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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美妇道:“你叫萧云,小红已告诉我了……”
萧云急忙抱拳,道:“巫伯母……”
原来棺中美妇正是崔小红的生母巫苹,那怪客也就是小红之父崔刚,他们夫妇因为身世坎坷,躲避仇家,每夜都在无人的乱葬岗里勤练武功,为的就是报仇。巫苹道:“萧公子,小红已经尽其所能的设法把司马光武请来这里,我们夫妇因为和司马光武另有过节,所以暂时请石公子稍安母躁,待我夫妇和司马光武了断多年恩怨后,石公子再……”
石仁中为难的道:“这……”
巫苹恳求道:“石公子,我夫妇含怨十几年,等的就是这一天,不瞒你说,我夫妇是想藉今夜除去这个恶魔……”
她说得咬牙切齿,发丝抖动,全身也颤抖不已,可见他们夫妇和司马光武的仇恨已不是言语所能解开……
石仁中长叹道:“想不到武林盟主和贵夫妇有这么大的恩怨……”
崔刚冷冷地道:“你们看看我这张脸,还能再见人么?”
萧云诧道:“崔伯父,这是怎么一回事?”
崔刚咬牙切齿的道:“都是那恶魔害的……”
话语间,崔刚神色一凛,说道:“来啦——”
这原本非常平淡的二个字昔,在他嘴说出来却显得比什么都凝重,巫苹急忙重睡进棺木之中,崔刚则挥手要石仁中等三人疾速隐藏起身子,而他自己则盘膝坐在那碎裂的棺木旁边,暗中却已将全身功力布满双臂……
飒然声中,果见一个高大身影跃身而至,这人目光似电,肋下挟着一个红衫大姑娘,崔刚一眼便已看出那个少女正是他的女儿崔小红,他尽量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绪,坐在那里有如老僧入定,心里却紧张的有如十七、八个吊桶,上下不定。
那个黑影倏地停下身来,拍醒崔小红,道:“巫苹呢……”
崔小红穴道一解,道:“我娘在棺材里……”
那黑影似是一楞道:“她死啦——”
崔小红冷哼一声,说道:“你敢咒我娘死……”
那黑影目光故意朝这里瞄了一眼,倏然落在崔刚身上,他见崔刚守着一口鲜红棺木,不禁怔了一怔,道:“没想到这里还有人呀……”
崔刚道:“不是人难道会是鬼……”
那黑影“咦”了一声道:“这口音好熟,好像在那里听过……”
崔刚冷哼地道:“不但听过,还见过呢……”
那黑影哦了一声道:“那么大家该是老朋友啰——”
崔刚道:“不错,多年的老朋友啰,真想不到呀,阔别了这许多年了,还能再见面,也真不容易呀……”
他俩那份客气的口语,听在任何人耳中都会觉得两人交谊深厚,不是知己好友,必定是生死兄弟,殊不知两人仇深似海,永无分解之时……
那黑影嗯嗯道:“老朋友,你到底是谁呀?怎么我一时想不起来……”
崔刚道:“先放下我女儿……”
那黑影讶异的道:“你女儿,哦,你是崔刚!咦,奇怪呀,我听说你已死了,怎么又好端端的活着呢,噢,真不容易呀,在这里能再见面也太难得了…… ”
崔小红道:“爹,他好坏——”
崔刚道:“别胡说,你司马伯伯人可不坏,就是心黑了点——”
司马光武哈哈地道:“崔刚,你还是那么风趣呀,哈哈,老朋友,我那位大嫂呢,她可是天地间的一大美人……”
崔刚一拍棺材板,说道:“在这里歇着——”
司马光武全身是一震,道:“她死了……”
崔刚道:“唉,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
司马光武愕愕地道:“她什么时候死的,我怎么不知道呀——”
崔刚道:“老朋友,她是死在你手里呀……”
司马光“嘿嘿”地道:“怪事呀,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崔刚恨声道:“你是贵人多忘事,那会想到这些事情——”
司马光武突然一凝的道:“这么说巫苹真死了?”
崔刚道:“生死是大事,谁还跟你开玩笑。”
司马光武放下崔小红,道:“让我看看她……”
崔刚道:“在棺材里——”
司马光武道:“开棺——”
崔刚坐在那里沉声道:“她死都死了,你还看她干什么?”
