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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再看偌大的中军帐,自中央被硬生生的切开,巨剑砸落在地面时,将地面又砍出一条又长又深的大壕沟,那一瞬间爆发出的劲风将两片中军帐双双刮飞出好远。
再看中军帐内,肖轩被一大群侍卫扑在地上,他双手抱着脑袋,衣衫不整,王冠也不知飞到了哪里,披头散发,满脸的惊慌失措,哪里还有半点君王的容态?
自己的虚剑没能砍中肖轩,皇甫秀台暗道一声可惜,不过他仍未放弃,他再喝一声,人也随之高高跃起,掠过前方众川将的头顶,直向肖轩落去,与此同时,他手中的灵剑也全力劈砍下来。
这一剑,可谓是皇甫秀台使出吃奶力气的最后一击,攻出这一剑后,他将再无余力作战,要么将肖轩一剑毙命,要么就眼睁睁看着肖轩在自己面前逃走。
皇甫秀台这最后一击声势骇人,在场的川将当中还没有谁能接得下来。肖轩这时候也傻眼了,看着直奔自己而来的皇甫秀台,呆愣在原地,动也不动。
现在他心中是懊悔不已,自己刚才真应该听众将们的劝说,早些避开皇甫秀台。可惜天下没有后悔的药,现在不管他心中有多懊悔也没用了。
就在皇甫秀台锐不可当,一剑要砍在肖轩头顶上的时候,猛然间,地面上传出扑的一声闷响,紧接着,两根草藤直直向空中窜去。
在场的众人皆未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包括皇甫秀台在内,不过草藤可不会给他们思考的机会,两根藤蔓如同有生命似的直向皇甫秀台而去,只是顷刻之间便缠住他的脚踝,将他在空中的身形硬生生地拽回到地面上。
啪!这一跤可把皇甫秀台摔得不清,灵铠的残片都向四周飞溅,老头子趴在地上,鼻口窜血,半晌没爬起来,他慢慢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狠声说道:“聂震——”
没错,能控制藤蔓做出攻击的只有木系修灵者,而能把藤蔓运用到这般炉火纯青地步的也只有大长老聂震。
皇甫秀台这时已猜出是谁在暗处坏事,只是他已没有余力再爬起来找聂震算账了。
这时候,周围的川将们反应过来,人们嗷的怪叫一声,疯狂地向皇甫秀台扑去,到了他近前后,乱刃齐举,劈头盖脸的猛砸下去。
可怜皇甫秀台这位神池最顶尖级堪称一系宗师的灵武高手,最终也步上广寒听的后尘,惨死于川人的乱刃之下。
对于使去金宣的皇甫秀台而言,死反而是种解脱,或者说,在看到金宣尸体的那一刻,他就失去了再活下去的信念。
杀死皇甫秀台的是川人,只不过川人是枪而已,而用枪的那个人,则是唐寅。
第17章
眼看着皇甫秀台死于川人的乱刃之下,躲于暗中的聂震这才慢步走出来,他分开人群,来到肖轩近前,拱手说道:“老夫救驾来迟,让川王殿下受惊了!”
肖轩对聂震原本毫无好感,可是现在见他,比见了亲人还亲,他推开身边的侍卫们,快步走向聂震,动容地颤声道:“若非聂长老及时赶到,孤这次恐怕就……就遭了这皇甫老贼的毒手了……”
即便皇甫秀台已死,但肖轩现在想想都感到恐惧,当皇甫秀台抡剑向他扑来时,又岂止是可怕和恐怖所能形容。
“见到川王殿下无恙,老夫也就放心了。”聂震再次拱手施礼。
他当然不是刚赶来的,而是到了已有一会,就等着皇甫秀台攻出最后一击呢。
现在他即除掉了皇甫秀台这个竞争对手,又成功救下肖轩,以后长老们推选他做圣王的时候,肖轩自然也不好再站出来反对,可谓是一举两得之举。
见川营的场面太混乱,肖轩又一副惊魂未定的神色,聂震识趣地说道:“川王殿下刚受了惊吓,还是早些休息吧,老夫先告辞了!”
看看四周,一片狼藉,现在也确实不是挽留人家的时候,肖轩点点头,正色说道:“聂长老的救命之恩,孤没齿难忘,以后必有重谢。”
“哎,川王殿下言重了,出现这样的败类,也实乃我神池的不幸啊!不过,皇甫秀台终究是我神池的人,还望川王殿下能把他的尸首交由神池处理。”
聂震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说起话来,倒也颇有些大家风范。
皇甫秀台人都死了,肖轩当然也不愿再拿他的尸体出气,他连连点头,说道:“这是自然,孤会派人把皇甫秀台的尸体送到长老院!”
“老夫多谢川王殿下!”聂震拱了拱手,而后转身离去。肖轩亲自送他出营,在场的川将们也纷纷陪同,可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目送着聂震走远,肖轩等人往回走的时候,吕尤说道:“大王,先是东方长老遇害,现在皇甫秀台又死,神池的大长老就只剩下聂震一个,神池的圣王之位,怕是非他莫属了!”
