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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很快就见老酋长的眼中露出愤怒的神色。
林风只听的满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两人在说些什么,蒂安娜没放弃这个跟当地土著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将眼前看到的一切都用相机仔仔细细拍摄下来。
这次带回来不少的伤员,就连埃尔托也中了枪生命垂危,现在显然还不是叙旧的时候,林塞指了指身后被人抬着的埃尔托,还有那个中了三枪的土著勇士,他们的伤势都十分严重,让酋长快请大祭司出来,为这些伤员医治。
“哈库拉!”
没想到,身中三枪的勇士竟然还是酋长的儿子,这下就更应抓紧救人才是,可酋长却露出为难的神色,村庄唯一懂得用植物治病的大祭司,早在两个月就去世了,代表他独一无二身份的彩色羽毛头冠,此时就挂在不远处的一块木头墓碑上面。
大祭司死了可人却不能不救,一名扎着满头辫子的黑人小姑娘从人群中脱颖而出,她就是大祭司的衣钵传人,只等王国册封就能成为阿哈利族人最神圣的大祭司了。
在黑人小姑娘的指挥下,众人将这几名伤员抬到中央的空地放下,黑人姑娘从茅屋里拿出几个瓶瓶罐罐,来到伤员围绕的篝火前,只见她嘴里念念有词,不断用指头从罐子里捻出一些不同颜色的粉末扔进火堆中,这画面就像电视里的那些黑巫术,难道她还真能用法术把枪伤给治好不成?
众人鸦雀无声的注视着祭司施法,就连林塞也专心致志的看着,谁也没有出声唯恐打搅到她。
黑人姑娘念完这段冗长的‘咒语’足足花掉了十几分钟时间,等到将最后一个音节吐出后,周围的土著人齐齐举高双臂,大吼了一声,观赏性极强,但这对躺在地上那些伤员来说,并没有任何的帮助,伤口还在血流不止,已经有人因为失血过多,陷入休克状态中。
念完咒语,黑姑娘才不疾不徐拿出一把绿色的植物,原来这才开始救人,只见她挑出几根草叶放进嘴里嚼成浆糊状的东西,然后又从身前的火堆中弄了一些黑色的灰烬与嚼碎的植物混合在了一起。
来到一名胸口中弹的土著战士身前,对方早已经昏迷不醒,只剩下微弱的心跳,黑姑娘将那团恶心八糟的植物和草灰均匀涂抹在对方的伤口上,昏迷中的土著战士竟然痛的直哆嗦个不停,还没等黑姑娘念完剩下的咒语,这人就两腿一蹬失去了气息。
这……是在救人?怎么看也是迷信害人!
眼看第一个人没救活,黑姑娘又开始对排在第二的酋长儿子哈库拉施法,已经忍无可忍的蒂安娜放下相机,大步走上前去,毫不客气的制止道:“够了,你这样做只会害死他们!”
在土著人眼中,大祭司是神灵的代言人,当他施展法术的时候绝不能被人打扰,不然神灵就会发怒,降下灾难给他们,没人能冒犯了大祭司而不付出代价,就连站在林塞身旁的酋长也露出了愤怒的神色,周围那些土著们更是蠢蠢欲动,恨不得撕碎着敢于冒犯神灵的外国女人。
蒂安娜并不知道她这样做的后果会有多严重,等注意到那些要杀了她的眼神时,才有了一些害怕,在场无论男女老少,都一步步朝她逼近过去,就在情况随时可能失控的时候,林风扛着那把霰弹枪往她身边一站,无疑成了她最坚强的后盾,场面瞬间似乎又安静了下来。
尽管村中那些妇女和老人没见识过林风的厉害,但战士们却亲眼所见,他以一个人的力量就打败了邪恶且强大的迪马尔人,就连部落里最善战的勇士也不会是他的对手,战士们不由停下脚步,把目光投向酋长所在的地方。
林塞还算有点良心,并没有放任不管,而是比手画脚跟酋长说着什么,从他脸上的神情不难看出,他是再帮着蒂安娜说话,酋长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一边是神灵的尊严,一边又是他不能违背的大人物。
最终,他还是选择向现实妥协,双手一张,周围的人就像接到了命令,自发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黑姑娘并没被他们影响,低垂的眼睑在火堆前自顾自的念咒,刚化险为夷的蒂安娜并没就此退让,在她这现代人看来,这巫婆就是以治病的名义在草菅人命。
“林塞,你必须阻止他们继续这样下去,不然伤员就算暂时挺过这一关,也会因为伤口恶化感染而死。”蒂安娜一脸凝重的对林塞讲道。
虽然这些土著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敌意,但这并不能成为让她见死不救的借口,蒂安娜就是这样一个值得让人敬佩的姑娘,林塞是这帮黑人中唯一受过正规教育的人了,他又何尝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在这原始的地方,他哪有选择的权利,这些伤员只有两种结果,要么等死,要么碰碰运气,万一黑姑娘的法术显灵,至少也有一分活下去的机会。
面对质问,林塞苦笑着无奈的说:“你听我说好吗,这里没医院也没有医生,唯一能为他们治病就只有这位大祭司的女儿,所以希望你能理解好吗,别再激怒他们了。”
“谁说没有医生,我可以,还有林风也能帮上忙。”蒂安娜似乎觉得光自己一个人不足为信,为了救人,不惜把林风也拉下了水。
第462章 她是巫女()
第462章 她是巫女
“你懂医术?”林塞眼神一亮,显然没想到面前这位女记者竟然深藏不露。
蒂安娜很肯定的点头,气愤指着空地中央那神神叨叨的黑姑娘道:“当然,至少我知道,治疗枪伤以前应该先把弹头给取出来!”
