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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芙蕾雅语气平和,只是身体缩得愈发矮小,像是蜷缩到了一起。
“十三岁时就这么聪明,还真是让人吃惊。”黑白者作咂舌状,“记载的东西被隐藏掉了一些东西,比如那名乞丐同样是和公主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当然,那个乞丐才是你。我虽然不清楚你使用了何种方法,但你成功了,你将自己的灵魂与芙蕾雅公主的灵魂进行的调换,她成了死去的乞丐,而你成了美丽的公主,夺走了她的一切,生命以及幸福。直到十五岁时,老国王发觉公主变化太大,命人重查了此案,从中发现了一些问题,便去找已经成为公主的你交谈,而你怕事件败露,杀死了国王,并且在王都燃起大火,将芙蕾雅公主的亲人全部烧死。还真是可怕啊,一个人可以夺走了另一个人的生命、姓名、身份、荣誉、幸福、亲人、以及所有。直到现在,她还在毫无怜爱的践踏着这具不属于她的躯体。”
芙蕾雅望着远天渐渐升起的太阳,脸颊之上也变得绯红,她脑海中又不自觉的浮现那个雨夜,那个破旧的教堂,那确实是一位让人惊叹造物主神迹的躯体,就那么安静的躺在肮脏的地上,即便是脸上还残留着恐惧的表情也让人嫉妒。她依稀记得握紧的匕首犹豫了很多次,但最终还是将匕首刺入了那个躯体的胸膛,闪电再次划过时,倒在地上的已经是她了,或者说是她的躯体,只是她不敢去望向那张脸,那张属于自己的脸,而是平躺在那具渐趋冰冷的尸体旁,仰望着教堂的穹顶,诸神的图案历历在目。
“你错了,我并没夺走她的名字,我也叫芙蕾雅,这个名字出自我故乡的一个神话,意为爱与美之女神,我很喜欢,才取的这个名字。”
“这可是莫大的讽刺啊!”黑白者悠悠地说。
芙蕾雅并未理会他,只是继续说着,那她永远无法忘记的事情。
第255章 黄昏黎明()
“第一次见到她时,就是在圣托克王国的王都,国王的车队从道路中央穿行而过,华美无比,富丽堂皇,她从母亲的怀抱里起身,微笑朝路边的人挥手,她很漂亮也很善良,即便是身为乞丐的我也得到了她的微笑。我喜欢这个女孩,当时我如此想着。直到民众呼喊她的名字”
“她是辉煌宫殿里的公主,拥有着你所没有的一切,而你只是肮脏角落里的乞丐,她拥有你所渴望的一切。你与她相似的地方,除了性别只有名字。”黑白者仿佛身临其境般叙述,“可没人觉得你配合上这个美丽的名字,她才是真正如同爱与美之神的人,而你只不过是嫉妒心作祟而盗用了她名字的乞丐。”
“是啊!”芙蕾雅突然怒声道,“就是这样,凭什么她拥有一切,而我什么都没有,她已经拥有了一切,却连我的名字都要夺去!凭什么!就因为她是公主,而我是乞丐!”她又忽然平静下来,望着血红色的手掌,狂笑着说,“可惜的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了。而她连灵魂都消失了。”
黑白者轻轻敲了敲面具,仿佛又在叹息着,苍白如骨的面具后的双眸注视着身旁的女人,篝火下,那本美丽的身影有几分可怖,像是凶狠的魔物在吞噬滴血的心脏。
“阿雅”他仿佛呼唤逝去的人一般无力,接着连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下。
沉默开始在两人间蔓延,与平静的夜空无异,与静谧的山林无异。
许久之后,芙蕾雅回过头问,“你口中的阿雅就是她?”
“不是,仅仅是名字相似而你,和你。”黑白者轻声说。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
“嗯,”黑白者难得的话少。
“你所说的组织是什么?”
黑白者坐起身,“你想加入?”
“说!”芙蕾雅又不自觉的加重了语气。
“你会加入的,”黑白者缓缓退掉白色的手套,露出修长的手指摇指远方的天空,“它的名字叫‘黎明’。”
芙蕾雅顺着那只手指眺望着东方,黑夜仿佛半遮半掩的美女般撩人,洁白的肌肤已经露出黑色的裙。白色的云,黑色的云,以及灰色的天空,宛如白雪落入灰烬之中。
芙蕾雅喃喃低语,“为什么不叫黄昏?”
“只毁灭就太不负责任了,还需要重建。”
黑白者移下手臂,手指已经划过芙蕾雅的腰间,接着缓缓起身,将芙蕾雅抱起,包裹着她身躯的黑袍从肩膀滑落。
芙蕾雅沉默不语,只是已经低下的脑袋又一次抬起,望着远方的天空。这一刻,她已经有了答案,抬起头看着抱着她的黑白者问,“想要我加入可是有个条件,你答不答应?”
“美女提出的条件,我想应该不用迟疑吧,”黑白者低头回答。
“摘掉你的面具。”芙蕾雅紧紧注视着那双含笑的眼眸。
黑白者也注意到了芙蕾雅的目光,眼珠转了又转,像是孩童手中的玻璃球,忽然间,两颗玻璃球停止转动,与芙蕾雅对视,“可以!”
