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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一头困在穴洞的猛兽似的,目珠通红,咬牙切齿,彷佛要做困兽之斗似的……他缓缓移动身于朝门外一步步移去。
桑玉珠大叫道:“一齐上。”
这几个美丽的少女似乎伤透了心,在桑玉珠的呼喝下,同时跃身,不顾死活的自各个不同的角度,朝情手杜维甫的身上冲去。
这一着还真灵,情手杜维甫连抗拒的机会都没有,便被这几个女孩子活活的按倒在地上。
桑玉珠道:“咬他。”
她这一声令下,五个女人五张嘴,俱启唇绽齿,狠狠的在情手杜维甫身上乱 咬一通,但见血影崩现,直咬得情手杜维甫大吼大叫,奈何无人阻止——
突然,一个少女叫道:“大姊,我要毁了他这张睑——”
桑玉珠恨道:“小妹,你爱怎么就怎么样——”
那少女道:“他凭着这张脸去骗女人,我要他……”
说着双手十指大张,修长的指甲有若利刃般锋利,狠厉而无情的朝着情手杜 维甫脸上抓去。
情手杜维甫大吼道:“姑娘,别伤我睑——”
那少女冷笑道:“撕了你的睑,看你还害不害人?”
“呀”地一声大叫,一大片血肉随着情手杜维甫的叫声而撕了下来,半张脸 全是血,那形状真惨——
苏玄玄叹了一声道:“妹子,你们带他走吧——”
桑玉珠道:“好,我们把他带走。”
另一个道:“弄死他,喂野狗。”
只见她们抓腿的抓腿,拧手的拧手,直往外行去。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迟来与早到,借问一声老天爷,你可饶过恶人谁?玩火者火烧身,捉蛇者死在蛇口,玩刀者死在刀口,情手杜维甫终得报应……
苏玄玄长叹道:“爱情真不可思议,我竟爱上这种人……”
石仁中说道:“前辈,你这是遇人不淑……”
苏玄玄苦涩的道:“遇人不淑,哈哈,我也只能这样聊以自慰了。”
春兰朝东方萍一呶小嘴,道:“小姐,我们……”
东方萍会一意,上前道:“‘兰花拂穴’绝技可是黄花岛不传之秘……”
苏玄玄一怔,说道:“萍儿,你有问题……”
东方萍道:“我只想知道江湖上可另有支派……”
苏玄玄摇头道:“没有……”
东方萍神色一变,道:“那你……”
她登时想到她母亲死时那种痛苦和悲凉,一片片往事有若烟云样的飘门在她眼前,刹那间,她那平静的心湖激荡着一股愤恨的恨意——
苏玄玄似乎已惊觉到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了,霍然而震,急忙问道:“萍儿,你怎么啦?”
东方萍颤声道:“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么?”
苏玄玄惊道:“不是生病死的么?”
东方萍颤声道:“是死在‘兰花拂穴’手……”
苏玄玄震道:“什么?是死在‘兰花拂穴’手……”
东方萍凄然道:“不错,我爹一眼便认出来了。”
苏玄玄道:“我与令堂虽然是多年邻居,却素昧平生,仅与令尊有过数面之缘,而你因与我甚为投缘,常相往来……”
她长长叹了口气,又道:“‘兰花拂穴’手在黄花岛上仅有我家会此绝招,令堂既然死在‘兰花拂穴’手上,其凶手一定是与我黄花岛甚有关连——”
东方萍冷冷地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
苏玄玄道:“怪了,我家除了我,还有谁进入中原!”
东方萍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与黄花岛誓不甘休——”
她遽然发觉母亲的仇踪,隐藏心底多年的仇恨不禁随着发泄出来,言语之间,也冷淡而不客气起来。
苏玄玄吁口气道:“你别激动,让我想想。”
东方萍哼声道:“我母亲死了多年,母仇至今未报,叫她如何瞑目……”
苏玄玄沉思道:“告诉我,这件事有多久了。”
东方萍颤抖道:“十年前——”
苏玄玄“啊”了声道:“在什么地方?”
东方萍道:“据我妈临死时告诉我爹,在情人谷遇上一蒙面女子,该女子因为……”
她忽然呜咽起来,下面的话根本说不出来了。
苏文玄颤声道:“因为什么?”
东方萍道:“那女子,嫉妒我妈太美丽——”
苏玄玄道:“令堂可会武功——”
东方萍摇头道:“不会。”
苏玄玄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萍儿,你娘真的不会武功么?”
东方萍茫然的道:“她从没练过武功,也从没听她说过……”
苏玄玄道:“我不想让这件事再瞒下去,萍儿,情人谷的那个蒙面女子就是 我,但与令堂说的并不一样——”
东方萍听苏玄玄突然承认是十年前在情人谷发生的主角之一,不禁楞了半 晌,她做梦也没想到杀害母亲的凶手竟是近在咫尺,也没想到自己追寻十年的凶 手,就在自己天天来盘桓游玩的九老峰——
她指着苏玄玄颤声道:“是你……是你。”
苏玄玄道:“情人谷里夜斗,‘兰花拂穴’手伤人,我不否认——”
东方萍道:“为什么?为什么?”
