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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唯一的办法就是服下散灵丹,散掉体内的灵气,而广玄灵却无须这么做,即便他不服下散灵丹,在他身上也察觉不到灵压的存在,和普通人无异。
听皇甫秀台用无懈可击来形容广玄灵的灵武,唐寅噗嗤一声乐了,又问道:“那依皇甫长老来看,我与广玄灵的差距又有多大呢?”
皇甫秀台不会说那些阿谀奉承之言,直言不讳地说道:“天壤之别,云泥之差。”
“呵!”唐寅耸肩轻笑一声,未再多言。对于普通修灵者来说,皇甫秀台这种修灵者就已如同神一般的存在,而在皇甫秀台眼中,广玄灵又如神一样,世间真的会有如此厉害的修灵者吗?亦或是说,他早已被广玄灵吓破了胆?
唐寅打了个呵欠,挥手说道:“时间不早,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皇甫秀台和金宣等人纷纷退出大帐。他们前脚刚走,乐天从外面快步进来,到了唐寅近前,低声说道:“大王,平原军那边擒获了十三名意图偷营的神池人。”
“偷营?”唐寅闻言皱了皱眉头,疑问道:“是哪个长老的门下?”
“这些人应该不是长老的门徒,灵武皆很平常。”乐天回道。
“只十三人,灵武又很平常,就敢来偷营?”唐寅难以置信地问道。
“哦……属下还没有仔细盘查……”
不等他说完,唐寅挥手道:“带他们来中军帐,我亲自盘问。”
“是!大王!”乐天应了一声,而后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有两盏茶的工夫,乐天返回,同时还押进来一群破衣破衫的汉子。
这些人看上去有些在三、四十岁,有些则是二十出头,一个个虽被五花大绑又被风军的利刃架在脖子上,但仍横眉立目,七个不平、八个不忿的样子。
唐寅见状笑了,问道:“你们当中,谁是领头的?”
无人说话,十数人皆冷眼怒视着唐寅。他们瞪着他,他同样也在打量他们。这些人面黄肌瘦、衣衫又破烂,怎么看都不像是可以委以重任之人,广玄灵就派他们来偷营?
他伸出手来,手指轻弹,打了个响指,同时一小团黑色的火焰在他指尖燃烧起来。
他说道:“既然都是神池的人,你等也应该明白黑暗之火的可怕,无论你们说与不说,本王都会弄清楚你等的意图。”
说话之间,他慢步走到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近前,燃烧着黑火的手指慢慢伸出,点向那青年的眉心。旁边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得清楚,身子顿是一震,急声说道:“别杀他!”
唐寅看都没看他一眼,手指依旧向前伸出,阴冷地说道:“想救他,就告诉本王实情!”
“我们……我们不是来偷营的……”中年人无力地垂下头,咬着牙说道:“我们也不想伤你们的人,我们……我们就是……想抢一些粮食……”
“抢粮?”唐寅乐了,散掉指尖上的黑暗之火,转头笑问道:“到我风军大营内来抢粮?”
那名中年人气道:“神池已有两个多月失去粮食补给,为了填饱肚子,山中的野物都被吃光了,我们这些人,早已分不到粮食,不出来抢粮,难道要被活活饿死不成?”
原来是这样。唐寅明白了,想必他们就是神池最低层的民众,现在神池被困两月有余,存粮紧张,粮食已无法再分配到这些最底层民众的手上。
他问道:“你们有好久没有分到粮食了?”
“已有近一个月了。”
“在神池又有多少人像你们这样吃不上饭的?”
“至少有数万人。”
“神池的被困之难皆因你们的圣王而起,想必,你们现在都很恨圣王吧!”唐寅笑吟吟地问道。神池人对广玄灵越排斥,他也就越有胜算。
不过,令唐寅意外的是,那中年人气呼呼地说道:“我们怎么会恨圣王?我们只恨围困我们的风川联军,若是没有你们,我们神池人不会吃不上饭,若是没有你们,我们神池人现在仍会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就是因为你们贪得无厌、觊觎神池,才诬陷圣王,以欲加之罪害我神池陷入困境……”
“放肆!”不等他说完,一旁的风军侍卫眉毛竖立,举起佩刀,以刀把狠狠捅在中年人的小腹上。
中年人此时业已被*服下散灵丹,没有灵气护体,受了风军侍卫这一记重击,吭哧一声,当场跪坐在地,身子佝偻成一团,冷汗不断流淌下来。
唐寅哼笑一声,说道:“连害你们的罪魁祸首是谁都不知道,当真是愚不可及。杀尔等蠢笨之徒,实乃脏了我风人的刀剑。”
说着话,他转头看向乐天,扬头说道:“放他们走吧,诸如之类,不足为患。”
他要放他们走,不过这些神池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唐寅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轻蔑之态,无论换成谁都忍受不了,何况还是一向高傲的神池人。
见他们都站在原地都没有动,唐寅笑问道:“怎么?你们都不想回家吗?”
