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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欣然答非所问,在纸上写道:校医室的沈医生很帅呀!
夏锦年拍桌:“我知道他很帅,但是你已经做鬼了,拜托你不要再花痴了,快点告诉我,那几天你有没有去过校医室!”
过了一会儿,方欣然写道:好像有。
“什么叫好像!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想清楚!”
方欣然:那么久的事了,我怎么可能记那么清楚。
“记不清楚也要努力回想!”夏锦年简直快要被她急死了,只好使出杀手锏,“如果你想知道自己死因的话,就快点告诉我确定的答案。”
她手里的笔立刻就动得厉害起来,方欣然果然激动了:你知道我的死因?你快告诉我!
跟鬼沟通怎么这样难啊!夏锦年无奈道:“拜托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等了好一会儿,方欣然才回答:我想起来了,有!
夏锦年怔怔地盯着那个“有”字看了好半天,一言不发。
又猜对了,但是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原来,沈良从那时候起就已经在做害人的事了,而且还害死了方欣然!
另外,她还清楚地记得谢依曦也曾因看了方欣然的相片而晕倒,被人送往校医室,结果当天晚上谢依曦就糊里糊涂地差点上吊自杀。这件事,肯定同沈良也脱不了关系。
告诉我死因!
告诉我死因!
告诉我死因!
夏锦年沉吟的时候,方欣然操纵着她手里的笔,在纸上疯狂地涂写。
这种情形极诡异,若是有外人在场一定会被吓到,但是她却已经习惯了,只是扔掉笔对着空气道:“你先冷静一下,有些事情我还没完全明白,等我想通了自然会告诉你。”
她没明白的是沈良如何让人自杀。
同样是夺取一个人的生命,想要杀人容易,但让人心甘情愿地自杀却很难吧!
当然,方欣然和谢依曦也不是心甘情愿自杀的,她们只是忽然就失去了意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可以终结自己生命的事情。
难道是……夏锦年蓦然生出一种猜测,抓起手机就往门外冲,她要去查证一下是不是有这种可能性。
门一拉开,走道上的冷风就蹿了进来,与此同时,她的面前笼上了一道黑影,出去的路被完全堵住。
沈良竟然斜倚在门边,微笑着看她!
“你——”夏锦年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就倒退了两步,但好在她反应不慢,没有徒劳地去掩饰自己已经流露出来的惊吓,而是顺势捂住了胸口,惊魂不定道,“沈医生,你怎么在这里,吓我好大一跳。”
沈良却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他仍然笑着,单手撑住门:“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他的声音很好听,望着人的目光也极温柔,要是换作一天前,夏锦年还不知道他的底细,肯定会不由自主地被他迷惑,不好意思去拒绝他的要求。然而此时此刻,她心里只有惊怕无限,想要尽快脱身。
“这里是女生宿舍,不太方便吧?”她勉强笑了笑,“再说我正好要去上课,沈医生你找我有事?我们可以边走边说。”
沈良毫不理会她的话,往她面前逼近了一步:“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假装完全无效!沈良肯定是意识到自己暴露了,直接冲着她来的,她眼下情况危急!
夏锦年张口就想喊救命,可是还没来得及出声呢,沈良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反拧了她的右臂,将她扯入自己怀中扣住,在她颈间的动脉处架上了一只针管,这让她瞬间哑然,连一动都不敢再动了。
“别乱动哦,这针管里的药剂能让你在三秒钟之内死亡。”沈良的声音越发温柔起来,“你看,我很不喜欢这么无礼,但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这样子处理事情比较有效。”
他边说边将夏锦年带入房中,关上了门。
明知道这时再挣扎也无益处,害怕归害怕,夏锦年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这样才能想办法自保。
她稳了稳神道:“你到女生楼来一定被人看见了。”
沈良轻笑起来:“你是想提醒我,这里要是发生命案,我肯定逃不脱嫌疑是吗?”
“没错!”
“那你放心,考试临近,女生楼里的人不是去上课了,就是在温习功课。再说我进来的时候很小心,没有遇上一个人,就算遇上了她们也认不出是我,更别说我还准备了别的不在场证明。”
早就知道他谨慎异常,然而此刻每听他多说一个字,夏锦年还是感觉更绝望一分,唯一支撑着她继续冷静的原因是他没有立刻动手杀她,这就代表着他还有其他的事要做。
夏锦年深吸了一口气,问他:“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沈良微挑了眉:“你倒是挺敏锐的,怪不得能发现我做的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夏锦年此刻巴不得拉着他胡扯来拖延时间,自然不会让对话中止。
“试图激怒我可对你没好处啊。”沈良轻笑,“你还不如说说,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这就是他没有立刻杀她的原因?夏锦年不答反问:“那你又是怎么发现我知道的?”
沈良倒也爽快:“你早上回复我信息,报出名字时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夏锦年心里一凛:“哪里不对劲?”