肖轩点点头,幽幽说道:“这个圣王的王位惹出了多少的风波……聂长老为人虽然反复,但在关键时刻还是能明辨是非的,由他做圣王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这么说也是充满了无奈,现在的神池除了聂震,也再无人有资格做圣王了。
且说聂震,他离开川营后可没有回自己家,而是直奔风营,他得把皇甫秀台已死的这个喜讯第一时间和唐寅分享。
在他看来,他现在就已经是神池的圣王了,能得到圣王之位,唐寅功不可没,他也理应好好感谢唐寅一番。
在风营的中军帐内,聂震见到唐寅,他迫不及待地说道:“风王殿下,皇甫秀台刚刚已死在川营之内了!”
唐寅的消息灵通得很,聂震还没到风营时他就已先听说了此事,而且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当皇甫秀台离开的时候他就断言他不可能再活着回来。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装出惊喜的模样,他仰面而笑,说道:“东方夜怀、皇甫秀台二人现在都死了,再无人能与聂长老争夺圣王之位,聂长老也必然会成为神池的新一代圣王!”
稍顿,他恍然想起什么,笑呵呵道:“本王现在也不应再叫聂长老,而应该改称圣王才对!”
聂震乐得嘴巴合不拢,心花怒放,但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地连连摆手,摇头说道:“哎呀,风王殿下可折杀老夫了,老夫现在毕竟还不是圣王,殿下仍称老夫长老就好!”
“但话说回来,老夫这次真得多谢风王殿下的鼎力相助才是,若是没有风王殿下帮忙,老夫定然不会那么轻松的铲除掉东方夜怀和皇甫秀台这两个心腹之患。”
“你帮我,我帮你,以后风国与神池应该多亲多近,互相帮忙才是!”唐寅含笑说道。
“这是自然!”聂震拍着胸脯说道:“风王殿下尽管放心,老夫成为圣王之后,只要殿下有需要之处,老夫定会全力以赴,为殿下分忧解难!”
唐寅仰面大笑,向左右挥手道:“上酒菜,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本王要与聂长老开怀畅饮!”
聂震也不推迟,向唐寅拱手施了一礼,接着在一旁坐了下来。风营好像早有准备似的,酒菜上的很快,只一会工夫,桌上已摆满了美酒佳肴。
唐寅率先端起酒杯,说道:“本王先敬聂长老一杯,就算提前预祝聂长老成为神池的新圣王。”
聂震忙拿起酒杯,说道:“风王殿下请!”
“聂长老请!”
二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时候,秦合从外面兴冲冲地走了进来,他先是向唐寅躬身施礼,紧接着,对聂震又惊又喜地问道:“师傅,听说皇甫秀台也死了,此事当真?”
看到秦合,聂震脸上的笑意更浓,可以说整件事都是秦合策划的,要论功劳的话,除了唐寅就是他了。聂震故作平静,点头说道:“确有此事。”
秦合笑道:“恭喜师傅,贺喜师傅,这回师傅大业成矣!”
聂震含笑点点头,向自己旁边的位置摆摆手,说道:“合儿过来坐。”说着话,他又看向唐寅,问道:“让老夫的徒儿在旁作陪,殿下不会介意吧?”
唐寅说道:“聂长老的高徒并非外人,本王又怎会介意呢。”
聂震颇为受用的点点头。自己即将成为圣王,看来,在风王殿下的心目当中,地位也非比从前了。
秦合恍然想起什么,低声说道:“师傅,徒儿哪里还备些美酒,现在能否拿上来为师傅和风王殿下助助兴?”
知道自己的这位徒弟一向喜爱杯中之物,他的藏酒平时都宝贝得很,轻易是不肯拿出来的。聂震对唐寅说道:“风王殿下,合儿对美酒一向颇有研究,不知殿下可愿品尝一二?”
唐寅笑吟吟地说道:“既然秦先生有美酒,尽管取来就是。”
“是!”秦合答应一声,乐呵呵地走出了出去。时间不长,他从外面回来,同时还端来两壶酒。他先是走到唐寅近前,将其中的一壶放在唐寅的桌上,必恭必敬地说道:“此酒乃小人珍藏之物,风王殿下请尝尝。”说话时,他对上唐寅的目光,不留痕迹地微微点下头,而后,他又走回到聂震身边,把酒壶放到他的桌上,笑道:“师傅请!”
聂震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只是顷刻之间,酒香味便扑鼻而来。不用喝,单单是闻,聂震便忍不住赞叹一声:“果然是好酒!”
唐寅也乐了,说道:“若是知道令徒还藏有此等的美酒,本王真应早些与他一同用膳。”
聂震哈哈大笑,端起酒杯,对唐寅道:“老夫敬殿下,请!”
“请!”他二人隔空致意,而后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水入口,辣中带甜,甜中透香,即便是平时不太爱饮酒的聂震也不由得啧啧称奇,连叹此酒美味,非同寻常。
他刚放下酒杯,秦合又端起杯子,说道:“徒儿敬师傅,圣王之位已非师傅莫属,以后师傅就是神池的新圣王,我们这些师兄弟们也算是熬出头了。”
聂震心中愉悦的无与伦比,立刻又倒满一杯酒,和秦合碰了碰杯子,再次把酒喝干。
这回他连杯子都没来得及放下,唐寅已端起酒杯道:“我们再同饮一杯,以后有许多事本王免不了还需麻烦聂长老和秦先生呢!”
“哈哈——风王客气,干!”聂震是来者不拒,别人有敬他就有喝,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