司马光武哼哼地道:“我要看看这棺材里的人是不是巫苹……”
他最善疑,愈不让他看愈要看,对这种一反常态的行为,刹时看得萧云、仇独两人满头雾水,不知崔刚何以硬把巫苹说成死了。
石仁中却暗暗呼道:“崔刚这一招好厉害——”
崔刚单招护胸,道:“老朋友,你可不能太逼我呀——”
司马光武大步行了过去,道:“老明友,你不是我对手,最好别动手。”
崔刚似是非常清楚自己的斤两,望着司马光武那阴冷的样子不禁长长一叹,司马光武“嘿嘿”一笑,顺手将崔刚往旁边一推,伸手去掀棺材盖子。
那棺材盖子本来就有几分破碎,外面的人可看见里面躺着的人衣衫一角,愈发引起司马光武的好奇,但此人是多年江湖的老狐狸,在这一瞬间脑海中思潮起伏,不同的意念时时闪现脑际,当然他绝不会形诸于色……
崔刚紧张的暗蓄功力,凝神的望着司马光武每一个动作,甚而他的一举一步一抬手都深具影响……
司马光武缓缓启开了棺材盖子,巫苹霍然展现在司马光武的眼前,他望着她的样子,啧啧地道:“她还是那么漂亮……”
崔刚道:“几十岁的人了,还谈什么漂亮不漂亮……”
司马光武回头望着崔刚道:“不容易,她死了还有这个样子……”
当他转头和崔刚说话的当口,棺材里的巫苹动作神速的一弹而起,三点寒星照着司马光武身上射去。
崔刚也暴喝一声双掌攻出,攻向司马光武的身后。
这对夫妇一前一后,不差毫厘的猝然出手偷袭,任何武林高手都不容易闪避,司马光武处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果然是神色遽变,但听他暴喝一声道:“崔刚你敢——”
此人不愧是当代武林中顶尖高手,临危不乱的身子斜移一尺多余,回手一掌拍掉眼前的两点寒星,尚有一点寒星因他的闪移,而射上崔刚身上——
崔刚这一掌是蓄力而发,他没有料到司马光武的功力这般深厚,一掌拍去,有如石沉大海,无声无息,崔刚这一惊非同小可,正欲撤掌,身上已被那一点寒星击中。
陡闻巫苹一声惨叫,人已跌坐在棺材之内。
崔小红颤声叫道:“娘——”
巫苹口中狂吐鲜血,而色苍白如纸,怆然的望着司马光武,全身抖动的道:
“恶魔,你又逃过一劫——”
司马光武“嘿嘿”地道:“巫苹,你们夫妇想用偷袭办法谋害老夫,那还差得远呢,可惜这几年分手,你们的功夫还是老套,一点长进也没有……”
巫苹气得全身乱颤,不停的狂吐鲜血。
崔刚惨声道:“老朋友,你伤了我老婆——”
司马光武“嘿嘿”地道:“老朋友,这次你看走眼了,她今天伤成这个样子,可说全是阁下的功劳——”
崔刚吼道:“你胡说——”
司马光武道:“我那会骗你这位老朋友,你该多用点思想,刚才,你那一掌‘寒尸掌’没打到我,却全照顾在大嫂的身上啦——”
崔刚一呆道:“真的?”
他神情一变,额上已涔涔滴下豆大汗珠。
司马光武嘿嘿地道:“我不过是将阁下的掌力引到巫苹身上而已……”
巫苹牙关紧锁,叫道:“恶魔,你好毒……”
崔刚脸色铁青,道:“苹妹,你怎么样?”
巫苹颤声道:“我不行啦,你呢?”
崔刚苦笑道:“我中了牛尾星毒沙,也好不了啦!”
司马光武笑道:“你们贤伉俪真是情谊深厚呀,虽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却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哈哈,崔刚,你好福气——”
他目光突然一寒,狠声道:“我硬是不让你们死在一块——”
他伸手抓起崔刚,上前甩了两记重耳括子,但见十条血痕高高的鼓起来,司马光武目中凶光四射,一副嫉妒怀恨之色。
崔小红冲上前去,叫道:“恶魔,你敢打我爹——”
巫苹伸手将崔小红抓住,道:“红儿,不要冲动,你斗不过他……”
崔小红道:“我不怕……”
巫苹正色道:“听娘的话,娘已是将死之人!”
崔小红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哀伤,抱着巫苹哀哀的哭泣起来,巫苹双目空洞的望着远方。
司马光武叫道:“巫苹,你还爱不爱崔刚——”
巫苹坚定的道:“至死不渝——”
司马光武叫道:“他现在像个鬼,你还爱他?”
巫苹道:“他的脸也许连鬼都不如,可是他的心却像一张白纸——”
司马光武愤愤地道:“我有地位,有本事,你难道一点都不喜欢我——”
巫苹道:“你心如蛇蝎,毒厉可怖,谁会喜欢你——”
司马光武“嘿嘿”地道:“好,我在你面前活活打死崔刚——”
崔刚叫道:“我本来就活不了多久,你打吧——”
他索性闭上双目,也不反抗的等待司马光武的拳脚攻击,这种不畏死的精神,令凶恶的司马光武也不禁佩服不已。
司马光武一掌扫出,道:“好,你不怕死,我就专打不怕死的人……”
“砰”地一声,那重重的一拳有如击在败革上一样,崔刚全身一颤,嘴角上顿时鲜血直冒,喷洒满地……
正在这时,一个愤怒的声音,道:“堂堂武林盟主,居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司马光武一收拳,嘿嘿地道:“真想不到,这里还有三位陌生的朋友……”
淡淡的星光从云堆里闪射出微张的光芒,斜耀在石、萧、仇三人那魁梧的身材上,他们从坟后缓缓走了出去,每人面上俱洋溢着一股愤愤不平之色。
司马光武微楞,道:“真失敬,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