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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这样说,我大哥和二哥,很可能也会落到他们手上?」
「我逃出去时,他们正驱车回来,估计你两个哥哥也难逃魔掌。」元信耸耸肩道。
周雪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中因挂念兄长而忐忑不安。
她忽然猛地抓住元信的肩膀:「我们快去救他们啊,元信!你能从黑衣女手中逃脱,也一定能救他们的,是吧?」
元信急忙摆手道:「我哪有那本事?这次能逃出来,全凭运气,靠上帝保佑……再说,我们现在全身是伤,连出这山洞都成困难,就是去了,那也是自投落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但总比落在黑衣人手中好吧,为今之计,先养伤再说吧……」元信想到此时处境也不很乐观,叹气道:「这里虽然阴冷,至少相对安全,黑衣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追不到这里。」
接下来漫长的一天,虽然又冷又饿,但两人相互依靠、相互鼓励,也不至于太孤单和绝望。
元信大约摸清了两人的伤势,还好骨头没事,只是伤了筋和擦破点皮。
他运用越来越熟悉的真气刺穴手法,每日舒筋活血,经络一通,身上虽然还有疼痛,但很快,两人也能勉强的起身行走。
他们在洞里摸索着走了一圈,通过洞口射入的光源寻去,却发现洞口落差竟达十米以上,而且四周洞壁平顺光滑,他们尝试了多种办法,仍然没能爬上去,再加上此地又是荒郊野外,更别指望会有人来施救,所以只得放弃,回到洞中再想办法。
元信也曾试过往洞里探索,但那洞里伸手不见五指,而且里面弯弯拐拐,深不见底,怕在里面迷失方向,试了好几次都折返回来。
一眨眼,又一天时间过去,两人靠在洞壁上呆坐着,饿得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周雪琴的情绪变得很不稳定,时而发呆,时而低声抽泣,不管元信怎么安慰她都起不了作用。
「元信,你别再安慰我了,我知道,我们会饿死在这里……真想不到,我最后,竟然会和你死在一起……也许很多年后,有人在这里发现我们的尸骨,绝不会以为我们是饿死的,而会以为我们一对情侣在这里殉情而死……天哪!我不要……」
「别胡思乱想,上天不会对我们这么残忍,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元信绞尽脑汁,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对啊,我们来弈棋,只要分散注意力,就不会感到这么饿了。」
他强打起精神,翻身爬起来,在一块石头边上寻回了那个沉香木棋盘。
其实他也清楚,对弈只是暂时让人忘记恐惧,但那不过是自欺欺人,根本改变不了现状,只是为了能让两人撑得更久一点,为了不让周雪琴失去求生的意志,不得不出此下策。
但是棋盘是有了,棋子却早已散落。
元信又想起列车上那两个瞎子,凭空落子,于是提议,两人下盲棋。
好说歹说,周雪琴勉强同意了,两人手指点在棋盘上相互报出棋位。
下了不到十分钟,周雪琴烦躁道:「不玩了,我饿得快直不起腰来了,哪还能记得这么多的棋路?」
元信还想劝说,却突然又听到两天前昏迷中听到的奇怪声音,他下意识的摸摸棋盘,以为又是这沉香木棋盘上出的状况,凑上去闻了闻,并没有半点香味发出。
「如果不是这棋盘中的香味迷了我的神智,难道这些怪音,真的存在于这洞中?」
第八章 溶洞遇险
「听……听见什么了吗?」元信一边侧耳倾听,一边轻声问周雪琴。
周雪琴没心情理睬他,反而是务相回答道:「是有声音!不过,这声音是由灵力传出,你能接连两次听见,说明你的灵力修为,又有了进步。」
元信大骂道:「务相,你这死鬼躲哪里去了?我们受了伤,现在饿得快说胡话了,你快想想办法,找出口让我们出去……」
务相不快的道:「我一直都在想着如何帮你们,没想到办法,自然只有沉默了,你若不高兴,那我继续保持沉默。」
「不,不,不……」元信急忙道:「刚才算我多嘴,怎么……那你发现什么了吗?」
「还没有……」
「那……」
「和你一样,刚才再度听见了那声音,这次我能肯定的说,这洞里一定藏有什么玄机。」务相道:「说不定,这洞里藏有另外一条出路。」
「试过啦,里面太复杂了……」
元信哂道,忽然又想起一件事,猛地一拍脑门道:「对啊,你可以从我的体内飞出去,帮我们去探路!」
务相叹道:「打消这个念头吧,我也早想过了,别忘了,如果我从你的体内飞出,时间一久,会大量损耗你我的元气,现在你连出气都没什么力,若再损耗,就真得去鬼门关报到了。」
