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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誉挥手把房中的侍卫都打发走,然后问道:“最近这段时间,韩忠和元恬二人可与朝廷有过联系?”
“哦……”没想到邵誉会突然问起这个,刘亭想了一会,说道:“前些日子,朝廷曾给韩大人飞鸽传书。”
“传书上写得什么?”邵誉紧张地问道。
刘亭面露难色,说道:“那是盖有大王蜡印的传书,我等哪敢打开查看?!”
邵誉跺了跺脚,问道:“就直接给韩忠了?”
“是的!”刘亭呆呆地点下头,不解道:“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邵誉腾的站起身,背着手,在房内来回踱步,说道:“今天早上,蔡圭刚刚接到风国在镇江探子的传书,称邵方已下密令罢免的我的官职和爵位,并让韩忠和元恬二人押我到镇江问罪。”
“啊?”刘亭脸色大变,第一反应就是:“大人,这不会是风国的离间之计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邵方再愚蠢,再想致我于死地,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动我。”邵誉皱着眉头说道:“可万一要是真的呢?别忘了,和韩忠、元恬一同在凤阳的还有他俩的十五万大军,万一突然对我发难,我如何应对?”
这倒是!刘亭缓缓点了点头,喃喃说道:“大人顾虑得没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们有凤阳天险,就算来敌再多,也能拒敌于家门之外,可一旦内部生乱,我们的形势就岌岌可危了。”
邵誉问道:“那先生的意思是……”
“大人何不找机会试探一下韩忠和元恬二人?若是心中有鬼,定会有所表露。”刘亭献计道。
“恩!就按先生的意思办,明晚,我在府内设宴,请韩忠、元恬前来。”邵誉眼珠转动,低声说道。
还没到第二天晚上,翌日上午,镇江方面又有传书到凤阳,上面依然是盖有邵方的蜡印,并且写有韩忠亲启的字样。
镇江和凤阳之间的飞鸽传书是不可能直接传到韩忠手上的,要有凤阳方面转交给韩忠,不过书信上有邵方的印章,即便是邵誉也不敢私自开启,除非他公然造反,和莫国朝廷彻底决裂了。
邵方的书信被原封不动地送到韩忠的手上,后者拆开一看,大喜过望,这是一封邵方亲写的密令,要他和元恬合力擒拿邵誉,若遇抵抗,将其直接斩杀亦可。
韩忠早就怀疑邵誉的忠诚,早就看他不顺眼,现在大王亲自下令铲除此人,他怎会不高兴呢?而且这回有了大王的密令,也由不得元恬再前怕狼后怕虎了。
他当即让人找来元恬,然后把邵方的密令给元恬过目。后者看过这封密令,整个心一直在往谷底里沉,脸色一会白、一会青,瞬息万变。
见状,韩忠暗暗冷笑一声,问道:“元大人认为大王的密令有不妥之处?”
不妥!天大的不妥!成功,群龙无首的西山郡将会内乱,失败,邵誉将会率领麾下倒戈向风国,若是按照密令执行,不管成功与否,对己方而言都是大大的不利。
可是大王的指令已经下达了,不可能再更改,即便不妥,自己又能如何呢?元恬苦笑,摇头说道:“大王英明,下官并不认为有不妥之处。”
“那就好!”韩忠说道:“我们就按照的大王的指令办!凤阳城内有我们十五万的大军,可在深夜,偷袭将军府,将邵誉贼党一举歼灭。”
“不可不可!”元恬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似的,说道:“那么做会引起我军和西山军的内战,一仗打下来,不知要死伤多少将士,如此内耗,对我国不利。”
韩忠有时候真怀疑元恬是不是专门要和自己作对,自己说左,他非要说右,自己说东,他偏偏就会说西。他语气不佳地质问道:“那元大人的意思呢?”
事情已无法改变,现在元恬只能尽量把损失降到最低。他沉吟半晌,说道:“我们到西山郡以来,还从未主动邀请过邵誉,不如明天晚上,我们设宴,款待邵誉……”
还没等他说完,韩忠就迫不及待地接道:“我们可在席间设伏,等到邵誉及其党羽疏于防范之时,突然杀出,将其一举擒拿!”
这时候倒是变得聪明了。元恬苦笑着点点头,说道:“这么做,可让双方之间的争斗降到最少,毕竟邵誉是西山郡的龙首,只要把他抓住,其他人不足为虑,而且这也有利于我们稳定局势,进而控制西山郡全郡。”
“啪!”韩忠抚掌而笑,赞道:“好办法!元大人果然机智过人,我们就这么干!”
唉!看着满脸笑容、神态得意的韩忠,元恬心中苦叹一声,他实在想不出来现在还有什么好让韩忠值得高兴的地方。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外面有一名士卒急匆匆跑进来,插手施礼,道:“韩大人、元大人,邵大人刚刚派人发来请柬,请两位大人今晚到将军府用膳。”
第152章
哦?听说邵誉要请自己去将军府吃饭丵,韩忠和元恬都是一惊,他俩刚刚还在商议如何设宴请邵誉前来,现在倒好,人家主动找上门来了。
韩忠面无表情地挥挥手,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报信的士卒离开,韩忠立刻满脸挂笑,对元恬兴奋地说道:“元大人,看来不用我们想办法去请邵誉了,今晚就是个绝佳的机会。”
元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而后又不无顾虑地说道:“不过你我二人要去将军府赴宴,动手未必会那么容易啊。”
韩忠一笑,信心十足地说道:“在将军府动手或许效果更佳,至少邵誉的防心能降到最低。你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定能一击制敌!”
