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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观走到男孩面前,慢慢蹲下来。“你要买什么希望?”
小男孩看着她,黑亮的眼中有一抹难以察觉的惊喜。
“你就是银雪?那个叫作冷观的银雪?”他慧黠地审视着她。
“嗯。”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电脑上又没点出她的本名。
“那么,请你救救我爸爸。”他倏地拉住她的手。
“你爸爸?”冷观既诧异于他的“希望“,又惊觉他的小掌心竟比她的手还要冷。
“是的,我爸爸,他就要有危险了!如果他死了,我就活不了!”小男孩哀求地道。
“危险?什么危险?”
“被杀!有人想杀我爸爸……”
“你确定?”她半信半疑。
“当然。所以我才来这里找你们帮忙。”他仰起小脸,烦恼地道。
“等等,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冷观发觉小男孩看起来很面善,但她想不起来曾在哪里看过类似的五官。
“我听人家说的。灵力俱乐部卖任何希望,不是吗?”他手里抱着泰迪熊,直视她。
“嗯。你为什么一进门就选我?”这小男孩竟找得到路进入灵力俱乐部,冷观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因为我喜欢你的代号。”他笑了,嘴角有两个酒窝,非常可爱。
“我的代号?”
“是啊!‘银雪’听起来就有纯洁清净的感觉,好像眼前会出现一片片银色的雪花,亮晶晶。”
她站了起来,不再细究他孩子气的浪漫,“说出你的希望吧,你要我做什么?”
我爸爸会有三次致命的危险,请你替他排除这些就好了。他认真地说。
“你如何知道你爸爸将有三次危险?”这不合逻辑,除非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我就是知道。”
“既然知道,你为什么不先警告你父亲?”
“我爸爸根本不听我的话。”他颓丧的低下头。
他说的这些话听起来有些漏洞,但是冷观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你……到底要不要帮我?”小男孩学大人皱了皱眉头。
“买希望是要钱的,小朋友。”她盯着他。
“我知道,我现在存折里有一百万元,够不够!”小男孩认真地点点头。
“你哪来那么多钱?”她怀疑地问。七岁的小孩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存款?
“我爸爸给我的。如果你能救我爸爸,你要任何尾款我爸爸一定付得起。”小男孩彷佛对灵力俱乐部的规矩了解得十分透彻。
“哦?”冷观怔了怔,她发觉这孩子应该不只七岁,瞧他字字清析的说话方式,早熟得惊人。
“怎么样?你愿意接吗?”小男孩用期待的眼神看她。
冷观看看总管,想起了雀利儿的话,心里难免对今晚的案子有点疙瘩,可是,看着眼前小男孩满脸祈求的神色,她实在狠不下心拒绝。
沉吟了片刻,她终于道:“就一百万,至于尾款,我希望你或是你爸爸给得起我要的东西。”
“啊!没问题的!”小男孩高兴的跳起来。
“把你爸爸的次料告诉我。”她不否认,小男孩虽然来得突兀,但她对他却有着莫名的好感。真奇怪。
小男孩于是说出一大串资料,然后喝完总管调给他的一大杯巧克力奶昔,就坚持一个人回家。
“真的不用我送你?”冷观不太放心,灵力俱乐部并不是个可以来去自如的地方。
“不用了明天见!”小男孩抱起他的泰迪熊,对她和总管挥挥手,泰然地离开了灵力俱乐部。
他……有点不寻常。
冷观定定地望着他小小的背影在大门外消失,心里忽然陷入一种纷乱的情绪,她说不上来那是喜是忧,只觉得自己第一次被上门的客人搅乱步骤,这真是一个诡异又令人困惑的怪现象。
“要小心。”一直没插嘴的总管冒出这句话。
冷观回头看着他,眉心蹙得更紧。连总这都破例警告她,这回的任务真的会如雀利儿算出来的那样危险吗?
罢了,哪一次的任务不危险?她还不是一一顺利的完成,与其在这胡思乱想,还不如开始担心那个小男孩付不付得起一百万吧!