元信沉默了一下,却又起身,抬起右手在虚空中比划一阵,兴奋的对务相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还记得那黑衣女全力一击吗?她手臂生出的环状真气,在落子的瞬间像弹簧一样压缩,当弹出时,气劲的速度和力量都会倍增。」
「你……你想怎样?」
务相似乎从中听出了点对他不利的弦外之音。
「这种行气的方式就像是握着手枪,扣动板机……」
元信果然不怀好意的盯着务相,然后伸直右臂,手指比划成手枪指向洞里。
「如果把你放在这气劲的前端,我的手臂就成了枪管,而你就成了子弹,这样……『碰』的一声射出去,以那速度,不到十秒钟就可以把这山洞,里里外外飞个遍!」
务相一听,恨不得自己能生两条腿出来,转身就想跑。
元信叫道:「你别想溜,这可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要不,大家一起玩完!」
务相气得脸色涨红,怒不可遏的说道:「你分明是在要胁……不,是在公报私仇!趁机打击报复,有违君子之道!」
「对啊!」元信恍然大悟,「你不提起我还真忘了,前几次你把我整得不像人样,哼哼!你的所作所为引得人神共愤,这真是绝佳惩罚机会……记得某人曾说过,玉不琢,不成器……」
「等等!」务相突然举手道:「那黑衣女的招式,你只看过一遍,真的学会了?」
「本人天资过人,从她所布的棋局中看出她行气路线,现在不过依样画葫芦。说起来,这也是拜你所赐,当时如果不是那猩红毛毛虫逼得狠,我也学不会,你就认命吧!哈哈!」
元信越说越兴奋,右手遥指洞口,不住的用眼神催促务相,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务相一阵苦笑,这事还真非他去不可,心中叹道:「唉!上天真的不开眼,竟有机会让元信这小子得逞一回,也罢!就算我今生欠他的。」
说罢,一脸英勇就义的神情,大模大样飞上前去,前倾着身子说道:「来吧,我务相都死了几千年了,还有何惧哉!」
元信聚集体内所剩无几的能量,阖上眼睛,强运内息。
他心中反覆回忆着那黑衣女真气的走向图,每想一次,身上就有几处穴位传来气感,直到所有的气感按穴位顺序在经脉中贯穿一气。
时机一到,他迸发出全身真气,分为两条线路,由手阳明大肠经和手厥阴心包经,连续使出。
两股真气流一先一后,在各处穴位之间穿梭,刹那间,却神奇的合而为一,糅合成一股环形的气劲,由肩头直达手指。
元信首次这样行气,收势不住,部分真元力从指尖泄了出去。
这带有极强旋性的真元力一出,务相算是倒大霉了,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围着元信的手臂,转了不下上百圈,方才停下。
而后,务相摸着头,晕头转向的道:「元信……你要报复我……也不用出这么狠的招数吧……」
元信红着脸,慌忙解释道:「对不住,对不住!刚才是预演一次,现在正式开始。」
「算了,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说了现在正式开始,不要扫兴,要知道我们的生死,现在全仰仗你了……」元信死皮赖脸的求着。
务相来回飘了一下,咬咬牙道:「好吧,姑且再相信你一次。」
元信心知,体内剩下的气不多了,于是十分认真的再次行气。
当真气行至手心劳宫穴处时,他猛地紧握住拳头,这一次,硬生生的将环形真气堵在手臂之间,不过……他此时才突然记起,那最重要的一招,将那环形气向后压缩的方式,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仔细想想,那黑衣女的布局中,似乎也没有显示这招式的用法。
「不好!不能压缩环形真气,真元力就无法形成强劲的弹性……这该如何是好?」元信暗叫一声。
务相窥得他心里所想,怒道:「什么?原来你根本就还不会使这招?」
元信全身的真气都堵在了右臂上,整条手臂已青筋暴露,肌肉的收缩几乎达到极限,他就是再能苦撑,此时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我……我憋不住了!」元信手掌一松,环形真元力,像被困急了的恶龙,急喷出去。
「呀!」
只听务相怪叫一声,他的身子先是飞速的旋转成了陀螺状,接着,又像那突然破了洞的气球,不住的在洞中四下乱撞。
而这时,元信连续行气,原来虚弱的身体再也吃不消了,虚脱一般瘫倒在地上。
晃眼一看,务相却不知去向,而洞的深处,不时传来他的阵阵叫声。
元信松了口气。
「虽说没能达到最佳效果,毕竟还是将务相强推了进去,那飞行姿势是难看了点,但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
半分钟过去了,务相像是放飞的鸽子,毫无音讯。
元信的心,生出阵阵绝望,因为体内的元气已经禁不起哪怕一点消耗了,他越来越强烈的感受到,死亡正慢慢的逼近。
心脏逐渐减缓的声音,好像死神的枷锁,正无情的拖着他,一步步走向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