“恩!”元恬也认为韩忠的话不是没道理,不过他总感觉事情似乎太巧了,简直象是事先设计好了似的,但要说邵誉已察觉自己和韩忠要对他下手那又不太可能,毕竟大王传来的是密令,任何人都没有看过,邵誉也不可能知悉里面的内容。
韩忠和元恬正商议如何抓拿邵誉,事有凑巧,偏偏这个时候邵誉发来请柬,邀请二人去往将军府用宴。二人决定将计就计,就将军府内擒下邵誉。
韩、元二人可不是光杆司令,在凤阳城内,两人有十五万众的部下,因为元恬怕把事情闹大,只秘密调动了五千亲信部队,将其悄悄埋伏在将军府的四周,另外,他又把麾下较为出众的修灵者全部聚拢到一起,让他们装扮成普通士卒的模样,并事先服下散灵丹,随他二人混入将军府。
元恬的安排已算是非常周密了,如果邵誉毫无防备的话,真有可能会被他偷袭得手,可是邵誉早已得到蔡圭的提醒,业已安排密探紧盯韩忠和元恬二人的一举一动,韩、元二人的布置基本都在邵誉的掌握之中。
得知韩忠和元恬一边召集修灵者,一边悄悄把大批的部下埋伏在将军府附近,邵誉心中已然明了,蔡圭的提醒绝非空穴来风,韩忠和元恬二人确实已开始准备要对自己下手了。他紧急找来自己的亲信刘亭,和他商议如何应对。
刘亭听后,沉思片刻,说道:“大人,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既然邵方欲铲除大人,大人就干脆倒戈,向风军投诚。”
邵誉不是没想过,但心中仍有顾虑。他轻叹口气,说道:“不久前,风军进攻凤阳,损兵折将万余人,我若向风军投降,风人又岂能留我性命?”
刘亭大摇其头,说道:“大人多虑了,小人认为,这恰恰是大人向风军投诚的资本。”
“哦?”
“风王亲率大军进攻凤阳都难以跨越雷池半步,可见我西山郡固若金汤,现在风军虽然势如破竹,但后劲不足,尤其是我西山郡,就如同埋在风军背后的一把刀子,随时都可能给风军致命一击,所以,只要大王肯投诚,风王定会欢喜万分,别说先前只损失万余人,即便损失十万、二十万,风王也不会为难大人的。”刘亭说道:“当然,这也只是小人自己的猜测,风王到底能不能接受大人,这还得从蔡圭那里探探口风。”
“恩!”邵誉大点其头,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我还得再到行馆走一趟。”
凤阳行馆。
邵誉上午离开的,天至傍晚的时候他又来了。蔡圭猜到邵誉还得再来找自己,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来了。
等双方见面之后,邵誉理都未理邵俊,直接走到蔡圭近前,拱手施礼,一躬到地,说道:“上午时我有急事离开,还望蔡公子不要见怪啊!”
“邵大人说得哪里话,折杀在下了!”蔡圭拱手还礼。他明显感觉到邵誉对自己态度的变化,想来必是韩忠和元恬已收到邵方的密令,有所异动被邵誉察觉。
双方落座之后,邵誉先是和蔡圭寒暄了一会,然后切入正题,他故作随意地问道:“蔡公子先前提醒我,称大王欲对我不利,真会如此吗?”
蔡圭心思转动的同时微微一笑,说道:“当然!若是我没有估计错,邵方很快就要对邵大人下手了。”
“唉!”邵誉重重叹息一声,无奈说道:“我邵誉虽偏居西山郡,但眼睛并不瞎,耳朵也不聋,同宗族人的频频遇害,我又怎会不知道呢?可是君让臣死,臣不敢不死,即便大王要我邵誉的脑袋,我也不敢违命啊!”
这狡猾的邵誉,来探自己的口风呢!蔡圭才不相信邵誉的鬼话,他若是这么忠诚于邵方的话,就不会如此热情地款待自己和邵俊了。
他摇头说道:“邵大人说‘君让臣死,臣不敢不死’是没错,但也要看君是什么君,邵方早已被天子罢丵免,早已不再是莫王,而是个公然违抗天命、残害同族的佞臣贼子,这样的君,邵大人还忠他作甚?继续忠于邵方,岂不变成和邵方同流合污的叛党?那也是愚忠啊!”
邵誉似乎受教的连连点头,可又无可奈何道:“不然又能怎么样呢?我又有何路能走呢?”
恩!说到重点了。蔡圭心中暗笑,道:“在下给邵大人指条明路如何?”
邵誉精神一振,忙欠身拱手道:“我早听闻蔡公子足智多谋,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才子,还望蔡公子明示!”
“弃佞臣,尊正统;远小人,侍贤主!”蔡圭身手指向一旁正大口喝酒,好像什么事都和他没关系的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