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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刺破杀戮之枪就在手中,但那杆枪与魔枪一模一样,他发觉自己与狂翼相似的地方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你不喜欢?”冰澜站在远处问,淡墨色的双眸一眨一眨,晨光下的月白色纱裙也微微泛光芒。
“喜欢,”凌羽将头盔取下,露出微笑,“很棒的名字。”
“有什么事?”冰澜神色有几分担忧,“我能确定你喜欢这个名字,但你似乎在担忧某一件事。”
“嗯,”凌羽点头,但他又想把这个秘密埋在心底,“也许只是担忧的太多了。”
冰澜也点点头,继续回身抚摸着崩霆的身躯。凌羽却有些内疚,她总是这样,固然知道许多事,但你不说,她也不会追问,而且她不会让你尴尬,会自己转移话题,善解人意的可怕。
“你缺一个合适的龙鞍,”冰澜并不意外的转移了话题。
“确实,多泽说棘一直在测验新的机械化龙鞍,也许可以去借一个,”凌羽来到崩霆身边,“不过即使没龙鞍也可以飞,只是不能在空中翻转而已。”
冰澜嘴角微微一动,收回手指,长袖下的手臂收拢飘动的裙摆,她站直身体,微声道:
“那么,史上最伟大的龙骑士,可否载我领略一下佩尔西斯的风光。”
凌羽单膝跪地,将手掌抬至头顶,托住温暖而柔软的手指,“荣幸之至。”
佩尔西斯并不大,也许最多和西流行省差不多,但实际上他连西流行省多大都不清楚,只是崩霆缓缓飞行,太阳从头顶掠过,夕阳西下时他们到达了西流河。
这条流淌过故乡的河流在他乡也会出现,不过他们只看到了西流河的入海口,因为整个西部山海一直延伸至绝望之海边,湍急的河流从万丈悬崖下飞落,就像是一条瀑布挂在天上。
黑夜几次度过,光明再次来袭时,他们到达了佩尔西斯的最北方,冰雪的世界,天地白茫茫一片,偶尔会有龙从白色密林间升空,口中咬着一只野鹿。他们并没有到底北方的尽头,因为与无望雪山差不多高度的山脉阻挡了视线,不过冰澜说,翻过那个山脉,后面就是白色冰海。
“风之源有两个,一个在海上,一个在陆地,海上的不可知,但陆地上的就在天壁山脉,海上的风之源会将浓郁的水元素从海面吹来,温度低的地方降雪,温度高的降雨。”冰澜望着西边大海上降落的太阳说。
“那炽月没有雨是什么原因?”凌羽问道。
“炽月有雨,只是这里没有雨而已,东海之滨会在炽月迎来雨季。这里无雨是因为这里的还有火之源,它在炽月从海上升起,风之源便不得不朝北方移动。”冰澜解释。
“嗯,”凌羽似懂非懂的点头。
辽阔苍凉的海面上,红色的太阳一点点沉下,但从某个角度看去,云层仿佛像是薄纱,而太阳像是一颗红宝石,薄纱轻盈盈的,兜不住璀璨的红宝石,宝石不断下坠,即将落入一个蓝色的水池中。
崩霆缓慢地在高空飞行,凌羽抱着头盔看着远方,已经很长的头发被狂风吹散,像是草丛间的蒲公英,飘地到处都是,他偷偷朝后看了眼,身后的人用手压着翻飞的裙摆,望着同样的方向,双眸也被夕阳映红。
“真希望掌控时间的神让此刻保留住,”他由衷的感叹。
“掌控时间的神不会出现,但也许我们可以借一下神的宝物,”冰澜笑着说。
“怎么?”
冰澜手掌伸开,一枚墨绿色的宝石就躺在手心,夕阳的光芒也无法渗透。她把宝石抛入身后,同时一点点元素注入其中。
“幻光之石?”
“确定不整理一下头发了?”冰澜侧过着头问,“这可是一次性的东西。”
凌羽急忙挠了挠头发,摆出一个微笑,可笑容保持很久,身子也因为长时间固定而有些僵,但冰澜似乎还在准备。
他身子有些颤抖,背后是坠落进海里的夕阳,毕竟佳人在侧,难免心跳加速,他不安的望着浮空的墨绿宝石,还是迟迟等不到消息,他侧过身问,“很复”
他已经酝酿好的话还没张口,就被噎回了肚子里。眼前是一张如玉般光滑的侧脸,淡墨色的眼眸微眨了下,长长的睫毛仿佛也被风吹地飞舞着。但他的嘴唇距离那个侧脸很近很近,近到睫毛仿佛能被数清,近到他觉得他一呼吸,那睫毛也会跟着跳动。
“现在好了!”冰澜说,墨绿宝石一下子飞入她的手中,她故作神秘的微笑。凌羽也看不到宝石,只能压住心中的好奇,转回身体,朝风岚的方向飞去。
第474章 黑袍人现()
夜晚的风岚像是个睡美人,寂静无声,明亮的街道、流淌着泉水的广场、竹林间的房屋里都空荡荡的,行人也寥若星辰,仿佛他们离开了十几天,而错过了一个世纪。
“也许我们错过了最值得期待的事情。”凌羽看着房门前挂着的竹叶花圈说。
他记得这个东西,这是夏衣送来的,据说是诸神节祭祀用的,佩尔西斯人将它们戴在头顶,会在诸神节结束后抛给龙,龙吃下去,就代表又相互陪伴了一年。他记得应该是每人一个,现在只剩下两个,说明其他人已经离开了了。
“诸神节持续很久的,现在回来的人很少,应该只是准备最后的东西,如果现在赶过去,说不定还可能赶上最后的狂欢,”冰澜取下一个竹叶编制的花环扣在头顶,又递来另一个。
凌羽将竹叶花环扣在头顶,摆好角度,“不过也许已经错过了群龙舞。”
“大概会很是这样,但遗憾并不多,”冰澜忽然踮起脚尖,透过凌羽肩膀看着后方小巷的街道。她的手指就按在他的肩膀,秀发垂在肩铠上,但凌羽觉得柔软的发丝仿佛水珠一样钻进了他的皮肤里。
“怎么了?”他问。
“黑袍人。”
“黑袍人!”凌羽惊讶的回身,一个漆黑的身影就坐在风铃房屋的飞檐上,下方悬挂的风铃还铛铛作响,宽大的黑袍被风吹起,月光下竟然有几分诡异,那是黑雾浮动的表现。
“你小心一点!”
