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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广寒听一招便杀掉一位长老,其余的长老们再也坐不住了,皇甫秀台和聂震双双断喝一声,加入战斗。
虽说他俩的灵武也远不如广寒听,但在长老当中,他俩的灵武却是最高的,看到他二人冲上阵来,正在与广寒听作战的几位长老士气大振,与皇甫秀台和聂震联手围攻广寒听。
广寒听刚刚才提升起来的气势立刻又被压了下去,他暗暗咬牙,对皇甫秀台和聂震二人恨得牙根痒痒,不过,他心中也有数,现在绝对急不得,必须得冷静,寻找机会突围出去。
场上的战斗又恢复成你来我往的胶着状态,双方一时半刻谁都奈何不了谁。而在此时,唐寅也已进入城内,正与萧慕青一起站于高台之上,了望这边的战况。
观望了好一会,他方开口问道:“他们已经打了多久?”
萧慕青说道:“至少也有一个时辰了。”
唐寅点点头,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一丝笑意。已经恶战了这么久,纵然是个铁人也会感到累的,何况广寒听终究还是血肉之躯,再这么继续耗下去,他非得被活活累死不可。
“大王,长老们是不是都没有尽力啊?不然为何这么久还战不下广寒听?”萧慕青皱着眉头问道。他不是修灵者,也看不清楚场上的局势,只是觉得这场战斗已经拖得太久。
唐寅缓缓摇头,他目视战场的方向,喃喃说道:“神池长老采用的是车轮战术,看起来好像没有尽全力,实则是对付广寒听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萧慕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过还是满脸的疑虑。见状,唐寅悠然而笑,说道:“不必担心,打了这么久广寒听还未能突围出去,便已说明长老们的办法很不错了。”
不过唐寅这回可看错了,广寒听并非无法向外突围,而是之前根本没想过要突围,他还想凭借一己之力将这些倒戈的长老以及进入城内的风川联军统统赶出去。
只是现在他才看明白,自己是心有余而力不从,他一个人,终究是抵挡不住数十名长老以及近百万之中的风川联军。
此时,广寒听心里终于萌生去意,他可不是要逃离神池城,而是想进入王宫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战场内,广寒听突然发力,唰、唰、唰!一口气连续攻出十数剑,别说寻常的长老招架不住,就连皇甫秀台和聂震也被*得倒退数步。
趁着他们退开的空档,广寒听身形如箭,直直地窜了出去。
“哎呀,不好,广寒听要跑!”
皇甫秀台惊呼出声,可是此时他们的合围之势已被广寒听打散,再想出手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广寒听如同一阵旋风似的穿过众长老,突进风军的人群里。
在他一走一过时间,风军倒下一排人,大多数人连怎么回事都没看清楚,便已惨死在广寒听的剑下。
远处高台上观望的萧慕青身子一震,惊叫道:“糟糕!”说着话,他对身边的众偏将急声说道:“你等速速去拦阻广寒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逃掉!”
“末将遵命!”一干偏将们纷纷插手领令,纷纷下了高台,各上战马,快速向战场那边冲过去。
就站于唐寅身旁的上官元让急得连连搓手,深吸口气,对唐寅说道:“大王,要不……我也去挡一挡广寒听?”
唐寅眯缝着眼睛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行,还没到时候。”
上官元让咧着嘴,不满地低声问道:“大王还想要末将等到什么时候?”
唐寅微微一笑,说道:“到时你自会知道。”
且说杀入风军当中的广寒听,简直锐不可当,剑皇在手,面前的风军几乎是粘上就死,碰上就亡,他走过的地方,倒在地上的尸体业已连成一片。
皇甫秀台在后面穷追不舍,边追边高声喊喝道:“广寒听,你还想往哪里逃?”
听身后皇甫秀台的喊声距离自己已不远,广寒听想都没想,随手抓起一名身边的风军,向后抛去。
看上去他似乎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那名风兵却像是射出膛口的炮弹,直直向皇甫秀台飞撞过去。
皇甫秀台大惊,急忙收住身形,单手去接飞扑过来的那名风兵。
扑通,风兵飞来的惯性太大,皇甫秀台虽有把他接住,但也被撞得连连后退。等他放下这名风兵后,再向前看,广寒听已然杀出风军的人群,正向王宫那边飞奔过去。
见状,皇甫秀台暗暗冷笑一声,心中说道:王宫业已被风军占领,你现在才想起赶过去,岂不是太迟了点?想到这里,他深吸口气,随后追了上去。
且说广寒听,他健步如飞,时间不长,便已到了王宫的宫墙近前。
现在在宫墙上站着的全是三水军将士,人们突见有一浑身是血的修灵者飞奔过来,纷纷大声喝道:“什么人?报上名姓!”
