一遍。
对于联军的骂阵,钱冲简直是置若罔闻,每天像没事人似的,吃得香,睡得好,并责令全军将士,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战,如有违令者,无论结果是胜是负,一律格杀勿论。
他能忍得住,反倒是胡良受不了了。胡良找上钱冲,向他提议,应当主动出战,再守下去,气也得被气死。
钱冲不以为然,乐呵呵地说道:“联军骂得越是难听,说明他们就越是心急。战事拖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