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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早知如此,自己当初何必花费那么多的金子聘请他俩?
不过这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暗箭人员*近,还是梁兴手下的两名门客最先沉不住气了,两人大吼一声,抽出佩剑,直向*近的暗箭人员杀去。
他俩快,可是暗箭人员的速度更快,没等他二人冲到近前,前方的暗箭人员全部消失不见,还没等两人看清楚怎么回事,忽觉得周身上下一震剧痛,两人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周身上下插满灵刀,前方的暗箭人员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他们的身体周围,十多把冷冰冰的灵刀从不同的方向和角度将二人的周身要害刺穿。
没有发出任何的拼杀声,也没有任何的叫喊声,等暗箭人员收回灵刀,场上只是多出两具还温热的尸体。
“啊?”
暗箭人员的诡异以及出手之恶毒,令梁兴麾下的门客、侍卫、仆从脸色大变,人们再不敢上前拦阻,随着暗箭人员的接近,人们满面惶恐,吓的连连后退,到最后,马车的周围已一个人都没剩下。
程锦并不理会其他人,见梁兴已被己方兄弟控制住,他什么话都没有多说,甩下身后的大氅,转回身,跳上街边的战马,率领麾下部众直向暗宅而去。
眼睁睁看着梁兴被暗箭人员旁若无人的带走,相府的那些侍卫、仆从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包括那两名神池高手在内。
暗宅。
单从外表看,暗宅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大宅院,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硬说其与众不同,可能是阴气重了一些。不用进入其中,仅仅是走到暗宅的府门外,就会让人感觉有股阴冷之气迎面袭来,不寒而栗。
暗箭人员押解马车,到了暗宅的大门外停了下来,程锦下马,走到马车前,对里面的梁兴说道:“梁相,请下车吧!”
这时候,梁兴明白自己害怕也没用,既然落到暗箭的手里,就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他在马车里连吸了数口气,将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的心脏向下压了压。从马车里走出来,他怒视程锦,冷声说道:“程锦,我是堂堂的左相,我儿是三水军的统帅,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生死关头,梁兴把那个最不受他待见的儿子梁启也搬了出来。
程锦嗤笑出声,他耸耸肩,反问道:“梁相认为在下会怕吗?别说梁启仅仅是一军统帅,就算他是大将军,若犯有过错,我也会照抓不误!”说着话,他侧了侧身,向梁兴扬头道:“梁相还是不要再废话了,里面请吧!”
碰到软硬不吃的程锦,那么老奸巨滑的梁兴也只能生出无力感。走进暗宅之内,梁兴的第一感觉就是脏。很奇怪,暗宅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地上连点细微的杂物、草叶都没有,但就是给他一种脏到极点的感觉。
仔细观察,他才发现,地面所扑的大理石并非是洁白无暇的,上面粘满暗红发黑的污渍,他还特意用脚蹭了蹭,那些污渍根本蹭不掉。背着手,走在前面的程锦头也不回地说道:“那都是血,擦不掉的,可能人脏的关系,连血都是脏的,溅到地上,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程锦说的轻描淡写,而梁兴却听的冷汗直流,腿肚子也不自觉地一阵阵转筋。没错,这确实是干枯的血,难怪自己会觉得这座宅院很脏,除了地上这些干枯的血迹,空气中也弥漫的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这就是暗箭的老巢,不知有多少人在这里被活活折磨死,不知道这里凝聚着多少冤魂野鬼……想到这里,梁兴激灵灵打个冷战,心中生出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恐惧。
穿过前院,程锦带着梁兴走到后院的花园中,在一座假山前停下,在假山的山脚下还有个不小的山洞,程锦向梁兴一笑,说道:“梁相,里面请!”
梁兴探头向里面望了望,山洞里是一条向下的阶梯,黑咕隆咚的,也看不清楚到底有多深,不过里面散发出来的浓重腥臭味却令人作呕,隐约还能听见人的惨叫声。
吞下一口吐沫,梁兴又惊又恐的问道:“这里面是……是什么地方?”
“梁相进去便知!”程锦没耐心和他耗,伸手抓住梁兴的腕子,大步进入山洞,直直走下台阶。
穿过长长的台阶甬道,眼前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地牢,一座挨着一座的牢房得有二、三十间之多,大多数的牢房里都关押着犯人,在牢房外,则是行刑之所,此时有两只木架子上绑有人,那二人都是赤身裸体,浑身上下已找不到一处好地方,皮开肉绽,鲜血淋淋,即便如此,还有两名暗箭人员在挥舞着鞭子,无情地抽打着二人。
见到程锦近来,行刑的两名暗箭人员以及周围众人立刻停下手头上的工作,站在原地,必恭必敬地深施一礼,说道:“将军!”
“恩!”程锦点下头,举目看了看木架上的二人,问道:“这两人还未招供?”
“是的,将军,不过将军放心,明早之前,属下必会翘开他二人的嘴巴!”两名暗箭人员垂首说道。
程锦幽幽说道:“他二人以前都是久经沙场的将军,只受皮肉之苦,未必会服软,如果家中还有老小,可一并抓来,他二人硬是不肯招,就将其家眷拉到他俩面前,一个个的杀掉。”
“明白了,将军!”