他已经快速冲出,双脚在地上一踩,径直跳上飞檐。黑袍人还坐在原地,仿佛对于突如其来的客人一点也不意外。
“又见面了,”黑袍人操着沙哑的嗓音说。
“你到底是什么人?”凌羽低声问。
“我?我是佩尔西斯的主人,”黑袍人说,“就是这样,你有什么疑问吗?”
凌羽冷笑,“既然你这么自信,为什么不去挑战王,赢了他,你自然就是佩尔西斯的主人了。”
“佩尔亦黎很强,我不可能赢过他,”黑袍人声音忽然微弱,他低着头,仿佛在沉思,“但那又如何?我就是佩尔西斯的主人,这点毋庸置疑。”
“好吧,不过我没兴趣跟你探讨谁才是佩尔西斯的主人,”凌羽沿着飞檐走去,“但我需要知道你的身份,还有你究竟为什么陷害棘和风铃。”
“我没陷害她们,”黑袍人笑了声,“陷害她们的是佩尔亦黎!是佩尔西斯!可唯独不是我。别告诉这点你都不知道?”
凌羽一愣,黑袍人恰好在此刻转过头,兜帽下的黑雾中那双紫色的眼眸好似在无情的嘲讽:
“是那些深入骨髓的思想啊!”
“你到底是谁!”凌羽冷声质问。
黑袍人桀桀的笑着,手指指着兜帽,“掀开它,掀开你就知道了!”
凌羽与黑袍人相隔已经很近,手臂不必伸直就能触碰到那被浓郁雾气笼罩的兜帽,可他犹豫了,他也说不出原因,就是对兜帽下的东西无比恐惧。
“不敢吗?你害怕了?”黑袍人问。
“不是,我只是在想你为何出现在这里,”凌羽伸出手臂,“你是在等我?还是说想要回黑暗根源?”
他的手指已经能感受到弥漫黑气了,可他停了下来,继续说,“我们认识吗?”
“别天真了,”黑袍人仿佛瞬间觉得无趣,又转回头,“你还有一分钟时间考虑。”
“我已经知道了,”凌羽将停住的手继续伸出,已经摸到了黑暗中的兜帽,布料出乎意料的柔软,他呼出一口气,然后拉起兜帽。
一道金色光波从下方射出,光波准确无比的贯穿了黑袍人身体,那具笼罩在黑暗中的躯体晃动了一下,开始变得虚幻。凌羽呆呆地站在那里,机械般僵硬的转过头,看着下方站立的冰澜。冰澜白裙飞舞,不知何时出现的法杖还散发着神圣的气息。
“那只是幻影!你看那里!”冰澜急切的说,握紧的法杖指着远方的街道。
夜晚的街道旁有一个木椅,和耶亚克经常坐的木椅一模一样,但那里坐着的不是老朋友,而是与这个坐在飞檐上一样装束的黑袍人,兜帽下的紫色双眸发出光芒,仿佛在远隔百米在观看这边的好戏。
凌羽顾不得震惊与疑惑,飞快从飞檐下跳下,撞入黑暗密布的街道,冲出的瞬间,木椅上的人已经消失,街道尽头留下微弱的黑暗气息。
那是王宫的方向!
也许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了,凌羽一边取出刺破杀戮之枪,一边冲去,夜风下的街道也不喧闹,只有他的身影在灯光昏暗的街道中穿梭。
当王宫出现在面前,他只看到一个身影在门口停下,又快速钻了进去。
“啊!”
惊叫声随即响起,凌羽听得出那是夏衣的声音。他提着长枪跳进王宫,头戴竹叶花环的夏衣正跌跌撞撞的朝楼上跑去。凌羽抬头看去,二楼的一扇窗户还在呼呼的响着,窗帘还在飞舞,金属碰撞的响声仿佛是铁枪撞在墙壁之上。
他纵身跃入二楼,那个熟悉的卧室房门敞开,响声已经停止,他心跳加速,但脚下的速度却不由得放缓。他知道如果自己进去的后果,可他顾不得这么多了,脚步加速,快速滑入,长枪就在地面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