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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穿着黑西服戴着黑墨镜的男人推开门,大声地吼道:“这里清场了,都出去!”
清场?
所有人都是一愣,彭思博醉眼蒙胧地站了起来,富二代脾气发作,大骂道:“清什么场?老子在这玩怎么了?你特么算老几敢叫我彭少清场?”
“再和你说一次,清场,所有人给我马上离开!”那黑墨镜显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货色,只是冷着脸叫道。
“操,你特么说什么?想找死也不看看老子是谁!”彭思博口沫四溅地大骂着。
一个喝高了的富二代坐在门口,突然就发了酒疯,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瓶子,哗啦一下便在那黑墨镜脑袋上开个花。
那黑墨境满头是血,二话不说便晕了过去。
“操,敢在彭少面前装逼,老子他妈废了你!”那富二代狠狠地在黑墨镜身上踢着。
彭思博也是横行霸道惯的,打架斗殴把人开瓢这事也没少干,只是轻车熟路地叫道:“把这家伙扔出去,妈的,我彭少什么人,也敢在这惹事。”
几个富二代哈哈大笑,一起上前,把这黑墨镜扔了出去,把门一关继续喝酒。
银座酒吧最好的纽约包间里,装修极为奢华,地上铺的是进口波斯地毯,进口真皮沙发,水晶灯散发着万千光华,一面墙都是液晶电视,巨大无比。
沙发上坐了几个银座酒吧的头牌美女,都是一水的大学在校生,都是校花级的漂亮,但现在却一个个都是哆哆嗦嗦地坐在那儿,胆战心惊地看着沙发中大马金刀坐着的男子。
这男人大约四十多岁,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背后站着一大排十七八个黑色西装的彪悍大汉,群星捧月般围在那男人身后,这阵势明显是个道上极有地位的大佬人物。
那男人手中转着两颗名贵硕大的文玩核桃,眼神如同鹰一般阴鹫,只是看着那一开始给彭思博敬酒的唐姐,冷冰冰地问道:“考虑的怎么样了?”
唐姐满脸堆笑:“啊呀,林哥,你何苦为难我一个办事的女人呢,我们家老板出差了,真没回来!”
“出差没回来?这种事不用他回来也能办,给他打个电话,就说他这场子我林美堂要了,三千万,我买了!”
林美堂打了个响指,身边黑衣大汉连忙递上一只手机。
把手机扔到唐姐面前,林美堂冷着脸说道:“现在,打!”
唐姐怎么敢打,背后的老板惹不起林美堂,而这么大一家顶级酒吧三千万就卖,那不等于明抢吗?索性便借着出差的借口溜走,想要用个拖字诀。
唐姐赔着笑,刚想说话,门口却冲进来两个黑衣大汉,其中一个满头是血,几乎是瘫在另一个人身上。
“嗯?怎么回事?谁特么敢打我的人?”林美堂皱起眉头,微微抬头,眼眸中一片寒芒闪耀。
“老大,小六晕倒在米兰厅前,我看应该是里面的人干的!”
“米兰厅?小唐啊,里面是什么人?”林美堂转过头,眼神狠辣地盯着唐姐问道。
唐姐心里一哆嗦,心想着死道友不死贫道,我家主子都搞不定这林美堂,你还敢惹他,自己作死也怪不得我了。
“是彭思博,家里也是做娱乐业的,开了个国会娱乐会所,身家也有个几千万吧。”唐姐连忙说着,有彭思博这替死鬼出现那还不是赶紧把自己搞了个干净。
“几千万?几千万也就够我买几条命的价,呵呵,这样的大老板也敢打我的人了,还特么打的头破血流!”
林美堂冷笑连连,仿佛让空气都冷了几度,手中的文玩核桃转得溜溜直转。
唐姐和几个美女在那儿瑟瑟发抖,都是这道上混的,谁不知道林美堂的势力是何等恐怖。
手腕通天的黑道大佬,黑白两道有谁敢不给林美堂面子,他身后的人地位尊贵一路高升,也让他是水涨船高,甚至生出吃下整个市高端娱乐业的野心来。
支持这股野心的,是身后省里的高人,还有凶悍无比,一言不舍就是大打出手,人数高达两百多的手下!
林美堂这半年来一路兼并,市里百分之五十的酒吧,夜总会,会所夜店等等都归了他,更不用说那些地下赌场勾栏这些黑色产业了。
曾经也有两三家场子的老板不服,联起手来对付他,结果有人被打断了手脚扔在大街上,更有人神秘失踪不知下落,外面都是传被这林美堂捆了手脚套进麻袋扔到江里种荷花了。
这几家场子的后台也是一声不吭,硬生生忍下这口气来,有个市里局长级的人物说了几句牢骚话,马上就被穿了小鞋扔到清水衙门去了,谁特么还敢和这林美堂做对。
第605章 居高临下()
“老大……是米兰厅里有个小子偷袭我,拿酒瓶给我打成这样,那些家伙还嚣张的不得了,说没有人敢叫他们清场!”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手下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告状。
“行啊,有意思了。狗子,带些兄弟过去,把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带来,我还真想看看敢在我林美堂面前叫嚣,打伤我手下的家伙,有多么豪气冲天!”
