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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香皱起眉头,疑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唐寅直截了当地说道:“向天子言明,川人和贞人矛盾太深,现已无法管理贞地,也无法管理贞人,川人官员将会从贞南撤离,至于以后贞南由谁管理,让天子另选高明吧!”
肖香眨眨眼睛,笑道:“王兄这是让我去*着天子把贞南并入你风国啊!”
唐寅也笑了,反问道:“难道,王妹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肖香默然。沉思好一会,她喃喃说道:“或许,也只能如此了。”虽然很不甘心,但通过这次的事让肖香明白,自己必须得放手了,不然的话,川人早晚有一点得被贞人拖累死。
这回肖香在林桥郡的遇险,让她做出放弃贞地的决定,而在危急时刻唐寅的出手搭救,又令肖香对他感恩戴德,这时候,肖香已不想再和唐寅争了,既然唐寅那么想要整个贞地的归属权,她便做个顺水人情,把贞南也一并给他就是了。
贞地乃至贞人的命运,就被唐寅和肖香在这条毫不起眼的小船上决定下来。
路上无话,唐寅和肖香平安抵达何屏郡,而后,二人又动身回到西汤。到了西汤后,肖香主动下令,城内以及城外所驻扎的川军统统撤离西汤,并坐好大军回撤本土的准备。
而后,唐寅和肖香没有在西汤多做逗留,又一同回到上京。
在抵达上京之后,肖香果然按照唐寅的意思,向天子殷谆提出川人将会全部撤离贞南,回往川地。
殷谆听完肖香的话脸色顿是一变,下意识地站起身形,膛目结舌地问道:“川王何出此言啊?不久前,你给朕的书信中不是说,贞地对朕非常重要,绝不能放手不管,任由风国将其全部吞并吗?现在怎么又突然要放弃贞地了呢?”
肖香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贞人对我川人的积怨太深,到了无论如何也化解不了的地步,这次臣前往林桥郡赈灾,非但未得到当地百姓的拥护,但而还引发当地百姓的叛乱,若非风王兄赶到的及时,臣……恐怕早已命丧在林桥郡了!”
殷谆在肖香面前急得来回踱步,他说道:“林桥郡暴民作乱之事,朕也有所耳闻,那只不过是少数的刁民在作乱罢了,川王万万不可因为此而灰心,生出放弃贞地的想法啊!”
“少数刁民?”肖香噗嗤一声笑了,摇头说道:“陛下当时没有在场,不了解当时的情况也情有可原,那绝非少数的刁民所为,而是全城、全郡的百姓自发的集体作乱,臣身边的五千护卫竟被杀得精光,就连神池的长老都无力阻挡暴民,陛下还认为那只是少数的刁民所为吗?”
“这……”殷谆语塞,他想安抚肖香,让她改变决定,但一时间又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陛下,臣意已决,还望陛下恩准!”肖香抬起手来,深施一礼。
殷谆眼珠转了转,话锋一转,突然说道:“这次川王能顺利脱险,据说风王功不可没啊!”
肖香面色一正,就事论事地说道:“陛下所言极是,风王兄知道臣在林桥郡遇险,为了避嫌,一兵一卒都未带,便装前往林桥郡出手相救,如果没有风王兄,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殷谆暗暗咬牙,他最担心也最怕的就是风王和川王联手一处。风川二国之间有太多的忌惮、矛盾和利益纠葛,导致风王和川王也是形同水火,他从中周旋,穿针引线,可让这两股势力相互制衡、相互顾忌,如此一来,自己的皇位才能坐得稳稳当当。但这次不知唐寅突然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会跑去林桥郡救援肖香,现在看来,风王和川王的关系已大为改善,如果他二人决定联手的话,那么整个天下都是他二人的,自己的皇位还如何能够保全呢?
想到这里,殷谆激灵灵打个冷战,心思也随之急转。
过了半晌,他呵呵一笑,对肖香说道:“川王这次一定是被贞地的暴民吓到了,不过没关系,川王先回王府好好休息,等过几日,朕再与川王商议此事!”
“陛下,臣已经说过了,此事无须再议……”肖香皱着眉头道。
“哎,川王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么大的事,朕也需要时间考虑嘛!”殷谆笑盈盈地说道。
看出殷谆今天是不想再谈此事了,肖香无奈,只好躬身告辞。
望着肖香离去的背影,殷谆目光渐渐变得深邃,同时缓缓握起拳头。
唐寅他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了,正因为这样,绝不能再让肖香脱离自己的掌控,不管想什么办法用什么样的手段,都得让肖香站在自己这一边。
他心思急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足足过了有两刻钟的时间,他脑中灵光一闪,想出一条妙计,一条可谓是惊天动地的‘妙计’。
且说肖香,出了王宫后,一眼便看到等在宫门外的唐寅,她含笑快步走上前去,笑问道:“王兄在此可是专程等我?”
唐寅点点头,问道:“关于贞地一事,王妹和天子谈得怎么样?”
肖香摊了摊手,道:“天子没有应允,但也没有当场回绝,只是说让我回去休息,他再仔细考虑考虑。”
第131章
听完的话,唐寅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向肖香示意一下,说道:“上车再谈!”
