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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进一步,她退后一步,唐寅一连攻出七、八招,她也整整退后出七、八步,两人实力上的差距已立分高下。在唐寅抢攻的步步紧*之下,迪安娜难以招架,猛然大喝一声,施展出灵武技能——灵乱·风。
可是她的灵乱·风才刚刚放出,面前的唐寅便消失不见,她还未搞清楚怎么回事,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腰象是被奔跑中的犀牛撞到似的,剧痛感传来的同时,身子也直挺挺的向外飞扑出去。
扑通!
迪安娜足足扑出五米多远,才摔落在地,落地后,又向前翻滚数米才算停下来,人还没有爬起,先是哇的一声喷出口血箭。再看她的后腰,灵铠破碎一个碗口大的窟窿,就连里面的重甲都深深凹陷下去,那是唐寅重拳的威力。
迪安娜躺在地上,半晌站不起来,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象是散了架子,浑身酸麻,背后疼痛难忍。她呻吟挣扎的同时,正好瞥到肖娜就在自己不远的地方,她眼睛顿是一亮,使出全身的力气,贴着地面向肖娜飞扑过去,同时手中的灵刀也狠狠刺向肖娜白皙的脖颈。
她还没有扑到肖娜近前,人在空中便被定住,原来唐寅不知何时已站在她的身侧,罩着灵铠的手掌如同一只大爪子,死死扣住她的后脖根,使她的身子再无法向前移动分毫。迪安娜象是疯了似的发出一声尖叫,回手一刀,反削唐寅的小腹。
唐寅没有闪躲,也没有格挡,只是手掌加力,猛的向回一扣,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迪安娜后脖根处的灵铠俱碎,他的手掌如同刀子似的,深深刺于迪安娜的皮肉之中。后者疼的怪叫出声,扔掉灵刀,双手本能的向脑后乱挥,企图打开唐寅的手掌,可是她的挣扎和抵抗对唐寅而言毫无威胁。
“是谁派你来的?为何要杀公主?”唐寅垂首,看着被自己拎在手里的迪安娜,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死都不会告诉你的!”迪安娜一边继续挣扎着,一边咬牙切齿地叫道。
她话音刚落,躺在一旁的肖娜已颤巍巍地缓缓坐起身,并把唐寅扔下来的大氅紧紧包裹在自己身上。她泪眼汪汪地看着唐寅,又瞧瞧迪安娜,哽咽着说道:“是……是叔父想要杀我,嫁祸给风国,挑起贝萨和风国之间的战争……”
听闻肖娜那话,迪安娜挣扎的更加激烈,手脚乱舞,只差没回头咬唐寅一口了。
原来如此!唐寅暗暗点头,他就觉得迎娶肖娜的过程太过于顺利了,那么老谋深算的桑切斯竟然未从中作梗,原来他是另有图谋,安插手下在肖娜身边,寻觅机会暗中使坏。他冷笑一声,另只手抬起,黑色的火焰在其掌心中跳动。
在唐寅看来,无须为此事去责问桑切斯,桑切斯自然有克尼斯去对付,此事若是败露,在贝萨传扬开,搞不好还会打乱克尼斯铲除桑切斯的布局和节奏。如此来看,迪安娜这个人证也就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
他本想用黑暗之火把迪安娜直接吸食掉,但又觉得以她的所做所为太过便宜她,唐寅低头瞅瞅那两具被她扒光衣服的马匪尸体,含笑说道:“你想制造公主被贼人*的假象是吗?那好,我让你尝尝真正被人*是个什么滋味!”说话的同时,唐寅手腕一翻,单手捏着迪安娜的脖子把她高高举起,另只手在她脸上一挥,她面部的灵铠仿佛被刀子划过似的,断裂成两半,紧接着,唐寅回手取出一颗散灵丹,塞进迪安娜的嘴里,*她服下,而后,将其重重的往地上一摔,不再理会。
他低身把肖娜拦腰抱起,口中发出悠长的哨音。
哨音一起,风军马队齐动,纷纷狂奔过来。
等人们到了近前,看到满地的尸体,以及被唐寅抱在怀中脸上还带有血迹的肖娜,都有些傻眼。唐寅向趴在地上正挣扎着想要站起身的迪安娜努努嘴,说道:“她是你们的了,在杀掉她之前,随便你们处置,记住,最后带她的脑袋回城即可!”