林美堂手里转着文玩核桃,斜靠着真皮沙发,翘着二朗腿说着,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
“知道了老大!”一边走过来一个个头不高,穿着件红色背心,露出一身强悍肌肉,脸上两三条刀疤的男人,带着几个手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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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思博斜着眼看着张东成,满嘴酒气地说道:“兄弟,刚看没?这叫哥清场的人,是什么样的下场?呵呵,今天老子是心情好,心情不好的话,特么的谁惹我,老子就叫谁脑袋开花!”
“呵呵。”张东成淡然一笑,却是根本不慌,仿佛没听出彭思博嘴里威胁的话一般,只是随手一点,又点了一首歌。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彭思博真是气炸了,看着唱歌甚至都跳了上酒桌的张东成,心里一发狠刚想叫几个手下动手,把这唱着沧海一声笑的张东成打成猪头,却听砰地一声!
包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个气势惊人,穿着黑西装戴着黑墨镜的家伙走了进来,打头的,是个穿着红色背心,手臂上纹着个下山猛虎的纹身,脸上刀疤血红血红,精捍无比的男人。
所有人都是一惊,不知所措地看着。
“狗哥,打我的就是他!”满头是血的黑西装指着坐在门口那家伙,大骂道:“这家伙拿酒瓶给老子开了瓢!”
“就是他?”狗子斜着眼睛看了看那惊慌失措的家伙,手一挥:“给老子打!”
背后三四个黑西装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是拳打脚踢,拳拳到肉,打得那家伙惨叫连连,鼻血狂彪,当场便趴下了。
“啊!!!”
七八个女孩都吓得尖叫起来,拚命缩到一边。
彭思博被吓了一跳,酒也吓醒了大半,站起来说道:“哎哎哎,几位哥,怎么回事,这是误会,误会啊!”
“误会你妈了个逼!”狗子一记反手耳光把彭思博抽翻在地,从桌上拿了个空酒瓶,递给头破血流的那个黑西装:“那,怎么打的,怎么还回来!”
那黑西装也是个狠人,朝着趴在地上的那家伙就是一酒瓶子狠狠砸下,哗啦一声给那家伙开了瓢,满地都是血。
万欣桐吓得不停发抖,躲在彭思博身后,惊恐无比。
其它的女孩也是吓得连叫都不敢叫了。
“不想死的,跟老子来,我老大要看看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家伙!”狗子一挥手,门外又冲进来七八个黑西装,押着所有人向纽约厅走去。
“哎,有话好说,别动手啊,你们老大是谁,也许我认识呢!”被两个黑西装夹着,彭思博半边脸通红的手指头印,挣扎着说道。
一群黑西装根本不说话,只是杀气腾腾地,推推搡搡。
刘惜君也吓得有些腿发软,她哪见过这种场面,而张东成却跟在她身后,神态轻松,甚至哈哈笑了起来。
“哈哈,装逼的遇上了牛逼的,有好戏看罗!”
“你……你不怕?可能我们也会倒霉啊……”刘惜君胆怯地看了看身边的杀气腾腾的大汉,对张东成埋怨道。
“你坐了我的电动车,我保你,其它人我就不管了。”张东成笑嘻嘻地说着。
这什么呀,边上这群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搞不好就是道上的人物,这张东成还说保我?
真出了事,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刘惜君真是快吓死了。
进了米兰厅,彭思博就吓了一跳,这大马金刀坐在当中的林美堂身后还有十几个膀大腰圆的手下,这家伙光是带来的人就不下三十个,这势力有点可怕啊!
“大哥,误会,误会啊,我是国会娱乐会所的彭思博,我爸是区委员彭宇,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放我一马,放我一马。”
彭思博一进门就被人一脚踹在地上,狼狈不堪地抬着头说道。
“放你一马?你知道我是谁?”林美堂淡淡地说着。
“大哥你是……”
彭思博惊恐地向一边看去,却看到唐姐也是哆哆嗦嗦地站在一边,顿时便是一呆。
“不是姐吓你,呆在这里不要出去,有个大人物要来……”
唐姐的警告还在脑海中回响,林美堂三个字便从心里蹦了出来,彭思博吓得脸都白了。
“只有我林美堂欺负人,还没有人敢欺负我林美堂的手下。我手下被你朋友打的头破血流,你自己说,这帐怎么算?”林美堂靠着真皮沙发,架着两郎腿,手里转着文玩核桃,居高临下地冷冷地问道。
真是林美堂!
我的妈呀,怎么这么倒霉打了这家伙的手下!
彭思博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只是叫道:“林哥,我错了,我赔,我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