话音落下,他将芙蕾雅从怀中放下,抬起右手,碰到了脸上的面具,那个精致的面具被轻轻取下,然后缓缓移动到了芙蕾雅面前,他又朝前轻轻一推,面具嵌入芙蕾雅的脸庞之上。
那一刻,透过面具的缺口,芙蕾雅看到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一幕。
看着面具后布满惊讶的瞳孔,黑白者略带得意地问,“没想到吗?”
芙蕾雅依旧处在震惊之中,似乎忘记了回答。
芽月的阳光总是很温暖,洒落在略显潮湿的地面也最后的一丝凉意晒退,广场之上不见零星人影,只有低头啄食的白鸽在来回挪动着瘦弱的身躯,这种季节,连它们的食物也少的可怜。
凌羽从长椅上起身,来到花楸树旁看了眼挂在树干之上的袋子,原本应该装有各种谷物的袋子却空空如也,他的心情似乎也随之跌落谷底,然后又疲倦的退回到长椅前,望着广场之后的长阶,巍峨壮观的教堂就在长阶尽头出现。
昨晚回到城里之后,他径直走回了城主府旁的别苑,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房门也紧锁,他独自一人坐到天亮,直到多泽那家伙又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说是找不到棘。他没多想,就带着多泽来到了这里,原本还坐立不安的多泽,看到平静的躺在床上的棘就放下心来,只是口中念叨着要吃饭了,饿不饿之类的。
他则有些多余的站了一会儿,未等到棘醒来,便离开了教堂。心中依旧有两个疑惑,既然一个暂时无法解开,他决定去解开另一个。
只是他又转身看向身后的城镇,离广场不远处便是佣兵公会以及职业联盟分部,尽管破魔使并不算是佣兵,但依旧有一个永远属于他们的房间,这是大陆给予这个职业最高的尊重。
可他终究下不了决心是该不该去,或许表面的和平总是需要维持,但也许是他心烦意乱,没有心情去管这些事。可是,拜托,这可是关系到整个人类的事情。
所以,他还是走了,脚步轻轻踩在广场的白色大理石上,移出了树荫,阳光又一次落入胸膛,他有些费力的抬起眼,刚刚适应阳光的视线却被骤然飞起的鸽群打散,鸽子拍打翅膀的声音萦绕于耳。
淡蓝色的长发,为雪白的鸽群添上了一抹靓丽的色彩,惊起的鸽群同样宛如被被风吹起的雪花点缀着那个美丽的身影。她还是将熟悉的粉色发绳系在熟悉的位置,只是褪去了灰色的长袍,只穿着月白色连衣长裙,美的让人窒息。
“你也来看棘啊!”凌羽笑着说,一只调皮的鸽子落在他的肩膀,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我以为你魔化了呢,”冰澜嘴角泛起微微笑意,“听星尘说你们回来了,可没见到你,就以为你魔化了呢。”
“还好没有,”凌羽打飞了肩膀上的白鸽,又站直了身体。
“她受伤了?”冰澜又问。
“已经没什么事了,正在休息,”凌羽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你应该去看看她的。”
“嗯,”冰澜点头,又朝前走了一步,“你不去吗?”
“我就不去了,还有一些事要做,”凌羽笑着回答。
冰澜也没有再问什么,只是低着头从他身边掠过,朝远处的教堂走去。
凌羽望着远去的身影,直到模糊,然后转过身收紧衣领,朝佣兵公会走去,脚步再没有任何犹豫。
第256章 疑惑之时()
开门的是罗伊斯,相互看清之后也没有多言,只是一人将门彻底打开,一人走了进进去。
像是临时借用的房间,各种饰物都是新的,像是临时整理的,但对于这群刀尖舔血的人也没多大区别了。
屋子里只剩下希利乌斯与卡缪、罗伊斯,另外那两个人则并不在。希利乌斯手中始终紧握铁棺的铁链,也不知道那个大的铁棺他是如何拖进来的。
卡缪则热情起身,礼貌的问,“我亲爱的同胞,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还是说只是来找我叙叙旧,但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许久未归,家乡的许多东西大多都是许多年前的记忆。”
凌羽接过罗伊斯递过的杯子,坐了下来,微笑道,“兰洛的风貌若非亲眼见到,恐怕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我来只是询问一些事情。”
“确实是这样的,美丽的景致总是让人忘记了许多东西,”卡缪深表赞同,“刚好我们解决完了上午的事情,希利乌斯拿出了他珍藏的美酒,一起喝酒详谈吧!”
一边说着,卡缪已经挥手抓过远处桌子上的一只红色木桶,另一只手轻轻一拨,桶盖落桌的那刻,甘甜的酒香也扑鼻而来,“嚯,希利,你们那也喜欢淡酒?看你身形我觉得希奥特的烈酒更适合你,雷诺他们那的酒也和罗伊斯这的就一个味道。”
“这不是淡酒,札卜露,一种由采自深山的花蕊露水酿制的酒。”希利乌斯似乎受够了这个不靠谱的团长,站起身拿过木桶给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