说话的同时,唐寅抱着肖娜飞身跳上自己的战马,拨转马头,向边城方向而去。
唐寅的话没有说的很直白,但意思已经太明显了,看着周围围拢过来、皆面露坏笑的风军,迪安娜冲着唐寅绝尘而去的背影撕心裂肺地大叫道:“风王殿下不能这么对我……”
“哼!”唐寅有听到迪安娜悲惨又凄凉的呼喊声,但只是阴沉地回了一声冷笑。这一幕,躺在他怀中的肖娜已经看不到了,唐寅的到来让她无比紧绷的神经完全松缓下来,筋疲力尽、神智模糊的肖娜也再坚持不住,昏沉沉的不醒人事。
阿三阿四和纪怜烟快马追上唐寅,阿三阿四对唐寅的手段早就习以为常,但纪怜烟脸色有些不太自然,毕竟她也是女人,很能体会落入军兵手中的迪安娜会是什么下场,那绝对要比直接杀掉她痛快百倍、千倍。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大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寅冷声说道:“贼女挟持公主,企图杀掉公主嫁祸给风国,挑起贝萨和风国的战争,可恶至极,罪不可恕。”说着话,他转过头来,直视纪怜烟,嘴角微微撩起,幽幽含笑说道:“胆敢和本王作对的人,本王会使尽一切残忍之手段,将其除掉。”
明明知道唐寅这话不是在对自己说,但纪怜烟还是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冷战,从内心深处感觉到冰冷和毛骨悚然。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平日里笑眯眯的唐寅冷血无情的那一面。
其实肖娜是不是受人挟持,唐寅并不清楚,但即便是肖娜受人蛊惑,主动逃婚,他也得硬说成是肖娜被人挟持,这毕竟还关系到他君王的脸面问题。他堂堂的君主夫人逃婚,若是传出去,得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唐寅把昏迷的肖娜抱回边城,出了这么大的事,瞒是瞒不住的,最后还是闹的满城风雨,当然,没有人认为肖娜是主动逃婚,传言都说是有歹人想破坏风国和贝萨的联盟,挟持走公主,为了挑起两国的战争,至于这个歹人到底是谁就众说纷纭了,有人说是风人,也有人说是贝萨人。
在边城,堂堂的公主,君主的夫人竟然能让人‘挟持’出城,边城城主严夺自然难逃其咎,不用唐寅去找他,等唐寅带着肖娜回到行馆后,严夺主动来向唐寅负荆请罪。
他到时,大夫们正在为肖娜治伤。她的伤虽是皮外伤,但血流的不少,另外额头受的一击也造成一定程度的脑震荡,昏迷不醒,担心肖娜的伤势,唐寅也显得心不在焉。
对前来请罪的严夺他只是责怪了几句,并未做出任何的处罚,倒是严夺实在过意不去,主动提出罚俸半年,唐寅只略微想了想,便把他主动请罚俸禄的提议否了。
严夺只是一个城主,俸禄并不多,最关键的是他是地方官,罚他的俸禄,他自然会想办法再从地方上找回来,与其让他去鱼肉百姓,还不如不罚。
唐寅原本是带着千余名骑兵出城的,回来时,那千余名骑兵却比唐寅晚回来一个多时辰,另外,他们把那些阵亡的贝萨将士的尸体也带了回来,当然,其中也包括阿格尼丝的尸体。
由于肖娜还未清醒过来,唐寅不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暂时未处理那些尸体。倒是万名贝萨重装骑兵的两名指挥官全部身亡让唐寅颇感头痛,也不知该把这些贝萨兵交给谁来率领好,而且其中还有个隐患,他无法确定这些贝萨兵里还有没有桑切斯的奸细。
当天晚上,已到三更的时候,肖娜才从昏迷中醒过来。
她受伤的时候没感觉什么,但现在反而觉得头痛的厉害,另外,肩膀和肋下的伤口也是又麻又痒。她先是呻吟了一声,然后慢慢睁开眼睛。还未看清楚周围的情况,便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说道:“你醒了。”
她依稀还记得是迪安娜要加害自己,猛然听到身旁有话音,她下意识地尖叫道:“不要碰我……”
她话音还未落,一只坚实的臂膀已把她搂抱住,轻柔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不用怕,我在这里!”
肖娜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她转过头,黑暗中,她隐约看到床边坐有一人,明亮的黑眸闪烁着精光,却莫名其妙的令人安心,她两眼上翻,又昏昏沉沉的再次睡了过去。
第44章
当肖娜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晨,这时候她已经完全清醒,想起在关键时刻,迪安娜马上要杀掉自己的时候唐寅及时赶到,也想起夜里守在自己旁边的那对晶亮的眼睛,她马上转头,看向床边,在床边果然坐有一人,不过令她失望的是那人不是唐寅,而是唐寅的侍女纪怜烟。
“公主,你醒了?”见肖娜已醒,纪怜烟马上欠起身,问道:“公主感觉哪里不舒服?”
原来为自己守夜的人根本不是唐寅!肖娜的脸上闪过一抹惆怅,但转念一想,觉得也对,唐寅本来就不在乎自己,何况自己又因逃婚才闹出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会在夜里陪着自己呢?
她慢慢摇了摇头,想说自己没事了,但嗓子里只发出沙哑的声音,喉咙象是着火似的,又干又痛。她皱着眉头,低声说道:“我要水……”
纪怜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也能看明大概,愣了一下,她马上回身,从桌上端来一碗参汤,递到肖娜近前。
在贝萨肖娜从来没喝过这种东西,接过参汤,顿觉得刺味冲鼻,马上又把碗递回给纪怜烟。
纪怜烟没有接,一边用手比画喝的姿势,一边说道:“这是大王令人为公主准备的。”
她听不懂肖娜的话,肖娜当然也听不懂她的话,无论她怎么把参汤往外推都推不去,最后几乎是在纪怜烟半强迫的情况下把一整碗参汤喝了个干净。
参汤的味道苦苦又涩涩,令肖娜觉得一阵反胃,不过难受的喉咙却舒服了很多,象是被一股清凉滋润过似的。有纪怜烟这个风人侍女,肖娜觉得异常别扭,毕竟语言不通,无法沟通。她说道:“叫我的侍女进来。”
纪怜烟在旁不解地看着她,有听没有懂。见状,本就心情不佳的肖娜更是怒火中烧,大声说道:“叫本宫的侍女来!”说话的同时,她用力地坐起身,可是刚坐起一半,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