提起长邑企业,人们第一个联想到的不是它经营得有声有色快餐连锁店,反而是它的现任董事长柯伯邑这个花花公子的花边新闻。
长邑企业旗下的几十家国内外餐饮连锁店早在多年前就闯出了名号,在柯伯邑的父亲手里就已稳居台湾餐饮界的龙头老大地位,没有任何人能与之相抗衡。
现任的主事者柯伯邑是柯家这一代唯一的继承人,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柯家少爷,没吃过苦、受过劳,从小在富裕的环境中长大,自然养成挥霍及浪荡的个性,从大学毕业进入商场后,和他扯在一起的女人名字就算三天三夜也写不完,他是标准的喜新厌旧,做任何事只有三分钟热度的男人,媒体对他的评价一直是“花名”高于“能力”。
前年年底,他正式接手长邑的营运,没想到三个月内就损失了几千万,把他卧病在床的父亲气得提早向上帝报到去了,而他竟还变本加厉地把公事全丢给属下,照样吃喝玩乐,在女人堆里厮混。
所以,每当人们听见长邑企业,最先闪过脑海的必定是柯伯邑的感情事件,大家都在背后笑说,要不是长邑的底子够厚,早就被这位柯少爷败光了。
而柯伯邑能在女人圈中吃得开,主要的原因不只是他多金,最重要的是他够帅,三十岁的适婚年龄,高俊英挺的骨架,极具魅力的性感五官,再加上他不拘小节的豪迈个性,种种特色凑在一起,他就成了女人眼中最迷人的男主角。
他或许称不上是个企业家,但他绝对是女人心中最完美的情人。
曾经有某家杂志报导,就算柯伯邑不去找女人,也会有一大堆女人自动黏上他,因为他就像挂在女人面前的一块大肥肉,既鲜美又多汁,哪个女人能不动心呢?毕竟这年头要找个有钱又英俊的老公实在太难了,因此,不难理解柯伯邑为何会成为全台湾硕果仅存的黄金单身汉了。
但是,刚过完年,柯伯邑这个花花大少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今年的长邑企业嗅出一点危机气息,另一个挟着庞大外资的餐饮集团正式进军台湾,严重威胁长邑在本土的地盘与生意,长邑内部的长老们都对这个变数战战兢兢,提早做好防范措施,以应对手的挑战。
柯伯邑于是在总经理康正时三催四请之下出现在长邑位于市区的总公司,参与会议的讨论与决策。
“董事长,‘美味餐饮集团’打算在我们每一个据点附近开设餐厅,企图与我们打对台,你看这事要如何处理?”康正时向柯伯邑询问这次的会议重点。
“若是美味硬要和我们卯上,我们就和他们硬拼!拨出款项重整每一家连锁店,怕什么?”柯伯邑斜靠在椅背上跷着二郎腿,双手撑在扶手上,拿着一枝笔转来转去。他的个性是标准的战将,遇到挑战会即刻迎战,绝不当缩头乌龟。
“对方的卖场比我们大,而且采用定额吃到饱的策略,这对我们来说非常不利,就这样贸然投下金额很可能会造成更大的损失。”康正时皱了皱眉,对他的观点不以为然。四十来岁的他是柯伯邑的父亲生前特地拔擢的精英分子,能力强,效率佳,是长邑企业内部的灵魂人物。
“既然怕我又做赔本生意,那你们就拟出几个方案来让我挑啊!免得等我提出看法再予以否决,这不是太费神了吗?”柯伯邑冷笑一声,他知道许多父亲的手下就等着看他出糗,他们多半认为他是扶不起的阿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然而,像他们遇事就琢磨半天,又怎么能闯出大事业?
“我们讨论过几个方案,归纳出一个结论,长邑目前财务吃紧,没有能力重新为每一家连锁店改装或转型,我们认为从菜色和价格下手才是最好的办法,所以决定降低售价,以争取广大的客源。这是我们一致通过的企划,请你过目。”
康正时将一份文件递上去。在长邑,康正时的一句话可能比柯伯邑的一大串指示还要有用,精敛的他一直是柯伯邑父亲死后长邑的支柱。
柯伯邑对那份文件连看也不看一眼,他慢慢站起来,对着长桌上的十名经理级主管说:“各位美其名是要我来开会,但事实上不过是要我的签名而已,既然如此,何必搞得这么麻烦?干脆有什么需要签的文件一并交给秘书,叫她送到我家给我签就行了,省得我在这里像个花瓶一样杵着当傻瓜!”
就因为他亏损了几千万,他父亲和公司的人就拿他当瘟神看,防他像防贼一样,真让人倒尽胃口!
柯伯邑愤然地将那份文件丢到桌上,在众主管的惊愕中大步走出会议室。他才懒得和那些人周旋,与其当个傀儡董事长,他还宁愿去找女人聊天。
回到自己的大办公室,他厌烦地将手里的笔摔到垃圾桶内,扣好西装上衣,决定离开这个几乎教他闷死的地方。
那些高级主管全是他父亲生前的同侪部属,就年纪上来说全是他的叔叔伯伯,大家仗着辈分,见到他总是拿他父亲来压他,不断要他记起他们在长邑的汗马功劳及身份地位,使他一上任就面临许多人情包袱。
“哼!那些老狐狸!”他边整理领带边啐道。
这时,秘书拨了内线电话进来,以职业性的口吻说:“董事长,有位冷先生找你,你要见他吗?”
“我要走了,没空。”柯伯邑没好气地说。
“但他说他是来向你支领你欠他的一百万元。”秘书为难地说。
“一百万?我几时欠个姓冷的家伙一百万了?”他的两道浓眉几乎立起来。
“这……”
“让他进来!我要看看这个骗子有什么企图。”他大声下令。
随随便便就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