“回去也是要饿死……”不知是谁低声嘟囔一句。
唐寅含笑点了点头,又对乐天说道:“分他们每人五斤粮食。”
“大王……”乐天眉头拧成个疙瘩,拿出区区几十斤粮食倒不算什么,可这些人都死忠于广玄灵,救你们,就等于是为己方增添敌人嘛!
唐寅耸耸肩,说道:“可恶的是广玄灵,而不是这些普通的神池民众,他们固然也有可恨之处,但毕竟是受了广玄灵的愚弄,放他们去吧!”
“是!大王!”乐天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而后看向这些神池人,挥手说道:“都走吧,难道还要请你们出去不成?”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敢相信唐寅说的是真的,他不仅要放他们走,还要分发给他们每人五斤粮食,这和传言中那个冷血又残暴的风王太不一样了。
在乐天的连番催促下,十多名神池人回过神来,表情复杂地看看唐寅,然后跟随乐天鱼贯走出中军帐。
看着他们相继离去,尹兰冷哼一声,对唐寅说道:“大王真不应该放他们走,这些人执迷不悟,到现在仍对广玄灵忠心耿耿,根本不会感谢大王的恩情!”
唐寅笑了,意味深长地说道:“对神池,绝不能以杀戮为主,不然的话,就算除掉了广玄灵,我们也与神池结下大仇,日后麻烦将会源源不断的找上门来。”
尹兰想了想,觉得唐寅所言有理,她点点头,正色道:“是属下冲动了。”
唐寅淡然而笑,眯缝起眼睛,说道:“尹兰,传我军令,以后凡是有神池民众前来军营抢粮的,能不伤便不伤,以生擒活捉为主!”
尹兰插手施礼道:“是!属下遵命!”
通过神池民众开始铤而走险硬冲军营抢粮这件事上,唐寅可以判断出来,目前的神池业已近乎极限,如果再不能解被困之危,恐怕就不止是普通民众断粮了,连广玄灵和神池的长老们都快吃不上饭了。
就目前这种局势,向广玄灵发出和谈的信号正好合适,他也必会前来。现在自己所要准备的,就是应付三日后与广玄灵会面一事了。
神池。
高府的家丁离开风营,快马奔驰,连夜跑回神池城,等他见到高歌,把唐寅交代他的话原原本本地讲述一遍。
高歌听后,喜出望外,风王和川王还真的是胆识过人,并没有畏惧与圣王的会面。
知道唐寅和肖轩已准备派出使节,请圣王于三日后会面的消息后,高歌立刻派出府中的仆人,找那些与他私交甚密的长老们来家中密谈。
另一边,王宫。
此时广寒听正盘膝坐于大殿之内,闭目养神,碧菡、白凡、飞莲、紫月四名贴身侍女伴于两旁。
这时候,殿外快步走进来一名侍卫,插手施礼,小声说道:“圣王,灵延先生求见。”
“哦,让他进来吧!”广寒听坐在那里,动又没动,眼睛也未睁,淡漠地说道。
“是!圣王!”侍卫躬身退了出去。时间不长,从外面跑进来一人,看上去四十出头的年岁,长的其貌不扬,身材又矮又瘦,进来时,踩着小碎步,跑得飞快。
来到广寒听近前,这人屈膝跪地,向前叩首,必恭必敬地说道:“小人灵延,参见圣王!”
“恩!”广寒听依旧是头不抬眼不睁,语气平淡地问道:“深夜来见本王,可是有事禀报?”
“哦……”灵延沉吟一声,绿豆大的小眼睛骨碌碌地乱转,不停地扫视左右。
第904章
广寒听终于睁开眼睛,看向灵延,见他瞻前顾后的样子也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缓缓抬起手来,向外挥了挥,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圣王!”左右的侍女们纷纷退出大殿。广玄灵又看向紫月四女,说道:“你们也先下去。”
四女暗暗皱眉,不过谁都没敢多说什么,福了一礼,齐齐走出大殿。
到了殿外,紫月低声问道:“圣王这次怎么如此神秘兮兮的,连我们都要背着,你们以前有见过灵延这个人吗?”
紫月、碧菡、白凡、飞莲四人是广寒听最贴身的侍女,对广寒听也是最了解的,本来广寒听什么事情都不会背着她们,所以此时她们心里才会感觉极不舒服。
飞莲摇摇头,气呼呼地说道:“獐头鼠目、贼眉鼠眼,此人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碧菡的年岁在四女中最长,平时也很有大姐姐的风范。听闻飞莲的话,她脸色顿是一沉,呵斥道:“不得胡言乱语!”
紫月在旁偷偷观察,见她们三人的反应,似乎也都没见过灵延,那么此人到底会是谁呢?又有什么要紧的事这般神秘?
她很想在殿外多停留一会,听听里面圣王和灵延的谈话内容,不过她站定还没三秒钟,走在前面的碧菡已回头唤道:“紫月,你还在磨蹭什么?快走啊!”
“啊!来了、来了!”紫月不得已只好作罢,快步追上碧菡三人。
大殿之内。侍女们都退走后,偌大的殿堂里只剩下广寒听和灵延二人。
“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圣王,就在傍晚的时候,高长老派出一名家丁去了风营,像是给风营送什么东西,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小人未敢拦阻他,一直暗中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