肖香跟随唐寅坐上马车。车内,唐寅幽幽说道:“一直以来,我都小看了天子,以为天子胆小怕事、蠢笨无能。”
他的话差点让肖香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如此评价天子,已然是犯下大逆不道之罪了。当然,可能在唐寅的眼里,天子充其量就是一只带着皇冕的丧家之犬吧!
她笑问道:“难道,王兄现在对天子的看法有所改观了?”
唐寅哼笑一声,说道:“他胆小怕事是真的,但蠢笨无能倒是未必。也许真如张鑫所说,天子的蠢笨无能都是装出来的,那只是他明哲保身之道。”
肖香悠然而笑,道:“王兄,列国的王公哪有无能之辈?能坐上王位的公子、公主们,又有哪一个不是满腹的心机,更何况是皇位呢?天子若是蠢笨无能之辈,当初就绝不可能登顶皇位!”
“没错,倒是我一直低估了他。”唐寅耸耸肩,接着又仰面而笑,说道:“不过,皇权虚弱,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就算天子有满腹的文韬武略、雄才壮志,也难有发挥的余地,所以说,当今天下,不管是谁,如果想站在天子那一边与风国对抗,都非明智之举啊!”
唐寅说了这大一通,搞了半天是来威胁自己的!肖香这才听出唐寅的话外之音,看着他满脸得意、傲气凌人的模样,她心中立刻火往上撞,又激发起与唐寅一较长短的斗志。
但转念一想在林桥郡时他出手搭救自己的情景,肖香心中刚刚升起的火气又迅速平息下去。唐寅就是这样的人,他是不会改变的,如果他真的变了,那也就不是唐寅了。
说起来,自己和唐寅在性格上有很多的相识之处,都是喜于争强好胜,都是同样的目中无人,还有,都热衷于掌控,希望能让所有的事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她慢悠悠地说道:“不管王兄信不信,贞地之事我确有向天子提出放弃,至于天子应不应允此事,那就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了。停车,我要下去了,坐在这里太让人憋屈。”
唐寅眨眨眼睛,一边抬手敲敲车壁,一边咧嘴笑问道:“王妹可是觉得我的马车太小?”
肖香嗤笑一声,说道:“怎么会呢,王兄的马车都快超过天子坐驾了,只是,这车子很大,车子里的人却很小气!”说完话,也不等唐寅做出反应,见马车已停,她起身走了下去。
唐寅撩起帘帐,看着外面的肖香,沉声说道:“我若小气,便不会三番五次的救你了。”
肖香反问道:“王兄敢说屡次救我都是毫无目的的吗?”
她的反问让唐寅老脸顿是一红,本还想继续争辩几句,但最终又放弃了,放下帘帐的同时嘟囔道:“随便你怎么说吧!”
不欢而散是唐寅和肖香之间常常发生的事,这次也未能例外。
在第二天,晚间,皇宫里突然传出一条惊天的消息,有人向天子举报皇后雅彤与皇宫一名卫官私通,做出苟且之事,天子盛怒,削掉雅彤皇后的头衔,将其打入冷宫。
至于那名与雅彤私通的卫官,也因东窗事发而畏罪服毒自尽了。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连殷柔都连夜出了王府,赶到皇宫。听闻消息的唐寅一肚子的莫名其妙,皇后与皇宫的卫官私通?这怎么可能呢!他找来程锦,询问他是否知道此事。
暗箭一直都有人留在皇宫,一是负责皇宫的警卫,其二也是为了监视殷谆的一举一动。程锦对于此事也是毫不知情,他摇头说道:“大王,微臣看来,这应是欲加之罪。”
“哦?”唐寅好奇地问道:“此话怎讲?”
“大王,皇后一直在寝宫里深居简出,而那名被举报与皇后私通的卫官微臣也刚刚派人调查了一番,他是专司负责守卫御花园的,平日里,他恐怕连皇后的面都见不到,又怎么可能会与皇后私通呢?再者说,皇后若真做出苟且之事,此乃有辱国体,不管陛下与皇后之间多恩爱,也应按律将其处死才对,又怎会只被削掉头衔、打入冷宫了事呢,何况,陛下与皇后之间还根本谈不上恩爱。微臣以为,其中必有蹊跷!”程锦正色说道。
“是这样……”唐寅眯缝起眼睛,喃喃说道:“可是好端端的,殷谆又为何突然加害皇后呢?”
“这也是微臣感到奇怪的。”程锦摇头说道:“一直以来,陛下与皇后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皇后不管陛下的事,陛下也终日沉溺于嫔妃的美色当中,这次突然废后,背后,恐怕是在图谋着什么。”
“哼!”唐寅冷哼一声,想不明白干脆不去想,挥手说道:“皇宫里的事,就让天子自己去折腾吧,只要和我们无关就好。”
顿了下,他恍然想起什么,追问道:“对了,那个卫官不会是我们风人吧?”
“这……”程锦琢磨了片刻,说道:“卫官是上京人氏,现在算不算是我们风人,微臣也说不清楚。”
唐寅乐了,说道:“既然是上京人,那就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