沈良微勾了唇角:“你在学园里相当有名啊,每个人都知道你是好学生,那你当然不用在考试的最后几天里临阵抱佛脚,买什么喷雾。”
“就这样?”夏锦年冷笑,“没有人跟成绩过不去,说不定我想考得更好点。”
“当然,这也有可能。”沈良仍然很从容,“但是最近发生的好几件事都不巧被你撞上了,我多多少少要怀疑一下,你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
夏锦年垂眼瞄着离自己颈脖不到一寸距离的针管:“这也不至于让你立刻就闯到这里来对我下手吧?”
“那是因为你没注意到你收快递时,我就在附近观察你,听见了你问的那些话,然后又看到你去找了章清芳。这些已经足够让我明白,你找我买喷雾是为了查我的事,而不是完全茫然无觉的巧合,那我当然需要做点什么来解除后顾之忧了。”
“你跟踪我!”夏锦年懊恼得直想撞桌,怪自己不够小心。
“答对了。”沈良将她的右臂扭得更紧些,“好了,我已经很大方地让你拖延了两分钟,作为报答,你还是爽快点把发现我跟事情有关的经过说出来吧,这样我下次行事才能更加小心,不露任何蛛丝马迹。”
夏锦年真希望今天是四月一号愚人节,希望沈良正在同她开一个十分没品的玩笑。
然而事实显然令她失望。
沈良已经有些不耐烦地催促她了:“给你十秒钟考虑。”
他说着就开始倒计时。不答他立刻就要死,回答的话好像也没什么区别,最多晚死几分钟,但有时候几分钟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夏锦年十分理智地选择了妥协,放缓语速,尽可能复杂地开始叙述自己推测出他是幕后黑手的过程。
沈良也不是好糊弄的,只听了一会儿就道:“别废话,说重点!”
推测的过程其实很简单,掐着重点一说,不到两分钟也就说清楚了。
期待中的救援还没到来,夏锦年有点绝望了。然而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放弃生的希望,立刻没话找话道:“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你是不是也该回答我几个问题,让我死也死得明白点?”
她的情绪变化沈良看在眼里,微微一笑道:“这种猫耍耗子经常把自己耍死的蠢事我一般不干。但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你能把事情推测到这个程度也算不错了。好吧,作为对你智商的欣赏,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你问吧。”
一个问题也好……夏锦年还有很多没搞清楚的问题,但她只挑回答起来最复杂的问:“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沈良答得简洁而干脆:“起初不过是想试试我的催眠术练得如何,后来发现做这种事没有半点风险,谁都不会怀疑到我身上,而且充满了挑战的乐趣,能让我充分地发挥我的擅长和想象力,不知不觉就欲罢不能了。”
挑战的乐趣!欲罢不能!他是医生啊!救人才是他应有的职责,而他竟然把害人当成是娱乐,还沉溺其中不能自拔!夏锦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愤怒又悲哀。
“不是活在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符合你的想象。”沈良轻笑,“好了,不要再拖延时间了,你该去另一个世界了。”
夏锦年急道:“等等,我还有问题。”
“你不用问了,我不会答的。”沈良摇头,“其实我最讨厌暴力了,本来送你去另一个世界的最好方法是催眠,不过眼下情况好像不允许,不如你配合点,倒坐到窗台上自己去吧。”
“就像方欣然一样?”夏锦年紧盯住他那双依然好看又带笑的眼睛。
沈良只微微一笑,根本不答她,但他的目光,其实已经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如果一样是死的话!”夏锦年垂眼盯着搁在自己脖颈边的针管,咬牙切齿道,“我为什么要选择替你省事的方式?”
最重要的是如果她自己跳下去,说不定就像方欣然一样,被当成自杀来对待了,而让他亲自动手,总会留下点可供调查的蛛丝马迹吧,起码不会是意外死亡。
“随你。”沈良无所谓道,“其实这种高度的楼层倒跳下去,头部先着地的可能性的确最大,但也不排除还有生还的可能性,总比我亲自动手,死亡率百分之百要好。不过你既然不想赌,我也不会勉强你。”
他没有半点不满的情绪流露,显然是对善后的事胸有成竹,扬起针尖就准备刺入她的颈间动脉。
“等等!”千钧一发的瞬间,夏锦年还是喊了出来,“我改主意了。”
沈良的手极稳,针尖在她颈间动脉不到一厘米处生生停了下来。
他一扬眉道:“那你快点,别玩花招,自己坐到窗台上去。”
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夏锦年的心怦怦跳得快要跃出了胸腔,闭了一下眼,深吸了一口气才能迈动自己已经十分僵硬的双腿,在沈良的扭押下背坐到了窗台上,不过她的右手却在悄悄地往衣兜里放……
沈良空着的左手忽然往她面前一摊:“别藏了,交出来,我想你已经用不到那东西了。”
还是被发现了!夏锦年心里蓦然一紧,无可奈何地将自己一直捏在手里录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