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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宁军士卒口水直流,两眼都放蓝光。
萧慕青自然不会浪费攻击敌军心理和士气的机会,一到吃饭之时,便会派出老兵端着肉汤前往己方阵营之前,边喝汤边向林中吆喝,先报今天伙食的菜明,然后再向宁军劝降。
吴焕是胆子小,让他不战而逃可以,但要让他向风军投降,他可不敢,毕竟他的家在良州,家人也都在良州,他要是一降,全家人的脑袋都保不住。他给部下下达了死命令,无论是谁,一旦要向敌军投降,杀无赦。
有些实在忍受不了饥喝的宁军想向风军投降,结果刚出树林,就被林中的同袍们举箭射杀。
此战一拖就是三天,三天的时间里,风军没有发动一起进攻,不过林中的宁军却惨到了极点,七、八万的宁军将士又喝又饿,把林中的树叶、树皮都吃光了,甚至许多人已开始吃地上的淤泥,至少泥中还能有些水分。
瘟疫、疾病在宁军中蔓延开来,大批的士卒病倒,有许多在战斗中受伤的士卒得不到医治,伤口化脓腐烂,人们只能挑出地下的蛆虫放到伤口上,利用蛆虫来吃掉伤口周围的腐肉……
此时的宁军,即便风军不来打,也坚持不了两天。在被*无奈的情况下,吴焕只能拼命一搏,亲自率众突围,他令主力由北突围,吸引风军的注意力,他自己则率领人数不多的心腹和精锐由南突围。
可是战力早已大打折扣的宁军又哪能突破外面十多万生龙活虎的风军?这一战,宁军由北突围的主力被风军打退,向南突围的吴焕以及心腹部众一个没跑掉,全部死于风军的乱箭之下。
军中主将已死,下面的士卒们再也不愿意抵抗下去等死,全部向风军缴械投降。
这时候,难题反而落到风军这边,如何处置这数万的宁军降兵。
由于宁军中已经蔓延开瘟疫,风军根本不敢接近,要是放任他们返回宁国,萧慕青还真是不甘心,他把吴广、江凡、舞英三人叫来商议,怎么处置这批数量众多的宁军。
萧慕青首先提出自己的意见,就地射杀,一个不留。听闻他的话,舞英吸口气,忙道:“子缨将军说,要杀就杀宁军的将领,对下面的士卒最好是能放就放,这样一来,宁军日后就失去了与我军作战的必死之心!”
听完这话,萧慕青嗤之以鼻,低声嘟囔道:“妇人之仁!”顿了一下,他正色说道:“我们要做的,就是要让宁军知道,我大风的将士皆为虎狼之师,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要让宁军害怕我们,畏惧我们,这样一来,等到交战之时,宁军在士气上就低我军一截。两军交战勇者胜!若是心存畏惧,如何能赢?所以说,对宁军的俘虏,一定要斩尽杀绝,永绝后患!”
第566章
萧慕青和子缨同为唐寅麾下的好战派,也同是一军之统帅,但二人毕竟不是一个人,在许多的观念上也大相径庭,就对敌人的手段而言,子缨主张采取怀柔政策,萧慕青则信奉铁血威慑,各有各的道理,也各有各的优点,这很难能分得清楚谁对谁错。
萧慕青毕竟是统帅,他强烈主张对宁国的数万降兵斩尽杀绝,吴广和江凡都不好多说什么,舞英虽然觉得这么做过于残暴,但也不好就此事与萧慕青多加争论,最后,她以沉默的方式没有继续表态。
身为主帅,萧慕青的一句话决定了数万宁军俘虏的生死。
风军将失去反抗能力的宁军俘虏分成百余批,在犰狳沼泽内就地挖坑活埋。沼泽地里都是淤泥,土质湿润稀松,要挖出个大深坑太容易了,可怜数万的宁军,无人幸免,全部被坑杀于犰狳沼泽之内,另外那些已经战死的宁军将士也被就地掩埋。
犰狳沼泽之下,宁军尸骨成堆,整整十万宁军将士,几乎无一生还。
这一战的规模并不到,交战双方的总兵力加到一起也未足二十五万,但结果却给目前的宁国造成不小的打击,现在宁国的兵源本就不足,军中多为刚刚入伍的新兵,十万老兵将士的战死,无形中让宁国的整体军力以及士气都大打折扣。
当犰狳之战的惨败消息传回到宁国国都的时候,宁国王廷可谓是一片哗然,原本所有的乐观情绪瞬间荡然无存,这时候,严初和下面的大臣都意识到,风国出兵河东,绝非临时的趁火打劫,而是一场早有预谋、早有准备的侵略。
风国进攻河东,虽说也有一定的损失,但总体而言战斗打的还是异常顺利,这是有许多因素造成的。
其一,是因为有杜基城邦的牵制,先吸引了宁军主力北上,导致增援河东不及时,其二,则是风国的出兵太突然,宁国上下毫无准备,被风国打了个措手不及,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风国目前的国力羸弱,但军力太强了。
跟随唐寅出征的几名上将军,上官元让、吴广、江凡、战虎皆有万夫不敌之勇,有他们四人在军中,即使不用上战场也能使全军的士气提升好大一截,而萧慕青、梁启、子缨三人的能力更是无法用具体的数字来衡量,随便挑出一位皆是能独当一面、挑起大梁的顶尖级统帅,这许多的大将、猛将集中在一起,无论偷袭哪个诸侯国对方都难以应付,何况是刚刚损失四十万精锐还没有恢复元气的宁国?
