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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兰蒂斯在我面前微笑、点头,我举起红色的手……敬礼。
玫瑰……大红的玫瑰……盛开于夏日的深绿草坪,红得耀眼,红得像……喷涌的鲜血……
纯白的丝绸浸透了鲜血,透明蓝宝石般的眸子渐渐地被锁入永恒的黑夜,轻柔的黄金头发无力滑下。
“娜可丽……”我抱着将要冷去的身体,低声呼唤。
“你醒了。”清澈润泽的声音,还有白衣天使。
“小莹……我怎么会……”
“躺在病床上是吧,问问你自己啊。”小莹纤细的手指弹了一下我的额头,小嘴可爱地撅着。
软乎乎的床、枕头和被单,好舒服,简直不想起来了。
“还记得上次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吃东西的吗?你呀,怎么就不会照顾自己呢。”
“10号喝了一杯桔汁。”
“少喽嗦,吃蛋糕,我来喂你……”话没说完,勺子已经伸到我嘴边了。
“不会是你亲手做的吧?”
“讨厌!”脑袋立即被敲,“这个时候还忘不了损我,快吃啦,是我从纽约定的巧克力冰淇淋蛋糕,刚刚开的盒,不吃的话我就在你面前全部吃完,馋死你,哼……”
“我吃!怎么能让你的毒辣计谋得逞呢。”
“敢说我毒辣,还想不想活了你?”
“你敢谋害未婚夫?”
“我不敢吗?”
“敢吗?”
“不敢吗?”
“真的敢吗?”
“绝对的敢吗?”
“绝对的不敢吗?”
“那你谋害好了,给我倒杯草莓汁。”
“想逗我啊,哼,才不上你的当,我给你倒就是了。”
“已经上当了。”
吞下半盒蛋糕,我已经没了躺着的欲望了,于是坐起身,背靠枕头。
“刚才我听见你在叫娜可丽。”
“做梦了,梦见好多好多的血,还有那些,死在我面前的人,包括娜可丽……对不起,小莹,我的力量太有限,无法让吴将军……”
“不,”小莹右手的食指轻搭在我嘴唇上,“我父亲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挽回的,我不需要你说对不起之类的话。陆云,不要平白无故地往心中装添太多的负罪感啊。你现在做的,不正是实现对我和我父亲的承诺吗?”
“小莹……”我抓紧她送到嘴前的手,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我感觉……有些孤单,吴将军去了以后,我心里有时会忽然空荡荡的,没有实在的依托……”
“从前你依赖我父亲太多了点,现在必须亲自来主持这个大局,心里一时没底也是正常的。可我相信你是最强的,这次消灭新北美军团,已经证明了你的实力啊。而且,你并不孤单,达奇伯伯、阿德兰德、哈德兰上校不都在军政联合会议上支持过你吗?其他的军官即使有人对你存些偏见,但也不得不佩服你每战必胜的功绩啊。还有,原来你在地下哈森公主旅创立的新自由党,其中两名骨干――毛毅瑶和韦正飞都成长起来了,毛毅瑶现任自由特种旅特战3团中校团长,韦正飞任空军第1战斗机大队中校大队长,他们所握有的实力对你有大帮助。”
“你对形势还了解。”
“怎么说我也常常兼做父亲的助手啊,主动去清楚地了解时事都成了习惯了,虽然呆在医疗队,前线和军内高层的事我还是有办法很快知道的。”
“你要是帝国的特工,我们就死定了。”
“少来,还在开人家玩笑,你不知道,这些天来,我有多想你……多担心你……”
小莹把脑袋紧紧地贴到了我胸口上,感觉心脏就一下一下地撞着她的额头。
“我也好想你啊。”
“接下来要说‘可是没办法’吧?”
“错!我想跟你讨论一下战争结束后有关我们两人的事。”
“哦,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你说,战后我们去哪儿住好呢?”
“花都,我还是想回花都去,地上的城市乡村虽然也还漂亮,却没有我熟悉的一切,包括象征宽容与纯洁的月兰花。”
“月兰花原来有这样的花语。”
“看,你送我的共同项链,我一直挂在脖子上,睡觉也不舍得取下来。”
小莹从胸前扯出那条安了朵翡翠月兰花的项链,在我眼前晃着。
“这么想我啊。”
“感动了吧?”
“需要测试一下。”
“讨厌……”
“对不起,打搅了……”自4师师长道尔·比奇准将在关键时刻傻傻地闯进来,打断了我和小莹少有的独处机会。
“你们聊,我忙去了……”
小莹涨着一脸的苹果红踱向门口,走到半又猛回头嚷了句:“下次再弄成这样我绝饶不了你!”
比奇准将为小莹让开路,这时我才看到,他身后有一大群人哪!