苏玄玄语音平静的说道:“你娘没告诉你?”
东方萍道:“没有——”
苏玄玄长叹了口气,道:“也许我把经过情形说一遍你就能了解……”
语声一顿又道:“这事应由我初离黄花岛,为了替我爹爹送药开始说起,我 爹爹参加中原争盟大会,负伤旅途,非我黄花岛秘药——鬼风散不能治,途经情 人谷之时,我遇上了棘手的事情,这就是我与你母亲动手搏斗的开始——鬼风散 为黄花岛千年秘炼之药,不论何种刀剑,毒功邪掌之伤,一经服用,立即而愈, 武林中只闻其名,见者不多,而黑、白两道竞相要此神药,奈何黄花岛天之绝 处,去者容易出来难,为求药死者不计其数,鬼风散之名也因此而名震天下。”
东方萍说道:“我母亲去情人谷干什么?”
苏玄玄道:“为了鬼风散。”
东方萍一怔,道:“我妈要那个干什么?”
苏玄玄道:“令堂是为了救人……”
东方萍讶异的问道:“救人,谁受伤啦?”
苏玄玄道:“那一夜,情人谷夜色正浓,天际星光闪烁,我心念家父伤势, 带着鬼风散抄近路东行,一进情人谷,我便发觉情形有点不一样,像是有什么东 西隐藏其间,虽然一路上抢夺鬼风散者不知多少,我都能一一克服,当时也并未 十分在一意……”
她眸光散发着一般柔和之色,直楞楞的望着远处,一缕缕忆思像小精灵样的 在她脑海中跳跃……
她沉思着继续道:“当我进入情人谷底之时,忽然听见有人在路旁哭泣,一 时好奇心驱使着我,循声寻去,看见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子背影,正对着躺在地上 的一个男子哭泣,我发觉后就要退去,那少女忽然转过身来,我才发觉她面上蒙 着黑纱,顿时知道事有蹊跷——”
东方萍道:“我妈曾蒙面……”
苏玄玄苦涩一笑道:“这正是和你妈所说的情况有些出入的地方,令堂虽然 不愿意以面貌示人,但从她那双柔和的眸光中,我知道她不是坏人……”
东方萍哼声道:“你既然知道她不是坏人,为何还要下毒手?”
苏玄玄不予置答,道:“她与一般强行夺药的恶徒不太一样,非常恳切的希 望我能把鬼风散交出来,若非是我爹重伤非鬼风散不能治,我真愿意送给她 ……”
东方萍道:“我妈要救的人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苏玄玄嗯了一声道,“事后我才知道那个人果然是个十分有名的人……”
东方萍诧声道:“是谁?”
苏玄玄道:“此人叫石龙君……”
东方萍啊声道:“石龙君……”
石仁中脱口道:“那是我爹……”
他自从混身江湖以来,日日夜夜都在盼望能得到一点关于他父亲的信息,虽 然他已浪迹了好几年,却始终音信全无,今日偶而听苏玄玄谈了起来,登时精神 大振……
苏玄玄苦笑道:“好呀,今天倒是三头照面,人都齐了。”
东方萍急声道:“你说下去呀。”
苏玄玄嗯声道:“令堂逼我施药,我自然不会答应,几经唇舌来往,双方终 于动起手,休看令堂弱不禁风,手底下还真不含糊呢。”
东方萍大声道:“我妈的聪明才智也许是超人一等,但若论武功,她却是一 窍不通,我真怀疑她是不是我妈。”
苏玄玄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道:“令堂不会武功?”
东方萍瞪大了眼睛道:“是,我妈是不会武功——”
苏玄玄道:“令堂可曾看令尊练习武功——”
东方萍道:“有时爹爹教我武功,我妈会站在旁边看——”
苏玄玄道:“这就是了,令堂智力超人,仅凭记忆,模拟各种招式,怪不得 她与我动手之时,总觉得招式精奥而不纯,每每在能伤人之时而又力嫌不足 ……”
东方萍道:“你明明知道她不会武功而用重手法伤她……”
苏玄玄苦笑道:“萍儿,你真认为我是那么狠心的人么?令堂虽然功力不 高,可是所学的招式无一不是博大精奥,诡异称霸,我俩在四十多回合时,她一 招伤了我的前胸,方使我用‘兰花拂穴’手拂了她的穴道……”
东方萍道:“拂了她的穴道并不会死呀!”
苏玄玄道:“当时我的胸前被她指刃抓下一大片肉来,痛入骨髓,我只顾得 照顾自己,也没留意她的死活,可是耳际却听她哭泣着说……”
东方萍紧张的道:“我妈说什么?”
苏玄玄道:“我听她哭着说:‘石大哥,我救不了你啦,人家黄花岛的武功 比我强多了,我已受伤了,反正你活不成了,我也活不久了……’”
石仁中紧张的说道:“我爹有没有说什么?”
苏玄玄道:“那姓石的伤得颇重,他咽着气说:‘妹子,别难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