现在宁国所考虑的已不再是能不能夺回河东失地的问题了,而是能不能阻挡住风国虎狼的继续西侵。
随着丰城和小夏相继被风军攻占,以萧慕青为首的平原军和以梁启为首的三水军开始齐齐西进,向河东的中心青远集结。
三十多万士气如宏的风军云集中河东郡城,西面的另外两座城池南海和建兴立刻变的岌岌可危,两城城主的告急文书如走马灯一般连续不断的传回宁都良州,就在严初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之时,以魏征和明啸天为首的五十万宁国援军终于抵达了河东。
魏征即没有把五十万的宁国大军安置在南海,也未安置在建兴,而是在两城的中间地带驻扎下来,摆出一副要与风军在正面做决一死战的架势。
有这么这一支人数庞大的宁军虎视耽耽的挡在南海和建兴之间,风军想从两城之间渗透过去已然没有可能,更无法对两城采取强攻之势,一旦展开攻城,风军的侧翼将会遭受五十万宁军的猛攻。
得到消息的唐寅立刻召集麾下部将,商议应敌之策。
现在唐寅已把王凯任命为郡首,为了表示自己并非做样子,他把郡首府让给了王凯,自己则住进了条件较差的军营内。此时大帐内早已布置好沙盘,将南海和建兴一带的地形模拟的清清楚楚,就连个小山包都没有遗漏。
唐寅环视周围的众将,抓起一大把白色士兵的泥塑,拍在南海和建兴之间,说道:“目前宁国的五十万大军驻扎于此,各位将军都说说吧,我军当如何破敌?”
“哼!”萧慕青一笑,说道:“看架势,宁军是想和我军打一场正面交锋,那我军陪他打一场就是了。”
子缨摇摇头,正色说道:“不妥,即使我军将士善于做正面战斗,但敌众我寡之下,就算能胜过对方,我军的损失恐怕也不小啊!”
梁启皱着眉头说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道理?如果害怕出现大规模的伤亡,我军当初就不应该选择出兵河东!”
萧慕青大点其头,同时恩了一声,表示梁启说的有道理,他接道:“据情报所示,宁国虽然有五十万之众,但真正有战斗力的将士却不多,其中大半为宁国的新兵,交锋之时,战力将大打折扣,所以,五十万的宁军也并不足为虑!”
“可是,一旦我军与宁军交战之时,南北的南海和建兴二城突然派兵,进攻我军两翼怎么办?”唐寅突然开口质问道,同时,他又拿起两只白色的泥塑,放在己方黑色泥塑的两侧。
“这……”被唐寅这么一问,萧慕青、梁启和子缨还真有些回答不上来。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沙盘旁边的乐天和艾嘉。艾嘉说道:“据属下探报,南海和建兴的兵力都只有万余人。”
乐天点头,表示天眼所探明的情况和地网一样。
萧慕青耸肩笑道:“两城只有区区的两万多兵力,若是真敢来偷袭我军两翼,等于是自寻死路,我军与宁军交战之时,只需要向两翼各派出五千将士,埋伏于暗中,一旦宁国城兵真来偷袭,就让其有来无回,同时还可反攻回去,威胁南海和建兴二城,搅乱宁军的军心。”
“哦……”听完萧慕青这话,唐寅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沉吟片刻,他点点头,看向众人,问道:“我觉得慕青的建议可行,大家的意思呢?”
己方要与五十万的宁军做正面抗衡,不可能分出太多的兵力照顾两翼,分出一万将士已是极限。梁启说道:“末将觉得萧将军之策可行。”
唐寅含笑点下头,又问子缨道:“子缨将军,你的意思呢?”
与五十万的宁军做正面交锋,此战也不是不能打,子缨只是觉得这么大对己方损失太大,不过现在看大王的意思,也是赞同与宁军正面抗衡的,子缨暗叹口气,不再反驳,说道:“末将遵大王之令!”
“很好!”唐寅抚掌说道:“我军在青远再休整一日,然后继续西进,务必将这支宁国大军一举歼灭!”
顿了一下,他目露亮的骇人的精光,在众人的脸上缓缓扫过,语气幽深地缓缓说道:“如果我们能做到了这一点,便可让宁国元气大伤,河东将成为我大风的永久领地,宁国在二、三十年内难以恢复鼎盛,我大风的西境也可确保二、三十年的太平无事,如果此战我们不幸败了,那么我们在河东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一炬,我大风在未来的二、三十年内都将受宁国的欺凌、压榨,此战之重要,不言而喻,我希望诸位将军都能和我一样,带上一死报国之决心,在战场上与我并肩作战,合力创造我大风的千秋伟业,万世功勋!”
听闻这话,众人的气血都为之一震,心中是又激奋又感动。唐寅身为君主,能亲上战场就已经是一件十分难得的事了,而连他都有一死报国的决心,下面的众将又岂能不受其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