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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军要出战,唐寅又不随军前往,那么就必须得有个统帅了。
按理说,军团长阵亡,其职应由副军团长接任,直属军的副统帅是舞英,人们心里都清楚,以舞英的能力,达不到副军团长的程度,更没资格做到一军之统帅,她能成副帅,全凭她姐姐舞媚的关系。
吴广的问话还真把唐寅难住了,由谁来接任直属军的统帅,他以前并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沉思许久,他方说道:“舞英将军暂为统帅,范善先生接任副帅,吴广将军随直属军一同出征!”
唐寅一句话,使直属军发生了大变动,舞英为主帅,范善为副帅,这也让直属军彻底成了裙带军团。舞英是乐平夫人舞媚的妹妹,范善则是万安夫人范敏的宗亲,唐寅让他俩担任一主一副,也可起到相互制约的作用,不至于一家独大。
战争时期就是这样,升迁速度之快,超出想象,数日之前,范善还仅是个默默无闻的无名小卒,而现在,则一跃成为直属军的副统帅,其职位比之从前不知要高出多少军阶。
范善愣在那里,半晌没有反应过来,还是舞英走到他身旁,低声说道:“范将军,还不快向大王谢恩?!”
舞英是话总算是让范善回过神来,他和舞英双双跪地,接王命,谢王恩。
现在,风军和川贞联军之间的战斗已开始由硬碰硬的正面冲突逐步演变成双方的斗智斗勇。
且说以肖冲为首的五万贞军,悄悄绕开锦阳,然后快速北上,直奔宁定而去。
此时的宁定,风平浪静,连一丁点敌军来袭的风声都没听到,两天后,当贞军突然出现在宁定城外的时候,城内的两千守军都吓傻了,人们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知道城外的贞军是从哪冒出来的。
宁定的城主还想抵抗,但转念一想,现在抵抗还有何用?以两千人去挡城外人山人海的贞军,恐怕无须交战,人家一走一过之间就把己方这两千城军踏成肉泥了。宁定城主未做出任何的抵抗,带着两千城军和他的家人,先从北城跑了。
城主和城军一逃,城内也就彻底乱了套,大批的风国百姓纷纷外逃,宁定城的大街小巷乱哄哄的一片,随处可见背着包裹、拖家带口的百姓们急匆匆的向城外跑。
以肖冲为首的贞军兵不血刃,轻轻松松的进入宁定。
入城之后,贞军在肖冲的号令下,第一时间控制住四面城门,已经逃走的百姓他们不管,但那些未来得及出城的百姓,则统统被贞军*回各自的家中,严禁他们出家门。
肃清城内街头的百姓,贞军开始对宁定进行全面控制,接手各处的要点,重中之重的自然要属城主府、粮仓、银库这三处地方。
宁定是风国的内陆城邑,粮产丰厚,十分富裕,粮仓里囤积的粮食也多,巡视完城内的粮仓,肖冲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由此一城,便不难想象周围村镇的情况,估计用不上几天,己方这边所掠夺的粮食就足够全军吃上好几天的。
在贞军中,肖冲还算是个性比较柔和的人,占领宁定后,他即未下令屠城,又未纵容部下抢掠,反而还让麾下贴出告示,安抚民众,让风国的百姓放心,说明贞军只是暂住宁定,不会打扰百姓的生活起居。
在贞军攻占宁定的第二天,肖冲相继派出数支部队,分头行动,去往宁定周遍的村镇,他特意交代,别的东西不用抢,只要掠夺粮食即可,另外也不要抢百姓的粮食,要抢就抢官方的粮仓。
他之所以这么交代,也是因为宁定附近的屯粮太充足,无须再去抢百姓的存粮,惹来民怨,徒生是非。
连日来,贞军在宁定方圆数十里之内四处乱窜,洗劫粮仓,一车车的粮食被源源不断的拉回宁定城,而后又由宁定做为中转站,回运到川贞联军的大营,弥补军中短缺的粮草。
另一边,肖冲开始着手布置城防。在他看来,宁定根本就没有城防,一切都得从头开始,他让麾下的贞军召集城中壮丁,充当劳力,加固城墙,运送滚木、擂石等防御武器。
肖冲很清楚,己方占领松丘、宁定、太丰三城,锦阳立刻成为死地,以唐寅为首的风军一定会选择突围,至于会不会从自己所在的宁定突围,谁都不知道,加强城防,有备无患,还是很有必要的。
第869章
肖冲虽然已经加固了宁定的城防,但他做梦也想不到,风国的三路地方军以及直属军的矛头都指向了他所在的宁定。
贞军占领宁定的第二天,唐寅命天眼和地网分别给三支地方军传令,全部向宁定方向汇集,同时,直属军也由锦阳北上,配合三支地方军,围攻宁定。
川贞联军的眼线早已密布在锦阳的周围,锦阳稍微有个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川贞联军的耳目,何况这时出动的还是兵力达到十万人之多的直属军。川贞联军的探子见锦阳有大队人马出城,没敢耽搁,急忙把消息传回大营。
听闻此事,任放心头一震,锦阳城内的风军总共也不超过二十万,一下子出城十万,那么现在锦阳城内的风军最多也就剩十万人,这可是己方大举进攻的好机会啊!