于是,歼灭新北美军团后10月13日下午,自由临时军事会议便在总参谋长祟云少将的病房中举行了。
“形势并不是太好,”柯克·达奇少将说,“他们还是登陆了,今天早上开始,弗洛狄机48、混49和突50师从哈得孙湾上岸,重新控制了加拿大,可能还有更多的后继部队上来。东海岸那边,皇家海军的潜舰活动频繁,似乎要强行登陆。”
“还有,”道尔·比奇准将补充道,“敌人的空中力量加强了活动,今早有超过3000架次敌机袭击圣路易斯一带。炸毁大批刚刚缴获的物资。”
“请参谋长阁下早作决定,最好尽快回到指挥岗位上展开统一调度,战机稍纵即逝。”千叶宏南摆着那副高贵优雅的神情缓缓说到,他说的没什么不对,可我听起就是觉得别扭。
“我现在就回参谋总部,行使总参谋长的职权,至于做出什么决定,我需要了解更详细的情报才行,诸位先请回,我换一下衣服。”说这话时,我扫了一眼千叶宏南,他面色冷峻,眼睛盯向雪白的墙壁,像在思索什么。
“你的身体撑得住吗?不要勉强才好。”卡尔·约瑟夫少将关心到。
“没问题,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今后我会多加注意自己的身体,诸位请放心。”
“那好,我们到总参谋部去等陆参谋长吧。”柯克·达奇少将招呼大家离去。
我往空气中伸展了一下双臂,扭扭酸痛的脖子,望着床头柜上镜中满脸胡渣的自己,心里说:“还要加油啊。”
花了5分钟洗脸、刮胡子、穿军服、我又重新精神饱满地投入到我的工作之中,又要不可避免地死人了。
“空军第1联队不惜一切代价夺得加拿大上空48小时内的制空权,自1、2师为左翼,从伊利湖到安大略湖一线进击,自特旅为预备队,留驻圣路易斯,保护后方补给线……
我面对一群比我年长6到30多岁的将军、上校们严肃认真地发布命令,阐述战术意图,并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我早已习惯了作一名指挥官,不论指挥的对象年龄如何,阶级大小,我必须明确他们是我的手下,理应服从我的命令,而我的职责是在保证完成某项任务的前提下尽量让他们离死神远此。
10月13日夜,自由军5个师分三路合击刚于当天上午登陆的弗洛狄军3个师,在空军的密切支援下,自由军仅用4个小时便完成战斗,歼敌机48、突50师,溃敌混49师,共俘敌15000余人,缴机甲1200部。
我没有让各部队停下收拾战利品,各师的机甲脱离步兵部队,飞越加拿大广茂的针叶林和无际的沼泽地,潜入冰冷的哈得孙湾,向满载人员装备的帝国海军潜舰发动突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帝国军似乎从未想过机甲也可以用来打潜舰,他们为机甲设置水下活动能力的时候目的只在于让机甲能够从水下隐蔽接敌或者逃跑,不过既然给机甲配备了声纳和水下攻击武器,想怎么用可是使用者的自由了。
一夜之间,哈得孙湾里的帝国海军潜舰被全部肃清,报上来的击沉、击毁数超过60艘,卡纳姆帝国海军独霸海上,肆无忌惮的日子结束了。
史称五大湖――哈得孙湾战役的这场胜利让卡纳姆帝国军彻底打消了在美洲大陆击败自由军的企图。此时,战争进行了不到三个月,卡纳姆帝国用于入侵地面的急先锋――雇佣军已损失殆尽,而后继部队弗洛狄军也损失过半,帝国海军开战以来损毁了近百艘主要作战潜舰――占其总数的三分之一。
而卡纳姆帝国的主要对手――我们自由军却越战越强,兵力不断增加,装备愈加精良,物资更为充足,我们不仅是帝国的心腹大患,还将成为它的掘墓人,大决战的阶段快要到来了。
“接下来,他们会选择哪里下手呢?”
将军、参谋们望着浮在空气中的全息影像世界地图低声议论。
“对方有三个选择,”波尔达中校以手中的激光棒指点着全息地图,“以美国为中心的北美地区,以中国为中心的中、远东地区,以英、法、德、意为中心的欧洲地区,这三个地区现在是全世界反卡纳姆侵略的基础所在,拥有先进的科技,完善的工业体系,高素质的人员,以及较强的军事力量。丧失其中任何一个地区,都会影响到我们自由军的活动空间、补给来源和士气,也会打击世界人民反卡纳姆侵略的信心。”
“他们还敢来北美吗?如果没喝够哈得孙湾的加冰盐水就尽管放马过来,我特别喜欢满足受虐狂的请求。”道尔·比奇准将摩挲着下颔黑硬粗糙的胡渣笑道。
“那可说不定,只要兵力足够,形势有利,他们会选择任何地方作为战场。”卡尔·约瑟夫少将说。
千叶宏南摇摇头:“帝国军在美洲大陆已无任何陆上补给基地及军事据点,其派往哈得孙湾的潜舰部队几乎被我军全歼,而帝国的大西洋潜舰部队实力有限,根本无法单独发起一次大规模登陆作战,太平洋方向我们有自己的海军,中、美、俄尚有一定数量的核潜艇可以协助我军作战,可以说,敌军进击北美的可能性已经很小。”
柯克·达奇少将呷了口威士忌:“这样说欧洲