“你确定要这么做?如果失败,你可能会被他们当成魔鬼给撕成碎片。”
林塞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得到肯定答复后,他便转过身,语速极快的对酋长说起了什么。
能明显看出,酋长是极为不满这种要求,起先不停在摇着头,但林塞的身份似乎又让他极为忌讳,并没像之前一样因为冒犯了大祭司传人而露出发怒的迹象。
蒂安娜紧张的看着他们两个在那里不断用土语交流,时间多浪费一分,那些伤员就会多一分危险,终于,在林塞用强硬的口气说完一段话后,酋长才妥协似得点了点头,林塞心中其实也在不断打鼓,生活在这片原始丛林里的部落已经是他手上最后一个筹码,如果因为这个激怒了对方,他将落得无处可去的地步。
“快去准备一下吧,希望你能成功。”林塞转过头,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并没把他的担忧摆在脸上。
“好的,马上就可以开始。”
蒂安娜也露出如负重释的神色,在她眼里,生命是平等的,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幸好这次来阿利伯亚之前,就未雨绸缪准备了一箱子的急救药品,包括一套手术器材还有麻醉剂。
在非洲这片贫瘠的土地上,药品跟食物和饮用水源摆在同等重要的位置,原本这些药物只是放在车上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有把握吗?要不然让我来,你给我帮忙好了。”林风也吃不准这妞到底会不会治病,对于处理枪伤,他倒有一套自己的经验,即便不够专业,但对于原始部落的人而言,他已经算懂得非常多的了。
“在做记者以前,我曾在援非医疗队里工作了两年,所以,还是你给我帮忙好了。”
蒂安娜含蓄的一笑,一边将箱子里各种器械拿出来,摆放在触手可及的大石头上。
“好吧,那你现在需要我做点什么。”林风很干脆的说道。
“找他们收集血型,只要一两滴就好,一会儿手术时需要输血。”
蒂安娜头也不抬,将装着两排试管的盒子递到林风手里,自己又忙碌的进行着准备工作,这里连个灯泡都没,更不可能有无影灯这种专业的手术设备,屋子里光线太暗,还不如就在空地上借助头顶灿烂的阳光。
手术台则是眼前这块长两米左右的石板,上面已经被磨得光滑平整,几个蹲坐在上面的小屁孩被哄走,蒂安娜拿出一块方格子餐布蒙在石板上,异常简陋的手术台就算搭建完成了。
另一边,酋长最终无法拒绝林塞的请求,何况这些伤员中,还有他自己的儿子在里面,所以部落里今天破天荒第二次打断了黑姑娘施法,如果大祭司没死,肯定要让族人把这两个敢打扰他施法的外国人架在火上烧死,可惜黑姑娘还没正式成为大祭司,在族人心目中还不具备与酋长同样的威信。
埃尔托第一个被送上了无比简陋的手术台,旁边泥地里插着一根顶部分叉的木棍,林风正把一袋刚抽出来的新鲜B型血挂在树杈上,然后又娴熟的将软管插入其中,另一头插入埃尔托手臂血管中。
注射过麻醉针后,埃尔托已经陷入了半昏眩的状态,但他还有部分的意识存在,眼睁睁看着蒂安娜拿着把闪烁寒光的小刀切开他的肚皮,然后又用一把镊子深入到里面,不断的搅动着。
手脚无法动弹的埃尔托发觉自己被人割了一刀,居然什么都感觉不到,只看见血水一直不停往外涌出,这难道就是西方世界的巫术吗?
埃尔托张大嘴恐惧的想要大叫,却发现自己连一个音节都无法发出,只能看着手术刀在眼皮子底下挥动,割开一层层的皮肉,最终掏出一颗沾满鲜血的弹头。
如果埃尔托能说话的话,肯定会忍不住大叫魔鬼,这是他迄今见过最恐怖的事情,相比起他,那些周围的土著人更是吓的腿肚子直打哆嗦,在他们的认知里,这满头金发的女人一定是个邪恶的巫女,传说中,只有他们才可以利用巫术与神灵指派的大祭司匹敌。
这个巫女的实力显然要比现象中强大的太多,她的同伙,那个战无不胜的战士正拿着奇怪的东西,从他们身体抽出血液注入到伤员身体,还有巫女手中那把寒光四射的小刀,被它不断切割着身体,受伤者却像被定住了似得,脸上除了恐惧,根本看不到一丝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