任放立刻召集川贞两军的将领,说明情况。
众人听后,纷纷仰面大笑,说道:“这必是风军听说松丘、宁定、太丰三城被我军所占,才急匆匆的赶去救援。”“没错!不过,我军在三城各有五万将士驻守,风军只出十万人,就算全去攻一城,也没有打下来的可能。”
川贞两军的将领们都显得信心十足,当然,以十万人去攻打五万人的城池,确实难以成功,不过他们并不知道的是,风军方面还有三支数万人的地方军。
任放也不清楚这三支地方军的存在,探子并没有传回相应的情报,他再怎么精明,也不可能会未卜先知。他微微一笑,说道:“既然风军分兵去救援,那么就让他们去救好了,对于我们来说,这可是个攻破锦阳的大好机会。我决定,明日攻城,不知各位将军意下如何?”
众将没有一人反对的,齐声说道:“就按上将军(任帅)的意思办,我军明日攻城!”
没有再多做商议,任放便和麾下的众将决定下来,强攻锦阳。
当天无话,翌日,清晨,川贞联军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两国的大军列着整齐的方阵走出大营,直向前方的锦阳*压过去。这次,任放已下了狠心,务必趁此机会,一鼓作气拿下锦阳,派兵时,他也毫无保留,把能动用的军队都用上了,攻城的总兵力达到五十万之众。
由于锦阳的外城区已被重型抛石机毁坏不少,川贞联军的推进也非常顺利,一口气*近到距锦阳内城不足两里的地方。到了这里,重型抛石机不再前进,两军的士卒把一台台的抛石机固定好,对准锦阳城墙,做好了投掷石弹的准备。
对川贞联军的战术,风军早在霸关时就已经领教过了,见对方大举来攻,未等人家动手,风军将士已纷纷跑下城墙,躲到墙根下面隐蔽。
果不其然,风军刚下城墙没多久,川国的重型抛石机开始齐齐发动,一颗颗巨大的石弹挂着呼啸的破风声由天而降,砸在城墙上,轰隆作响,墙壁颤动,就连地面都受其震撼,不停的抖动着。
不过现在风军已不象在霸关时那么恐惧,与投掷携带瘟疫的尸体比起来,石弹显得微不足道。人们蹲坐在城墙下,听着头顶上方不时传来的轰鸣声,人们虽不至于神色从容,但在他们的脸上也看不到恐惧。
更让风军将士们感到安心的是,现在风王唐寅就在他们之中。
唐寅没有穿王服,而是换上一身戎装,简简单单的银盔、银甲,虽不华丽,但十分轻便,不会妨碍到他敏捷的身手。
现在留守锦阳的将士基本都是新军,唐寅也担心新军斗志不强,战力又低弱,会被敌人一击即溃,所以这时候他必须得亲自上阵,与新军将士们并肩作战,也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鼓舞新军的士气。
在唐寅的周围,还有上官元武、元彪和阿三、阿四这几名护将,另外,江凡、程锦、南业诸将也都在他附近,不敢远离半步。
听着石弹砸击城墙的声音渐弱,取而代之的是连续不断的沉重脚步声,不用上城观望唐寅也知道,是敌军的攻城部队顶上来了。
他振作精神,挺直身躯,环视周围的将士,沉声喝道:“敌军已开始攻城,兄弟们,随我上城墙迎战!”
“是!大王!”
新军将士们齐声呐喊。人们把堆积在城墙下的滚木、擂石等物纷纷搬上城头,紧接着,箭手们站好位置,捻弓搭箭,锋芒一致对准城外的敌军方阵。
由城上向外观望,川贞联军的声势也够骇人的。
第一批进行攻城的兵力就足足有十个兵团之多,十个万人方阵分成前后两排,齐齐向前推进,每走一步,川贞两军的士卒皆用武器击打盾牌,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即能鼓舞己方冲锋的士气,又能极大的威慑敌军。
再向后看,则是川贞联军的主力军团,他们站于锦阳外城区的边缘,放眼望去,人头涌涌,铺天盖地,数不清个数,看不到边际。不用动手,单单是川贞联军这气吞山河的兵力就足够令任何对手心惊胆寒的了。
即便有唐寅亲自上阵,但看到川贞联军的这副架势,风军的士气还是矮了人家半头。
唐寅明白新军将士的心理,看着敌军距离城墙越来越近,他大声喝道:“新军的兄弟们听着,今日之战,你等不是为我而战,是为你们自己而战,只有守住城池,大家才能保住性命,一旦城破,你们谁都逃不掉,统统要死于敌军之手,此战,我军只有力敌,绝不能退后半步,如果还想活着回家和自己的亲人团聚,那就给我拿出气势出来,杀光来犯之敌,让敌军明白,我风军无弱旅!”
唐寅的话激发起新军将士们的求生欲望,同时,也让人们感觉到一种温暖,大王并未把自己这些宁人当成外人,而是视为风军的一部分,这让新军将士们重新找到归属感。
“风、风、风——”
新军将士们的心气提升起来,齐声呐喊,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