在程锦和手下人员交谈的时候,梁兴也在偷眼打量被捆绑在木架子上的二人,看了好一会他才认出来,这两位都是中将军,一人名叫张离,一人名叫郭振家,展华在世时,他二人都是展华的爱将,曾经还参与过河东血战,河东之战的惨败以及后来的钟天之乱都未能要了两人的性命,没想到他二人却被唐寅折磨成这副样子。
堂堂大风的中将军,此时竟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梁兴看罢,即是愤怒,又悲由心生。
这时候程锦已向部下交代完,回头见梁兴面露悲愤之色,他呵呵一笑,随口道:“军中的人都是些冥顽不化、不知死活的家伙!梁相,请坐吧!”他随手指了指一旁的木凳。
梁兴站在原地没有动,两眼喷火地看着程锦。唐寅固然可恶,而做为唐寅爪牙之一程锦则更是可恶到了极点。
程锦也不理会他,他走到木桌前,从上面拿起一沓纸张,向梁兴挥了挥,说道:“梁相,这些都是各罪臣的供词,几乎每个人的供词都和梁相你有关系,请梁相解释一下吧!”
梁兴强压怒火,走到程锦近前,接过那沓所谓的供词,略微翻看了一下,好嘛,招供的官员可真是不少,文官有奉常、郎中令、典客、宗正甚至连他的心腹治粟内史张鑫的供词也有,武官则有卫尉、中尉、廷尉以及两名上将军和三名中将军。
众人的供词口径都差不多,称自己当初之所以拥护并进劝梁兴称王,完全都是受梁兴的威胁,另外,唐寅不在盐城期间,三水军大杀朝廷大臣的事,也是梁兴亲口下的命令,至于抓捕和欲处斩舞虞,梁兴也是幕后黑手,当初就是他*迫钟天诬陷舞虞的。
看完这些,梁兴的脑袋嗡了一声,身子气的都直哆嗦,他气急败坏的将厚厚一沓的供词全部甩在程锦的脸上,大叫道:“放屁!统统都是放屁!这些都是诬陷,是你们存心诬陷本相!”
见梁兴敢对程锦无礼,周围的暗箭人员一拥而上,拳头也都抬了起来,程锦面无表情地摆摆手,止住众人,他冷幽幽地看着梁兴许久,放慢慢弯下腰身将供词一一拣起,同时说道:“纵然你是左相,但这里可不是你能为所欲为的地方,只此一次,再敢无礼,我就生剥你的皮!”
程锦语气平淡,可是通过他那冷冰冰如毒蛇一般的眼神能看得出来,他不是在恐吓,而是真能说到做到。
就在这时,地牢门口有人哈哈一笑,说道:“程将军不要生气嘛,梁相只是一时气愤罢了,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嘛!”
随着话音,从外面走近来一名笑容满面的中年人。
第518章
梁兴回头一瞧,进来的这位中年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的‘心腹’,治粟内史张鑫。
“是你?”看清楚来人,梁兴的眉头立刻皱起。唐寅称王,改朝换代,原有的那些老臣基本都有受到波及,但惟独张鑫平安无事,其中的原由也就可想而知了,不用问,张鑫肯定是主动投靠到唐寅那边。
“程将军!”张鑫先是冲着程锦拱了拱手,然后又向在场的暗箭人员点了点头,看其模样,明显是常到地牢来,而且和暗箭的人员都很熟。都打过招呼后,张鑫走到梁兴近前,拱手深施一礼,笑道:“梁相,多日不见,风采依然,可喜可喜啊!”
看着张鑫虚情假意的嘴脸,梁兴恨的牙根都直痒痒,他强压怒火,冷声问道:“张大人到这里做什么?”
张鑫一笑,回答的直接,说道:“我是来劝梁相你的。”
“劝本相?什么意思?”
张鑫从程锦手里接过众臣的供词,随手翻看了几张,啧啧两声,说道:“梁相,你也看到了,大臣们的供词可是都指向你啊,称得上是证据确凿,若真立案查办,我想梁相不仅难以脱身,恐怕有十颗脑袋都保不住,甚至还可能牵连到家人。”
梁兴脸色难看,本能地喝道:“这些都是诬陷……”
“供词里有些确实是言过其实,但大多可都是实情吧,这一点梁相和下官心知肚明,何必再狡辩呢?”张鑫笑盈盈地柔声说道。
“你这小人!”梁兴气晕了头脑,伸出手来,一把掐住了张鑫的脖子。没等张鑫用力挣脱,一旁的暗箭人员箭步上前,一记重拳击打在梁兴的小腹上,同时喝道:“放肆!”
梁兴没习过灵武,而且年事已高,哪里能架住暗箭人员的重拳。老头子被打的弯下腰身,身子象是只煮熟的大虾,快缩成一团,老脸憋成酱紫色,牙关咬的咯咯作响,但硬是一声未吭。
张鑫脸上笑容不减,揉了揉被梁兴掐过的脖子,又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笑道:“梁相,大王曾说过,识时务者方为俊杰,你又何必自找苦吃呢?”说着话,他还走上前来,搀扶着梁兴慢慢坐到木凳上,继续道:“梁相,你也是一把年岁了,就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