广寒听也不说话,只一个劲的向前急行。
“你若再不报上姓名,我们可要放箭了!”宫墙上的风军沉声吼叫道。
第986章
风军发出再次警告,见对方仍不为所动,继续快速地奔来,人们不再客气,纷纷捻弓搭箭,一直对准外面的广寒听。
“放箭——”
随着喊喝之声,宫墙上的风军纷纷射出箭矢。嗡!一面黑幕从宫墙上飘落下来,直向广寒听砸去。后者哼笑出声,剑皇只是稍微上挑,灵乱?风已然施放出来。
广寒听所施放的灵乱?风范围并不广,但却异常密集,刚好能护及他的全身。
当箭阵飞射到他近前时,咔嚓、咔嚓的脆响声不绝于耳,无数的箭支被灵刃绞碎落地,只一会的工夫,广寒听的脚前已全是断箭。
他本想趁着风军箭阵停歇的空档继续前冲,不过,风军的箭阵却是连续不断的,中间毫无间隔,广寒听亦是暗皱眉头,风军的箭射果然厉害,名不虚传啊!
他也不太在意,意念之间,他背后的灵铠生出双翼,随着双翼煽动,地上如同刮起一阵飓风,沙土都扬起多高,遮天蔽日,也让广寒听的身影消失在沙雾之中。
宫墙上的风军同是一怔,现在他们根本看不到来人的身影,只见宫墙外都是漫天的黄沙尘土。人们不自觉地纷纷停止箭射,转头看向己方的主将。
那名风将沉吟片刻,挥手道:“继续放箭,哪里的沙土最密集就给我往哪里射!”
左右的风军士卒齐齐答应一声,继续向宫墙外放箭,只是现在他们已没有了准头,完全是乱射。
要说广寒听治国的本事,确实不怎么样,论起统兵打仗,那更是一窍不通,但他随机应变的能力可是不简单的。
用铠之灵变生出羽翼,掀起沙土来遮挡风军的视线,这是他脑中灵光一闪便想到的。
正当风军盲目向外放箭的时候,人们忽听天空中传来嗡嗡的破风声,风军将士下意识地抬头张望,只见在空中的沙雾当中突然飞出一只怪鸟,人们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数道电光从那怪鸟身上射出,直向他们飞来。
扑、扑、扑——宫墙上的风军人群里传出数声利刃破甲的闷响声,众人定睛在看,数名风兵被钉在地上,在他们的胸口处,各插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剑。
“是敌人!敌人是从空中飞过来的!”
那名风将最先意识到是怎么回事,扯脖子向周围的士卒大声喊喝。与此同时,他拿起一把钢弓,将其灵化,紧接着,又抽出灵箭,对准空中的身影狠狠射出一箭。
当啷!当灵箭射到空中‘怪鸟’近前时,发出一声脆响,灵箭打着旋飞落下去,再看那‘怪鸟’,身子向前一倾,直直向城头上的风军飞来。
这时候风军再想放箭阻拦他,已经来不及了。
这只‘怪鸟’正是生出羽翼的广寒听,在飞向宫墙上的同时,他不停的挥动手中的剑皇,控制着七把子剑,在城头上大开杀戒,一时间搅得宫墙上的风军一阵大乱。
趁此机会,广寒听飞落到宫墙上,同时收起铠之灵变生出的羽翼。
即便是广寒听这么高深的修为,也无法长时间的维持羽翼,那太消耗灵气了,而现在,他的灵气已经被消耗得很严重。
他刚落到宫墙上,周围的风军便呼喊着冲杀过来,一名风军士卒速度最快,来到广寒听的背后,双手使足了力气,狠狠刺出一枪。
广寒听的背后象长了眼睛似的,他身子微侧,让开长枪的锋芒,不等对方收枪,他出手如电,一把把枪身抓住。
那名风兵脸色顿变,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想把长枪拔出,可是,长枪就像长在广寒听的手上,纹丝未动。也没见他如何用力,只随意地往回一带,同时喝道:“拿来!”
那风兵倒也听话,手中的长枪一下子被广寒听夺了过去,再看他的手掌心,被硬磨掉了一层皮,鲜血淋漓。广寒听单手抓着长枪,手腕一翻,使枪尖在前,又喝道:“还给你!”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长枪已然反刺回去。扑哧!那名风兵直接被长枪贯穿胸膛。
可是广寒听并没有停,单手持枪,向前急冲,耳轮中就听扑、扑、扑连续三声闷响,长枪又连续穿过后面三名风兵的胸膛,这时候,长枪上已挂着四具风兵的尸体,看上去就像穿糖葫芦一般。广寒听单手握着枪尾,用力横着向后一挥,长枪连同上面的四具尸体被他一同抡了出去。
尸体砸在另一侧宫墙上的风军人群里,立刻引来惨叫声一片,至少有七八人被活生生地撞下宫墙。
广寒听松开枪尾,挥起剑皇,与周围密密麻麻的风军战到一处。近身的白刃战,普通的风兵又哪能是广寒听的对手,即便其中有修灵者,也难以招架他的一招半式。
可是风军的兵力太多,而且援兵从四面八方涌来,源源不绝,杀也杀不光。
广寒听自己已不记得砍倒了多少风兵,只看地上残留的尸体就已不计其数,至于摔下宫墙的更不知有多少,但向四周观望,宫墙上、宫墙下仍全是风军,无边无沿,都分不出个数。广寒听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他放弃继续缠斗,突然急出数招,将冲到近前的风军杀退,紧接着,他再次施展铠之灵变,生出羽翼,由宫墙上飞了下去。
他不是向王宫外飞的,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